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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鎖魂咒

  我原本只是想著要和白錦繡比試一場,想看見白錦繡比我欺壓的那種痛快感,但是白錦繡根本就不出招,這讓我心裡十分的憋屈,於是加重了力量傾身向著白錦繡身上逼壓過去,抬著頭直視著白錦繡,壓低了聲音質問他:「為什麼不反抗?」
  白錦繡那雙好看的眼睛就在我的面前,看著我,頭髮伴著衣袍翻飛,卷在我的臉上。我十分惱怒的將他的銀絲與頭髮撥開,看著白錦繡的臉,叫他回答我。
  「因為我打不過你,你也殺不了我。」
  白錦繡回答的十分乾脆,垂著眼直直的盯著我看。
  白錦繡拿著我和鬱壘給予他的籌碼,威脅我和鬱壘根本就殺不了他,原本就生氣,現在更因為白錦繡那無關緊要的態度讓我心裡恨他恨的發狂,為什麼他老拿著那副毫不在乎的臉色對著我,我就希望看見他痛苦或者是難過的樣子,這樣才能彌補我這百年來所承受的一切苦難!
  「是嗎,既然殺不了你,那我也要讓你活著比死了還痛苦。」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或許我是第一次這麼不顧自己形象這麼陰森的笑著,周圍都是我們的陰兵,白錦繡在這裡,就像是被困在了籠中的鳥,任由我們割宰。
  我放開了白錦繡,盤腿坐在了地上。鬱壘就坐在我身後的桌上喝著酒,他並不在乎我會怎麼對付白錦繡,或許他也希望我能對付白錦繡,畢竟對鬱壘來說,我變成如今這模樣,會受這麼多的苦,都拜白錦繡所賜,如果不是他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一串串白色的咒語,在我念著咒的時候向著四處迸發出去,並且在迸發出去之後,一串串咒語,連成了一道道的繩索,向著白錦繡的身上,緊緊的勒了進去,我越唸咒,那白色的咒語將白錦繡就勒的越緊,這是鎖魂咒,咒語就是繩索,不要說白錦繡不想反抗,就算是白錦繡想反抗,也跟本反抗不了,這鎖魂咒,不管是神魔妖鬼,被鎖住的。渾身就如萬仞穿心,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從鎖魂咒裡逃脫出來。
  白錦繡被我鎖住了,這鎖魂咒可比剛才的陰氣攻擊要來的更厲害,剛才只是短時間的痛苦,現在不一樣,只要我不收咒,白錦繡就永遠都掙脫不開!
  鬱壘見我此時用了我前世所常用的法術,頓時有些開心,給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身前,對我說我現在的記憶可恢復的真快,等再過些時間,我從前所有的記憶都會想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兄弟的情誼,在患難之後會顯得更加珍貴,就再也不分開了。
  鬱壘說這話很平常,就如一個失去孩子許久的母親忽然找了自己的孩子般,不願意希望再與孩子分開,只不過我聽著鬱壘這話的時候,心裡忽然莫名的傷感了起來,似乎並不想和鬱壘永遠在一起,還有個東西讓我比跟鬱壘在一起還期待著,但是這個東西是什麼,彷彿在身邊。又彷彿在天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種東西。
  「就算是不想起來,我以後也會永遠和哥哥在一起,畢竟這一百多年,太難熬了,失去了哥哥的保護,我卑微的就連條狗都不如。」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將鬱壘手裡的手壺給拿了過來,在我的手掌心裡倒了一杯酒,對著鬱壘敬了一杯。然後將酒喝了。
  一個晚上,我和鬱壘不斷的在喝酒,對於已經習慣了幾千年的活著來說的我們,這一個晚上的對酒,跟本就不算什麼,只是在跟鬱壘飲酒的時候,我心思還有點在白錦繡的身上,白錦繡已經被我鎖魂咒捆綁的渾身都是血肉模糊了,原本圈在他身體的繩子現在已經連帶著他的肉和骨頭,擠壓的只有碗口粗細。就連白錦繡原本那張好看的臉,也因為鎖魂咒的束縛而扭曲,因為有咒語的捆壓,白錦繡的臉已經露出被勒出的一截截白骨。
  他這個樣子,夠慘的。或許是他有生以來,最慘的一次吧,我想除了我和鬱壘之外,還真沒有人能看見白錦繡這幅可憐的模樣。
  儘管我已經沒有很明顯的表現出我對白錦繡在乎的模樣,但是鬱壘在與我喝酒時對我察言觀色。忽然將他欲要喝的酒杯放在了桌上,轉頭看了一眼懸在半空中的白錦繡,白錦繡此時雖然慘,但是再怎麼慘他身上的那股正氣絲毫未減,並且臉上也沒有浮現出任何一丁點的痛苦的意思。這鎖魂咒可是從之前到現在,我都沒發現能承受過它痛苦的人,之前只要是被鎖魂咒纏上的神鬼,一個個都痛的滿地打滾,也不知道白錦繡是怎麼隱忍下來的,不過看著他這樣子,我心裡又有點不自在,希望他大聲吼叫也好,叫喊了我痛快了,就放過了他,但是我又不希望白錦繡叫喊。他是太陰星君,至高的神,如果連這麼一點痛苦都不能忍受,那和一般的凡夫俗子有什麼區別?
  「荼,你很在意白錦繡?」鬱壘忽然敲了下杯子。杯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當然不會,畢竟是他把我害的這麼慘的,我怎麼可能會在乎他,我都恨不得殺了他!」
  我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兇惡,不過我也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再對白錦繡痛下狠手。
  「我們目前殺不了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敢這麼冠冕堂皇的來找我們。」鬱壘說著的時候,向著白錦繡一揮手,困在白錦繡身上的鎖魂咒立即就解開了,白錦繡脫離了鎖魂咒的束縛,渾身的血肉在瞬間滋長,我見白錦繡這樣子,一邊驚訝鬱壘的強大,一邊也暗自鬆了口氣。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鬆口氣。
  「說吧,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鬱壘問白錦繡。
  「沒別的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為了,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白錦繡身上的傷全部都恢復好了後,又以一種十分傲人的姿態站著,就算是面對著鬱壘這樣強大的人,他眼裡一點的畏懼都沒有。
  「誰?」我問了句白錦繡。
  白錦繡轉頭看了我一眼,小稍微笑了下,但是沒有明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問的這麼仔細,難不成一向膽大包天的神荼神君,會害怕跟我走?不過我可以肯定神荼,他一定是你非常想見的人。」
  白錦繡這話裡說的有點嘲諷,但還算是親和,我也懶得和他計較。轉頭問鬱壘說我們現在要不要去?
  畢竟我們的計劃即將要實行了,這種時候白錦繡要我們跟著他走一趟,我當然要問過鬱壘能不能走。
  鬱壘開始一直都盯著白錦繡看,然後轉頭看向我,對我說:「既然是你想見的人。那我們自然要去,不過在去之前,你在這裡先等會我,我去找彭祖,為他佈個陣法。最好是在我們回來的時候,他的禁藥已經練成了。」
  鬱壘和我說完這話後,起身向著土地裡隱退了身,而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和白錦繡,我看著白錦繡,看著他的臉龐,打量著他的上上下下,心裡竟然很滿意這樣的他,還和從前一樣的好看,如果這世界上有後悔的藥,讓我再回到一次過去,恐怕再看見白錦繡的時候,我還是會繼續糾纏他。
  我有這種想法很奇怪,畢竟我的的思想已經被鬱壘所扭曲改變,現在的我應該對白錦繡無感的,只是現在我看見一次他,心臟就莫名的喜歡,出現這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白錦繡,我問你一件事情。」我問向白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