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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我看著壁畫上的我和良生,此時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念頭,之前龍王廟裡的那副畫被白錦繡毀了,我也以為只有一副,可是現在良生水底龍宮還掛著一副這樣的畫,而且良生也不是那種故意挑事的人,雖然白錦繡現在不是太陰星君的身份,可是畢竟和良生還有些交情,良生他把畫堂而皇之的就畫在這裡,就不怕被白錦繡看見嗎?
  十分不解,現在大殿裡又沒人,想要問個情況也找不到,白錦繡現在還和我是一起的,我需要他,也不想讓白錦繡看見這幅畫。本想找良生說一下能不能將我這畫像給撤下來,雖然看著畫上的我腳踏著祥雲,身邊彩鳥瑞獸圍繞的場景讓我由心的感到愉悅,我也期待著我能有飛昇的一天,不再卑微的存在在神界中。
  就當我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的胸膛,趕緊抬頭,只見我面前站著的就是良生。
  良生看著我,背著手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壁畫,笑著問我說:「你是想來找我的嗎?」』
  「嗯。」見是良生。我也放下心來,幸好來的不是白錦繡:「這壁畫,為什麼要將我和你刻在一起?」
  我問良生。
  我也沒說我們等級怎麼樣,雖然我現在比良生強大,也比他多修煉幾千年,但他卻是正神,而我不是。
  這正神和我和鬱壘這偏神是有所不同的,正神就是被任命為某個職位,受人供奉,並且有自己的封地和領土。只要他們不犯罪不殺生,就永世為王,就像是我們現在的公務員,金飯碗,雷打不動,但是我就不一樣,我雖說是冥王,但是這種神位,更像是掛著一個空頭的名號,我有陰兵,但是我沒有正規的職務,說是說我是陰司裡最大的王,但是沒什麼主要實權,就連十殿閻王他們匯報所有的事情,都是直接上天匯報,而並不是報到我和鬱壘這裡來,如果我們死了,這個職位,也不會有人來頂替我們,而是職位隨著我們的死亡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找不到任何的一點兒存在過的蹤跡。
  「上次重建龍王廟的時候,我也將龍宮裡的龍王殿重建了一下,那時候請的是龍宮裡最好的畫師,我見那個畫師將我們兩人畫的唯妙唯俏的,毀了怪可惜的,就一直保存著。」
  起初我以為是良生對我餘情未了,逼近之前我們也算是結成過夫妻,但是現在良生給我說的話裡讓我聽不出半點參夾著別的意思,讓我覺的他確實只是覺的這幅畫我們兩人畫的都很好,就像是一個藝術品。良生只是把這幅畫當成是藝術品看了,而並非是在乎畫裡畫的是什麼人,什麼關係。
  這麼一想,倒顯得是我小肚雞腸了,不就是一副畫嗎,怎麼可能有我想的這麼複雜,只不過這幅畫良生不會亂想,這搞不好別人和我一樣會亂想,於是我問良生這龍宮裡的畫師還在嗎?如果還在的話,可以讓他畫過一副更好的。
  「這幅畫是他最後的一副畫,畫完後他就去世了,是只鯉魚,在這水庫,他可活了八百多歲呢。」
  良生說這話的時候,滿眼丟都是歡喜的神情,彷彿他自己就是那條鯉魚一般,為自己的長壽感到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從良生身上我總能感受到一股正氣與善良,雖然我不與他為謀,但是和他在一起,我會對他崇敬,尊重他,就算是再痛恨那些道貌岸然的神明,但是對他,卻是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如果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像是龍王一樣良善的話,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這麼多痛苦了。」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良生低頭看向我,臉色十分和悅:「要是這樣的話,也就沒有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必須有好。也必須有不好,有殘忍也有善良,我只是秉著我自己的本心,或許,你只是看到我好的一面呢?每個人都不可能只有單面性的。」
  良生說這話。我覺的好笑,對良生說:「那龍王你壞起來會是什麼樣呢?還真的想像不到。」
  良生看了我一眼,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好和壞,得分對誰,至於你看到的只是我的好。那你就永遠都看不到我壞的模樣了。」
  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的和良生談論這些事情,之前還以為良生只會一板一眼的做事或者是個比較正經的人,現在發現他到是也很風趣,還真是看錯他了。
  那幅壁畫始終都沒有撤下來,我就一直都在良生的龍宮待著等水陸空那些派去的人的消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那些去找鬱壘的兵將全都回來了,最先回來的是良生的水軍。他們並沒有找到鬱壘的蹤跡,而後回來的是我的陰兵,同樣,他們也沒有找到鬱壘,再然後是大鳳鳥。大鳳鳥也沒有鬱壘的行蹤。
  這下,我原本的希望現在頓時就破滅了,這怎麼可能呢,鬱壘的氣息出現了,就代表他一定還活著,這活著就一定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是我的能力有限找不到他這也還說的過去,但是現在我和白錦繡良生都在一起了,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找不到鬱壘。難不成鬱壘還忽然出現了,又忽然失蹤了!
  良生對這個結果也比較意外,不過他很快就對我們致歉,說或許是他的能力不夠,所以才會導致沒有找到鬱壘的人。
  這哪是良生的錯。我對良生說這不怪他,畢竟我的陰兵也沒找到鬱壘,這可真是奇怪了,鬱壘的氣息明明就到了良生的地盤裡,怎麼可能會忽然消失不見呢!
  這一個希望忽然破滅,我心裡還是挺難受的,這就像是在你餓的麻木的時候,忽然有人給了你一個餅子,又將你想活下去的希望給勾了起來,可是那個人卻只是將餅子在你的面前晃一晃又抽回去了。這種求不得又不甘心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
  我們當中唯一不急的就是白錦繡,鬱壘找的到找不到,白錦繡的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本來鬱壘沒找到我就有些心煩意亂。見白錦繡事不關己的態度,我心裡憋著一團的火氣,雖然我知道白錦繡他和我在一起,並沒有義務和我一樣這麼關心鬱壘的生死,可是此時我作為一個女人的思想。我什麼都給白錦繡了,他為我分擔一下不行嗎?就算是裝個擔心的樣子也裝一下啊,良生什麼都沒拿我的,鬱壘沒找到,他和我一樣的急迫,彷彿是找他自己的哥哥一樣,白錦繡怎麼就不能和良生一樣……。
  當我心裡湧出無數這樣的念想的時候,我真是要氣的肺都炸了,但是反過來細心一考慮,覺的這也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和白錦繡,做什麼都是你情我願,他沒有強迫我,他原因和我一起對抗那些神明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他現在和我也並非是什麼親密關係,我何必又要強迫他和我一樣著急難過?--女人的思想真是可怕,幸好我前世是個男人,能自我擺脫這種作繭自縛的想法。
  「這樣吧,我再派水軍出去,一直將鬱壘找到為止。」
  「算了,如果鬱壘真是要想躲著我,我是找不到他的,這些天來謝謝你的照顧,不過現在我和白錦繡,有別的事情要去做了。」我說著的時候,看了一眼良生,對他笑了一下:「希望下次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