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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哭吧

  臥底?就九貞那樣的女人,竟然是臥底?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雖然當初胡三胖在我去白家的時候和我說過會有人照顧我,難道臥底不因該是胡千星嗎?
  胡光華見我一臉疑惑,也就和我解釋說:「九貞原本是地上的野仙,並沒有屬於自己的領地範圍,所以比較喜歡遊山玩水,幾十年前的時候,她遊歷到東北,正好是胡仙堂口招待了她。所以就算是朋友,並且胡光華在那次和她談論到了白家的事情,九貞和他說之前有個白家的太監,找她做成傀儡,她見那個太監忠心耿耿,便按照他的意思幫助了他,後來在分別的時候,胡光華留了能請九貞的請仙方式,怕今後有需要九貞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當年胡光華的一個無意之舉,後來竟然真的有事情需要九貞幫忙。
  胡光華繼續和我說。其實當初金寶來的那個計劃,其實已經起到作用了,白家之所以會讓白錦繡上來復仇,除了他本身能力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沒有任何的牽絆,並且責任和使命感都十分強烈。
  這樣一個人來復仇,沒有任何顧忌也沒有任何的弱點,當初金寶來的建議是沒有弱點就要給他創造弱點,所以就有了個計劃。這個計劃的成功幾率非常的小,是一步十分危險的棋,但是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並且這個方法也在白錦繡身上實行了。
  本來開頭一切都好,進行的還算是順利。但是後來有一次九貞來消息告訴胡光華,說白家的那個太監又來找她了,說是再次希望借助她的力量,幫一個叫白錦繡的人維持年輕的身體。
  當時胡光華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意識到很有可能計劃已經被白錦繡給識破了,本來要方寸大亂,但是金寶來卻忽然回來,說計劃還沒有失效,並且讓九貞以看上白錦繡的名義藏臥在白錦繡的身邊。
  當時九貞也閒了這麼多年,想找些樂子,便就把這件事情給答應了下來,並且很多時候的行為處事,都按照金寶來的要求去做,有時候甚至是模仿我的性格,或者是打我,因為金寶來一直都堅信白金銑對我還有所感情,為了不讓這種感情被他的復仇埋沒,身邊需要有個人時時刻刻的提醒他,有些東西越是壓制,就會爆發的越強烈,就如白錦繡。
  然而,到現在,金寶來的計劃成功了,就算是白錦繡知道這只是我們設計的陰謀,但也無力了。感情是他最大的弱點,而這弱點,被金寶來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利用到淋漓盡致。
  「現在令旗在我們的手裡,你的身體裡也有仙家的精元。並且因為吸食了白錦繡的血,那些精元得到了巨大的揮發,只要我將毒癮戒了,我身體裡的力量就能散發出來,況且,我聽九貞說白錦繡似乎已經打算好了在你恢復了甘願死在你手下是嗎?」
  這種話讓一個外人來詢問我,心裡更加難過了起來,我非常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胡光華為了得到我的準確答案,又詢問了我一遍。問我說是不是真的?
  我點了下頭,說是的,就在我恢復了之後,我就去找他。
  我和白錦繡發生的一切,我想胡光華因該是知道的。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他也表示理解,只是安慰我想開一點,畢竟我們是仇人,只要白錦繡活著我們就會死。怪就怪在他們當初沒有提前告訴我這件事情,當初也是怕我知道了事情真相後露出破綻,所有沒告訴我。
  我忽然覺得好笑,冷笑著問了一句:「那你們就不怕不告訴我我會把事情搞砸嗎?」
  我問胡光華這個問題,胡光華倒是笑了一下,對我說:「雖然從前我對白家那小子並沒有過多交集,但是憑心而論,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件事情難,要是我是個姑娘家我也喜歡他,長的眉清目秀的。性格品行也好,又是個大家少爺,更不要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不喜歡他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胡光華說到這的時候,然後沉吟了下:「可是剛才九貞說地府來人了,這來的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如果是一般的陰差的話倒是好說,可萬一是白家的人上來了,就不好說了。」
  「白家人不是不能上來嗎?」我對胡光華說。
  「白家的人雖然不會上來,但是他們可以安排人上來,我就怕當他們安排陰兵之類的上來,到時候來阻止我們,就怕我們的計劃不會這麼順利了。」
  當胡光華說不順利的時候,我莫名的開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興許白錦繡就不用死了。
  因為這裡離東北比較遠,等把胡千星的屍體送回去,估計都臭了,並且胡千星殺了胡家堂口的這麼多仙家。要是再將他送回去,恐怕連墳墓都會被踐踏,所以胡光華決定,還是把胡千星葬在這裡,畢竟這裡離東北堂口比較遠,而且仙家死了連魂魄都沒有,腐爛後,也只是一把肥沃的土。
  胡千星的葬禮非常的簡單,不要說棺材,甚至是一個骨灰盒都沒有,只是選了個風水比較好的地方,挖了個坑,擺上些祭品,整個村子盒胡光華所帶來的仙家在他墳前下跪祭拜了下,便也都回去了
  胡三胖當所有的人走了後,他還站在胡千星的墳頭,很多天不見他,他除了神色落寞了之外,倒和之前沒多大的變化,我有點不忍心將他一個人丟那,於是向著他走過去,叫他節哀順便吧,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來的安逸。
  胡三胖轉頭看我,對我說:「瑤瑤你知道嗎。我從小就知道我有個哥哥,叫胡千星,可是我很少看見他,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是在練功。根本就不陪我玩,也從來都沒叫過我弟弟,後來我知道他是沒了半個心臟,和我們不一樣,只有不停的的練功。才能活著,而父親也對他很好,只要一有時間,都會偷偷的去陪他,我們成年了之後,他當了堂口的堂主,我也和所有人一樣,以為這是對他最好不過的補償,但是那時候,他把大半個堂口的人都殺了,我恨他,我也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後來我的母親在替他死的時候告訴我一個秘密,說那些被他殺的仙家,早就死了。被我父親殺死了,為了讓胡千星活下來,父親不惜將他們的精元全都拿了,只給他們留下一個活動的軀殼,可是紙永遠也包不住火,胡千星也發現了這件事情,他發現整個堂口的仙家,有大半都是死人,他為了給父親頂罪,就假借小時候的屈辱,將那些早已經死了的仙家殺死,造成是他殺了他們的假象,讓堂口的人追殺他,他成為了罪人,並且知道了百年前父親的恩怨,怕我們一家都會受到白錦繡的殺害,於是就逃離堂口,在外漂泊,等白錦繡出來,在白錦繡手底下潛伏,配合我們的計劃,將白錦繡往絕路上推。」
  聽到胡三胖說這些的時候,我驚訝的簡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應該恨那些一步步算計白錦繡的人,可是我卻恨不起來,誰都不是為了自己的存活而犯罪,誰好誰壞,在這種時候,根本就無法輕易的下出定論。
  我見胡三胖實在是難過,於是拍了拍胡三胖的肩膀,叫他如果是難過想哭的話,就哭吧,我不會嘲笑他的。
  胡三胖張手抱住了我,牙齒咬了下我的耳朵:「笑話,我堂堂一個大爺們,怎麼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