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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肉片 二

    杜興和劉千手什麼交情?我再清楚不過了,他從監獄裡出來後,一直直呼劉千手大名,什麼時候叫過劉探長?
  
      這短信看似報平安,其實哪裡有平安?杜興出事了。
  
      也真是趕巧了,我們仨剛從外地來,那兇手短期內摸不清我們的脾氣屬性,這才百密一疏的犯了致命錯誤。
  
      我心特別亂,不知道杜興咋樣了,其實我這種心態可是破案的大忌,但我控制不住。
  
      我把那短信給劉千手看了看,又起身走了出去。
  
      剛才羅一帆說清潔工口供裡提到了杜興,但他沒說詳細,我想知道那清潔工怎麼描述當時場景的。
  
      我要來那個記錄,找到那一段,仔細的翻看著。
  
      按清潔工所說,杜興當時走的有點木訥,給人一種很直愣的感覺,就好像鬼上身一樣。
  
      這描述羅一帆可沒跟我說,或許他覺得這不是重點吧,又或者他以為這是清潔工當時膽小,順口胡咧咧的。
  
      我真想罵那個羅一帆,腦子怎麼跟豬似的,這看似不重要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重點吶。
  
      我帶著火氣又帶著一絲煩躁回了會議室,一屁股坐在劉千手身邊,吸起悶煙來。
  
      劉千手留意我的表情,他肯定也擔心杜興的安慰,但突然間,他卻咯咯笑了。這讓我挺納悶,心說這劉邋遢是樂極生悲麼?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也不跟我說原因,反倒一掏兜拿出手機來,啪啪的摁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盯著那按鍵看著,這號碼不是座機,也不是手機,甚至還是九打頭的,我懷疑國內有這種開頭的號碼麼?
  
      還不僅如此,電話接通後,他嘰裡咕嚕說起來,聽著不像漢語,反倒有種少數民族語言的味道。
  
      他通話時間很短,這也是他頭次在我面前打這種古怪的電話。我沒打擾他,眼巴巴看著他把電話打完。
  
      等撂下電話後,我立刻問了一句,「頭兒,對方是誰啊?」
  
      劉千手搖搖頭不跟我說,岔開話題來了一句,「別為杜興擔心,他沒事的。」
  
      這多少有點安慰人的意思,可我心裡卻踏實多了,我猜測,那號碼就是第四人的,只可惜自己太笨,剛才看一遍,沒記住。
  
      我問劉千手接下來要幹什麼?
  
      按之前的商量,我倆不會配合羅一帆,去做那無用功調查什麼加工廠和門市的。
  
      但劉千手變口風了,帶著我開警車真找了幾家加工廠去調查。
  
      我徹底被他這作法弄迷糊了,而且在調查時,他也顯得心不在焉,很明顯是走個流程而已。
  
      這一白天就這麼過去了,等天黑了,他帶著我回了警局。
  
      這次兩個案子一起出現,燕山鎮警局的壓力不小,羅一帆讓我們晚間都集合開會,他還管晚飯。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開會時全捧個盒飯吃。
  
      其實吃個盒飯能有多長時間,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大家吃完了再開會也耽誤不了什麼,卻非弄成現在這樣,讓整個會議室全飄著一股大鍋飯的菜味兒。
  
      大家匯報的挺積極,劉千手也是,我發現這劉探長真能忽悠,我倆一白天也沒啥發現啊,卻被他說的疑點重重,就好像我倆已經掌握到線索,正向著真想一步步接近似的。
  
      其實這也怪我孤陋寡聞了,或者說是經驗不足,其他人匯報的都跟劉千手差不多,反正要我說,被大家這麼一攪合,這案子聽著更加撲朔迷離。
  
      羅一帆給大家鼓勵,還分了崗,把夜裡都排好了,大有24小時警局連軸轉的架勢。
  
      可還沒等我們實施夜班的計劃,又出事了。
  
      這是警局調度打來的電話,說有個出租車司機報案,他剛拉了一個客人,下車後故意留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等他注意並打開一看後,裡面竟然是一袋子人肉。
  
      我們全都震驚了,合著這殺手又出來殺人了,而且他膽子也真大,竟在如此風頭緊的情況下,還敢頂風作案。
  
      沒說的,我們即刻出發,開了五輛警車往那趕。
  
      我發現個事,我和劉千手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就說坐車往案發現場趕,他們寧可五個人擠在一個車裡,也不過來跟我倆搭伙。
  
      我心說難不成他們是因為靦腆,還是有什麼其他說道呢?我也懶著猜,反正沒人做更好,我和劉頭兒清閒。
  
      我倆開車尾隨著,這次還是劉頭兒當司機。
  
      在半路時,我手機響了,是提示短信的鈴聲,我心裡緊張啊,而且跟我預料的一樣,這是杜興的短信。
  
      短信說,「娘的,之前落在兇手手裡了,才逃出來,你快來接我,地址是……」
  
      這句娘的是杜興的口頭語,而且整個短信讀起來也符合他的語氣,可我仍半信半疑。誰知道這是不是兇手耍的鬼呢?萬一他把杜興的嘴巴撬開,問出點什麼了呢?
  
      我沒顧忌劉頭兒在開車呢,拉著他讓他看一眼短信,嘴上也提醒一句,「頭兒,你確定杜興沒事麼?」
  
      劉千手看完短信皺了好半天眉頭,他一定在琢磨事呢,車速都降下來了。
  
      我想給他思考時間,不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又催問說,「你說這短信是真杜興發的麼?」
  
      劉千手最後把車停到路邊,望著我回答,「李峰,是杜興發的沒錯,你去接他吧。」
  
      我一聽這話裡有話啊,什麼叫我去接他?
  
      「頭兒,你不跟我一起去麼?」
  
      劉千手還賴上了,跟我強調短信內容,「杜興只讓你快去接他,沒提我,所以,就要你去。」
  
      我真有些急了,心說這也算理由?我啥身手他也不是不清楚,萬一出點啥岔子,杜興救不出來不說,別把我也搭進去。
  
      我還想爭執,但可恨的劉千手啊,他竟然主動下車了,那意思把這車讓給我,讓我快點走。
  
      我合計這裡面一定有事,劉千手一定察覺到什麼,可他不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腦袋上來一股倔勁,心說我去就我去,怕啥?
  
      我把車一掉頭,開走了,但我沒傻兮兮的直接開過去,先回了趟警局,從槍庫裡拎了一支64式手槍。
  
      這手槍威力不大,那次普陀山鬼廟一戰,江凜城的兄弟穿著鋼板,就能抗住子彈的打擊。如果這次我也遇到類似的兇手,這把槍弄不好也打不死他,但我合計著,自己就算再廢物,也得把他那只烏鴉射下來,讓他肉疼一下。
  
      我在半路時,心裡漸漸冷靜下來,要問我現在怕不怕,說不怕那是假的。我又找個路邊把車停靠,拿出手機來。
  
      劉千手是幫不上忙了,但還有qq神秘人呢,我尋思問問他啥態度。
  
      我也真不客氣,登了qq連發消息,全是倆字,在不、在不的。
  
      qq神秘人沒理我,這樣等了五分鐘,我熬不住了,只好把手機放在車表盤前,這樣他一回話,我就能看到。
  
      杜興短信提供的地址,很偏僻,都快到郊區了,這裡不是居民區,就是一條路,在路旁還有一家超市。
  
      我先坐在車裡四下看了看,並沒發現杜興的影子,甚至連人影都沒一個。我又把目光盯在那超市上,心說莫不成杜興在那裡?
  
      我鎖好車,進了超市。沒想到這店主挺有癮,在門口正支個麻將桌,跟仨哥們一起搓麻呢。
  
      他看我進來也沒招待,擺個手,那意思讓我隨便挑,買好了再一起結賬。
  
      可我哪是買東西來的,尤其這超市面積不小,被貨架子一擋,也看不到裡面啥樣。
  
      我就試著問了一句,「大油呢?」
  
      估計那店主正輸錢呢,沒心情跟我多說啥,指著一個角落說,「那裡。」
  
      我也是太緊張,腦袋全想的是杜興,也沒太琢磨他的話,奔著那地方去了。可那裡哪有杜興的影子,貨架上一桶桶油倒是不少。
  
      我算服了那店主,不過這麼一來,我也明白了,杜興不在這超市,甚至往深了說,杜興根本就沒在這附近。
  
      我隱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又是個套,那殺手引我來上鉤。
  
      警察是不能隨便拔槍的,但這時候我管那麼多?小心是真的。
  
      我嗖的一下把槍拔了出來,警惕的往門口走。
  
      我現在沒穿警服,那哥四個也沒留意到門外的警車,冷不丁看我這樣,嚇壞了,三個愣神的,還有一個嚇站起來的。
  
      店主更是結結巴巴的,想跟我說點啥,又忍住沒開口。
  
      我怕這樣下去別把他們嚇出病來,就告訴他們我是刑警,在追一個案子,還讓他們別激動,繼續玩。
  
      可他們能玩好了才怪呢,是配合我裝模做樣的打起麻將來,但有個哥們明顯亂打牌,把聽都破了。
  
      我沒急著走,站在超市窗口往外看著。
  
      我知道這兇手愛吹笛子,還帶著烏鴉,我想留意下,外面會不會出現笛聲或有烏鴉飛。
  
      就這樣,我等了好半天,但我不是最難熬那位,店主把一腦袋汗抹了抹,終於忍不住跟我說,「同志啊,我這有電話,你能再叫點支援不,你自己躲著不出去,也不是個辦法嘛。」
  
      我是老九說:
  
      昨個兒啊,有個書迷情緒激動的罵我來著。說我騙錢,別人小說一章都八分錢,為啥我這一章是九分錢?
  
      估計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但我也強調一嘴。
  
      咱們一章3000字,收費九分錢,別人的一章2500字,收費八分錢。
  
      到底我虧了還是賺了?就不多說了。
  
      挺多同行勸我,寫2500一章多好,但就當我傻唄,而且我就是傻兮兮的。
  
      我爹以前告訴我,別人坑咱行,咱絕不能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