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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案件

    我在五樓拐彎的地方撞到了小鶯,我倆這一下撞得有點狠,也虧得這是在樓道裡而不是在樓梯上,不然小鶯就得倒退一步坐在樓梯上了。
  
      她疼的捂著肩膀直咧嘴,她本來長得就蘿莉,這表情更讓人看著心疼。我有歉意,上去扶了她一把,還問她咋樣了?
  
      小鶯突然瞪我一眼,我被這眼神嚇住了,倒不是我膽小,這眼神裡充滿著野獸的目光,就好像這不是人而這是狼,正要瞄著我脖子咬上一口。
  
      我一時間嚇得都愣了,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眼神是小鶯發出來的?
  
      不過她轉變很快,又恢復常態說我一句,「李逗比,你走路咋不長眼睛吶?」
  
      我都沒留意她說啥,因為我把精力全放在她肩膀上,她穿著白襯衫,上面卻溢出血來,這絕不是撞一下就能造成的,她肩膀肯定事先有傷。
  
      小鶯看我沒回答,順著我目光往回看了看,很奇怪的是,她知道我看啥時急忙把溢血的地方摀住,話不多說的低頭就走。
  
      這情況很嚴重,我本該陪陪她,哪怕一起走一趟瞧瞧傷勢也好,但我腦子裡亂套了。
  
      我一直在猜測,第四人是誰,其實我打心裡早就有個念頭,這第四人一定是我們熟悉的人,因為他很瞭解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從沒有過小鶯是第四人的想法,但如果真把小鶯說成第四人,貌似也沒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人不可貌相,她面上是警局一號法醫,一個文質彬彬的女孩,但實際上要會些武藝呢?屬於深藏不露那種人呢?
  
      尤其剛才我一撞之下,還暴漏出她肩膀上的重傷,這跟第四人受傷的情況也吻合。當然了,這一聯想下也有個不合理的地方,第四人曾遮的嚴嚴實實的出現過,帶著頭盔,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看體型可比小鶯壯多了。不過這或許也是個假象,就因為他遮的嚴嚴實實的,我不知道他實際身子有多大,或許那衣物裡有什麼貓膩呢?塞了棉花或墊了海綿什麼的,把小鶯嬌小的身軀遮掩起來。
  
      這一切都是我一時間的猜測,我就在五樓拐角的地方琢磨上了,劉千手正等我買藥回來呢,他還從會議室看到我這幅呆樣子,索性走了出來,把我喚回神。
  
      我並沒說什麼,把藥痛快給他,不過打心裡有個主意,以後多留意小鶯,留意這蘿莉法醫的一舉一動。
  
      這鉤舌案算徹底結束了,而且這案子不像我剛來警局時遇到那幾樁離奇兇案那樣,整個案件偵破後就再沒什麼疑點了。只是鉤舌羅剎這個女殺手,留給我太深的烙印了。
  
      一晃過了半年,我們烏州市再沒發生什麼大的兇案,這倒讓我們重案中隊顯得有些悠閒了,而且有好幾次,我們還協助掃黃中隊去破了幾起嫖娼案。
  
      二探組仍是我們三個人,那第四人一直沒露面,甚至qq也都沒上過,我留了幾次言,他都沒回。我一直把目標盯在小鶯身上,有時候為了試探她,我還沒事找事的總往法醫跑,這差點弄出笑話來,有好多人都以為我對小鶯有意思呢。
  
      劉千手變得比以前活躍多了,他也不窩在自己辦公室了,經常會來到我倆的辦公室聊天,這讓我覺得很不錯,雖然我一直沒搞懂劉頭兒的秘密,但給我感覺,他多出來溜躂溜躂,跟我們多溝通溝通,總是好的。
  
      我們仨還訂了個計劃,輪班打掃衛生,細算下來,一個人一周最多能輪上兩次。
  
      這一天我起來有點晚,為了不遲到,我早飯都沒吃,急三火四的往警局趕,等到了辦公室後,我發現個怪事。
  
      掃帚就丟在屋正中間,劉千手坐在一個椅子上悶悶吸著煙,杜興卻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還撕著紙條玩,把一大把一大把的碎紙屑全都隨意丟在地上。
  
      我記得今天是杜興值日啊,他怎麼不打掃衛生,反倒搗起亂來了呢?尤其這事劉千手也不管管?
  
      我好奇的問了句,「大油你幹啥呢?」
  
      杜興歎了口氣,說他對生活失去了興趣。
  
      我能信他這話?心說可別扯了,就數他吃飯最積極,別人都得抑鬱症,他都不會有啥事的。
  
      不過緩了這麼一會,我也有些回過味來了。我又問劉千手,「頭兒,難道咱們又要走了?去別的地方接案子?」
  
      劉千手沒迴避,輕輕恩了一聲。
  
      我以為這次又得出省呢,弄不好都跟上次差不多,又得往遠處走。但劉千手接下來一句話,無疑讓我這想法破滅了。
  
      他說上頭要我們去建倉縣的紅羅村,配合縣派出所破一起離奇兇案。
  
      我一聽建倉縣和紅羅村的字眼,心裡一下煩起來,這地方在烏州市算是出了名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窮山惡水多刁民,那建倉縣特別窮,尤其是紅羅村,村民整體懶不說,還能撒潑,經常抱團跟政府對著幹,尤其近幾年,那裡莊稼不咋種卻發展起邪門歪道的副業來。
  
      黃和賭在那裡「崛起」的特別快,各種賣淫黃窩,各類小型地下賭莊是應有盡有。劉頭兒說那裡發生兇案,弄不好就跟黃與賭有關。
  
      我倒不是小瞧那裡,總覺得那種地方發生的離奇兇案,未必能離奇到哪去。
  
      劉千手吸完煙,又把整個案件的大致經過說給我聽。
  
      紅羅村有個叫小澳門的地下賭莊,那裡前天來了一個南方客人,這客人面上說自己做生意,實際是個老千,他以為小地方的賭莊好騙錢呢,就在裡面耍起手段來,可人家開賭莊的也不是傻子,沒幾次就把他指出來了。賭徒這類人最恨得就是老千,他們就一同起哄要把這南方客弄死。
  
      這南方客也不傻,來的時候在腰間綁了一堆炸藥,他就藉著同歸於盡的借口嚇唬這些人,還趁空要逃出賭莊。
  
      可他當時心急,撤退的時候不小心把賭莊的關公像給撞壞了,這關公像在賭莊也是有講究的,那意思讓大家誠信為先,別出老千,這麼一來好了,把那些賭客都徹底激怒了,他們都說這南方客要倒霉,關公會顯靈收拾他的。
  
      本來這就是賭客們胡咧咧一嘴,那南方客也沒真信,出了賭莊就往村口逃,可等他逃到村口時,那裡站著一個紅臉漢子,正怒視著他,還隔空對他戳了幾指頭。
  
      這幾指頭要了南方客的命,他也想反抗,但連炸藥都沒撇出去呢,整個人就暴斃當場。
  
      縣派出所接到報案趕了過去,當時紅羅村的村名有些激動,聚了好一堆人,正要把南方客的屍體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上洩憤,卻被警方攔了下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跟警方交代了事情經過,還希望警方對此事不干涉,讓他們自行處置這屍體,但警方能幹麼?就去奪屍體。
  
      反正最後這事沒弄順當,警民雙方打鬥起來,警方倒是把那屍體搶回來了,不過好幾個警員都受了傷,有一個當晚還被送到醫院去了。
  
      我聽到有種要歎氣的衝動,一方面覺得這些警察真是一群純逗比,他們是警察啊,說上家話的,竟然被一群暴動分子給揍了,另一方面我也對那紅羅村有些忌諱,連警察都打,這幫刁民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我也明白了劉千手和杜興為啥這態度了,其實要我說,這案子本身不難辦,那所謂的關公顯靈就是純扯淡呢,很明顯是有兇手要欲蓋彌彰,弄個紅臉出來,那所謂的隔空幾指,一定是在打槍,或者在發些什麼暗器,像弩箭這類的,我們只要趕過去看看南方客的屍體,就能判斷出是什麼武器了。
  
      而這案子最大的難點就是取證調查,那些刁民不會輕易配合我們的,如何能跟他們溝通好,成了整個案件的重中之重。
  
      杜興這時也忍不住說了一句,他的意思,上頭讓我們去處理這事,明顯是大材小用嘛,甚至再較真的說,這案子需要的不是多厲害的刑警,反倒該找談判專家才對,讓這專家跟村民代表好好溝通一番。
  
      我也知道杜興說的在理,但現在上頭已經把這事交代下來了,沒有談判專家,只有我們二探組,那這案子到底接還是不接呢?
  
      我特意問了劉千手,也發表了我的個人觀點,這案子是沒多大,但我們都消極半年了,也該活動活動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說法起了效果,劉千手琢磨一番點頭同意了。
  
      我們仨都不是辦事拖泥帶水的人,當先中午就趕往紅羅村,跟那縣派出所的相關人員接頭。
  
      接頭人是個看著該有四五十歲的老刑警了,我給他的評價,這是個務實的老同志,這在警局裡很少見了,像他這年紀的警察,很多都消極怠工的。
  
      這老刑警跟我們客氣幾句後,就主動說起正事來,還帶著我們先看了一個東西。
  
      按他的意思,這玩意從死者兜裡找到的,但絕不是死者的東西,我一聽來了興趣,但看到這東西後,我整個人有些迷茫了。
  
      我是老九說:
  
      黑巖後台出毛病了,增加新的一卷增加不了
  
      我先把新章節更出來,等明天黑巖上班了,我再把卷改一下的。
  
      這一卷叫寂寞槍煞
  
      ^_^,祝大家元旦快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