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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筆仙案結

    劉千手品出我的想法,沒等我問,又繼續介紹起來。
  
      那維修店女子,並沒犯什麼罪,而且到目前為止,她也不知道筆販子的雙重身份,更不清楚他犯事了,她帶著女兒依舊給人修手機,維持生計。
  
      至於陳小魁,雖然是這兩起案件的策劃者,或者稱之為始作俑者也不為過,她卻逃出了法網。張峒死前沒把她供出來,那筆販子雖然交代了一切,但並沒實質證據,判不了她的刑,她依舊當她的闊二奶。
  
      劉千手還從本夾子裡翻出一些照片給我看,這是四個女人的照片,她們我都認識,就是包括陳小魁在內的那四個玩筆仙的富太太。
  
      我依次把照片看一遍,發現在這些照片裡,很多都是其他三位秀恩愛的,只有陳小魁孤淋淋的。我覺得這就該是陳小魁對其他三人動了殺機的原因。
  
      劉千手說過,她是一個二奶,另外三個是正房,在二奶面前秀恩愛,這不是作死的節奏是什麼?就好像在瞎子面前說視力一樣。
  
      不過要我說,陳小魁也忒蛇蠍心腸了,因為一個妒忌,竟然動了殺心。這次要不是我們來,光憑羅一帆他們,或許筆仙案最後真有可能成為一樁懸案的。
  
      我一醒來就冷不丁接受這麼多訊息,讓我覺得好累,我們又一轉口聊點別的,把這案子的事帶過去了。
  
      三天後,我出院了,當然也拆了紗帶。我發現我的臉還有些腫,給人種膨膨脹脹的感覺,但戴個帽子,拿風衣遮一遮,還是勉強能出門的。
  
      我們出了醫院,劉千手帶著我倆去了一個地方,就是陳小魁家。
  
      現在案子結了,她家也沒警察了,我們突然來訪,讓她家保姆很意外。但看在我們是刑警的份上,她也沒說啥,痛快的開了門。
  
      劉千手問保姆陳小魁在哪?保姆說陳太太在陽台上坐著,一連好幾天都這樣。
  
      劉千手找個借口,說我們有事要跟陳太太商量,讓保姆不用跟著,接下來我們仨全去了陽台。
  
      陳小魁坐在一個籐椅上,她知道我們來了,但只冷冷看了一眼,連招呼都沒打。
  
      我這次瞧得仔細,陳小魁眼裡露出一絲恨意來,或許是怪我們把張峒殺了吧。
  
      她現在「沒罪」,我們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氣氛一時顯得很尷尬,但劉千手突然咯咯笑了,打破這個局面。
  
      他往前湊了湊,跟陳小魁說,「陳太太,張峒死前讓我給你個東西。」
  
      我一聽心裡激靈一下,心說我咋不知道這事呢?張峒死前我也在場啊。
  
      陳小魁反應很大,甚至都站起身來,看著劉千手。
  
      劉千手一摸兜,把那個雙音金笛拿了出來。這笛子本該算是物證的,也真不知道劉千手為啥這麼大膽,把它偷來了。
  
      劉千手把金笛子遞了過去。我發現陳小魁接過金笛子時,臉色一暗,顯得很傷心。
  
      劉千手又說了一句話,但我敢肯定,他這話瞎編的。
  
      他說,「陳太太,張峒也說了,這一輩子他都在等一個人,但一直沒等到,可他不後悔,死,也值了!」
  
      陳小魁不理我們,又轉過身背衝著我們,我從側面能看到,她眼眶有點濕。
  
      不得不說,劉頭兒的嘴巴真損啊,而且他也真聰明,能把張峒跟陳小魁的關係猜個八九不離十,這兩人弄不好是青梅竹馬吧。
  
      雖然張峒殺了人,甚至也試圖殺我,可這一刻,我卻對張峒充滿了憐憫,覺得他是個漢子。
  
      劉千手帶我們來就是這個目的,尤其陳小魁拒客的態度也讓我們知道,此地不能多留。
  
      在劉千手帶頭下,我們仨又離開了。
  
      我們開的是一輛私家車,沒那麼多避諱,劉千手當司機,又把我們帶到了那個維修店的門前。
  
      這時候都下午了,我們在車裡等了半個多鐘頭,那維修手機的女子帶著女兒出來了,打烊回家。今天風很大,走了一會,那小女孩說了幾句話。
  
      我坐在車裡當然聽不到那小女孩說什麼,但女子把外衣脫下,緊緊裹在小女孩身上,她卻因此凍得瑟瑟發抖。
  
      這一幕把我感動了,而且打心裡還不由的歎了一句。
  
      其實這維修女子和陳小魁都是女人,都有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也都有親人朋友在這兩樁兇案中死掉,但維修女的苦與痛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絲無奈,陳小魁的恨與妒讓我品味到的卻是一種邪惡,甚至還多多少少有一種蔑視感。
  
      再往深了說,這世上哪有筆仙啊,還不都是心裡的善惡在驅使麼?一般人的生活,是普通而平凡的,但這也是某些人所奢求的。
  
      在我琢磨事的期間,劉千手和杜興都沒說話,也都悶頭想著,劉千手突然歎了一口氣,就好像這一口把這案子牽扯出來的東西全部吐走一樣。
  
      他不再留戀這個地方,給車打著火,開走了。
  
      在回燕山鎮警局的路上,劉千手跟我倆說,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了,回到久違的烏州城。
  
      我被他這話一帶,想到了第四人,我記得他也受傷了,不知道我們仨這次離開,他會什麼時候走,更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車裡沒外人,我就抱著試試的態度問了一句。
  
      杜興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聽到我的問話,他回頭看我一眼,又瞧了瞧劉千手。
  
      他能有這舉動,我懷疑他早就知道第四人的身份了,但一定礙於某些事,他不能告訴我什麼。
  
      我就求助似的盯著劉千手,那意思咱們仨都一起的,你倆心裡都知道了,卻不告訴我,是不是忒不地道了。
  
      可劉千手真就這麼不地道,他只透了一點資料給我。
  
      「李峰,咱們二探組第四人跟你有很大關係,你也別急著問那麼詳細了,不過當你認識他時,別被嚇住就是了,因為他不是人類,也不屬於禽獸,而是一個全新的物種,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做人法則。」
  
      劉邋遢這話太深奧了,我琢磨不透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當然了,我不會笨的以為第四人是外星人,劉頭兒說他是全新的物種,那一定是說他的內心比常人要怪,僅此而已吧。
  
      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坐了飛機,但當我們上機後,接到了羅一帆的電話,他有些慌張,說陳小魁死了,在家裡從涼台上摔下去了,經過現場鑒定,應該是意外摔下去的。
  
      乍一看,這又跟筆仙案有聯繫了,可我打心裡覺得,陳小魁的死是自殺,劉千手給的那個笛子,起了效果,沒想到這個富商的二奶,心裡還有一絲良知。
  
      我們當然沒必要為了這事下機,劉千手也真能忽悠,跟羅一帆電話交談一通,就把這事給推掉了了,至於陳小魁的死怎麼結案,我心說隨羅一帆怎麼辦吧。
  
      而且這次去外地協助辦案,也讓我們二探組在整個烏州市出了名,不僅警局的人都知道了我們的厲害,烏州市的各大媒體也報道了我們。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媒體採訪的是劉千手。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晚我們仨一起看的新聞,當劉千手那鳥窩頭出現在電視裡時,我當場有種淚奔的衝動。
  
      我心說劉頭兒啊劉頭兒,這可是上電視啊,你咋就不能打扮打扮呢,本來我們樹起的形象,全被他這鳥窩頭給破壞了。
  
      尤其我更沒好意思說,我還想指著這次出名去劃拉一個對象呢,這下好,全沒戲了。
  
      杜興也忿忿不平,說他可是二探組的帥哥,以後這種露臉的事,讓他去就好了。我面上贊同的點點頭,可心裡卻也把他這說法給否了。
  
      倒不是說我不認可杜興的外在形象,而是他很容易就一口一個娘的,這話要在鏡頭前說禿嚕嘴了,毀形象的威力不比劉千手小哪去。
  
      當然了,不管咋說,這採訪已經完了,都說過去的事就算了,我也沒太在乎。
  
      這次回歸警局,我們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閒著,跟一探組和三探組一樣,接了案子,忙活起來。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我們沒遇到啥詭異離奇的案子,卻接手了一樁銀行搶劫案。
  
      那個搶劫團伙很大膽,也很聰明,夜裡悄悄摸到銀行,用鉗子夾斷鐵窗戶,從主任室跳進去,再用槍制住保安,用氧焊切割鋼板的技術把保險庫給打開了。
  
      他們一共四個人,頭頭更是神通廣大,不知道從什麼渠道,買了一把ak和一把m4(都是突擊步槍),這著實讓我們頭疼,他這東西方武器的彙集,看著威風得緊啊,可這一天的晚上,劉頭兒接到線報,我們三個探組聯合突擊行動,把他們堵在被窩了。
  
      那三個手下當場被逮了,頭目卻挺狡猾,黑燈瞎火的抓起一條槍和一把子彈就逃了。
  
      我們二探組最勇,尤其杜興,他也帶著一把突擊步槍,衝在最前面,看架勢要跟匪徒拼拼槍法。
  
      只是到最後這槍戰也沒打起來,我也算服了那頭頭了,拿著ak的槍,卻抓了一把m4的北約彈,記得給他帶上手銬子時,他氣的都快翻白眼了。
  
      我本來還擔心這一戰我們會死人的,沒想到能這麼順利。
  
      按說把匪徒一網打盡,我們也該放鬆一下,不過我們二探組沒閒著,又連夜審訊起來。
  
      只是這一夜,我們過的並不太平,我不是說過這兩月我們都沒遇到離奇案子了麼?而就在這個夜裡,它來了!
  
      我是老九說:
  
      看了昨天的回復,謝謝你們,謝謝大家的理解了。
  
      以後還是每天兩更,12點和16點準時更新,等騰出功夫,我會偶爾加一更的。
  
      但最近不行,給實體書改稿子呢,熬不動了快,書迷也組織一個審稿團隊,給前三卷挑錯別字和分自然段呢。
  
      這是我第一次能出版書,沒想到工程這麼大,我會做好的。讓大家見證黑色法則如何由一個網絡小說成為一本實體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