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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警局怪事


      他還把這美女照片發過來一個給我看,我現在哪有心思跟他扯這個,不過打心裡知道有這件事了。
  
      被這麼一鬧,我突然覺得小腹有點脹,我一合計,索性趁這期間去趟廁所吧,不然半夜準得被憋醒了。
  
      沒想到我去了趟廁所,連帶著也遇到怪事了。
  
      自打十字架兇案發生後,我就對警局廁所有點小忌諱,尤其到了夜裡,我去裡面撒尿,總會想起那嬰兒哭,不過想歸想,我那幻聽的毛病這一年多都沒出現了。
  
      我把尿排淨,打了個哈欠,這就要回會議室。可當我剛一出廁所,無意間看了一眼辦公室時,那裡閃了一下紅光。
  
      這可夠嚇人的,這情況以前只在杜興家出現過,到現在還沒找到具體的原因。我順帶著扭頭望了望劉千手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在最裡面,我想了一個荒唐的可能,難道真如第四人所說?劉千手在施展什麼妖法?讓這紅光出現了?
  
      不過他要真會這本事,真要針對我和杜興,為何不把紅光弄到我倆睡覺的會議室呢?
  
      我站在廁所外面糾結起來,我想回去睡覺,就當沒看到這紅光,但我也想壯著膽子去辦公室瞧瞧。
  
      最後去辦公室的想法站了上風,我現在是沒拿什麼武器,但人在警局裡,真遇到危險吼一嗓子,保準能讓同志們聽到並趕來支援。
  
      我大膽的往那走,還警惕的把門打開了。
  
      這期間紅光沒再出現,我探個腦袋往裡瞧了瞧,黑咕隆咚一片,我又伸手把燈打開。
  
      這辦公室就我和杜興在用,沒啥複雜的辦公設備,放眼一看,整個屋子的情況一目瞭然。我不死心,走進去挨個桌子看了一遍,又檢查下窗戶,還有放衣物的鐵櫃子。
  
      可窗戶緊閉,衣櫃上了鎖,桌子附近也沒啥怪異,我隨便靠在一個桌子上,悶頭尋思上了。
  
      夜裡的警局跟白天不太一樣,很安靜,尤其在這辦公室裡,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如果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怪響,絕對能把人嚇一跳。
  
      我靠著的桌子上有個傳真機,它突然嗡嗡起來,我冷不丁被這聲嚇得心裡一哆嗦。
  
      這傳真機是自動接受傳真的,號碼對外不公開,它嗡嗡著,只能說明有傳真到了。
  
      我挺納悶,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傳真呢?我平復下心情,站在一旁等著。
  
      這次傳真很短,而且上面內容也很怪。全是一堆數字。我看了看對方號碼,也很陌生。這讓我挺納悶,我按照那個電話打了回去,試了幾次,那邊都是占線。
  
      沒辦法,我又拿起傳真看起來。我仔仔細細的瀏覽一遍,發現上面的數字全在101到126之間,一共分了五行,每行數與數之間還都點了逗號。
  
      不怪我腦子們,這一篇子純數字,我想來想去也不明白是啥意思,我覺得這該是一組密碼,但怎麼才能破解出來,就不清楚了。
  
      我懷疑這是專門給劉千手的,卻意外的發到我這來了。按說這都夜裡了,給劉千手送傳真件不太妥當,但萬一這是很重要的急件呢?
  
      我只好先把紅光的事放一放,向劉頭兒辦公室趕去。
  
      我輕輕敲了敲門,還喊了一聲頭兒。沒多久劉千手把門打開了,看他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兒,估計是剛醒,不過他雙眼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眼珠子特別紅,裡面密佈血絲,就好像得了紅眼病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聯想的,就是突然覺得,他這一雙紅眼珠子不會跟那紅光有關吧?
  
      看我有點愣,劉千手打了哈欠問我敲門幹啥?我急忙把傳真遞過去。
  
      我沒急著走,想站在他旁邊等等,看他對這傳真件有啥說法,可沒想到劉千手根本不理我,拿了傳真道了聲謝,就回到辦公室,還把門關上了。
  
      我心說得了,自己別在這傻站著了,既然一時間搞不明白真相,還是先回去睡覺再說。
  
      接下來一夜無事,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有線人挖到消息了,還給警局這邊傳了話。
  
      這都是從樂樂家周圍的居民那兒瞭解到得,大約半個月前,小刀就出獄了,只是他一時沒找樂樂,反倒先跟那些多年沒接觸的朋友聯繫一番,不過這小子聯繫朋友的動機不純,上來就借錢,少則幾百多則幾千幾萬,他倒不挑剔,反正能借到就行。
  
      但別人也不是傻子,他一個剛蹲過牢子的,誰肯借錢給他啊?
  
      這消息倒是驗證了我之前的部分猜測,劉千手考慮的更周詳,又跟緝毒中隊聯繫了,把辛啟義的資料傳了過去,不出他所料,這辛啟義有過吸毒史。
  
      前前後後一聯繫,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我們料定,小刀跟辛啟義認識,畢竟他倆一個販過毒,一個吸過毒,弄不好就是供貨商與客戶的關係。
  
      這鉤舌案看似明朗化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小刀逮住,再審問一番。
  
      雖說鉤舌案裡還出現了充氣娃娃與瓢鞋,甚至命案現場還有孔字,這目前都沒法解釋,但我相信,只要抓住真兇,他肯定會給合理的交代。
  
      可是問題來了,小刀自打昨天從網吧離開,到現在就沒在樂樂家附近露過面,我怕這小子偷偷跑路了,那抓他可就麻煩了,我就跟劉頭兒建議,加大人力,擴大監視範圍。
  
      劉千手是警局的老油條,手上人脈大著呢,他又給區派出所打電話,還動員了他手下的所有線人。
  
      當然了,聯繫線人這活兒,又是我和杜興的,我倆挨個打電話,把小刀的特徵告訴他們。
  
      本來我沒抱太大希望,以為短期內很難抓住小刀呢,但到下午還沒下班的時候,就有了新線索。有個線人發現一個長得酷似小刀的人,在一個名叫君勃的酒店出沒。
  
      這酒店我聽過,規模還可以,不過在郊區,我們仨挺重視這線索,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沒穿警服,還開了一輛私家車往那趕。
  
      等我們來到酒店前台時,正巧經理也在,劉千手就把警官證拿出來給他看了看。我發現這經理看完警官證,整個人有點哆嗦,甚至澀的直抿嘴。
  
      我又瞥眼看了看那倆收銀員,臉色也很差,我一合計明白了,這酒店一定不咋正經,裡面涉黃,但我們仨為了鉤舌案來的,也沒時間理會酒店涉黃的事,劉千手還特意跟經理說了下情況。
  
      我發現這經理轉變很快,一聽不是專門來找酒店麻煩的,當即拿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表示酒店會全力配合,不過要我說,他這絕對是職業習慣,按說他表態完就得了唄,還順手塞給劉千手一張名片。
  
      我們讓經理查一下這幾天的入住記錄,看沒有一個叫小刀的。現在都是電腦入賬,調取資料很方便。
  
      我們幾乎沒怎麼費力氣,就找到了小刀那條記錄。登記人叫李小刀,入住時間是昨天夜裡,入住房間在十樓。
  
      我們跟經理打了聲招呼,又急忙往電梯那跑。
  
      這酒店有兩部電梯,還有一處樓梯,我突發奇想,怕事趕巧了,別我們仨坐一部電梯往十樓趕,小刀卻坐另外一部下來,那我們不就太點背?跟他擦肩而過了?
  
      我一合計我們仨正好一人一條路,就跟劉頭兒建議,兩個人做電梯,一個人跑樓梯。
  
      劉千手點頭說好,但我發現他跟杜興都滑頭,這倆人竟一人向一個電梯湊去,那意思很明顯了,坐電梯是他倆的活兒了,我負責跑樓梯就可以了。
  
      我心說自己真他媽的笨啊,下次提這種意見,一定先守好一個電梯再說。不過這次就沒辦法了,我一咬牙一點頭,又向樓梯衝去。
  
      這可是十樓,而且還不能跑慢了,我顧不上休息,嗖嗖往上奔,這期間遇到個小意外,有個清潔工從上面下來,也不知道咋搞的,我倆竟微微撞了一下。
  
      那清潔工是個女的,沒想到她肩膀挺硬,給我撞的疼了好半天。當然,我也沒在乎我倆到底誰撞得誰,反正我主動開口跟她說聲道歉。
  
      饒是我這麼拚命,還是比劉頭兒他倆慢了半拍。他倆在電梯口等我,看我累得呼哧氣喘的,劉頭兒不僅沒表揚,反倒咯咯笑了幾聲。
  
      我們仨按照門牌號,來到小刀那個房門口,杜興先敲了敲門,沒反應。
  
      我正合計要不要找服務員來把門打開,這時劉千手突然嗅了嗅鼻子,臉色還變了。
  
      他這舉動引起我的注意,我問他咋了?
  
      劉千手沒回答我,更不嫌埋汰,直接趴在地上,對著門縫聞了聞。
  
      他突然喊了句糟了,又急忙站起來,對著房門光光踹上了。
  
      這房門還挺結實,他踹兩腳都沒踹開,杜興喊了句我來,又補了一腳。杜興這腳可真狠,匡噹一聲,房門一下就退進去了。
  
      其實我發現了,房門開太快也不好,畢竟一下子讓我看清裡面的情況了,我沒心理準備,冷不丁有些適應不了。
  
      我們不是要找小刀麼?他就在這房間裡,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不咋好,整個人**著身子,雙手被綁在背後,嘴巴被撬開,舌頭也沒了,生殖器卻還在。
  
      最讓我想抓狂的是,他還沒死,嘴裡嘩嘩往外淌血,人還一抽一抽的,看樣隨時會被閻羅叫去喝茶!
  
      案子又變得複雜起來。
  
      劉千手迅速冷靜下來,還給我倆分配了任務,我們仨全拿出手機,我給醫院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杜興給警局打電話,請求支援,而劉千手自己呢,給酒店經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酒店封閉,小刀還沒死,殺人兇手很可能還沒離開。
  
      這下可好,我們仨挨在一起打電話,都有點亂套了,我這邊喊一嗓子醫院嗎?大油那邊就又說了一句警局啊?但這時候誰還在乎吵不吵的,救人破案是真的。
  
      等我們相繼掛了電話,劉千手和杜興又向小刀湊了過去,他倆雖然不是專業醫生,但也懂一些急救的常識。
  
      杜興找東西往小刀嘴裡塞,給他迅速止血,劉千手更耍了點絕活,對著小刀身上各個穴位不斷戳戳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