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民調局異聞錄 > 第404章 >

第404章

  幾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事發現場——位於湖南和江西兩省交界的門板山山腳。這座門板山的山形怪異,東向山脈看著和一般的山形無異,但是在最高點突然急轉直下,西向山脈是像門板一樣的懸崖峭壁。大概這門板山這個名字就是這麼來的吧。

  高局長先和當地武警領導瞭解了一下最新的進展,得知我們到達之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之後。我們分成了若干的小組,根據地圖上已經劃分好的區域,去尋找赤霄的蹤跡。

  我和破軍分在一組,在民調局除了孫胖子之後,就屬和破軍最熟。破軍人高馬大的,他在前面開路,省了我很多的麻煩。這座門板山看著不大,但是一直走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到達我們指定的位置。

  我和破軍先圍著指定的位置裡外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破軍找了一片乾淨一點的地方,在泥地裡挖了一個小小的洞。然後在口袋裡面掏出啦一支試管,試管裡面是小半管黑乎乎的粘稠液體。

  破軍看著手裡的試管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試管裡的液體倒進小洞裡面。頓時,一股極重的血腥之氣瞬間瀰漫在空氣當中。這是在飛機上,歐陽偏左給我們正副主任每組一個,用來吸引赤霄的混合血膏

  我屏住呼吸後退了幾步,將喉嚨裡面隱隱作嘔的感覺壓了下去。稍微習慣了一下之後,才敢張口對破軍說道:「大軍,歐陽偏左給的這是什麼血?黏糊糊像鼻涕似的,這點血就能把赤霄吸引過來?」

  破軍也退了幾步,他看著我說道:「這是人血發酵之後,再加上蛇血、雞血。混合了水銀之後就不會凝固。這種血膏最近吸引赤霄之類的嗜血山魅了」

  我還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對破軍繼續問道:「大軍,蛇血和雞血我能理解。但是歐陽偏左從哪裡搞來這麼多的人血?總不會是醫院定時給他供血吧?」

  破軍看了我一眼,突然沒有來由的笑了一聲。我就被笑的莫名其妙,就聽見破軍說道:「和醫院沒關係,這都是歐陽主任平時攢的。你知道丘不老和歐陽主任不對付吧?歐陽主任恨屋及烏。時不時的要整二室一把。有一次要二室的人一個禮拜就去他那裡獻二百cc的血,說是來制本命符的。這一獻就是小一個月,高局長也不管。後來林主任拉了咱們郝頭說清,那件事才那麼算了。」

  說到這裡,破軍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了沒有二室的人在周圍,才繼續說道:「歐陽主任是個過日子的人,那些血他都存著。拿他的話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你看這不用上了嗎?辣子,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得了,千萬別傳出去。小心丘不老知道了找歐陽偏左拚命」

  我和破軍雖然一問一答的聊個不亦樂乎,但是我們倆的耳朵都支楞著。破軍說話的時候就掏出了手槍,打開了保險,一邊說話一邊向四周張望。我也已經將弓弩的弓弦搭好,裝上弩箭,只要赤霄敢露面就招呼它一弩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破軍懸著的心也開始慢慢地放鬆下來。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天上還湊趣的下起雨來。現在雖然是早春時節,雨下得也不大,但是淋在身上也是陰冷陰冷的。這片山頭上的樹木還沒有發芽,根本就沒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眼看著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太陽就徹底的落山了。通訊器裡面終於傳來了高亮的聲音:「調查員下山休整,幾位主任繼續在山上巡查。副主任到地圖上標注的山洞避雨,雨停之後繼續在山上尋找赤霄的下落」

  剛開始我還以為可以下山了,但是聽到後面心就和雨水一樣涼了。我自言自語的抱怨道:「雨停了還要出來,大半夜的,這剛下完雨的山地還有法走嗎?」

  我抱怨的時候,破軍已經掏出了地圖,他倒是習以為常了,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說道:「知足吧,想想丘主任,歐陽主任,就連剛下輪椅的林主任都在山上淋雨,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們這樣就算不錯了」看到破軍手裡被塑封好的地圖我才反應過來,地圖都被塑封了,這是早有準備。山下的那兩個胖子不是連這個都算到了吧

  破軍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了山洞的位置,山洞距離我們的位置並不遠,但是這山路被雨淋的太濕滑,走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們才趕到山洞洞口。山洞之前被其他的調查員查看過一遍,我和破軍才敢放心的走進去。

  這個山洞從外面看起來並不大,但是沒想到山洞裡面是個葫蘆形,裡面是兩個相連的洞室,外面洞室的面積只有五六米也還倒罷了,裡面的洞室就像一間中學教室般大小,但是高度就多少有點誇張了,我目測了高度,少說也有將近十五六米的高度,完全就是一個桶子的形狀。

  這還不算,難得的是這裡面有人住過,外面洞室的角落裡還有一大推用油氈布包裹著砍成一段一段的劈柴。裡面的洞室裡齊牆包裹著一人多高,厚厚的毛氈,牆角還有兩個塑料桶,桶裡面裝著清水。轉了一圈之後,在裡面的洞室裡面還找到了一小壺煤油,引火用的木屑和鍋碗瓢盆之類的家什。

  我和破軍在裡外洞室裡面都轉了一圈,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我對破軍說道:「大軍,你說誰能在這裡住?」破軍看著角落裡雜七雜八的物件,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看山的吧,防著有人在山上亂砍亂伐的」

  我說不出來破軍說的哪裡不對,但心裡隱隱覺得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沒有更好的答案,索性也就不往下想了。不過外面的雨一時半會沒有要停的跡象,冷風順著洞口吹了進來,吹的我一縮脖子,打了個激靈。

  破軍比我也好不了多少,他凍得哆嗦了一下,說道:「辣子,咱們也別客氣了。來個篝火晚會吧」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從旁邊的劈柴堆裡卸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