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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瘋子畫家竟然是一個活佛?!

  正想著要怎麼和他解釋,瞎子在旁邊說了。

  他氣呼呼地說:「老禿子,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了。怎麼個說法?你自己開的車,難不成還是俺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往那條路開的?再說了,下車去跟大舌頭說話是你,主動說要去那邊換水也是你,俺還懷疑你是故意的呢!」

  禿子正窩著一團火,聽了瞎子夾槍帶棒的話,立刻火冒三丈,兩個人鬥雞一樣吵了起來。

  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兒,趕緊勸開了他們,說我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要是真出了事,誰也跑不了。大家還是坐下來,合計合計,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禿子摸出煙,使勁吸了一口,看著湛藍的湖面,說:「我覺得吧,事情還是跟你們有關。你看,這地方我來了那麼多次,都好好的,就是帶著你們,就出事了。昨天是有人給我塞錢,今天就開始有人失蹤了,你們說,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這點我們承認。

  從我們到拉薩,就像是被人監視了,一路上還被人襲擊了好幾次。

  在日恪則,那個年輕喇嘛在街頭蹲守住我,神秘男人更是直接去酒店找到了禿子。

  甚至,我還懷疑姬小免都來到了西藏,就在日恪則。

  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被曝光了。

  可是,我們從出了拉薩後,處處小心,連市區都沒進,禿子也是臨時拉來的司機,又是誰走漏了消息呢?

  我們幾個開始從頭理這件事情。

  這次的行程雖然是安排好的,但是卻被打亂了好幾次。

  第一天晚上,我們本來要去珠峰附近的旅館住宿,卻被告知已滿,被迫去了那個怪物捉人的小村子,還聽了半夜不知道真假的鬼故事。

  第二天,因為我突然高原反應,我們臨時決定在日恪則多休息一天,就遭遇了扎什倫布寺一行,以及那個神秘找到禿子的年輕人。

  我很懷疑,那個給禿子帶口信的年輕人,就是那個三番兩次給我留言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對我避而不見,反而處處留下線索,像是在引導我發現什麼。

  再就是昨天晚上,我們按照新藏線行走,禿子因為原來的聖湖被改成了鬼湖,加上一系列誤導,開到了一個養路人的窩棚裡,遇到了湖怪吃人的怪事。

  在這三個地方,我們全部遭遇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怪事,而且都很像是提前安排好的,甚至是提前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前安排好的事情。

  最奇怪的是,這三個地方,幾乎全是之前沒有規劃,臨時做的決定,所以即便有人知道了我們的路線圖也沒用。

  難道說,有人在幾年前,甚至是幾十年前就知道我們要走這麼一條路,而且還會在路上遇到各種問題,最後去了那三個地方嗎?

  自己想想,這個事情也太可笑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精確的預言?

  但是回想一下,在扎什倫布寺的地下密室中,看到的那幅圖,我背著包,在街頭和一個喇嘛相撞的畫面,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從我和那個年輕喇嘛相撞,到我看到那幅畫,也就是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這麼點時間,是絕對不可能偽造出來這樣一幅逼真的畫。

  更不要說,那個畫面並不是畫在紙上,而是被畫在了一張很有年頭的唐卡上,那唐卡周邊已經磨損得厲害,而且畫面也有些模糊了,應該是已經畫好了很久了。

  想了想,我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禿子和瞎子。

  告訴瞎子當然沒什麼,告訴禿子時,我猶豫了一下,後來還是選擇相信這個陪著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如果他真的是軍裝派派來的奸細,那他什麼也不用做,直接在半夜把車開走,把我們兩個拋在路上就行了。

  在這種荒漠乾涸的土地上,沒有食物,沒有水,連過往的車輛都沒有,我和瞎子估計支撐不了二天,就風化成乾屍了。

  但是出於謹慎,我並沒有說扎什倫布寺的老喇嘛是不死人,以及藏北鷹墳的事。這些事情太過傳奇,說起來恐怕他們也不會信,反而會笑話我。

  我只是簡單說了一下,我和喇嘛怎麼根據一張帶有預言性質的圖偶遇的,老喇嘛講的畫家瘋了的故事,以及那個人畫的一張到處是鷹的圖。

  說完這些後,禿子卻說,我說的那個瘋了的畫家,他好像認識。

  瞎子有點不信,他撇撇嘴,說為啥全世界的人你都認識?我們說起誰,你就認識誰?

  禿子沒理他,問我,那個瘋了的畫家是不是年紀沒多大,個子挺高,很瘦,長頭髮,而且還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說實話,當時那個人兩手抱膝,把頭死死插在膝蓋裡,根本看不出來長相,不過看起來確實是一個頭髮很長的瘦高個。

  對,那老喇嘛說過,這個畫家以前也是扎什倫布寺的僧人,後來在給一個大人物畫像時失蹤了。

  說到這裡,禿子點點頭,說:「是了,是了,那就是他了。這個人,我認識,他曾經跟我說過,他來自一個很傳奇的大寺院,就是扎什倫布寺。」

  我忙問:「這個畫家你認識?他是誰?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禿子臉上浮出了古怪的笑容,指了指大湖:「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瞎子說:「扯淡,在水裡還能認識?他又不是魚!」

  禿子歎息了一聲:「我是說,我們就是在原來湖邊那個寺院裡認識的。」

  我問:「他也是這個寺院的僧人?」

  禿子搖了搖頭:「他是這個寺院的活佛。」

  我大吃一驚。

  禿子卻笑了:「怎麼?活佛就不能畫畫了?」

  想想也是,活佛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慾,興趣愛好,他怎麼就不能畫畫了?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還是詩人呢!

  瞎子這時候也跟著問:「活佛是啥?是廟裡的住持嗎?」

  禿子搖搖頭:「西藏這邊,管廟裡的住持叫堪布。活佛說的是一些修行好的大喇嘛轉世後的身份,這個和堪布是兩碼事。那個畫家,就是一個很有成就的上師的轉世身,所以被稱為活佛。」

  「他本來一直在扎什倫布寺修行,就是因為喜歡畫畫,說這裡風景好,適合畫畫,所以才 這裡長期居住。我當時路過這裡時,見過他畫畫。」

  我隨口問:「他畫的什麼?」

  禿子想了想,突然神色大變,說:「我有一次見過他的畫,他畫的是一座雪山,雪山上到處覆蓋著厚厚的堅冰,那冰裡封著一個人……」

  我一下子站起來了,同時心裡湧起了一個疑問:是不是因為藏北鷹墳那件事,這個寺院才被炸毀,聖湖才變成了鬼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