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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熟悉的香水味

  五天時間過去了,不僅我身上的傷康復如初,最大的收貨是對於神心流關於痛覺的掌握。

  神心流將感覺的運用作用在身上,也就是說,只要能夠保持自己感覺不到痛楚,就可以感覺不到疼痛,戰鬥的時候,不受到疼痛的影響,戰鬥力就會直線上升。

  然而,忍受疼痛的極限每個人都不同,刀中鬼和景山美子忍受疼痛的極限就比奈奈子和我強的多,可是掌握了方法,總是有用的。

  而且,隨著我在神心流的修煉即將結束,我在奈奈子家的生活也快要結束了。

  其實奈奈子是一個挺可憐的小姑娘,父親無法繼承神心流,加上景山美子前一個徒弟被人打傷了靈覺,所以繼承神心流的重任一直壓在她的肩膀上。

  一個只有17歲的少女,負擔的卻很重,不過,我們倆從一開始的敵對狀態,到如今在同一個屋簷下,偶爾也會聊聊天。

  不過今天,遇到了麻煩!

  奈奈子的同學要來家裡作客,總不見得讓他們看見我這麼一個大男人住在家裡吧,雖然在日本的高中生中間,同居這種事情還是不少見的,可是畢竟奈奈子沒這方面的準備,所以要求我今天白天在道場修煉完之後不要直接回家,在外面逛一圈。

  無可奈何之下,今天在道場換好衣服,雙手插著口袋,走在了東京的街頭。

  上一次來東京,還是為了救木樑純子,身邊跟著一群朋友,如今來東京,卻是一個人,多多少少有一些寂寞。

  我在不斷地前進,為了成為真正的強者而不斷地拚搏,今日的孤單是為了明日的團聚,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有一些口渴,走進7-11便利店,買了瓶水,和店員用英文解釋了半天後再走出來,算算時間,還要閒逛兩個小時,我低下頭擰開水的一刻,忽然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一股很長時間都沒聞到的香水味,一股那個人最喜歡的香水味!

  這個香水的味道是戀心兒最喜歡的!

  我猛地抬起頭,轉過身,正好是下班時間,東京下班的時候人流量巨大,我看見無數的人在我眼前晃過,可是卻沒有找到戀心兒的蹤影。

  到底是不是她?她回來了?可是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通知我?

  我穿過一個又一個人,向反方向跑去,甚至打開了心眼一個個搜索,但是人太多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戀心兒的下落。

  我微微歎氣道:「真是的,一定是太想她了,所以產生幻覺了。這種香水,買的人不僅僅只有戀心兒一個,是我想多了,先找地方吃飯吧。」

  轉過身,向著前方走去,心裡卻一片空落落的。

  而在我沒有看見的角落裡,戀心兒戴著墨鏡看著遠處的我,臉上露出一片思念之情,低聲說道:「我們,還不能相見,不過看見你一天天變強,我也會努力的。三年之後,我們會一起肩並著肩站在聖人的面前,而我,也一定能夠幫助你。」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抖了抖身上黑色的風衣,向著前方走去,在她的腰間,放著一塊藍色的石頭,帶著絲絲奇怪的能量和波紋,如果司馬天看見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不周山的碎片。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中國老闆開的日料店,要了一碗麵後,坐在窗戶邊上發呆,這幾天的修煉,沒有打鬥,沒有虐待,更多的時候是和第一天一樣的小動作。

  但是,卻讓我從一碗水開始,認識了整個神心流,感覺很重要,我在奈奈子的家裡也自己試驗過,用菜刀砍了自己的胳膊,當時強行封閉了自己的感覺,但是卻沒有封閉感官,所以刀看進我肉裡的時候,我是有感覺的,但是卻不痛,我將刀收回去後,也一樣不痛。

  神心流最初級的痛覺抵抗,其實就是心理暗示,這一點和很多印度的雜技表演人是一樣的,那些走在火堆上,後者是走在碎玻璃上的人,除掉一些技巧之外,他們一般給自己心理暗示,這種心理暗示分成兩種。

  第一種,是感覺擴大法,比如說,你吃一顆糖放進嘴裡,一開始你覺得好甜好吃,可是你喊了一分鐘後,就覺得味道也就一般,挺甜的。可是如果等到糖變成了甜膩的糖水,你依然不吞嚥,放在嘴裡,那就會漸漸變成苦,讓人噁心。這就是感覺擴大法,是心理暗示的一種,用在痛覺上也是一樣,不斷地在心裡放大痛覺,分析痛覺,從哪個部分痛,到痛的頻率,到痛的節奏,全部放大,反而會將這種痛覺弱化。

  第二種,就是神心流採用的感覺封閉法,不過這比較要求天賦,是將心裡的感覺封閉,這需要長時間的修煉才能做的更加完美。

  然而,給我的時間不多,或許之後還能在刀中鬼那裡繼續修煉。我也問過景山美子,她和刀中鬼的決戰,誰更加有勝算。

  景山美子毫不掩飾地回答,是刀中鬼,因為當年的刀中鬼就已經比她強很多,只是感情之事作怪,才會輸掉比賽。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景山美子還是在繼續修煉,可是已然被刀中鬼甩開一大截。只是這一次地再決戰,不是為了比出誰勝誰負,而是為了了結當年的前塵往事,也好讓景山美子能夠放心地將自己的族長之位傳給奈奈子。

  用心可謂良苦,此時夥計端著面走了上來,放在了我的面前,日本的拉麵說白了其實就是中國的泡麵,當然這是不含防腐劑的,而且給的料也比較足。老闆看我是中國人,還特意多切了點叉燒給我,也幫我多加了一個荷包蛋。

  我正吃著呢,卻看見有幾個警察走了進來,日本的刑警一般上班的時候是不會來吃東西的,除非是要加班。

  這兩個刑警似乎是常客,和老闆打了招呼之後坐下來聊天,日語說了一大堆,我硬是沒聽懂一句。索性給奈奈子打個電話,可是這小妞卻沒接,我覺得可能是同學們在一起比較開心,沒聽見電話鈴響。

  吃完麵條,付錢的時候我問老闆道:「這兩個刑警來吃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老闆收了錢小聲對我說道:「好像是前面兩條街一所學生租住的公寓裡發生了命案。」

  我心裡登時往下一沉,接著問道:「命案?怎麼會?您能說的仔細一點嗎?」

  老闆看了看刑警後將我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好像就在半個小時前,有一個女學生被逮捕了,據說是因為砍死了在家裡補習的同學,所以這些刑警過來吃碗麵,方便晚上加班調查。」

  我一聽見這些話,再聯想到奈奈子的手機沒有接聽,立刻覺得大事不好,可能是奈奈子暴動,後者是遇到靈異人士偷襲了!

  我急急忙忙衝出店門,狂奔到了奈奈子家,奇怪的是,奈奈子家門口沒有任何警察,不像是發生了兇案的樣子,我皺著眉頭用鑰匙打開了房門,裡面也是整整齊齊,就在此時,一個我沒見過的陌生女孩子拿著水杯從廚房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我,頓時大吃一驚,手裡的水杯跌落在了地上,大聲喊叫起來。

  奈奈子條件反射衝了出來,一看見是我後,我們兩個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之後,奈奈子介紹我是她遠方的表親,是個中國人,大家才算是平靜了下來。

  送走這批同學後,奈奈子很是不滿地對我說道:「我不是說過,如果他們走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嗎?為什麼一下子就衝回來了?」

  我拿出手機揚了揚後說道:「給你打過電話了,你沒接。還有,好像附近有學生公寓發生命案,所以,我以為你又大發神威,砍死了人。」

  奈奈子看看手機,歎了口氣後說道:「好吧好吧,兩個人既然都有錯,那我們就不要計較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很吃虧,所以,你要請我吃晚飯!」

  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不過這姑娘吃的也不多,找了家鐵板燒的店,兩個人吃東西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問道:「咳咳,你,你為什麼要逆天?這個事情本來就很奇怪,很讓人難以相信,你還是什麼逆天者,連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還有,聽奶奶說,你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幹嘛不放棄呢?過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我喝了口水,看著奈奈子,平靜地笑道:「因為,如果我不逆天,就會死啊……」

  我是一邊微笑一邊說出的話,卻讓奈奈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