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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

  火小邪在火家祭壇,嚴烈臨終給了火小邪一對火煞珠,乃是登基火王之位的重要信物,中途被鄭則道暗算,橫刀奪愛,搶走一顆,火小邪身邊只留下了這麼一顆。火小邪生怕有失,便在離開火家祭壇,趕回奉天途中,學火王嚴烈的樣子,也割開自己的皮肉,將珠子藏在皮膚下,若不仔細捏找,一般人是發現不了的。
  水家的水信子、水媚兒發現火小邪,為他醫治包紮,本有機會發現這顆火煞珠,只可惜他們並未得知有一顆火煞珠在火小邪手中,故而大意了。
  然而木家的王孝先不同,他精通醫術,重新為火小邪上藥包紮,檢查的仔細,自然能夠找到。
  王孝先檢查完火小邪的傷勢,並不著急醫治,而是先從背囊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個瓷瓶,將瓷瓶的蠟封小心燒開,拔開瓶塞,飛快的在火小邪胸口一倒,一粒紅色冰花瞬間綻放在火小邪心口處,隨著火小邪的心臟跳動,冰花閃了幾閃,逐漸變做白色,隱入火小邪肌膚下,消失無蹤。
  王孝先抹了把汗,低聲道:“萬幸!林婉有救!”
  
  清晨,一縷陽光灑入,照在火小邪的臉上。
  火小邪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本想繼續睡去,可猛然想到昨晚上被王孝先用藥致使昏睡,立即驚醒,翻身坐起!定神一看,自己仍然躺在廚房的地上,但不見了王孝先。
  火小邪一拍身上,衣裳盡去,全身重新包紮過,本來一動就疼痛的地方,也輕鬆了許多。火小邪不敢大意,慢慢爬起,尋找自己的衣裳,卻聽見門外腳步聲響。
  火小邪一返身,將灶台上的菜刀拿起,全身戒備。
  王孝先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水,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見火小邪手持菜刀,啞然笑道:“火小邪,你醒了啊?快坐下快坐下!”
  火小邪不敢放下菜刀,低喝道:“病罐子,你搞什麼名堂?”
  “什麼名堂?讓你好好睡一覺,順便把你的傷重新診斷了一遍,重新上藥包紮,怎麼樣,比水家人的手藝好多了吧。”王孝先放下湯藥,走了過來。
  火小邪拿著菜刀,也不敢劈他,只好愣了愣,頗為尷尬。
  王孝先看了看火小邪的臉色,說道:“不錯!臉色好多了!火小邪,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輕鬆了許多?”
  火小邪尷尬一笑,說道:“是舒服了不少。”
  王孝先把火小邪的菜刀拿過來,放回灶台上,端起藥碗,說道:“給你熬了一晚上,現在喝剛剛好,木家的極品良藥!喝了恢復的更快!”
  火小邪不接碗,歪著頭對王孝先說道:“病罐子,你昨晚對我說什麼來著?什麼制服我這種大盜,還有我能夠救誰?”火小邪昨晚聽了王孝先說話,神智已經迷糊,只記得前半段的話,後半段則是斷斷續續的,沒完全聽清楚。
  “先喝了,我再與你說一遍。”
  “病罐子,你再玩花樣,別怪我翻臉啊。”火小邪接過藥水,咕咚咚幾口,喝了個乾淨,叫道,“還挺好喝,一點不苦。”火小邪坐了下來。
  “你不怕有毒?”
  “你擺了三層藥陣,專門制服我這個大盜的,你要收拾我,昨晚就把我宰了,我怕你什麼。別扯了,你昨晚後半段話說的什麼?”
  “其實沒什麼,我就是說你好好睡一覺,對你自己身體也好,沒了。”
  “不是,還有什麼救什麼什麼人。”
  “我說過嗎?”
  “沒有嗎?”
  “沒有啊,我就是絮絮叨叨幾句,讓你好好睡覺,別硬撐,沒事的,別怪我。我也記不清了。”
  “真沒有?”
  王孝先攤了攤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衣袋中摸出一個東西,遞到火小邪手中:“從你身體裡找到了這個,我沒給你塞回身體裡去,用線包了包,還你吧。”
  火小邪拿起一看,牛皮筋裡包著一個暗紅色的小珠子,裡面似乎有條紅色的小魚在慢慢游動,很是神奇。
  “我的?”火小邪問道。
  “你身體裡的,當然就是你的。我們木家人,可不貪圖這些小便宜。”
  火小邪看著這顆珠子發呆,忽見珠子裡的“紅色小魚”,突然游動的快了幾分,片刻之後,才重新安靜下來。
  “嗯?這東西有點意思!”火小邪說道,“好吧,雖然我不認識,既然是我身體裡的,就當是我生的蛋吧,哈哈!”
  “你可以戴著,這種細線非常結實,用蟒皮做的。”
  “謝了!”火小邪抖開細線,將小珠子戴在脖子上,殊不知,這顆火煞珠裡的紅色小魚,又突然快速游動了一下。
  而就在火小邪、王孝先所在的房舍外不遠,有一個相貌異常清秀甜美的女子,正站在街角,低頭看著手心。她約莫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打扮的如同大戶人家的丫頭,面帶紅潤,眉目嬌羞,十分的招人戀愛,似乎正看著小情人送她的定情信物。而她手掌中,居然有一顆與火小邪所持的火煞珠一摸一樣的珠子,珠子裡也有一條“紅色小魚”,游動突然加快之後,慢慢平復。
  這個俏麗的女子輕輕笑了一下,將珠子牢牢握住,小步盈盈的走了開去。
  火煞珠,世間奇物,天生一對,彼此感應,亮時同亮,滅時同滅。兩顆珠子越是靠近,珠子裡的“紅色小魚”便會加快游動的頻率,可以以此來相互尋找。不僅火煞珠,其他四行的木廣珠,水靈珠,土盤珠,金涅珠同樣如此。
  
  數百里外的小鎮!喬大、喬二守護火小邪的宅院外,一輛轎車嘎然停在門口,車還沒有停穩,後門已經打開,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年輕人車內跳將出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機械,按住上面的紅色按鈕,喝道:“喬大、喬二!聽到沒有!你們在哪裡?”
  機械裡有聲音急促的傳出:“師父,我們在院子裡!不能外出!”
  “笨蛋!哪個院子?”
  “門口有兩顆大槐樹!”
  “笨蛋!這裡到處都是槐樹!”
  “哦哦哦!等等,等等,他們說已經去接你了,師父,你等一下……”
  這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正是潘子!他緊趕慢趕,終於在清晨時分從數千里外的貴州趕回東北。潘子本計算著子時能到,還是因為飛機的問題,耽擱了幾個時辰。
  潘子一直沒有睡覺,體力透支,又心急如焚,雙眼熬的通紅,聽喬大、喬二還是稀里糊塗的,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要罵。
  “唉,這位先生!可是姓金?”一個老婦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潘子身旁,低聲問道。
  潘子把滿嘴罵人的話嚥了回去,衝著機器低吼了聲:“關了!”說著把按鈕鬆開,把機器揣回懷裡。
  潘子臉上擺出一副客氣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這位大媽,我的確姓金。有禮,有禮!”
  老婦人說道:“請您跟我來。”
  潘子點頭一笑,跟著便走,從轎車上下來的另外兩個穿西服男人正要跟隨,潘子哼道:“你們留在這裡,把車開走,在附近接應,不用跟著我!”
  兩個西裝男人趕忙一鞠躬,退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