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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走了跟前終於看清楚;根本不是什麼浮屍,是個一人多高的木板。「x!嚇我一跳」老王罵了一句:「你們去看看這是什麼鬼玩意兒?」沒等我們動手,林嚮導已經跳下水潭,將那塊木板抱了出來。

  在眼前才看明白,這木板是塊木碑。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不過能看出來木碑有些年頭了,碑身上原本刷了一層紅漆,已經脫落的差不多了。看起來木碑剛落入水潭中不久,木頭的紋理還沒有被水泡透。上面雕刻的碑文還能看得非常清楚。

  碑文使用細明體所寫:天生萬物以養民,民無一善可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不禮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殺殺殺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台,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須封刀匕。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老王看了直皺眉頭:「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幾個人裡就我的學歷最高(大學...落榜),高中時我的歷史是拿分強項,最後我給木碑定了性:「這是張獻忠的七殺詩,怎麼會在這裡?」宋春雷湊過來來了一句:「張獻忠?聽著耳熟,國民黨的?」我白了他一眼:「我說春雷,有空也去讀讀書,別什麼屎盆子都往黨國那邊扣。張獻忠,是明末的起義軍首領,和李自成齊名的。」

  宋春雷臉一紅,嘟囔道:「我就說聽著耳熟嘛」我也不理他,對著林嚮導說道:「老林,你以前見過這個木碑嗎?」林嚮導搖搖頭:「沒見過,張獻忠不是在四川鬧革命嗎?我都沒聽說過他還來過雲南。」

  我說道:「不一定是他親自帶來的,也可能是從哪裡流傳過來的,不過沒道理會出現在這個水潭裡」「別管那麼多了,管他張獻忠王獻忠的」老王有點不耐煩了:「木板讓老林帶回去,我們走一圈,熟悉下地形就回去」

  這裡的地形一眼就能看遍,瀑布和水潭形成了一個死胡同,到了這裡除了原路返回就沒有別的出路。老王帶著我們走了一圈,沒發現有別的出口,順著原路走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老王蹭到了我的身邊,小聲說道:「辣子,那個王獻忠到底是幹嘛的?」我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小學的教科書都有,真不知道你們倆九年義務教育怎麼混過來的。

  張獻忠是明末的農民起義軍的首領,他早年幹過捕快,又去明朝軍隊混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犯軍條要被殺頭,他連夜從軍營中跑了出來。投奔了當時闖王一代目王嘉胤。因為他心狠膽大敢招呼。很快成了義軍的頭目,和李自成並稱闖將。幾年之後,王嘉胤戰死,張獻忠和李自成分道揚鑣。李闖王直搗黃龍。張獻忠主攻四川,幾年後,張獻忠佔領四川全境。在成都稱帝,建立大西政權。

  稱帝后的張獻忠性情大變,變得狐疑多變,凶殘好殺,他認為周圍的每個人都要背叛他。他不光殺明軍,也開始殺百姓,甚至開始殺手下的大臣。士兵。最後在他的國都-成都城內開始屠城。歷史記載他把一座好端端的成都城變成了一個動物園。之後屠殺波及到整個四川境內。幾個月後被滿洲的肅武親王豪格射殺於鳳凰山坡。據史料記載,清初四川省總人數只有十萬有餘。沒辦法,順治皇帝下旨,命湖南湖北遷民百萬人。

  在進入瀑布時的土路分叉口,林嚮導和我們告別下了山,走時還囑咐了我們幾句沒事不要去瀑布那裡。

  老王帶著我們幾個在天黑前進入到了埋伏的地點。說來也怪,自打出了瀑布水潭的範圍我的頭也不疼了。這讓我對瀑布的忌憚又多了三分。

  我們三個人一組,每組相隔一百米,隱藏在毒販子的必經之路上。在埋伏地區隱藏了幾個小時後,很無奈地等到了中隊長傳來的消息:莫特一行人還在緬甸境內,看樣子今天是沒戲了,各小隊在原地待命,稍後會安排給各小隊補充食物和飲用水。

  類似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們幾個也習以為常了。這樣也好,起碼有機會可以掀開偽裝,出來鬆快鬆快精骨。抽根煙也不怕因為煙味暴露了隱藏的痕跡。說到抽煙,我才想起來那大半盒『軍威』已經送給了林嚮導。看了看身邊的兩位隊友,我開始考慮要蹭誰的煙抽。

  「王隊,來根煙抽」我向老王伸手了。老王不是很甘心的掏出盒煙扔給我:「沒見你給領導上過煙,就知道蹭領導的煙抽」

  「一根煙嘛,別捨不得」我笑了一下:「王隊,蹭你煙就有你的好處,我聽說副中隊長年底就要轉業了。要從你們幾個小隊長裡面提拔一個還作中隊副,是吧?」一旁的宋春雷聽見來了精神:「是嗎?王隊長要升中隊副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一邊兒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我向他擺擺手,就像在哄趕一隻蒼蠅。宋春雷的軍齡比我還小,是我能『欺負』有限幾個人中的一個。

  我接著對老王說:「王隊,下個月底你們小隊長有一次射擊比賽吧?你的槍法得練練了。上次比賽你好像是倒數第二吧?百米移動靶才八十五環,就比犬牙小隊的趙老二多了兩環。王隊,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槍法,當中隊副沒什麼戲啊。要不,我幫你想想辦法?」

  老王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什麼辦法?」我點上根煙,很愜意的吐了個煙圈,順手將拿盒煙揣進我的口袋:「我給你單獨來個特訓。保證你在一個月內,槍法脫胎換骨。比賽時最少那它個九十五環。」

  還沒等老王開口,宋春雷已經眼紅了:「辣子...沈哥,要不再加我一個得了,一隻羊也趕,兩隻羊也是放」這小子對我槍法崇拜的不是一天兩天了,老王聽了這話不幹了:「宋春雷,有你怎麼說話的嗎?你才是羊,你們全家都是羊!」

  「王隊,跟小孩子治什麼氣?來抽一根,別客氣嘛」我很從容的把他那盒煙掏了出來,遞給老王一根,又替他點上了火,然後心安理得的又把那盒煙放回我自己的口袋。老王顧不上跟我計較,眼巴巴的看著我:「辣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跟老哥說說,怎麼個訓練法?」

  「簡單」我呵呵一笑:「其實方法很容易,只是得向你借一個道具」「道具...」老王有點琢磨過味了,斜著眼直瞅我:「你要什麼道具?」「就是當初我剛來時,你訓練我用的那個橡膠棍。百米移動靶打不準?沒問題,咱們改成二百米移動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就...」我做了兩個虛劈的動作。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也不顧我的反抗,老王強行從我的口袋裡拿走了他那盒煙。我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王隊,沒你這樣的。總隊長三令五申,幹部不准向士兵吃拿卡要。」「吃拿卡要個屁!」老王恨聲道:「老子拿自己的煙!」

  我還待跟老王磨嘰,宋春雷來了一句:「沈哥,要不你訓練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