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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滅天

    天道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雖然這個天道並不完整,它只是一個化身一個被元始天尊製造出來的化身,可是它畢竟代表的是天道,畢竟代表的是最高的規則,可今天,在我的面前,最高的規則開始畏懼了,巨人往後退,沉重的腳步聲好像是要踏穿大地一般,跌坐在了王座上。
    我向巨人走去,以一個凡人的身份。
    “你別過來!”
    巨人對我怒吼道。
    我雙手上的火焰爆發一般湧起,火焰燃燒的聲音響徹整個意識空間,兩道火光中,映照出的是我蒼白但是正在微笑的臉,以及那一雙帶著殺意的冰冷眼睛。
    “你雖然只是天道化身,但是你行使的是天道的力量,你代表的是天道的意志。天道不仁,我便逆天。今日,我以我自己的意志,逆天!”
    說話間,我一步步踏著天空向上,向著對面的巨人走了過去,此時此刻,已經沒人能夠阻止我毀滅它,天道的化身,所有天道金蓮的力量都無法對抗我的逆天之力。
    當我落在巨人頭頂上的一刻,我感覺到了它的顫抖,因為恐懼而引起的顫抖。
    我將燃燒著烈焰的雙手按在了它的頭頂上,火焰帶來的疼痛讓巨人發出慘叫聲,我雙目中冷芒不變,冷哼道:“今日,滅你!”
    雙手內的火焰爆開,衝入了巨人的身體中,巨人,白色的雲層,金色的王座,以及整個意識世界都在火焰中被燒燬,我仰起頭,火焰瀰漫在我的四周,黑色的碎發飄蕩,我輕歎一聲:“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只能往前,卻無法回頭了。”
    有人說人的一生太短暫了,區區數十年,我們還沒來得及體會天真,兒童時代就已經過去了。我們還沒來得及放縱青春,年少的時代又過去了。我們還沒來得及孝順老人,自己卻又老了,到了最後,我們自己都滿頭白髮的時候,回過頭來感慨的只有一句,如果當初我能夠那樣走完一生,該多好……
    男人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所以無數的人會為了美國的超級英雄電影而花錢。
    女人心中都有一個公主夢,所以無數的人會為了王子和公主的愛情而流淚。
    可是,他們不知道,當一個人真正要成為英雄的時候,是多麼悲涼的一件事。
    而我,注定要成為英雄,注定要走上一條悲涼的路……
    破碎的六道內,火光在我的頭頂上灑落,清醒過來後,我抬起頭看見天空中旋轉的巨大天字紋,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因為我知道它應該覺醒了,破碎的大地上,混蒙的空中,血霧和藍天交織下,天字紋磅礡的力量震撼著每個人,包括聖人老子,以及超越聖人的元始天尊。
    這是元始天尊一直以來在追求的力量,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吞噬了他創造出來的天道,他心中的興奮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了。
    黑色山峰之中的洞府內,元始天尊緊握著打神鞭,臉上洋溢著古怪的笑容,低聲自語道:“是的,這是我在追求的力量,我想要的力量!”
    老子看著眼前的火光,微微輕歎道:“終於還是走出了這一步,終於還是沒有回頭路了。”
    他想起了當年在紫微宮殿內,為了讓羅焱放棄逆天,他曾經威脅過羅焱,可是最終他也沒能阻止羅焱逆天,當年的羅焱沒有如今的我強大,可是我們卻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逆天,已經不能回頭,只能成功,闖過這一道天關!
    我舉起手,天字紋一點點收縮最後回到了我的手臂上,這個紋身來自於羅焱,是隨著他的靈覺一起傳承給我的,他不明白天字紋的含義,但是如今的我真正知道了,這是逆天之力!
    我站在風中,看著四周破碎的六道世界,隨後一步步向老子走去,我臉上的笑容未變,走到老子面前的時候,伸手一指點出,輕輕地落在了老子的面前,隨後他面前被元始天尊布下的法術被打穿,老子笑著說道:“原來你已經看出來了。”
    我點點頭說道:“每一次大難之後,我總會獲得新生一般的力量,我有種預感,我已經開始走上一條不一樣的路了。”
    老子同樣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已明白你的心意,這六道是否重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相信你就是師尊一直在等的那個人,你一定能夠讓師尊敗一次。”
    我沒說話,而是微微沉思了片刻後開口道:“前輩,在下有一事相求。”
    老子似乎明白我的含義,說道:“我知道你要我的心頭血,我可以給你,不過在給你之前,我想和你做個約定。”
    我正奇怪會是什麼約定,老子卻一抬手,一道巨大的石門憑空出現落在了我們的身後,這石門只是石頭做成的門框,不過我卻見過相類似的石門,當初在尋道石階上,伏羲也召喚出過一個一樣的石門,這石門是用來測試一個人對道的理解,只是當時的石門是關著的,而此時老子召喚出來對這個石門是沒有大門,只有門框的,而且體積比伏羲召喚出來的石門要大的多。
    “我的石門沒有大門,我想讓你為它做一扇大門。”
    老子開口道,我一怔,奇怪地看向老子,後者微微一笑說道:“當年我和我的陰面在天之極一戰,我的石門被打碎,成了我的一個心結。若是你能夠為我再造一個石門,我便將我的心頭血給你,甚至可以幫你去要女媧的心頭血,這個約定如何?”
    我聽後卻不解地問道:“當日伏羲也召喚出過一個石門,卻是用來測試對道法的領悟,難道這石門還能被當做法寶來用?”
    老子笑著說:“這石門在伏羲手中不過只是一個騙人的伎倆,當然測試對道法本源的領悟程度也是可以,不過當年我們七人作為鴻元的入室弟子,學會這石門也是對於道的一種表現。可用作法寶,也可用作法術。”
    我點點頭,心中瞭然,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言為定,我取來製作石門的材料,再造石門,你將心頭血交給我,助我逆天。”
    此時的方諸山內,袁天罡正在不斷地外逃,他已經算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六色琉璃盞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堆粉末,剛剛從六色琉璃盞內冒出的火焰太恐怖了,恐怖的他畢生難忘。
    “一定是有了驚人的變化,難道元始天尊大人沒能打敗老子和端木森?”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心中想到,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他身邊傳來:“你想到哪裡去呢?”
    驚恐地回頭,卻沒見到身邊有任何一個人,他微微皺眉,又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有看見可疑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太驚慌了,出現幻聽了。”
    “你不是幻聽。”
    袁天罡一怔,又一次聽見了這個聲音傳來,他停下腳步,看見自己的腳下多出了一個影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慢慢地抬起頭看見自己的頭頂上站著四個人,雙眼圓睜,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提早逃跑居然還是被追上了。
    “端木森,你居然還活著!元始天尊大人居然沒能殺了你!”
    我看著袁天罡驚恐的臉,聽見他用不可思議的口氣說道,正要出手滅了他,卻在此時,我身邊的李淳風先我一步落了下去,站在了袁天罡的面前,兩位大相士又一次面對面站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卻是真正變成了敵人。
    “你想親自出手?”
    袁天罡警惕地問道。
    李淳風搖搖頭說道:“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我之間有過一個約定,終有一日,你我要比出誰才是天下第一的相士,今日,我想和你分個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