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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茫

    杜興可是暴脾氣,也不怕鬼啊神啊這類的,他順手操起床頭櫃的膠皮棍,也顧不上穿鞋,光倆大腳丫子咚咚的往客廳裡趕。
  
      我本來都去客廳看過一次了,為了陪大油,我又跟過去了。
  
      很邪門,在我倆剛轉到彎時,那紅光又消失了。杜興皺著眉,四下看著,還特意跑到涼台上,往樓下瞅了瞅。
  
      可跟我意料的一樣,沒啥線索。
  
      杜興悶頭琢磨上了。他家鋪的都是地磚,我怕他凍腳,又特意給他找了雙拖鞋,這期間杜興想到一個法子,不過這也只能勉強叫一個法子。
  
      他說,「咱倆把被褥都拿到客廳來,今晚就在這睡了,我看看那紅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沒好意思反駁,心說咱倆要都搬到客廳來了,那紅光卻跑到臥室了咋辦?
  
      其實在他這法子的基礎上,我本來有個改進的建議,我倆一個在臥室,一個在客廳,兩頭堵它,但這麼一來,我壓力就大了,萬一那紅光奔我去了,我不得被它嚇個好歹的?
  
      我沒提建議,點頭接受杜興的說法,杜興打了地鋪,我窩在沙發上,就這樣我倆勉強湊合著躺下了。
  
      不過我倆有睡覺的樣子,但誰也沒真睡,時不時睜開眼睛看看,留意著屋裡的變化。
  
      這有點熬人,就好像一個人既喝了咖啡又吃了安眠藥,困得要死還就是睡不著的感覺。沒多久我手機響了個提示音。
  
      有電話,但響了一小下就被掛了,很明顯有人晃我,我拿出來一看,無來電顯示。
  
      又是第四人。我估計他這次這麼晃我,應該是qq上有啥留言了,我急忙打開qq。
  
      他發了一張圖片,而且圖片很大,有兩兆,接收的特別慢。
  
      我心裡合計好了,要是這爺們發這圖片沒用,大半夜的光浪費我流量,我保準跟他較真的說道說道。
  
      可等圖片接受完顯示出來時,我看著它愣住了,也沒了跟第四人說道說道的想法了。
  
      這圖片很形象,畫著劉千手,他正打坐呢,用一副古怪的手勢,怎麼看怎麼有種施展妖法的感覺。
  
      而在他面前,凝聚著大量的紅光,就好像說,這紅光是他發出來的一樣。
  
      我先後這麼一聯繫,有了個猜測,第四人是在告訴我,剛才的詭異是劉千手弄出來的?但這不科學啊,就算他會妖法,發出什麼紅光來,可這紅光怎麼進來的呢?總不能說劉千手在家施法,這紅光能穿過無數道牆飛過來的吧?
  
      我算被弄暈了,又看了看杜興,我猶豫老半天,覺得這消息還是先不告訴他的好。
  
      我倆一夜沒睡好,第二天早起來有點憔悴,這也虧了我倆都是爺們,不然一起睡一晚上睡出憔悴來,上班後被劉千手瞧到,他指不定怎麼想呢。
  
      今兒警局也來了一個特殊人物,就是被鉤舌那個男屍——辛啟義的愛人。
  
      他愛人下了火車就直奔警局,剛看完辛啟義的屍體,整個人的狀態不咋好,哭的眼睛都腫了,尤其她還抹了一些眼霜,被淚水一攪合,乍一看跟熊貓似的。
  
      我們對她的供詞很重視,放下手頭上一切的活兒,全都來到審訊室。
  
      劉千手主打問話,我和杜興旁聽著,時不時補充一句。
  
      要我說,辛啟義的愛人一看就屬於女強人類型的,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舉止投足間,都表露出一股現代職業女性的氣勢,而且她還特別聰明。
  
      她先跟我們說了一些辛啟義的瑣事,反正都是好話了,為人正經、務實,孝敬老人與顧家這類的,她這麼說無非是提高辛啟義在我們心裡的印象分,讓我們更有理由及早破案。
  
      可我聽完她這番話,持的是懷疑的態度,如果辛啟義真那麼正派,那充氣娃娃怎麼解釋?娃娃體內的精液都是他的,那老爺們要不花心,能跟充氣娃娃愛愛?
  
      接下來她又說了辛啟義的一個近況,在她出差期間,辛啟義打電話跟她說過一嘴,他有個哥們有困難,跟借兩萬塊錢,他看在情面上,自作主張的把錢借出去了。
  
      這是不小的線索,按照經驗,很多兇殺案都跟債務掛鉤。如果能找到跟辛啟義借錢的人,我們再順著往下挖線索,這案子弄不好就水落石出。
  
      我們仨來了勁頭,追問這女子知不知道借錢人是誰,可她搖搖頭,說辛啟義沒提。
  
      我們不死心,又特意帶著女子回了趟家,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大通,希望能發現欠條這類的證據。
  
      可很遺憾,我們一無所獲,而且這女子回到家後,觸景生情,哭的哇哇的。她該說的都說了,我們也不想過多跟她提屍體的事了,就這麼悄悄的走了,留下她一人靜一靜。
  
      劉千手又給我和杜興下了任務,辛啟義借的兩萬塊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要不是實在哥們,他肯定不這麼輕易借。
  
      我們就從這方面下手,展開調查。
  
      我覺得第一懷疑人就該是辛啟義的領導,他不是車間小班長麼?要是車間主任有急事,跟他借錢,看在頂頭上司的份上,他不能不借吧?
  
      我奔著這個猜測,跟杜興一起去了趟車間,找那主任聊了聊。
  
      面上我們是在隨意的問話,其實我倆都在品主任這個人,我和杜興的想法差不多,這主任人挺敞亮,家裡底子不錯,真不缺那一兩萬塊的應急錢,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但我們不能白來啊,我又讓他提供點消息,問辛啟義都有什麼朋友這類的。
  
      按主任的話說,辛啟義很低調,上班時跟大伙關係處的很好,還能說會道的,可一到下班後,他很少跟大家聚餐,總待在家裡陪陪老婆或者上上網這類的,有種宅男的意思。
  
      這可讓我頭疼壞了,一個宅男,平時生活軌跡就是上班、回家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挖到可疑線索的機會無疑又少了很多。
  
      我和杜興一白天都沒回警局,耗在這事上了,但給我感覺,案情一點進展都沒有,等到了下班時候,我心裡都有點疲憊了,就跟杜興提個建議,「大油,咱倆找個地方練練身手吧。」
  
      其實這也是一種自我調節的方法,我想鬆鬆筋骨,順帶著讓身心都舒緩一下。
  
      要在以前我提出這個要求,杜興保準當即同意,因為我跟他練身手,說不好聽點,我就是找虐去了。
  
      可今天邪門,杜興搖頭把我否了。我有些不樂意,問他晚上幹嘛去,連我都不陪?
  
      杜興回答很簡短,也讓我沒咋聽懂,他說他要去找個女人,還說讓我回警局等信,他會邀請我和劉千手晚些時候也過去。
  
      我心說這啥概念,他去找女人,然後我和劉千手隨後也要去,這什麼女人?跟我倆有半毛錢關係?
  
      等我再想問的時候,杜興走了,叫個出租車先行一步,把警車留給我。
  
      我沒法子,只要按他說的辦,別人都下班出警局,我卻稀里糊塗開車回警局。
  
      這時間警局沒啥人了,我怕劉千手也走了,回去第一件事,就尋思去他辦公室看看。我剛走到他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有摔東西的聲音,乒乓的動靜還不小。
  
      我也不知道這是咋了,趕緊敲了敲門。沒敲幾下,劉千手就把門打開了,問我找他什麼事。
  
      我發現他在極力隱藏著心裡的怒意,只是他隱藏的再好,眼神卻出賣了他。
  
      受第四人影響,我對劉千手的態度已經發生很大轉變了,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別人說什麼,我不會不信,也不會全信,不該問的我不問。
  
      我只把杜興那話轉達了,又客氣幾句扭頭就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消息。
  
      都快到七點鐘了,杜興的電話才打來,他挺興奮,說了個地址,讓我倆快點來吃飯。
  
      我本來就糊塗,被這電話一弄,糊塗勁更大了,劉千手也接到了杜興的電話,他還特意來找我,約著一起去。
  
      杜興說的這地址,不是飯店,也不是什麼會館之類的地方,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民宅,還是個頂樓。
  
      我倆爬完樓梯敲敲門,開門的是個女子。
  
      這女子有點姿色,但打扮挺樸素的,看長相估計年紀跟我不相上下吧。
  
      看我倆站在門口,她倒挺客氣,當先開口說,「劉哥、李哥來了?快屋裡請!」
  
      我心說我什麼時候多了你這個妹妹?而且她怎麼知道我倆叫什麼?難道是杜興說的?
  
      這時候杜興也喊了一嗓子,讓我倆別裝相了,快進來。
  
      這屋子不大,四十來平的面積,杜興正在廚房切菜呢,而且他現在這打扮,都快讓我認不出他來了。
  
      他穿著一身廚師服,尤其腦袋上扣個大帽子。
  
      我心說你還能做飯?從我認識你那天起,你就沒炒過一盤菜,別以為穿個廚師的衣服就能當廚子,這職業可是靠手藝說話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看著這女子又看看杜興,突然間好像明白點啥似的。
  
      女子很細心,對著我倆腳看了一眼,又去找拖鞋去了,我趁空問劉千手一句,「頭兒,這是杜興新處的女友麼?」
  
      我以為我這猜測八九不離十,但劉千手搖搖頭,還古怪的笑起來。
  
      我是老九說:
  
      一晃這本書寫了三十萬字了,馬上該進入所謂的寫作疲勞期了。
  
      一般疲勞期有三個,三十萬字,六十萬字,還有一百萬字的時候,都會來,身子疲倦、人發懶、不願意打字等等。
  
      再加上出版社那邊催稿子,時間緊巴巴的。
  
      微信還有每章底下的留言,我就看看,不咋回了,我尋思晚上抽出一小時去學校跑步,讓身子活分一下,應付這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