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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卷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夜飛四川

    走出秦嶺,到西安市內已經是初九下午,我們出來九天了,離太祖爺爺跟我們約定在死亡谷碰頭的時間,只有十一天了。|我們還要去趟四川,尋找那位煉玉術後人,把破碎的血玉黏合起來。

    可是這位巫師死了幾百年,就算留下後人,人海茫茫,我們往哪裡找去啊?太祖爺爺就給我們一個地址,還是他老人家在世時的一個四川地名,我和沈冰在網吧查了兩個小時,都沒找到這個叫義溝鎮在什麼地方。但大概方位我們知道,在四川巴中一帶,按照太祖爺爺的回憶,是在一處深山內。

    我就納悶了,你說這些奇人為毛都會藏在深山裡?並且巴中一帶大山雄奇險峻,這不是往死裡玩我們嗎?

    我和沈冰本來打算今晚在西安住宿的,可是由於心裡焦急,馬上買了到成都的機票,零點到了成都機場,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一大早起來買了火車票,坐火車趕往巴中。下火車已經是下午六點半了,出了檢票口外面一切籠罩在夜色之下。

    他二大爺的,饒是馬不停蹄的下了飛機趕火車,還是一天又過去了,只剩下短短十天,包括趕往死亡谷的路程在內。我和沈冰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比在秦嶺壓力更大,斷龍村好歹還有人聽說過,我們在火車站打聽義溝鎮這名字,大家全都一個動作,搖頭!

    這不管找到找不到地方,今晚先住下再說。我們就在火車站附近酒店住宿,吃過晚飯後跟陸飛打個電話。我們出來十天他們居然都不聞不問,以為我們這是去火星找人,沒辦法聯繫啊?

    誰知陸飛接通電話就叫苦不迭,這十天他們都沒過安生,太祖爺爺讓他們在尚城鎮四周挖寶貝,每天早起晚歸,現在都沒找到。|說起這件寶貝,我也不知道啥東東。後來見了太祖爺爺才明白,原來我們老習家並不是尚城鎮的,而是河南信陽一帶人,當時為了尋找對付生死門一件寶貝才來到尚城鎮。

    相傳此地埋有一位上古忠臣屍骨,此人在世時,曾有一把「尚陽寶劍」,斬百妖,誅千鬼,乃是一件當世無出其右的神器。而尚城鎮因這把寶劍得名,本來叫尚陽鎮,後來因為這裡曾是這位大臣的封地,又改為尚城。

    這件寶貝誅殺過無數鬼邪,單是這份霸氣就能令鬼邪聞名喪膽。更不用提寶劍本身克煞降妖的威力,那比地府的斬鬼劍都要厲害三分。所以當年很多人都在找這件神器,可是那位死者卻相當聰明,跟曹操一樣擺下很多疑塚,雖然沒七十二處,但少說也有十幾座空穴,讓太祖爺爺以及那些垂涎神器的傢伙們,找了很多年,鬍子都找白了,始終沒找到。

    太祖爺爺為此索性定居於此,但臨死前也找到這把劍的線索。不過這次在東北沃石碰到一個千年老鬼,這傢伙竟然是尚陽劍主人的一個僕從。據這人回憶,主人死前就為自己建造了一十八座疑塚,其中只有兩座是真的,一座是他的棲息墓穴,一座是埋劍的劍塚。可是僕從身份低微,只知道真墓在尚城鎮周圍建造的八座墓穴中,並且有以真亂假的情況,也就是看似是空墓,實則是一座真的,只不過墓穴內的佈置以障眼法蒙蔽了盜墓人的眼睛。

    三大禁忌合而為一,除了南山陰陽人風水局和我手上血玉的幫助外,還要靠小雪天溪女鬼以及這把驚天地泣鬼神的尚陽劍來破解。

    太祖爺爺叫他們四個留下幫忙,就是為了找這件東西,如果找不到,去死亡谷,無疑真的就是奔著死亡而去的。陸飛他們四個,天天在鎮子外面找墓穴,手上都磨出了繭子,連一座空墓都沒找到。

    我一聽心裡就舒服了很多,儘管他們這點活跟斷龍村出生入死相比不算什麼,但累的像孫子似的,心裡找到了點平衡的感覺。

    掛了電話,沈冰回她房間洗澡去了。我在房間琢磨一會兒,又跑到前台,打聽巴中市哪裡有賣古玩的店舖,要那種古老的鋪子。服務員都說不知道,但這時正巧有個當地人帶朋友辦理入住手續,聽到我這問題,很熱心的為我解答,在市西南有一家古玩老店舖,主要經營玉器為主。

    我心頭怦地一跳,這絕對是一條找到煉玉後人的線索。當下問清地址,跟那人謝了兩句,跑回樓上敲沈冰房門。

    「幹什麼啊,我正在洗澡?」沈冰在門內聲音顯得很警惕,好像擔心我有啥想法似的。

    「快穿衣服跟我出去。」

    「大半夜還出去幹嗎?我累了,你要出去自己出去吧。」

    「那好,我自己去了。今晚找到線索可能馬上就去義溝鎮,你在酒店乖乖等我回……」

    「等等,我馬上穿衣服去!」

    坐上出租車,沈冰勁用手梳理著濕漉漉的秀髮,嘟著嘴埋怨我不早說,洗澡洗一半,身上沐浴液都沒來得及沖乾淨,感覺渾身不舒服。我笑著跟她說,其實沖淨身上的沐浴液不過兩分鐘搞定,我可以等的,沒必要這麼急出來。

    沈冰一愣,跟著就氣的撅起小嘴罵道:「死土包子,你又不早說……」

    跟著我頭上挨了一記爆栗!

    這個古玩店地處偏僻,但因為是幾百年的老字號,所以生意是很火的。出租車司機都知道這家店舖,很多外地人巴巴跑到這兒,去這家店舖掏騰好東西。只不過晚上是不開門的,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間緊迫,等不到明天。

    出租車把我們送到一條很僻靜的小街上掉頭回去了。現在已經是夜裡十點多,昏黃的路燈下,這條街上除了我們倆之外,半條人影都沒有。並且適時的刮起一陣小風,感覺陰森森的。

    店舖就在眼前,卷閘門關閉著,門頭上掛著一塊黑漆匾額,上面寫著四個金字:「玉祥古玩」!

    沈冰抬手就要敲門,我一把拉住她,往卷閘門底部努努嘴。她不解的看我一眼,隨即低頭往下瞧。

    「門沒鎖?」沈冰好奇的說道。

    不錯,門沒鎖,只不過是拉到了下面,卻距離地面有幾公分高的縫子。按說古玩店不該出現這種低級錯誤,裡面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古董,門鎖不好,光是門頭上那只攝像頭是看不住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