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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大前輩級別的追殺

  「那他們學什麼本事的?一年時間,能暗殺軍閥,夠凶的啊。應該已經很老了吧,民國時候的老不死,現在就算還活著也應該鬍子一大把了。」
  胖子抽著煙開口問道。
  「不,司徒的探子來說,這兩個人和最初的時候一樣,根本就沒有老。而且,聽說他們在老宅中練的是一些古老的邪術,具體是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是個迷。不過江湖之人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底子透露出去,那都是不能多說的秘密。」
  鍾勇掐滅了一根煙後立刻又點了一根。
  「接下來呢?」
  我皺著眉頭問道。
  「接下來是這個,虎皮人,照片拍出來都不清楚,永遠只能拍到一個殘影。據說是修煉妖法的道人,但因為走火入魔讓妖氣入體,變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身手是一等一的,聽說因為其身體內不止一股妖氣,因此會的妖法也不止一種。早些年是在東三省那邊出的名。但為人好鬥,因此惹怒了一些大人物,因此被追殺,大約五年前開始和唐先生合作,手段很厲害,沒過多久就成了唐先生器重的高手。賺了不少錢,原本在福建那邊辦事兒,這一回正在往上海趕。」
  鍾勇的介紹稍微少了一些,我奇怪地問道:「妖法?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和他對上,倒是可以用對付妖的方法加在其身,或許有奇效。」
  「這便不知道了,虎皮人原名,出生,甚至是性別都沒人知道。接下來這第三人,才是我最擔心的,卻也是資料最詳細的,你們可仔細聽好了。」
  鍾勇面色一怔,顯然下面要介紹的這個人很不簡單。
  我拿過資料,上面一張照片上出現了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很瘦,穿著黑衣,面頰凹陷像是在抽煙,但眼睛卻是上瞟,彷彿發現了有人偷拍。
  「他發現有人拍他照片?」
  我問道。
  「嗯,而且那個拍了他照片的探子在回來後死在了營房門口,屍體解剖了之後發現其人胸腔內部所有的組織都壞死了。這個探子冒死偷拍的人叫做韞俍,武漢人士,出生的時候就有奇異的傳聞。據說他生下來那天,外面原本風和日麗,可當他開口一哭,居然立刻就大風大雨起來。隨後有人在他胸前發現了三顆黑痣,這三顆黑痣點中他胸前三處命穴,注定了其一生不凡。根據傳聞,他在五歲那年父母忽然於家中身亡,死因不明,他被母親的大哥收養,因為此人會武,便傳了他一些功夫,沒曾想竟然如同天才一般學了就會。僅僅一年時間便打的有模有樣,可偏偏在此時,怪事又再次發生。其母親的大哥一日走在街上,被一把從後方劈來的菜刀當場砍死,連醫院都沒送到就沒氣了。之後接連送了三戶人家,家家都有意外,從那之後,便再沒有任何一個親戚敢收留他。但當時有一路過的老道覺得韞俍非凡,便收其為徒。你們恐怕都想不到,這個收了韞俍為徒的人是誰?」
  聽見這話,我微微一怔,皺了皺眉頭後問道:「這個老道我們不會也認識吧?」
  「正一派的於老,你應該是認識的。」
  我當場一愣,於老是江湖中的大前輩,他的高足能差了?可怎麼會成了唐先生的打手呢?
  「既然拜了於老為師,那之後怎麼會跟著唐先生?」
  胖子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此人的事跡要是說到這裡就結束了,恐怕只能算是段奇聞,也引不起我們如此重視。據說他跟著於老學了十年道法,盡得其真傳,成了當時於老口中驕傲誇讚的弟子。但沒想到,那年大約也就十六歲的韞俍竟和一位女信徒私募,還發生了關係。若是發生了關係,也就算了。沒曾想,這名女信徒之後居然死了。死了人事情就鬧大了,於老查了一番,發現其死的時候正是和韞俍在一起的時候,便懷疑韞俍。沒想到韞俍當場承認是自己殺了這個女信徒,原因竟然是這女信徒逼其結婚,韞俍不願,發生爭執。女信徒說要將其醜事公佈出去,韞俍才失手將其殺死。」
  聽到這裡,胖子冷笑一聲道:「還他娘的搞出婚外戀了啊。」
  「於老迫於外界壓力,將韞俍逐出門下,但沒有廢其修為,算是給了他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因此記恨正道,覺得不公。便開始學習邪道法術,因為天賦驚人所以一學就會。但真正厲害的邪道法術哪裡那麼容易能得來?他便想買,可要價普遍都很高,最終便投入唐先生麾下,為唐先生辦事,賺錢學了不少邪道法術。而最可怕的是,在去年三月,他約戰了邪道圈子裡的一位大前輩,千魔眼——羊百川。」
  「這他娘的又是誰?」
  胖子不解地問道。
  「哦,你們入行還淺,很多高手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羊百川是邪道名宿,也是大前輩。他早些年修煉邪法想開天眼,沒想到邪氣攻心,天眼未開卻開了魔眼,能驅使陰曹惡鬼。很多道上的人都不敢惹他,生怕尋思。但去年三月,韞俍卻在唐先生的幫助下,約戰羊百川,而且一戰功成,竟然將羊百川給打敗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更是往下一沉,鍾勇說出來的這三個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凶。
  「這麼看來,我們是沒的救了?」
  我冷笑一聲道。
  「我已經讓司徒先生幫忙向上級請示,看看能不能安排你們在營房也就是我們507所躲避。如果能躲進來的話,那自然能躲過此劫。哥幾個放心吧,兄弟我不會讓你們死的。資料我先放在這裡,明天一早咱們就動身,送你們去躲藏的地方。還有我問領導特別掉了一部大哥大過來,你們躲藏的時候就用大哥大和我們聯繫,切記最近不要冒頭,躲過七天就沒事了。」
  鍾勇說完後便走了,留下我們幾個在屋子裡繼續商量。
  胖子想了想後說道:「我覺著,唐先生這事兒辦的還有其他意思在裡面。」
  「嗯……咋說?」
  洛邛撓了撓頭不解地問道。
  「你們想,如果真要弄死我們,憑我們幾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需要整什麼七絕嗎?那不純粹浪費時間嗎?整了七絕說明重視的很,我們對唐先生沒有危險,他如果把我們當狗看的話,要弄死我們也不會有什麼麻煩,擦擦屁股的事兒而已。根本不用和我打招呼,直接派個高手過來,夜裡就能弄死我們。所以,我覺著他這麼做肯定還有其他意思,估摸著啊!我瞎猜的,可能他還想再試試我們。」
  其實不止胖子有這個想法,我也有類似的看法,說白了,所謂的七絕用在我們身上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我們壓根就配不上做唐先生的對手。
  但這半年多來,我們哥仨在道上也闖出了一些名頭,所以,很有可能是一種測試,唐先生想栽培我們,卻又要試試我們夠不夠份量,也就是所謂的讓老的帶帶新人。不過這個新人如果不夠份量,那就殺了拉倒。
  「咱們很有可能因為這一次的事兒而因禍得福,算了,都快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呢。」
  我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出了門後卻看見慧智站在房門口,眼巴巴地盯著我。
  「怎麼了?」
  我奇怪地問道。
  「那個,大哥哥,學校要開家長會,但爺爺腿腳不好。我想……嗯……讓你幫我去開家長會。」
  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