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民調局異聞錄 > 第181章 >

第181章

  看見了陶何儒的第二層皮膚,肖三眉毛一挑,達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事情,不過容不得他多想。周圍滿滿噹噹的都是屍鬼,剛解決掉一個,又有一個馬上填補了空擋。

  「三達,胖子。不行就先撤吧」蕭和尚喊了一聲:「今天把濮大個虧了,再不走我們差不多也要交代了」肖三達沒有表態,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陶何儒的方向咬牙,看樣子他還是對『天理圖』割捨不下,

  高亮瞇縫著眼睛沒有回答。不遠處已經有濮大個帶過來的人被屍鬼撲倒,好在被周圍的同伴及時解救,才不至於命喪屍鬼之口。這是陶何儒一直在冷冷幫管還沒有動手,一旦他再動手,那就真像是蕭和尚說的那樣,他們這些人要全部交代在這裡了。幸好,陰壁已經被濮大個破了,實在不行,就只有先撤了。一旦那樣,他們雖然能安全脫身,但是再想找到陶何儒的行蹤,就難入上青天了。

  「你們倆到底怎麼個意思?」蕭和尚剛才連問了幾遍,肖三達和高亮都沒給個回話,他有些急了,急赤白臉的說道:「給個痛快話,說退咱們就一塊退,要是不想活了,咱們就死一塊!」

  見到蕭和尚急眼了,高亮才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撤吧,我們三個殿後,讓他們先……「說了一半時,四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突突突突」的聲音,接近著一輛破舊的北京吉普衝進了墳地,在屍鬼隊裡橫衝直撞。

  「不是我說,我們來的不晚吧?」開車的正是郝文明,他們林楓一直在車上等著,後來聽到墓地這邊響起了爆炸的聲音,郝文明才開車趕來,在外面見到了濮大個,被濮大個指定待在原地做接應,他倆越等越不放心,索性把心一橫,將車開進了墳地。也是郝文明車開的了得,在高矮層次不齊的墳頭上來回碾壓屍鬼,這輛老舊的吉普車竟然沒有死火。

  他倆開著吉普車竟然將眾屍鬼撞開了一道口子。肖三達看出便宜,將不遠處他的那把量天尺撿了回來,隨即向著陶何儒衝了過去:「和尚,高亮,一起上,給濮大個報仇!」

  後面高亮冷哼了一聲,肖三達去找陶何儒拚命,只是藉著給濮大個報仇的名義,目的九成九還是為了那張『天理圖『,可是現在他把『給濮大個報仇』這句話搬出來了,高亮也能硬著頭皮上了。蕭和跟著肖三達的後面,也向陶何儒衝了過去。

  肖三達、高亮和蕭和尚三個人動手的路子也不一樣,肖三達衝在最前面,已經和陶何儒已經動了手,舉著量天尺對著陶何儒身上被子彈劃開的傷口打過去。

  陶何儒不躲不閃,任由量天尺打在身上,挨了五六下之後,他有些不耐煩了,突然伸手抓住了正打過來的量天尺,對著肖三達冷笑道:「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沒有記性?這把尺子對我沒用。」說著將量天尺猛地向後一抽,肖三達手上一滑,量天尺已經到了陶何儒的手裡。

  陶何儒將量天尺在手上掂了掂,說道:「四十年前,我給它留了個缺口。今天……」說著這,陶何儒頓了一下,雙手握住量天尺的兩頭髮力一掰,「卡嚓!」一聲,將量天尺撅成兩截,這才接著說道:「我讓這把尺子給你們陪葬……」

  沒等陶何儒說完,肖三達後面有人大喝道:「你留著自己在下面樂呵吧!三達,閃!」話音落時,後面蕭和尚拿著濮大個的那把寶劍已經刺了過來。

  陶何儒大駭,這把寶劍幾次在他身上留下血口,是少有能給他製造外傷的利器。鬼道教以血為本,最忌外傷。剛才濮大個身死的時候,他就費了心思,又拉又扯的都沒有解下劍柄上的透明絲線,就差要砍濮大個纏著透明絲線的胳膊了。沒想到寶劍最後還是落到了蕭和尚的手裡了。

  陶何儒到底也是活了一百多年,沒白吃那麼多鹹鹽。大驚之下卻不慌亂,迎著蕭和尚的方向,一腳將肖三達踹過去。蕭和尚連忙收劍,只差一點,就把肖三達穿了蛤蟆。

  陶何儒的這一口氣還沒有鬆下來,就覺得眼前突然一花,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從頭頂飄下來,緊接著脖子猛的一緊,有人在他背後用類似鋼絲一樣的東西勒住了他的脖子。

  是那個胖子!陶何儒瞬間就明白過來,這個死胖子是什麼時候繞到他的身後的?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看走眼了,這個胖子不簡單。早知道就先運用控屍術,讓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去擋了

  勒住他脖子的八成就是原本綁住寶劍的透明絲線。這絲線有古怪,已經勒穿了他的皮肉,越勒越緊,陶何儒的脖子已經開始呼呼冒血。

  這還不算,蕭和尚也再次舉著寶劍對陶何儒劈過來。高亮在他背後對蕭和尚喊道:「和尚,看準了,別把我搭上!」前後都被制住,就這麼看著陶何儒好像是死定了。

  眼見陶何儒就要命喪當場,沒想到他突然腳尖點地,用盡全身之力向後仰,將高胖子當成墊背壓去。就聽見「嗙!」的一聲響,就彷彿幾噸重的物體砸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把高亮好端端一個胖子壓得金星亂竄,肚子裡的心肝脾肺腎好像全被擠進了胃裡,一口氣噴出,喊出來時已經不是人動靜了。

  高亮不由自主的鬆了手。脖子上的束縛沒了,陶何儒翻身躍起,一把抓住高亮,將他舉過頭頂,對著蕭和尚摔了過去。

  又是「嗙!」的一聲,事情發生的太快,蕭和尚來不及反應,看見高亮向自己飛過來,急忙撒手扔劍,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咚!」的一聲,兩人同時暈了過去。

  陶何儒也被高亮勒的夠嗆,脖子上的一圈傷口已經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他半跪在地上喘息了一會後,又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被勒出的傷口竟然不能自愈,雖然沒有傷到動脈,可傷口還是在呼呼冒血,轉眼之間,他赤裸的上身(包括下身)就像穿了一件血紅色的上衣。看上去恐怖異常。

  肖三達撿起了蕭和尚扔在地上的寶劍。慢慢的向陶何儒走過去,在距離他七八米遠的地方,才停住了腳步。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又走到濮大個和他的三個手下的屍體旁,用劍尖在每個屍體的眉心上挑了一下,一團黑氣從他們的眉心裡面飄了出來。我在他的身體裡看得清楚,這一手我在民調局的資料室裡見過,這是洩了屍體的陰氣,以防止陶何儒在用控屍術再橫生枝節

  陶何儒抬起頭冷冷的盯著他。肖三達也以同樣的眼神瞪著陶何儒,說道:「我聽說過,你的鬼道教是以血為本,以你的血量,還能堅持多久?」

  陶何儒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管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冷冷的對肖三達說道:「別得意,又不是你幹的。要不是那個光頭和胖子,現在你差不多都涼了」說著,陶何儒又喘息了一陣,才繼續說道:「算了,不和你廢話了,看好你們自己的腦袋,我過幾天再來取,哼哼哼…….」

  說著,陶何儒一陣的怪笑,突然低頭然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鮮血遇氣馬上就化作了一團血霧。同時他的身體前傾,就要向血霧的中心倒去。

  就在陶何儒向著血霧倒下的瞬間,肖三達突然用盡全力將手中的寶劍對著陶何儒甩過去。劍刃不偏不倚砍中了陶何儒的左小腿。這劍刃實在太快。血光一閃,陶何儒的左小腿離開了他的身體。這一劍的力量也將同時他推離了血霧的範圍。

  「啊!…….」陶何儒倒地後,摀住了他小腿處的傷口在地上哀嚎。肖三達走到他的身邊,舉起寶劍對著陶何儒的好腿就是一劍。轉眼之間,陶何儒的兩條腿都斷在了陶何儒的劍下。

  見到陶何儒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肖三達才蹲在陶何儒的身邊,慢悠悠的說道:「天理圖在哪裡?說了讓你死的痛快點」

  陶何儒的臉色煞白,他的血照這個流法,不管是不是鬼道教,都支撐不了多一會了,知道大限已到,陶何儒反而豁出去了,瞪著肖三達突然笑了起來:「你不用惦記天理圖了,我就算下輩子投胎都會帶著它。」

  「是嗎?」肖三達目無表情的看著陶何儒,突然伸手抓過陶何儒胸口的皮膚猛的向下一撕,「刺啦」一聲,將陶何儒的皮膚撕了下來。在皮膚被撕下來的一瞬間,陶何儒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變得絕望起來。就看見這層皮膚的下面還有一層皮膚,只不過下面的皮膚密密麻麻的紋著一幅圖畫還有幾百個小字,圖畫的正中央是一個小篆寫的『天』字。

  「呵呵…….」看見這付紋身,肖三達笑了起來,也不再理會陶何儒現在死沒死,直接用劍刃將這張紋身圖割了下來。貼身放進了自己的懷裡。最後又看了陶何儒一眼,這時的陶何儒已經氣若游絲,肖三達不再廢話,一劍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在陶何儒死亡的同時,那些被他的邪術召喚出來的屍鬼也紛紛倒下,天上的黑雲也散了,陽光照在屍鬼的身上,屍鬼轉眼間變成了一個個枯屍,重歸塵土。

  郝文明。林楓一群人也向這邊趕過來。肖三達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掏出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從玻璃瓶裡倒出來幾滴紅色的液體滴在了陶何儒的屍體上,紅色的液體遇風即著,轉瞬之間,陶何儒的屍體著起了大火。大火伴著黑煙,在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獨特的惡臭,這股味道我聞著熟悉,是屍油的味道。

  我被這個味道熏得幾番作嘔,這味道驅之不散,而且越來越重。我束縛在肖三達的身體裡面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