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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獵殺野豬王的狩獵技巧

  野豬這東西,在雲南、四川、貴州的山區都有,這些年保護動物宣傳力度大,好多村民的獵槍也被收繳了,結果造成南方一些閉塞的山區野豬氾濫成災。

  雲貴等地的地方政府經常組織當地農民,成立捕獵隊,挨個村子剿殺野豬。

  野豬禍害莊稼太厲害。它長著兩根大獠牙,獠牙很長,齜出唇外,這獠牙往地裡一拱,就能拱出一條深溝,把地下的土豆、紅薯刨了出來,亂啃亂咬,不吃也給你咬壞了。

  一群野豬闖入一塊土豆地裡,只用一個晚上,整塊地像被耙過一遍,糧食全被糟蹋了。

  不過這次還好,我們是在伏擊南方的野豬。南方山區的野豬比較溫順,一般吃土豆、苞米、紅薯,東北深山裡的野豬吃人。

  東北的野豬,喜歡在老松樹皮上蹭癢,老松樹皮上裹著一層松脂,野豬蹭完癢,松脂就黏在豬皮上。野豬蹭癢後,會在地上不停打滾,將碎石子、樹葉、松塔殼全黏在身上,像披了一層厚厚的鎧甲,火槍根本打不透,敢搏虎、戰熊!

  野豬不僅身上有硬殼,它背上的鬃毛也硬。過去殺了野豬,我奶奶總喜歡拔下野豬的鬃毛,做成梳子,一輩子都用不壞。

  野豬常幾個家族混居在一條山溝裡,這就是老林子裡最臭名昭著的野豬溝。獵豬一般下套,或者打狗圍,或者獵人結隊集中狩獵。

  有獵人結隊去野豬溝,發現溝裡散落著人骨,撕成碎片的衣裳,骨頭堆裡還有孩子脖子上掛的銀項圈!

  要是獵人落單時,正好遇到野豬怎麼辦?

  這個問題,我專門問過姥爺。

  他說,獵人要是單槍匹馬遇到野豬,那可真是倒霉透頂了。

  這時候你沒法逃。野豬跑起來像個小型的裝甲車,速度很快,衝擊力也很大,不多會兒就能追上你,咬死你。

  你也不能爬樹。野豬能長到幾百斤、獠牙近一米長,呈彎月形,發起怒來,一頭能撞斷碗口粗的松樹。要是樹大,它會用獠牙耐心地刨出樹根,然後啃斷,等著大樹倒下,然後慢慢咬死你。

  你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轉身面對它,還要對它大吼大叫,激怒它。

  野豬暴怒後,會大張著嘴,咆哮著朝你衝過來。這時候獵人要站穩了,瞄準野豬嘴放一槍,一槍就能將野豬半拉腦袋給打飛!

  當然,獵人也只有放一槍的機會。這一槍要是打不死它,暴怒的野豬一下就能用獠牙把人腸子挑出來。

  沒辦法,單槍匹馬打野豬,只能走險招。

  這是搏命的做法,不是被逼上絕路,沒人願意嘗試。

  閒著沒事,我順口給他們說了這個打野豬的方法。

  趙大瞎子吃驚了,說:「操,這哪是打野豬的法子呀?這是最牛逼的老獵人殺野豬王的法子,你姥爺是幹啥的呀?」

  小馬也感慨,這事情說起來容易,但是想想呀,你不光要面對高速跑過來的野豬,要得冷靜站在那裡,找準時機,一槍射到野豬嘴巴裡,這得有多好的心態才能頂住!

  我鼻子裡哼一聲:「說起我姥爺,非嚇尿你個瓜娃子!人稱山中之王,東北第一獵人之爺是也!」

  趙大瞎子搞不懂了:「為啥不是第一獵人?還是他爺?」

  我說:「廢話,第一獵人是老子嘛!」轉頭問他:「對,那野豬王還真那麼邪乎?」

  趙大瞎子感慨著:「那邪乎大啦!有一年,我們和東家在東北伏擊一頭野豬王,十幾個獵人,帶著狗,守了半個月,都沒干下來它。最後往回走時,在路上遇到了一頭四百多斤的大野豬,一槍就放倒了。這頭野豬比野豬王要小一半,就這頭野豬,說出來嚇死你,下面那玩意有易拉罐那麼大!」

  小馬聽不懂了:「下面那玩意?啥玩意?」

  趙大瞎子說了句粗話:「操,還不就是底下吊著的兩個蛋子兒!」

  我吃驚了:「那東西能有易拉罐大?」

  趙大瞎子得意地說:「咋沒有?你們是不懂,這公豬吃之前,得先割了下面那玩意,不然肉不嫩,還有一股子騷味。當時俺們有人帶著電子秤,還特意稱了稱,那東西足足有一斤六兩重。」

  我說:「難怪這東西能有七、八個老婆……對,你們怎麼找野豬王?」

  趙大瞎子說:「一般靠狗。狗能聞到野豬味,順著蹄子印找到豬道,那就好辦了,跟著豬道走,早晚就能遇上它,或者就是在豬道上伏擊。」

  小馬問:「趙哥,這個豬道是啥?」

  趙大瞎子說:「野豬走路吧,都習慣走一條路,時間長了,就會形成一條專門的路,這個就是豬道。豬道要是在山溝溝裡還好,最怕在灌木叢裡,沙棘叢裡,那就要命了。」

  我問:「為啥?」

  趙大瞎子說:「沙棘叢又厚又密室,野豬皮厚,不怕扎,能在裡面鑽出來一條路,看著就像條地道,看也看不到頭。

  那裡面很危險,首先是扎,棘條能劃得你身上每一塊好皮。指不定你鑽到一半,就遇上野豬了,搞不好還能跟野豬正好撞上。那時候,搞不好野豬身上有幾根毛都能看清楚。

  鑽豬道時,得用獵刀砍幾下樹枝,或者哼哼山歌,這樣要是裡面有野豬,提前把它給嚇跑,省的撞在一起就完了。」

  我說:「那麼刺激,那你遇到過嗎?」

  趙大瞎子沒好氣地說:「老子要是遇上了,估計就沒命給你扯淡啦!不過俺們一起打獵的禿子遇上過,他沒遇上野豬,是一頭豹子。」

  小馬問:「豹子?豹子去那幹嘛?」

  趙大瞎子說:「跟人一樣,也想捉野豬吃唄!禿子當時咋也沒想到,能在那和一頭豹子正好撞上,兩個傢伙全傻了,一個忘了開槍,一個忘了撲過來。過來好一會,那豹子掉頭跑掉了,禿子這才嚇得大叫,那聲音都啞了,好半天才叫出來人聲。」

  我慶幸著:「還不錯了,人沒事!」

  趙大瞎子咧嘴笑了:「人是沒事,頭髮嚇得全直起來了,一星期都沒壓下去,後來實在沒辦法,他全給剃了,頂著個光頭,所以俺們都叫他禿子。」

  我和小馬也啞然失笑,這外號起得也夠損的。

  這時候,一直靠在樹上靜休的瑪哈金突然睜開眼睛,給我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們立刻閉上嘴,趴在樹幹上,一動也不動。我手裡還攥著那根煙,有點不大方便。趙大瞎子小心翼翼地拿起我手裡的煙,順手揣在了自己口袋裡。

  趴在樹枝上,大口也不敢喘,只把兩隻耳朵支愣起來,生怕放過一點聲音。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呼嚕呼嚕的聲音,接著傳來一陣樹枝斷裂的嘈雜聲。

  趙大瞎子興奮地握緊了手,用口型對我們說:「操,來啦!」

  我睜大了眼睛,使勁往下看,終於看到底下有一個圓鼓鼓的小肉團四處滾動,這是幾隻小野豬崽子,看起來很可愛。後面跟著幾頭大豬,警惕地看著周圍,低頭仔細嗅著,試探著走近了紅薯地。

  趙大瞎子更加興奮了,他給我指了指後面那頭大豬,意思最後面那只是領頭的,是公豬。

  野豬群已經放鬆了警惕,開始在下面大肆挖掘下來。野豬嘴角邊有兩顆大獠牙,活像一個鐵耙子,一下就能挖出來二道深溝,把底下的紅薯刨了出來。

  槍上早上滿了子彈,方向也固定住了,我們各自端著槍,朝下面瞄準著。

  我瞄準了一頭中等豬,先對準了腦袋,又想著是不是轉到心臟位置,心撲通撲通跳著,非常緊張。

  小馬也有點緊張,回頭看著我們,用口型問:「怎麼打?」

  趙大瞎子死死盯著野豬群,朝上面指了指,做了個開槍的手勢,意思是先讓我們瞄準,等瑪哈金待會一發話,我們馬上開打。

  剛說完,就聽見嗖一聲,耳邊穿過一陣勁風,樹上猛然射出來一根長棍子,像一根怒箭朝著下面射過去,直接把一頭大豬給釘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嚇呆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趙大瞎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差點掉到樹下去,叫道:「哎呀,俺地媽,咋不招呼一聲就開干啦?!趕緊呀,快開槍!」

  我才醒悟過來,知道是瑪哈金出手了,趕緊拽住槍急忙瞄準,底下的野豬群開始四散亂跑,我慌忙尋找我看中的那頭豬,卻找不到,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打他娘的一頭,趕緊瞄準了一頭豬,轟一聲開槍了。

  趙大瞎子也迅速放了一槍,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打中還是沒打中,匆忙從繩子上解下槍,背上就往下出溜。

  緊接著,瑪哈金也從樹上滑了下去。他的動作很靈敏,抓著一根籐條哧溜溜往下滑,活像一頭猿猴。

  我也興奮起來,血往上湧,問小馬:「下去不?」

  小馬有點緊張,還在猶豫。

  我把槍扔給他,拽了把獵刀插在腰帶上,想了想,又給小馬,說:「要不然你就留在這裡看東西,我下去看看去!待會我招呼你,你把刀子給我扔下來。」

  說完,我抱著大樹就往下出溜,沒想到那大樹太粗,根本抱不住,身子一歪,差點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