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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小馬的父親神秘出現(2)

  我說:「咋啦?」

  小馬遲疑地說:「這裡,好像不安全……」

  趙大瞎子不愛聽了:「啥?好像不安全?」

  小馬猶豫地說:「我小的時候,我父親經常跟我做一些捉迷藏的遊戲,那個遊戲就是在各個地方標誌一些信號,然後根據信號去判斷那個地方是否有危險。這個信號,就是我父親發明的危險符號。」

  我忙問:「啥記號?」

  小馬超前方指了指,在前方一塊齊腰深的草地上,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子剜去了一塊,那一塊的形狀像是一個扭曲的長臉。

  我和瞎子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符號我很熟悉,這是我們獵場的鬼臉符號。

  我給趙大瞎子使了個眼色,他問:「小馬,這個符號是你父親畫的?」

  小馬點點頭,肯定地說:「對,我父親小時候跟我玩捉迷藏,就是畫的這種符號代表危險。」

  我說:「那符號是啥?」

  小馬說:「那符號看起來像是一張狼臉,又像在哭,又像在笑的。我父親跟我說過,標記這種符號的地方都很危險,一定要原理。」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似哭似笑的狼臉標誌,分明是我們獵場的獨特標記,怎麼就成了小馬父親口中的危險信號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小馬父親提示前面有危險,那我們還是要小心點好。

  趙大瞎子舉著槍,小心走過去,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他用刀子挖了挖那處凹下去的草地,挖出了一些白色的東西,說「有人在這裡挖了這樣一個形狀的坑,裡面填了不少生石灰,難怪這塊不長草。」

  看來,這還真是有人煞費苦心設計的標記。

  我們在大興安嶺時,就是沿著狼臉標記到的狼城,這個標記又是什麼意思呢?

  趙大瞎子給我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先別跟小馬說這事,先跟著他走,看看再說。

  自從小馬的父親神秘出現,又神秘失蹤後,趙大瞎子就開始懷疑上了小馬,覺得他這次跟我們來,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有他那個神出鬼沒的父親,怎麼會突然消失在了湄公河裡?

  這裡一定有鬼。

  繼續往前走,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反而發現了幾個破爛的窩棚。

  難道說這裡還隱藏著一個營地?

  好奇地走過去,發現那些窩棚已經朽爛了,窩棚整個塌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件小型機器,還有一些腐爛的書。

  小馬用棍子扒開窩棚,努力辨認著窩棚裡的機器。

  趙大瞎子掩著鼻子,叫著:「操,仔細找找,看有沒有坦克?咱們開著坦克過去,啥蛇王轟不死!」

  我也好奇,指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燈罩,問:「這是啥?」

  小馬扭頭看了一眼:「咦,這裡還有這個?這可是老古董了,叫做氣燈。我聽一些去過老撾的老兵說過,老撾沒有發電廠,發電機和煤油沒用,所以在那邊睡覺、看書、開會啥的,都用馬燈。

  氣燈是用馬燈改造的,你看,它外面有一個打氣泵,把煤油給噴射到外面的石棉罩上,所以亮。

  老撾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動手術,開大會,有重要領導過來,才用氣燈,亮。看來這裡還是當年一個比較重要的地方。」

  這個汽燈早不能用了,燈身的鐵皮都銹掉了幾個窟窿,看起來像是個破魚簍。

  趙大瞎子在那瞎搗鼓,竟然搗鼓出了一個保險櫃。

  他一下子來了興趣,在那轉來轉去,說一定要發現軍事秘密。

  保險櫃是老式的旋轉密碼,他擰來擰去,怎麼也擰不開,就叫小馬過去試試手氣,說不準就開了呢。

  小馬想了想,試了幾個密碼,最後用他自己的生日做密碼,沒想到保險櫃一下子開了。

  我們一愣,看來這個保險櫃的主人一定是小馬的父親!

  那麼這保險櫃裡又藏著什麼秘密呢?

  打開看看,裡面主要是一些封存的文件,用牛皮紙密封住,打開看看,文件保存得很好,很乾燥,可惜裡面都是電文,根本看不懂。

  再找找,裡面開始有了一些郵件,信封上寫著「雲南省猛臘縣xxxx 信箱」。

  趙大瞎子說:「是軍郵,還是保密單位。你看,XXXX是部隊代號,為了防止洩密部隊地址,都是秘密郵寄的。」

  我好奇地拿起來看看,發現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密封文件上,用很粗的紅筆在文件上畫了一個符號:

  正在看著,小馬湊過來,說:「這是老撾字,蛇的意思。難道說這個文件是防蛇的?」

  我說:「也許是記錄戰士被蛇咬傷情況的吧。」

  「這裡還有幾封信。」趙大瞎子在保險櫃裡找到了幾封腐蝕嚴重的信,只能隱約看到信封上寫著「雲南省猛臘縣xxxx 信箱」,後面是一個人的名字。人名被墨跡衍濕了,看不清楚。

  小馬本來在後面看著,這時候喉嚨裡突然發出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接著一下子衝過來,粗魯地推開我們,小心翼翼捧起那封信,反覆看著,像是不相信一般。

  接著他抽出快要腐爛的信紙,看了一眼,身子就呆住了。

  趙大瞎子被他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張嘴就要罵。

  我忙拽了他一把,給他使了個眼色。小馬一向冷靜,現在突然間這樣,明顯有問題。趙大瞎子氣得臉色鐵青,走到門後,點著一根煙,使勁抽著。

  我怕小馬出事,見他好一會兒,還是在那呆呆看著信封,就在旁邊小聲叫他。小馬才回過神來,對我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遞了一支煙問他:「小馬?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趙大瞎子也看著情況不對,說:「小馬,到底他娘的咋回事啊?天塌了也有俺們頂著,你到底說句話啊!」

  小馬沒有回答,低著頭使勁抽著煙,一口氣下去,煙就被吸了大半根,煙灰簌簌往下落。

  過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

  他說:「那些信,是我父親寫給我的,但是沒有寄出去。裡面……還有一本我父親的日記……」

  趙大瞎子一下來了興趣:「那日記裡,說的啥?」

  小馬搖搖頭:「對不起,趙哥,這個我不能說。」

  趙大瞎子勃然大怒,我趕緊拉住他。

  日記是人家父親的,裡面寫的要麼是家事,要麼是軍事秘密,這個又怎麼能給外人看呢?

  我忍不住問小馬:「小馬,按說這個話我不該問……不過我真搞不懂,為啥你父親都到這裡了,還不跟你相認呢?」

  小馬極力壓抑住情緒,在那慢慢抽煙,抽了一根,又抽了一根,最後漸漸平息了情緒,緩緩地說:「應該是因為那本日記……」

  趙大瞎子也忍不住了,說:「操他娘的,那日記上到底寫的啥****玩意?!」

  小馬看著我們,說:「對不起……趙哥,這個真不能說!」

  「操!」趙大瞎子焦躁起來,脫了上衣,狠狠摔在地上。

  我拍了拍小馬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又勸了勸趙大瞎子。趙大瞎子還是氣呼呼的,坐在火堆旁,話也不說。

  我理解趙大瞎子,他的意思是,大家既然都來到這裡了,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了,還有啥不能說的?

  小馬這樣確實讓人搞不懂,命都沒了,還有什麼秘密可保守的?難道說那秘密比命還重要?

  我歎了口氣,抬起頭,看著茂密得彷彿要長在一起的樹林,瀑布一般龐雜的籐蔓,遠處淒淒慘慘的迷霧,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未來到底怎麼樣。

  到底,小馬也沒有透露那本日記中到底寫的什麼,但是他卻堅持,這條叢林的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往前走了。

  按照他的說法,他父親在日記中透露,這條路會通往死亡之路,他們之前在這條路上死了許多人,這些是人命搭起來的經驗。

  趙大瞎子怒了,說:「操他娘的小馬,那死日記到底寫的啥?!」

  小馬說:「趙哥……」

  我也忍不住了,說:「小馬,都這時候了,還有啥不能說的?!」

  小馬死死咬著嘴唇,咬得嘴唇都流血了,說:「小七爺……我要是說了,我父親就死了……」

  我趕緊勸他,讓他別多想,瞎子這人就是脾氣急,沒啥壞心。

  我想了想,換了種方式問他:「小馬,你父親日記裡有沒有提到大蛇王?」

  小馬點點頭:「日記裡確實提到了蛇王。」

  小馬搖搖頭:「日記裡沒說,就是說蛇王是不能讓人看到的,所有看到蛇王的人,都會死。」

  既然陸路走不通,我們只好換水路。

  按照瑪哈金之前的慎重,我們誰也不敢對水路掉以輕心。

  我們面前這條支流雖然不大,但是也有三十四米寬,更要命的是,這條大河水流很急,小船搞不好會被水給沖走,甚至可能會翻船。

  考慮了半天,大家還是決定造一艘船。

  大家差不多耗費了一天的時間,伐倒了幾棵大樹,斬去多餘的枝葉,用樹皮把幾棵樹牢牢綁在一起,做成了一艘簡易的小船。

  趙大瞎子跳上去試了試,船很堅持,支撐我們幾個人到對岸應該沒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趙大瞎子在河灘上打死了一頭羚羊,丟到了水裡,試試看水裡有沒有什麼大傢伙。

  那羚羊扔到水裡,被水一沖,身體瞬間就沉到了水底下,根本看不出來底下有沒有東西,心疼的趙大瞎子都要哭了,連連說可惜了他的烤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