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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慢慢的有了意識。只是現在我的腦中還是一片空白,竟然想不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四肢被鎖鏈鎖住的白頭髮男人正蹲在旁邊看著我,見到我甦醒過來,他的笑容之中有一絲陰邪,說道:「好玩吧,剛才我就是這麼死了一次的。」

  看著這個笑意中帶著邪氣的白髮男人,半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誰:「你是廣仁?我怎麼躺倒地上了?」廣仁表情古怪的看著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用你的話解釋:你剛才喝酒了,可能是喝得不適應,喝完之後你就暈倒了。」

  喝多了?我努力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喝過酒。而且這幾句話聽著耳熟,怎麼好像不久之前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廣仁說的不像是實話,好在過了沒有多久,消失的記憶如同電影畫面一樣,慢慢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終於全都想起來了,是廣仁引導著種子異動,我才暈倒的。想明白了剛才出什麼事之後,我將目光轉到廣仁的臉上,說道:「你是故意的吧?就為了報復剛才的那一拳?還有,你剛才說死了一次是什麼意思?」

  廣仁古怪的笑了一下,迎著我的目光說道:「報復?別把我想的和吳勉一樣睚眥必報。既然說到種子了,你再感覺一下,看看它現在怎麼樣子了。」

  被他這一提醒,我才發覺到本來處於心臟位置的種子也已經起了變化。它的體積變大了很多,好像真像廣仁說的那樣——種子被化開了。但是卻沒有順著血液流動到身體的各個位置,只有一小部分充斥到了我的右手手臂當中。可能是能量被分流的原因,雖然感受到整個右手的血液裡都流淌著種子的絲絲燥熱,但是這種燥熱的程度和之前已經不能同日而語,沒有廣仁的提醒,甚至都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怎麼會這樣?」發現了右手的異象之後,我詫異的看著廣仁說道:「剛才你做什麼了?故意讓我暈死過去,就是為了幫我把種子挪到左手裡面?」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有本事」廣仁淡淡的說道:「你剛才也不是暈死,和我之前一樣,理論上都是真死了一次。只是我們這種服用不老藥的人體質特殊,只要不是斬首這樣的傷害,基本上都可以復生,但是傷害的程度越大,復生所需要的時間就越久。」

  廣仁的話讓我瞬間明白了兩年前為什麼從懸崖上掉下來都沒死,其實還是死過一次的,這樣當初我在昏迷之中見到的那兩團光影也就不是幻覺了,還真的是來接我『下去』的陰司鬼差,只是當時攔住他們倆得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當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憑感覺應該是吳主任吧……

  廣仁看出我的眼神發呆,他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今天只是第一步,比我想像的要快一點。以後你每次將種子化開,順著血液流淌到其他身體部位的時候,都會再經歷一遍剛才的過程。等到你將種子的能量充斥到全身,再重新凝結起來,生根、發芽,成長到適應你的高度。這個死亡到復生的遊戲才會結束。」

  他說完之後,我愣了半晌,過了好一陣子才說道:「那還需要幾次?多長時間才能像你說的那樣生根、發芽?」

  「那要看你的造化了」廣仁看著我說道:「你沒有一點術法的基礎,和吳勉一樣,你們倆都是異數。這套煉化種子的方法,我也是從他那裡知道的。不過你倆還是有區別,具體會到什麼樣的程度,誰也說不好。」

  我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道:「那吳——勉呢?他多長時間才完成這個過程的。」

  廣仁嘿嘿一笑,他將目光對著我的背後,說道:「他就在你後面,自己去問他吧。」

  我急忙回頭,果然,在我背後五十多米的地方,正有一人向這裡走過來。看他那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表情,不是吳仁荻還能是誰?

  吳主任走路沒有一點聲響,甚至就憑我現在對周圍事物的敏感程度,也沒有發現他在我身後正走過來。等到吳仁荻走到近前之後,用眼白看了我一眼,都懶得說話,只是帶著不屑的語氣輕哼了一聲,明顯的對我煉化種子的程度不滿。

  廣仁看著吳仁荻,說道:「這個小傢伙剛才問我,你是用了多長時間才煉化了種子,怎麼樣,你不解釋一下嗎?」

  吳仁荻沒有理他,看著我用他特有的語調說道:「我又不是你爸爸,你也不是我兒子,憑什麼告訴你?」這句話噎得我一跟頭,心中暗道:你倒是算得精,怎麼樣都不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