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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最後一程

    說話的時候,吳仁荻慢慢的向著徐祿的方向走過去。他每走一步,徐祿就像身後退一步。等到吳仁荻站在門框前的時候,徐祿的後背已經貼上剛才揭下來石斧的那面牆壁。不過就在我以為一場大戰在即之時,吳仁荻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用眼白看著裡面的徐祿和向北,說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出來的話,一會我給你們留口氣……”
    “如果你進來呢?”徐祿面子倒了架不倒。靠在牆壁上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也給你個機會,你進來的話,一會我也給你留口氣。”
    “那你們就沒機會了”說話的時候,吳仁荻已經邁腿進了內洞。就在老吳進了內洞的一剎那,裡面的空氣突然凝結了起來。吳仁荻頓了一下,微微的詫異了一下之後,就當這徐祿和向北的面原地轉了一圈,嘴裡面喃喃自語道:“想不到啊,這裡面有點意思……”
    就在老吳自言自語的時候。徐祿的身子一晃,突然從牆壁旁消失。隨後,一股冰冷的氣息排山倒海一樣從門框裡面傾瀉出來,饒是門口站著歸不歸、廣仁這樣傳說級別的人物,見到這種陣勢也瞬間躲開了這股氣息。
    當徐祿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吳仁荻的身後,手裡面多了一根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大腿骨,舉著這跟大骨頭棒子衝著老吳的天靈蓋砸了下來。剛才徐祿原地消失的時候,吳仁荻的臉上就開始冷笑起來。就在徐祿動手之時。老吳不躲不擋,手裡面多了一柄短劍,他也不回頭直接反手向著背後徐祿的咽喉刺了過去。
    這就是兩敗具傷的打法,徐祿想不到吳仁荻這樣的身份,也會用這種拚命的招式。不過他的性命寶貴,實在犯不上和吳仁荻同歸於盡,當下將手中的大骨頭變了方向。對著吳仁荻手中的那柄短劍砸了下來。
    耳輪當中就聽見震天動地的一聲響,就這一下子,吳仁荻手中的短劍被迸飛。而徐祿手中的大骨頭也四分五裂的散落了了一地。就在徐祿準備就著手中一尺來長的半截骨頭再給吳仁荻來一下子的時候,老吳已經回過身來,這時的吳仁荻渾身上下都閃著火紅的電弧。和剛才一樣,也不管徐祿手中的半截骨頭,揮舞著滿是電弧的右手,對著徐祿的腦袋打了過去。
    這次徐祿也橫下心了,當下他也不再猶豫,手中的半截骨頭釘子一樣的紮緊了吳仁荻的身上,同時老吳的手也抓到了徐祿的胸口。就聽見“彭!”的一聲巨響,徐祿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就在他消失的同一時間,我身邊七八米左右的洞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滿是龜裂紋路的大坑,大坑中央掛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徐祿。
    “不對……這是什麼……”徐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內洞裡面,肩膀上紮了一個血窟窿的吳仁荻。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兩道赤紅色的電閃從老吳的手上連珠炮似的飛過來,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徐祿的身上。這位前任大方師的弟弟哼都沒哼一聲,就這樣昏倒在了大坑裡面。
    見到徐祿終於暈倒之後,吳仁荻將紮在肩頭上的骨刺拔了出來。隨手仍在地上之後,也不算肩頭還在流血的傷勢,轉頭對著向北說道:“連徐祿這樣的人物你也能找到,也算是你費了點心思了。不過看來這點心思算是白費了——再給你的機會,自己了斷了吧……”
    說話的時候,剛才被迸飛的把柄短劍再次回到了吳仁荻的手上。他將短劍丟到了向北的身邊,說道:“你是徐福的閉門弟子,自己下手了斷,也算是給他留點臉面吧。”
    向北的定力倒是不錯,他的眼睛緊緊的地上腳前的短劍。雖然現在額頭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流,但是他倒是鎮靜的很,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即不去撿短劍也不求饒。看著也不像是嚇呆了樣子,更像是豁出去和吳仁荻耗時間,能多活一秒鐘都是賺的。
    見到向北沒有反應之後,吳仁荻微微的搖了搖頭,回身對著我們這些人說道:“你們進來送向北一程……”
    確定了徐祿不會輕易醒過來之後,歸不歸、廣仁那些人就聚在門框外面。聽到吳仁荻的話之後,他們幾個人幾乎同時擠進到了內洞之中。長生門現在雖然已經毀了,不過這幾個人也想見識一下門裡面的情況,唯一一個聽吳仁荻的話,要送向北一程的就是屠黯了。本來我也想進去湊湊熱鬧,想不到沒等我走過去,就被孫胖子一把拉了回來:“辣子,等一下,等到向北徹底交代了再進去。誰知道一會他臨死之前會不會發瘋,再咬著誰。裡面都是高人,真出事得話也是你我這樣得老實人倒霉。看看情況再進去吧……”除了我們倆之後,楊梟也沒有進去湊熱鬧,裡面高人太多,實在沒有他立足的地方。
    老屠本來就是本著替辛無病報仇的目地來得,現在聽到有這個便宜可以占。既不用拚命又可以給辛無病報了仇,這樣的好事哪裡可以找到?屠黯進入到內洞之後,見到其他幾個人的心思都在內洞裡面,沒人去動手結果向北之後。屠黯幾步走到了向北的身前,彎腰撿起了地面上的短劍,直起身來之後,對著向北說道:“想不到最後送你走的人會是我吧?下去之後記得向辛無病道歉……”
    “你也配!”見到短劍被屠黯撿起來之後,向北的眼睛馬上就瞪了起來,一聲怒喝之後,盯著屠黯的眼睛,說道:“我是大方師上諱徐公福的關門弟子!你是什麼人?一個被逐出門牆的棄徒,有什麼資格來了結我的生命?你的名字還在名單之上,就不怕再見大方師之時,他老人家給你降下不赦之罪嗎?”
    最後幾句話說的本來滿臉殺氣的突然頓時呆立在了當場,想到再遇到徐福的場景,還真的讓他有些不寒而慄起來。見到屠黯臨門一腳下不了手的時候,老傢伙歸不歸笑了一下,幾步走到屠黯的身邊,伸手將他手中的短劍接了過去,笑呵呵的對著向北說道:“雖然說我老人家也是逐出門牆的棄徒,不過我來動手送你最後一程的話,徐福對我總不好意思說點什麼吧?你放心,一會下手的時候,絕對讓你絕不到疼……”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動手……”對著歸不歸,向北的態度明顯要比對屠黯好上很多,深深吸了口氣之後,對著老傢伙伸手要過了短劍,將劍尖對著自己心口,下手之前對著歸不歸說道:“我沒有了白髮的體制,這一劍刺進去之後絕沒有再活命得可能。等我了結之後,將我的骸骨送回到大方師的船上,我的魂魄由大方師處置,就算是灰飛煙滅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向北後退了幾步。隨後猛的將劍尖扎進自己的心窩,劍尖從他的背後紮了出來。向北在巨大的痛楚之下並沒有仰面栽倒,他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倒退了幾步,好容易站穩腳步之後,臉色漲紅的對著面前的吳仁荻、歸不歸等人說道:“這下子……就可以……一了百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向北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身子直挺挺的向後摔去,這一下直接從內洞之中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