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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 戰友不信鬼

    沈冰打破沙鍋問到底:「張小川怎麼了?」

    陳顧龍抬頭詫異的問她:「你也認識他?」

    「認識,他不是一個小痞子嗎?」

    「是,不過已經死了,今天早上有人在市郊發現他的屍體,臉色發綠,聽說好像是被鬼嚇死的。」陳顧龍滿眼恐懼的說。

    沈冰一撇嘴:「活該,這種東西死後最好下地獄。」

    我怕她越說越激動,再把整件事給說漏了,急忙乾咳兩聲說:「今兒我們戰友闊別五年後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咱就不談那些煞風景的事。來,大家乾一杯!」

    剛端起酒杯,麻雲曦就關心的說:「你腳有傷,不能飲酒的。」

    「就喝一點。」我說著就跟陳顧龍把這杯三兩多的高腳杯抽了底朝天。

    在部隊上我們都是用碗或是大茶缸喝酒的,那種大茶缸一倒就是一瓶,我們喝酒開場先喝一茶缸。這點算什麼,按照廣東人說話,毛毛雨了!

    我們喝了一杯,接下來陳顧龍女友又敬我,又是一杯下肚。

    他的女友叫陶依依,名字很好聽,人長的也漂亮。是貴仁集團下屬一個子公司的公關經理,可能跟工作有關,未語先笑,笑容是十分甜美,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放射出勾魂攝魄般的電光,跟她目光一接觸,心頭毫無來由的砰砰亂跳。

    丫這也是一個絕品,這小子艷福不淺。我把目光移開後心想。

    陶依依酒量居然不小,一連又跟你沈冰她們三個敬了圈酒,算下來也喝了七八兩,臉不紅嘴不咕嚕,讓我們不由刮目相看,女中豪傑啊!

    她笑意嫣然的問我:「總聽顧龍提起你,在哪兒高就啊?」

    我臉上一熱,高就個毛,在家高就呢。我乾咳兩聲說:「在鄉下做點小生意,勉強餬口。不如顧龍當保安隊長這麼風光。」

    「風光啥,還不是跑腿的命?不如哥哥你自己做生意自由自在。來,再乾一杯!」陳顧龍笑道。

    這次沈冰和麻雲曦竟然同時開口:「不能再喝了!」

    曲陌察言觀色,非常機靈,連忙跟著說:「對,已經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我心裡不由鬆口氣,她這補充一句,就不顯得麻雲曦格外對我關心,沈冰就看不出毛病了。要說論聰明,還是曲陌。

    我只有聽她們三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跟陳顧龍說:「我想去趟洗手間,麻煩你幫忙吧。」

    到了洗手間,我們倆靠在洗手池上,他遞給我一支煙點上笑道:「兄弟看出來了,那個溫柔的女孩好像對你特別關心,後邊那個屬於精明型的,好像幫你救場的。」

    汗,這都被他看出來了。我不想在這事兒上多說什麼,於是轉移話題問:「張小川被鬼嚇死了,你們老總是什麼反應?」

    陳顧龍一皺眉,吐出一口煙說:「我說你咋對張小川的事這麼感興趣,好像跟他淵源挺深的啊?」

    我苦笑一下,想瞞過這小子是不容易的,就實話實說:「我告訴你吧,兄弟現在子承父業,做的是陰陽先生這一行。前段時間,曾經在貫口鎮那邊就曾跟張小川見過面,他參與過一個殺人案。這次找沈冰來到瑰村,又發現他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出沒,後來,那個村子就發生了一家六口人命案,特別一個女孩死的很慘,被施暴殺死!」

    「你懷疑是他殺的人?」陳顧龍皺眉問。

    「對,他還動用邪祟殺死了一個幫助我的老人,所以哥才會追問他的事兒。」

    陳顧龍忽然哈的一聲,充滿了嘲諷的意味說:「難以想像,你居然做了陰陽先生,還說出一大堆夢話。這世上哪有邪祟,都是封建迷信毒害的。」

    他不信就算了,不信的人大有人在,我沒必非要讓他相信這世上有鬼。只有心中無鬼,才會活的開心。

    我苦笑道:「你既然不信,為什麼剛才還說張小川是被鬼嚇死的?」

    「那都是傳言。本來上午老總就是要我陪他去殯儀館看他這位不爭氣的兄弟到底怎麼死的,這不你打電話過來,我就推掉了。」

    「那麼風水的事,你信不信?」我抽了一口煙問。

    陳顧龍轉動一下眼珠說:「你的意思是,那天老總請相師看風水的事?」

    我「嗯」了一聲。

    他吁口氣說:「對風水我倒是信那麼幾分。因為公司前幾年老是出事,曾經找過一個風水相師給看過,擺了個什麼陣戶,從此之後公司就一帆風順了。」

    我哭笑不得說:「大哥,風水也是迷信,沒邪祟,干毛搞風水?」

    「兩碼事,風水是風水,邪祟是邪祟,沒關係。」

    擦,這小子還就認死理了,看來有時候聰明跟牛角尖,那是不衝突的,並且是好兄弟。

    我服氣的說:「得,咱們不說這個了。哥求你個事兒,幫忙打聽一下張小川經常都跟什麼人在一塊混。貫口鎮的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就說市內的。」

    陳顧龍點頭答應:「行,這事你還真問對人了。依依手下一個女職員,聽說跟張小川有一腿。我讓依依問問。」

    我們回到包廂,沈冰不知哪根神經搭錯,跟陶依依拼酒,結果呢,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給拼趴下了。我們趕緊告辭,陳顧龍又親自把我背到車裡,曲陌和麻雲曦扶著沈冰下來的。

    回到客房,沈冰吐了七八次才安生睡著。這丫頭本來酒量也可以的,但看跟誰比,陶依依到最後都沒半點醉態,連我都覺得膽寒。

    這時王子俊和陸飛回來了。

    他們說,昨晚上我們走後,劉大頭一家又有兩具屍首挺屍,把人全都嚇跑了。聽說沙皮狗也沒能搞定,跟警方幾個人狼狽的逃出瑰村。直到天亮,又重新找了一位陰陽先生,在屍體上貼符做了法事,上午就匆匆入殮下葬了。

    甄遇春的屍體,早上才被送回家,王慶蘭又失去一個親人,哭的跟淚人似的。我聽了這話,都感覺心酸。

    他們留錢的時候,王慶蘭還是挺耿直一個女人,堅決不收,他們偷偷塞給小毛後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