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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身處險境

    前利雨郎被我嚇的幾乎不敢動,神情恍惚,說話都哆哆嗦嗦起來。我急忙閉上眼睛,低聲說道:“你先扶我到安全的地方去,我……我克制不住內心中的殺意。”
    等我閉上眼睛後前利雨郎多多少少感覺舒服了一些,急忙扶住了我的手臂。然後帶著我緩緩走進了旁邊的拐角處。等我盤膝坐下後便站在旁邊為我護法,當然,這小子還是心有餘悸,忍不住地要往我這邊看兩眼。
    而此時的我盤膝坐下,急忙運轉身體內的氣,同時搜索腦海中一些平心靜氣的功法。這一次用斷劍也出現問題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影響自己的不是七殺鬼刀而是別的原因。
    閉上眼睛,內視身體中的情況,這一看我才發現了問題。在丹田中有一部分紫色的氣,這部分紫色的氣不是我修煉出來的。我現在修煉出來的氣幾乎都會自動流轉到穴海之中。可這部分氣落在丹田中,因為我丹田內的氣大部分都已經流轉進了穴海中,所以丹田內剩下的氣無法和紫色的氣對抗,紫色的氣才在丹田中作威作福。
    我試探性地接觸這部分紫色的氣,一接觸當時就感覺腦門發暈,胸口爆發出強烈的殺意。我急忙中止了和這部分氣的接觸,當然這麼一來我也找到了自己莫名其妙想殺人,而且殺了人之後會興奮的原因。當下便調動穴海運行,大量的氣從身體內的穴海中匯聚而來,然後瘋狂地湧進丹田中。但這麼一做卻出現問題了!
    三象歸元功法的修煉運行方法便是將丹田內修煉出來的氣不斷地運輸到身體內的穴海中,在穴海中沉澱下來進行自我運轉,練到高深之處丹田基本上就沒什麼作用了,身體內所有的穴海都可以進行自我修煉,就如同變成了全身都是丹田,每一個穴海都可以和丹田一樣運作。但現在我將穴海中的氣導出來在引入穴海中,這就變成了倒行逆施。我當時也是急昏了頭,忘記了這茬,這下可好。當氣息反過來從穴海中逆轉進入丹田內的剎那,我便感覺到腹中一陣劇痛。像是有人在我的丹田中點了一把火,疼的我全身抽搐個不停。
    “草……”我罵了一聲。聽見動靜的前利雨郎急忙轉頭看了過來問道:“山哥,你沒事吧?”
    我擺了擺手低聲說:“你幫我去弄點冰來,快……”
    前利雨郎見我滿臉痛苦。一顆顆冷汗如同黃豆般在臉上滑過,知道情況怕是不對勁,急忙按照我說的去做開始找冰塊。
    再說我這邊,大量的氣重新匯入丹田中,正和紫色的邪氣對抗呢。可因為運氣方式不同,身體當時就出現了走火入魔的跡象,我意識到自己運功出現問題後拼了命地想挽回。可沒想到走火入魔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多少。身體表面皮膚開始出現大量的血珠,經脈鼓脹,身體堅硬地像是變成了冰封中的木棍。
    腦袋是越來越不清楚,但如果我現在昏過去,放任身體這樣發展下去那我怕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就在這時候,前利雨郎提著一箱子冰塊跑到了我的跟前,一看我的樣子當時就嚇傻了。因為我全身皮膚出現滲血的狀況,包括臉上也是。所以他看見的我就是個全身是血的血人,他怎麼會不怕?立即問道:“山哥。沒事吧?山哥……要不送你去醫院?”
    我現在腦袋已經混亂了,隱約間聽見他的聲音後我才開口道:“我……走火入魔……你拿冰塊,往我頭上按。我必須……保持清醒。”
    前利雨郎一聽也沒二話,立刻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大塊冰就貼在了我的額頭上,這一貼,冰塊碰到我的皮膚表面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化成了水。大量的白煙往外冒,前利雨郎見狀趕忙拿出第二塊,這一下子用了四塊冰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而我這邊因為腦袋上貼了冰塊,寒氣一刺激,才稍稍好了一些。
    我現在走火入魔的情況還不算嚴重,至少一發現我就開始補救所以還是有回頭的可能。目前穴海流入丹田中的氣已經被我阻截,殘留在丹田中的氣和原本沉澱在丹田內的氣合二為一,開始對抗紫色的邪氣。這方面還是好的,不過造成我走火入魔的情況是我倒行逆施。造成三象歸元功法錯亂,想要糾正這一點就沒那麼容易了。通俗來說,如果人一旦進入走火入魔的狀態基本就沒個好,嚴重的甚至會直接送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補救,如果我能夠修復身體內的經絡,以正常的方式運轉幾遍三象歸元的話,或許能將走火入魔的情況給擋下來。
    我深深呼吸,開始強行運功,試圖將殘留在經絡中被阻斷的氣送回穴海中,這樣至少能減輕我的痛苦。再等丹田中的氣將紫色的邪氣驅散出去,我再將丹田內的氣回流到穴海後應該就可以擺脫走火入魔的狀態。
    可眼下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我已經走火入魔了。想要將丹田中的氣回流到穴海中是不太可能的,如果硬要這麼做必然會帶來巨大的痛苦。第二個則是我必須等到丹田中的紫色邪氣被驅趕出去,可眼下來看這將是一場漫長的戰鬥。
    儲存於經脈之中的氣一點點向著穴海中回流。這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子緩慢地割開我身上的皮膚,疼痛緩慢而持續不斷。我疼的就要昏過去了,但好在還有前利雨郎準備的冰塊還在。
    我雖然不知道中國古代刑法凌遲是什麼滋味,但我或許能在此時體會到一二,咬著的牙齒發出“咯咯”的響聲,還不能開口喊疼,一開口就洩了氣和這股勁。
    “山哥,冰塊用完了……”前利雨郎提著足足一箱子冰塊過來,結果沒撐住多久就被我外放出來的氣給蒸發完了。可我這邊一旦沒了冰塊腦袋就開始發暈,前利雨郎急忙說道:“山哥,你等著,我再去幫你弄點。多弄點!”
    說完他提著箱子就撒丫子跑了,結果留下我一個人繼續想辦法讓氣息倒流。
    此時此刻的我對外界幾乎是一無所知的,而且沒了冰塊後腦袋也越來越昏沉。就在這時候。之前被我嚇跑的幾個打手好巧不巧地正好從這裡經過。他們本來已經被嚇跑了,但後來一想就這麼跑了事後肯定要被東家找麻煩,所以想回來看看情況。如果情況還不叫好的話。那他們就留下來幫忙。這幾個人走進小巷子內,正想找觀察的地方,結果其中一人一眼就看見了我。
    他發現我後立刻通知了周圍的人,幾個打手全發現我後便偷偷摸摸圍了上來。前利雨郎又不在身邊,要不說這小子實在是不懂事,你就算是放下個式神也好啊。
    我現在對外界的事情沒什麼感覺,但對面的打手也沒敢馬上動手對付我。還在觀察,畢竟之前我的樣子那麼嚇人,眼睛裡透著邪氣和金光,那是一般人能有的特徵嗎?
    結果幾個打手一觀察,還真瞧出了我現在不太對勁。其中一個便提議,如果他們能殺了我,那拿著我的人頭可是大功一件,邪道陰陽師不但不會觸發他們反而可能給他們獎勵。但畢竟我之前大殺四方顯得非常厲害,他們也就沒靠上來,其中一個打手身上帶著槍,舉起來對準了我。
    兩邊的人還在給他鼓勁,就在鬧哄哄之下,他要開槍的一瞬間,這手指還沒按下去,一道黑光突然襲來瞬間刺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