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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詭異小鎮

    “誰啊?”老婆子開口問,一開口就是很濃的鄉音。
    我開口說道:“我們是來投宿的。”
    老婆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後面的零號二組那群人,立刻搖頭卻不說話就要將房門給關上,我一看這情境急忙上前說道:“有話好好說,多少錢一晚上,為什麼不做我們生意啊?”
    老婆子還是不說話,一個勁地擺手就是不讓我們投宿。我正想再說幾句,沒想到後面的金狐忽然三步並兩步地走了上來,扯著老婆子的手嚷嚷道:“老太婆,不租給我們,我們就自己進來了啊!”
    這一幕沒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脾氣和當初的應龍很像,而且比應龍還要蠻橫一些。也沒怎麼在江湖上跑過,所以仗著自己有本事就目中無人。
    老婆子嚇了一跳。想甩掉金狐的手,金狐卻牢牢抓著,繼續喊道:“為什麼不租給我們?我們一定要住,你們把行李都搬進來,快去!”
    零號二組的人不由分說就將行李都抬了進來,老婆子面色陰沉頗為可怕,此時卻突然點了點頭,含糊地說:“隨便你們住。”
    然後自己端著燭台走到了前台,從牆壁上取了一把鑰匙下來丟給我們。金狐則摸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了她面前,喊道:“錢不會少你的,別說我欺負你!”
    說完就招呼人將行李抬上了樓,自己抓著鑰匙也往上走,我偷偷瞄了瞄老婆子,她看起來很正常,只是眼神有些不對勁,剛剛突然答應了金狐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似乎這個老婆子別有用心一般……
    上了樓,金狐交給我一把鑰匙,接著頗為洋洋自得地說:“呵呵,關鍵時刻還是靠我們女人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打開鎖走進了房間。
    房間有些髒,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也沒人打掃了,沒有熱水,但自來水是通的,桌子上放了個熱水瓶和燒水壺,床單還算整潔,拍掉上面的灰塵後依然能睡。前利雨郎和我一個房間,這日本人睡覺前還要打坐,一本正經地像是西方人一定要禱告似的。
    我躺在床上抽著煙。腦袋裡在想剛剛發生的事,總覺得這個老婆子和整個鎮子都透著詭異,這裡逼近距離鴉嶺堡很近,以骨鮞教的實力。影響附近幾個村莊不成問題,難道這個鎮子也已經在骨鮞教的勢力範圍下了。
    正在此時,窗外飛來幾隻千紙鶴落在了前利雨郎的面前,前利雨郎從打坐中醒來,睜開眼睛看了看桌上的紙盒後奇怪地說:“怎麼少了一隻?”
    聽到這話我便問:“什麼少了一隻?”
    “我剛剛進入鎮子的時候派出去七隻千紙鶴,但現在回來的只有六隻,有一隻不見了。”前利雨郎立刻回答,“難道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有辦法知道你的這只千紙鶴在哪裡嗎?”我急忙問。
    前利雨郎點點頭。隨後施法,手指在剩下的六隻千紙鶴上一點,六隻千紙鶴立刻飛了起來,排成一列飛在空中。前利雨郎立刻說道:“它們可以帶我們去找那只千紙鶴。”
    我立即從床上站起來,隨後說:“走,我們去看看。”
    離開旅館後,跟著六隻飛行的千紙鶴一路向前,最終在鎮子的東南角停了下來,六隻千紙鶴環繞在一處,我們倆走上前一看,在六隻千紙鶴的環繞下,地面上停留著一隻被撕碎的千紙鶴,前利雨郎低頭查看後說:“是被蠻力撕碎的,但是我的千紙鶴也是式神,雖然沒有太強的法力,但能預感危險。普通人攻擊不了這些千紙鶴,可為什麼會被撕碎在這裡呢?”
    我朝四周看了看,鎮子依然安靜,但已經能感覺到,骨鮞教的勢力肯定籠罩著整個小鎮,此地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回到旅館,前利雨郎放出幾個式神作為警戒,我倆便睡下了。好在沒什麼事情發生,第二天一早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前利雨郎忽然拍了拍我喊道:“巴小山,醒一醒。”
    我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感覺溫暖的陽光灑在我臉上,奇怪地說:“怎麼了?”
    “外面好像有情況。”聽見前利雨郎這麼說,我奇怪地走出去,在旅館門口看見烏泱泱一大群人,這些人將旅館大門堵了起來,但沒人說話,如同木樁子般一言不發。
    零號二組的人已經在一樓大廳站著了,金狐沖外面嚷嚷著,但這些居民卻並不離開。此時一個研究員對我說道:“山哥。旅館周圍全是鎮子的老百姓,不僅僅站在門口的,到處都是。”
    我微微一驚,這些人包圍我們幹什麼?而且也不鬧事,只是圍著不說話。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某種特殊命令的驅使。
    “你們快讓開,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們還不知道自己處在危險中嗎?在鴉嶺堡有邪教,我們是來保護你們的!”金狐沖人群嚷嚷,前利雨郎聽後都在我耳邊冷笑道:“山哥,這個女人是不是傻?這麼輕而易舉就將我們的目的說出來了。”
    見老百姓沒有反應,金狐似乎失去了耐心,嚷嚷道:“如果你們不走。我們就要動手了!”說話間,周圍零號二組的人一下子衝了上去,有幾個還做出隱約要掏武器的動作,這時候所有的老百姓忽然散了。還是一言不發,但卻像是潮水般退去,散的很快,也就十來秒的時間便全部消失。金狐的一個小弟笑嘻嘻地說:“還是怕死啊,一看見我們要動手就都走了,哈哈。”
    目睹這一幕的我卻不這麼認為,就在剛剛,我能感覺到有一股氣連接所有的老百姓。這股氣似乎就是驅使他們的紐帶,也因此他們快速聚合和散去。至於是誰放出這股氣的,最直接懷疑的就是鴉嶺堡的骨鮞教。
    汪順他們在半個多小時後到了鎮子外,見到我們後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沒事情發生吧?”
    金狐他們都沒在意。我卻瞄了瞄他,汪順感覺到我的目光知道自己多了嘴急忙將話題扯到了別的上面。我們上了車,開了兩個半小時還算平坦的山路後,我們終於見到了鴉嶺堡,矗立在山林之中,如同中世紀古堡般巨大的建築物!
    漆黑的古堡看起來並不陳舊,畢竟一年多前這裡還曾經被作為度假村開發,山路盡頭能看見度假村巨大的鐵門,雖然現在已經荒廢,但依然能看出當時建造的用心和氣派。一棟棟靠近鴉嶺堡的小別墅鱗次櫛比地聳立在度假村內,假山人造湖,鋪設好的運動場和釣魚池。整個度假村已經很具規模,但可惜如今都荒廢了。
    我們下了車,眾人朝鐵門走去,而此時的我一把拽住了汪順。將他拉倒後面,然後開口問道:“汪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神色明顯一驚,急忙擺手說道:“怎麼會?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真的沒有?如果有而且被我查出來的話,可不好過,最好還是自己先說出來。”我手掌一翻,火焰冒了出來,嚇的他臉色又一變,接著看了看前面的零號二組和周圍的人,放慢了腳步,壓低聲音道:“巴先生,我也就和你說說。這個鴉嶺堡不是好地方,而且周圍的村民,鎮子裡的老百姓其實都已經是骨鮞教的教徒了。”
    “哦?”我疑惑地問。
    “你們早上也看見了吧,那些人都發瘋了,他們聽教主的命令,教主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帶眨眼的!”汪順害怕地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