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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古皇已死

  天無心,路無痕,在這一片古怪的烏雲之下,上海的市中心卻似隱沒在了一片黑洞之中。狂風呼嘯,雷電疾竄,雷龍咆哮不斷。

  上海街頭的行人抬頭仰望,對著所謂的百年奇觀嘖嘖稱奇,我背著吉他箱,穿行在人群之中,狂風吹動我的碎發。

  這是一種對我的挑釁,桀不是被我找出來的,而是以這種強勢的模樣出現在我的面前。這說明它並不畏懼我,我看著對邊高達數百米的大廈頂端那個黑色的身影,他在等待著我的到來。

  沒有下雨,只有大風,我越來越接近大廈,也就越來越接近這一片烏雲的中心。

  手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傳來了索爾的聲音:「小森,我們在電視上看見上海的情況了,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我正想說話,可是對面的聲音也在此刻消失了,我一看手機信號竟然顯示為「無服務」,應該是雷暴的關係影響了信號。

  走進大廈內,我在前台借用了一下電話,整棟大廈內的普通人還沒撤離,我讓金亮和軒轅家族的人幫忙來引導人群疏散,不然等一下發生大戰的話,就怕我和桀的攻擊傷到了普通人。

  掛斷電話後,我對前台的姑娘說了一聲謝謝,這幾個小姑娘卻笑著說道:「你是搞音樂的啊,我們幾個都超喜歡會彈吉他的帥哥哦。」

  我卻淺笑一聲,揚起嘴角說道:「我不是帥哥,我也不是搞音樂的,吉他箱裡裝的不是吉他。而是殺人的武器。」

  幾個小姑娘卻笑的更歡了,輕聲說道:「搞音樂的果然腦子都不正常,說話怪怪的,還說什麼殺人的劍。真是的……」

  我沒再繼續停留,坐著電梯一直到了頂層,劈開了頂層鎖著的鐵門後我走到了大廈樓頂上。對面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黑色短髮,身材高大魁梧,不過雙腳卻是離地的,臉色更有一些蒼白。

  他站在距離我十多米的地方,本來風就很大,此時站在數百米的大廈頂上,這狂風更是如同肆虐一般,大廈上的鋼化玻璃都在不停地拍動。

  我高聲說道:「桀,這就是你的本體?看起來不怎麼舒服吧?古皇的魂魄套在一具凡人的身體內,這身體怕是承受不了吧。」

  桀望著我,一雙眼睛瞬間變成了純黑色,沉聲說道:「是不太舒服,不過要來見羅焱的徒孫,怎麼樣也要稍稍裝飾一下。對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喜歡嗎?在這片烏雲之中蘊含的雷暴力量,如果落在我們四周任何一幢大廈之上,這些大廈都會瞬間被毀,裡面的人也會全部死亡。」

  我眼角微微挑了挑,帶著怒意喊道:「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桀伸出雙手。身上的風衣在狂風的吹東下獵獵作響,他看著大地,高聲說道:「你看看這片大地,他曾經是屬於我的。我才是這片大地真正的統治者,可是如今的世界,人民的滿腦子裡都是反抗,都是所謂的鬥爭。我要讓我的國度再一次降臨,我要再次君臨天下!」

  他這番話和之前他的殘魂的話卻是兩個意思,我將吉他箱放在地上,開口說道:「你不是在古皇陵墓內沉眠地好好的嗎?安安分分地不是很好嗎?如今的天地也不是你能夠統治的,何必自討苦吃?」

  桀猛地轉過身,放聲大笑道:「你還不知道嗎?是了是了,古皇陵墓內發生的一切你都不知道!」

  他的表情遊戲猙獰,我疑惑地問道:「發生了什麼?」

  桀瞬息間收住了笑容,仰起頭高聲說道:「古皇已死,天下再無上古帝皇。古皇陵墓被關閉千年,以後也不會開啟。軒轅神劍陪著黃帝那個老不死地沉眠於古皇陵墓內,永遠都無法放出光芒。端木森,我知道一直想要拿到軒轅神劍,和當年的羅焱一樣,依靠軒轅神劍的力量逆天。但是你做不到,因為古皇陵墓根本無法進入!」

  我整個人一怔,古皇陵墓被封閉了?永遠都進不去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福兒會離開古皇陵墓而出現在了現代社會裡。

  這裡面一定還有很多隱秘,我追問道:「古皇陵墓為什麼會被封死?」

  桀卻笑著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過如果你能夠打贏我,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古皇陵墓的情報。只是,你有這個本事嗎?你可別指望莫良能夠戰勝我,它也就和我的殘魂一戰而已。你知道古皇和大夏朝那些普通的皇帝,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嗎?」

  我一愣,此時莫良從我的手臂上幻化出來,滿含殺意地看著桀的本體,但是卻沒有動手。桀同樣望著莫良,一邊冷笑一邊說道:「古皇,乃是上古時代統領百族的絕對存在,古皇的命令,三界六道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從!莫良,我要你跪下!」

  我一轉頭看見莫良的頭頂上有一片金光灑落而下,罩在它的頭上,壓著莫良一點點跪下。莫良想要反抗,可是卻抵抗不住這片金光的壓力。此刻我及時出手,一把拉住莫良的手,造天之力啟動,將這片金芒抵消,莫良這才感覺輕鬆了不少。收回了莫良後,桀哈哈大笑道:「你看見了嗎?因為我是本體,我的話就是古皇的話。你的造天之力的確強悍,不過也是有限的。」

  說話間他飄了起來懸浮在了大樓的天空中,仰起頭高喊道:「我以上古末代古皇之名,命令爾等凡人,向我跪拜!」

  我轉過頭,看見原本圍繞在大廈四周,和烏雲之下的人群,一個接著一個跪倒在了地上,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跪下,可是雙腳就是控制不住。

  桀立身於高空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隨著狂風散開,極盡囂張跋扈!

  「天下需要皇權來統治,我是末代古皇,如今的天地就應該由我來統治。端木森,你能阻止我嗎?而且,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沒有聖人之力或者是軒轅神劍,便無人能夠殺死我們古皇之魂。就算你的本事在我之上也沒用,這是上古規則,是鐵律,絕對不能觸犯!也無人能夠改變!

  我冷哼一聲,也不再和他廢話,一掌震碎了吉他箱後,握住破魔長劍的劍柄衝向了桀,鬼紋極變啟動,黑色羽翼一振,我衝上天空,破魔長劍貫穿而出,氣勢如虹,我在狂風之中放聲大吼,這一劍刺穿了桀的心口,將它從空中撞下,落在了地面上,只聽見「彭」的一聲,桀落地之後,卻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反而大聲地笑了起來,指著我說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我說過了除了聖人之力和軒轅神劍,無人能夠滅殺我們古皇之魂。即便是你手上的這把魔劍也不行!」

  此時桀一掌拍出,按在了我的心口上,我被打飛了出去,人在空中黑色羽翼猛地扇動,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後,我心口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飛在空中看著桀一點點從地上飄起來,它附身的身體被我刺穿了一個大洞,但是這傢伙卻一點都看不出受傷的痕跡,顯然和它所說的一樣,我的攻擊傷不了它。

  古皇,果然夠強悍!

  我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鮮血,遠處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我疑惑地轉過頭,卻看見金亮坐在直升飛機上對我大喊道:「小森,我們來支援你了。後面的警力也會陸陸續續到的!」

  我點了點頭,桀卻忽然盯著金亮說道:「啊,我記得你,那個人類警察。古皇陵墓的鑰匙在你這裡吧?她是不是很像個小女孩,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她應該被保護?哈哈,我還記得那個叫於桀的男人,還是我的後裔,居然為了一把鑰匙而犧牲了自己。他的犧牲也是徒勞,只要我找到了這把鑰匙,她的第二人格還是會被我喚醒,你們的保護都是徒勞的。我那個笨蛋後裔的犧牲在我看來更是愚蠢至極!」

  我從空中落下,風中黑色羽翼飄揚,低聲說道:「於桀並不是愚蠢,而是堅持。」

  桀看著我輕咦了一聲,我左手黑白道力飄出,我看著這位末代古皇之魂說道:「為了於桀的犧牲,為了福兒美好的未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出手滅掉你!你說古皇已死,我看是還沒死透,你不是還活著嗎?如果古皇都是像你這樣的傢伙,那麼,就由我端木森來親手來終結這一切!」

  黑白人影凝聚在了我的身邊,我大聲吼道:「大風起兮雲飛揚,今日在這風中,我要打碎了你的皇權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