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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張總

    我們回到市內,就讓陸飛和王子俊去買了燒雞和老白汾,送到瑰村楊仙廟。又囑咐他們,再看看王慶蘭母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畢竟孤兒寡母,置辦一樁喪事,肯定不容易。

    沈冰肚子上用了糯米粉後,沒那麼疼了,麻雲溪悄悄跟我說,腐爛的勢頭也止住了,讓我放下一顆心。

    然後跟陳顧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哥們突然想通,想跟張總見個面。

    這小子高興的不得了,在電話裡跟我說:「你不是不幫人辦事嗎,咋又想通了?」

    「還不都是為了你小子安全?」我沒好氣的說。

    「嘿嘿,兄弟領情,一會兒再請你江南春吃飯。對了,早上聽你說不幫人做事,那是啥意思啊?都說兩三遍,我到現在才回過味。」

    「因為哥只幫鬼,明白了嗎?」

    「呃……」

    陳顧龍親自來接我,曲陌見王子俊和陸飛沒回來,就要跟著我去,我覺得大白天的,不會出事,就讓她跟麻雲溪守著沈冰。

    來到貴仁集團,進了老總辦公室,呵,那叫一個氣派,辦公室之大,只能用巨大來形容,陳顧龍那間辦公室跟這兒一比,就像老鼠洞。

    陶依依和一個中年男人在坐,那人就是沙皮狗。

    他們全都起身,唯獨坐在弧形辦公台後面的一個面相威嚴身材微胖的中年人,沒動身形,只是帶著微笑問:「你就是習先生吧?」

    我微微點頭說:「對,習風,跟小龍是戰友。」

    「我叫張大川,是貴仁集團總經理,你可以叫我張總。請坐!」這人說著一揮手,做個請的手勢。從他口氣以及表情中,無不透露出一副自信而又霸氣的姿態。

    「習先生,我給你介紹,這位沙先生……」陶依依額頭上貼著一塊創可貼,指著沙皮狗跟我介紹。

    不等她說完,我跟沙皮狗冷笑道:「我們是老相識。」

    沙皮狗也嘿嘿笑道:「不錯,我們在瑰村見過面,在下很佩服習先生的道術。」

    在下是舊時的一種自稱,特別是江湖人士這種自稱比較多見。可現在都啥年代了,這種自稱幾乎絕種,沒想到這沙皮狗還挺傳統,跟我以江湖身份對話。你個沙皮狗,就是自稱孫子,哥們都不會對你有啥好印象。

    我臉一沉:「過獎。」隨即落座。

    「昨晚的事,我就不用多說了。」張總一開口,沙皮狗和陶依依、陳顧龍,同時閉嘴,一齊把目光移過去。而張總的目光卻是落在我臉上說:「想必今天早上,顧龍已經把我要請你來的原因說清楚了。本來這方面一直有沙先生負責幫忙,但考慮昨晚的靈異案件比較特殊,沙先生一個人力量有些單薄,所以需要習先生鼎力相助。」

    話挺客氣,這麼一位有財有勢的集團老總,肯如此求助於哥們,是很給面子了。不過,大家不要忽略了一點,不管你錢有多少,官有多大,有兩種人是他們最為倚重的,一是醫生,一是陰陽先生。

    我浮起一絲微笑說:「我是個鄉下人,喜歡直來直去,張總需要我做什麼,請直說吧。」

    張總點點頭,看表情對我還是挺滿意,把目光轉到沙皮狗身上:「對於這方面,我是門外漢,沙先生你來說。」

    沙皮狗應了一聲,然後一臉凝重的說道:「顧龍和依依跟隨張總這麼久了,也不是外人,那我就把昨晚上所發現的真是情形說出來。」

    「昨晚上的那具女屍,並不是單純的屍變,是有人故意用邪法,把屍體變成了一具可怕的殭屍!」

    他說到這兒,陳顧龍和陶依依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俱各臉上閃現出恐懼的神色。而張總只是皺眉,看樣子沙皮狗早跟他匯報清楚了。

    我心想沙皮狗是故意把行屍當成殭屍,還是真不知道?我用極其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沙皮狗就像個講故事高手,聽到他們驚呼就停下,然後頓了頓再接著說:「殭屍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這具殭屍身上,加了一種類似於興奮劑一樣的邪法,讓屍體變成了不死金剛。如果不是習先生急中生智,用觸電的辦法將它搞定,我想這具殭屍,能毀滅這棟十三層的大廈,這大廈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活著走出來!」

    陳顧龍和陶依依兩個人張大嘴巴,彷彿每人都含了一隻特大號茄子。

    我心說如果這人不是生死門術人,能按照屍體舉止猜到這種地步,比我都要強了。但哥們怎麼都不信,他是好人!

    沙皮狗轉眼看到我面色平靜,似乎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講下去:「我說出這種殭屍形成的原因,就是為了讓大家明白,屍體是不會自己變成這種樣子,而是背後有人施法。昨晚我已經跟張總說過這個想法了,子公司鬧鬼只是個開始,對張總是一種警告,如果張總不妥協,接下來總公司還會有更多類似於昨晚或更勝於昨晚的詭異情況發生。」

    這次他貌似說完了,把目光交給張總。

    陳顧龍豎起大拇指說:「厲害,風哥就是這麼推斷的,你們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沙皮狗聽了這話,看著我突然變成了一副苦瓜臉,就像一隻哈巴狗失去主人歡心那種模樣。

    張總拿起一隻雪茄點,陶依依非常有眼色走到桌前,拿起火柴為他點上。難怪這妞會成為高管,這份討領導歡心的機靈勁,一般人是做不來的。張總抽了一口雪茄,跟我說:「沙先生已經把事情說的很透徹了,你們也應該清楚這是有人想奪取貴仁資產,故意殺了我弟弟,再拿他的鬼魂折騰。」說著雙眉緊皺,又抽了一口煙。

    說實話,我對這種說半截留半截的表達,非常反感,不過這可能是作為領導固有的一種說話方式,我於是說道:「需要我幫什麼,儘管直說,我回去還有急事。」

    陳顧龍、沙皮狗和陶依依聽我這麼說,都瞪大了眼珠,似乎領導說話還沒有告一段落之前,我們吾等屁民是不能隨便插嘴的,居然還說自己有急事,再急還急的過領導?

    我假裝沒看見,抬頭看著天花板。那是你們領導,對我來說,就是個屁。

    張總也被我這句話給嗆的咳嗽好幾聲,才說:「沙先生需要個助手,你只管聽他安排怎麼做,價錢嗎,你儘管開口,只要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猛地站起身,就朝門口跳去,一邊跳一邊說:「對不起,我有事要走了,改天有機會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