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民調局異聞錄 > 第300章 >

第300章

  看到張然天不以為然的表情,孫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說道:「老張,不是我說你,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你膽子這麼大的總經理。還是那句話,戲演過了。總經理再大,也是老闆的員工。親眼看見了有和謝家不相干的人都死在海底了。就連你老闆的女婿都不敢帶在這兒,你還這麼『興致勃勃』在謝龐身邊忙前忙後的。要麼你是他親生兒子,要麼你確信自己不會受到謝家這些人的連累。問題就是……你哪來的這種自信?」

  張然天這時已經看不出來之前對待謝龐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他轉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謝家眾人。微微的歎了口氣之後,說道:「我還以為就算謝家的人都死絕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和我有關係。」孫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張,你這話說的有點大了」他手指向暈倒的那些人一嘩啦,繼續說道:「他們只是身在此山中,又被你嚇著了。等這件事過了。一定有人會懷疑你」

  「未必」張然天的臉色有些慘然,長出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如果是事後,就更不會有人懷疑我了」他的這句話連孫胖子和郝正義都聽不明白了。張然天看著孫胖子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因為最後一個死的人是……」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嘴裡蹦出來一個字:「我」

  他這句話說完,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又嚥了下去。倒是蕭和尚走到張然天的身前,說道:「說說吧,謝家的人倒地怎麼你了,你要這麼絕。還有,你是怎麼做到的?」張然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面和褲腿沾滿的探陰灰之後,緩緩的說道:「你們也不是一般的人」張然天抬頭對著蕭和尚說道:「先聽聽我的故事?」

  故事的源頭是四十多年前。當時這裡還是一個小漁村,這座小島也不過是給來往船隻作補給淡水的小碼頭。那個年代恰逢全國各地都在如火如荼進行一次史無前例的巨大革命。一句『廣闊天地,大有作為』讓無數的城市應屆初中、高中畢業生來到了農村扎根。其中有一位叫做張曉蘭的南方姑娘作為下鄉知識青年來到了這個小漁村。

  那一年張曉蘭只有十六七歲,可能是南方水土滋養的關係,張姑娘生的是異常的脫俗秀麗,若是晚生個幾十年,絕對會把大多數的電影明星都比下去。本來她的下鄉地點是北大荒的農墾兵團。但是不知道怎麼陰錯陽差轉了幾個下鄉地點,最後就把她打發到這裡來了。

  張曉蘭地到來讓這個北方的小漁村有了一絲躁動,就連附近的幾個村子都知道這裡來了一個南方的大美女。經常有其他村子的年輕人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來這裡就為了能看上張曉蘭一眼。曾經發生過為了佔個好位置看張曉蘭出門,兩幫年輕人在村子青年點門前大打出手的例子。要不是緊要關頭村支書帶著治保主任和民兵及時趕到,連打帶嚇的才把兩波年輕人攆走。

  當時的那位村支書就是謝龐,他當上村支書不到一年,就把所有的村幹部都換上了他們謝家的人,上到會計、民兵排長,下到幾個生產隊的隊長無一不是姓謝的。在這個村子裡,說話好用的第一個是毛主席,第二個就是他謝支書。

  自打張曉蘭到了這個小漁村之後,謝龐也是有事沒事的就在青年點裡待一會。他每次都不空手,那麼是剛打上來的幾條海魚,要麼是半斤花生瓜子,還有糖塊什麼的。在那個時期的小漁村裡,這些東西已經算是很闊綽了。這些下鄉青年倒是希望謝支書能時不時的多來幾趟。沒用多長時間,謝支書和這幾個下鄉青年們已經打成了一片。他還在其中認了幾個乾兒子,干閨女,這其中就有張曉蘭一個。

  開始張曉蘭還以為自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了貴人,認了乾爹不算,還認了謝龐的老婆(不是謝莫愁的親媽)做乾娘。從此之後,有事沒事的就被乾爹乾娘叫到家裡,吃一頓好的改善改善生活。但是她沒有留意到,謝龐其他的幾個乾兒子,干閨女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一轉眼到了年根,看著知青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漁村,回老家過年。張曉蘭也開始著急起來,謝龐之前答應她幫著買回老家的火車票。但是眼看距離過年越來越近,還是沒有消息,張曉蘭催了幾次,謝龐都是一個說法:「已經托朋友去買了,這一兩天就能拿到票」

  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年二十五。火車票終於買到了,但是拿票的時候張曉蘭傻了眼,買票的那個人把地址搞錯了,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張曉蘭的老家。這時已經沒有直達張曉蘭老家的火車了,就算中途轉車,五天的時間也來不及在年三十之前趕回老家了。張曉蘭急得直哭,謝龐在旁邊一頓的勸說,最後張曉蘭只得在小漁村裡過年了。

  這時的知青點只剩了她一個人了,謝支書讓張曉蘭搬到他家去住。開始張曉蘭還猶豫了一下,但是架不住這裡晚上就她一個人,自己住著害怕,加上謝龐兩口子天天過來動員。最後張曉蘭還是決定去謝龐家裡過年了。四十年後,謝家幾乎被滅門的慘劇在那一年的三十晚上中下了禍根。

  到了年三十晚上,幾乎村子裡所有的謝家人都聚集在謝龐的家裡。和平常的北方農村一樣,吃飯的時候,謝家也分成了男女幾桌。本來張曉蘭應該在女桌吃飯,但是過門就是客,張曉蘭還沒等坐穩,就被謝龐等人拉上了主桌,守著謝家老太爺(謝龐的老爹)坐在一起。

  開始這些人還算規矩,除了喝酒划拳時的嗓門大了點,偶爾來一兩個葷段子之外,張曉蘭不太適應之外,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而且謝家的年夜飯做地也豐富,當時雖然還是物資匱乏的年代,但是桌上除了當地特產的新鮮魚蝦,海參鮑魚之外,還有謝龐之前托了不少的人情,花高價從別的南方下鄉知青那裡,買到的小半隻金華火腿。這算是為了張曉蘭特意準備的。只是當時北方人不知道做法,好好的金華火腿給燉了粉條。

  就這樣,張曉蘭也感動的有些熱淚盈眶,心中本來的一點警惕性也蕩然無存。謝家的人頻頻過來敬酒,張曉蘭喝的是當時山棗蜜之類的果酒,只有很少的酒精成份,喝著跟糖水一樣。仗著這點,張曉蘭也沒有多想,有來敬酒的她幾乎都是來者不拒。只是她沒有發現,吃喝了一會之後,趁著張曉蘭不注意和上廁所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往她的果酒裡面兌白酒了,開始還是少量的,等她適應了幾杯之後,再兌白酒就是越來越多了。

  沒有多久,張曉蘭就覺得有些噁心了。這時她還是天真的以為是果酒喝的太多,多少有一些酒精反應。不過再有敬酒的她就不敢喝了,但是這時候有幾個謝家的年輕人半開玩笑地開始給張曉蘭灌酒。這個時候,張曉蘭終於察覺不對頭了。幾個年輕人按住她的手腳,謝龐的一個侄子捏著她的鼻子開始灌酒。大半瓶的小燒灌了下去,張曉蘭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他就覺得天旋地轉,桌子板凳都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再看這些姓謝的人,已經不是剛才的模樣了。

  謝龐將屋裡所有的婆娘和小孩子都攆走了。這些女人好像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事,個個都沉默不語的。還有幾個女人惡狠狠的瞪了已經處於板昏迷狀態的張曉蘭一眼,但是馬上就被自己的男人連推帶搡的趕出了屋子。這時,負責灌酒的年輕人又是半瓶小燒給張曉蘭灌了下去,張曉蘭終於忍不住了,她雙眼一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她腦海中留下最後的一個畫面是謝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十二點的時候,是零點的鞭炮聲將張曉蘭驚醒的。她醒的時候,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正趴在上下活動著,這個男人她並不陌生,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叫他乾爹的。床下床上都是謝家的男人,這些平時她叫做爺爺,伯伯,叔叔和大哥的男人。

  張曉蘭的下體就像撕裂一樣的疼痛,她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曉蘭哭喊著想要爬起來,換來的卻是謝龐的一頓毒打。一直打的張曉蘭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之後,謝龐才從新的在張曉蘭的身上發洩著獸性的慾望。謝龐從她的身上離開之後,謝龐的幾個兄弟又陸續在張曉蘭的身上重複著剛才謝龐的的動作,一直到天亮,所有的男人都在張曉蘭的身上發洩完獸慾之後,張曉蘭才算暫時的得到了解脫。

  謝龐的一個侄子將張曉蘭的衣服扔給了她。此時的張曉蘭目光已經呆滯了,肉體和精神上收到的雙重打擊將她推向了崩潰的邊緣。看見她沒有穿衣服的意識,謝龐開門喊過來門外的婆娘,讓她給張曉蘭穿衣。接下來更噁心的一幕又上演了,五六個女人衝進來,不對著自己的男人打罵,而是衝著張曉蘭去了。彷彿是她主動來勾引謝家這二十幾個畜生的。這幾個謝家的媳婦過來衝著張曉蘭就是一頓嘴巴,只打的她嘴角,鼻子和耳膜都開始流血。最後還是謝龐看不下去,才過去強行給拉開的。

  謝龐親自給張曉蘭穿上的衣服,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在張曉蘭的耳邊說到:「已經這樣了,想告就去告吧,不過要是我蹲大獄被槍斃,你也好不了。一張揚開,破鞋的名聲你是當定了,而且我要是出事,其他姓謝的就去你老家,弄死你的爹媽和弟妹。別以為你家在哪我不知道,你家來信的時候,我抄了地址就在我的村部桌子裡。你爹媽都是教書的,弄死他們比弄死一頭豬還容易」

  張曉蘭這時已經麻木了,行屍走肉一般任由謝龐給她胡亂穿上了衣服。再由兩個謝龐的侄子推著自行車將她送回到知青點。這兩個畜生在這裡又一次的姦污了張曉蘭。這時的張曉蘭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了,一攤死肉一樣的任由他倆發洩。他倆走的時候,還將張曉蘭屋裡的糧票和現金都翻出來帶走了。

  兩個畜生走了之後,張曉蘭不吃不喝的待了三天。初三的時候,鄉里革委會聽說有一位下鄉的知識青年沒有回家過年,專程派人來看望這位優秀知青。才發現已經被凍得只剩一口氣的的張曉蘭,還不是那一年冬天出奇的暖和,張曉蘭初一的那一天就已經被凍死了。

  張曉蘭在鄉衛生所裡住一個多月,在這段時間裡,謝龐還來了幾次,但是見到張曉蘭還是渾渾噩噩的,床上吃床上拉,已經沒有正常人的行為模式了。謝支書懸著的心算是暫時放下了,但是他也沒想到的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張曉蘭瘋了的時候。張曉蘭卻神秘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