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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知道第七感嗎?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感覺我好像在做夢。

我問魯三國:「我父親呢?」

魯三國反問我:「你在夢遊嗎?」

我突然憤怒了:禁地死亡探險:羅布泊之咒由喜歡羅布泊之咒的網友上傳到本站,羅布泊之咒免費提供禁地死亡探險:羅布泊之咒閱讀「你不是抓到我父親了嗎!」

魯三國在月光下觀察了我一會兒,然後很輕柔地推了推我:「周先生,你醒醒,醒醒。」

我說:「我醒著!」

魯三國說:「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我冷靜了一下,問他:「你怎麼沒去睡覺?」

魯三國說:「我站崗啊。」

我突然問:「你有電擊器嗎?」

魯三國說:「什麼電擊器?」

我猛地意識到,我可能真的夢遊了。我差點燒死三個隊友!

我又問:「周志丹呢?」

魯三國說:「他和布布在我們的帳篷裡睡覺啊!」

我說:「你看見了?」

魯三國說:「剛才我回帳篷加了件衣服,看見他睡得正香。你到底怎麼了?」

我錯了,剛才我差點燒死黃夕和郭美!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開始回想,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幻夢狀態的。

我跟帕萬聊過,他說他是天外人。那是幻夢嗎?

我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到了那顆天物。可能因為我的迷惑,它變成了曲裡拐彎的形狀。

看來,我和帕萬的交談是真實的。

我回到帳篷之後,跟漿汁兒和孟小帥聊了會兒天,漿汁兒說他放不下吳珉……那都是真實的。

接著……

接著……

我霍地想起來,接著我躺下了!

從那以後都是幻夢!

沒有魏早來報信,魯三國也沒有抓到我的父親,我和父親也沒有在車上說過話!

我在做夢?

這個夢太逼真了,驅動我的身體,從車上提下汽油,澆在黃夕和郭美那頂帳篷的四周,並且解開了那頂帳篷的拉繩,差點就打著打火機!

這個夢不是我做的!

應該說,肯定有人在我的大腦裡製造了這個夢,引誘我殺死我的兩個隊友!

什麼人能在我的大腦裡製造這個陰險的夢?

我忽然想起我進入羅布泊之前剛剛出版的一本書《第七感》。

可能有人看過,可能有人沒看過,我們一起回憶一下——

故事主人公是個女孩,她是單親家庭的小孩,跟父親一起生活。

一天夜裡,刮著大風雪,父親很晚都沒有回家。她給他打電話,始終沒人接,她急死了,卻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只有一遍遍地撥電話,每次都是同一個聲音,慢慢吞吞:「嘟……嘟……嘟……嘟……嘟……嘟……」直到自動重撥。

……打那以後,只要聽到這個聲音,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因此她很少給人打電話,總是發短信。

半夜的時候,她穿著衣服在床上睡著了。她迷迷瞪瞪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地方白雲繚繞,鮮花盛開,父親一步步朝她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笑。她急切地喊道:「爸,你去哪兒了?」

父親說:「我去那兒了。」

她覺得父親的回答有點古怪,又說:「我問你,你去哪兒了!」

父親還是說:「我去那兒了。」

她說:「那兒是哪兒啊?」

父親依然笑吟吟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我去那兒了……」

她忽悠一下醒過來。

房間裡的燈亮著,很晃眼,窗外一片漆黑,風雪已經無影無蹤,不知道它送來了什麼,或者帶走了什麼。

她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想去看看父親是不是回來了,心口突然特別難受,就像有人在轉動轆轤,拉扯著她的五臟六腑。她扶著床頭坐下來,使勁按住胸口,一下下深呼吸,卻沒有絲毫緩解。

終於,她艱難地走出去,叫了聲:「爸!」

家裡一片死寂。

她走進父親的臥室看了看,沒人。

走出來,她繼續給父親打電話,依然是那個堵心的聲音:「嘟……嘟……嘟……嘟……嘟……」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敏感地想到:這種心痛會不會是她和父親之間的某種感應呢?

她總聽到這樣的事兒:某人去世了,當時他的孩子在千里之外,根本不知情,就在某人嚥氣的那一刻,他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感到滿心悲傷,或者生理疼痛……

她害怕了,默默禱告:神啊,求求您保佑我爸!我需要他!

大約半個鐘頭之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衝過去抓起來,正是父親的號碼。她緊張地接起來,叫了聲:「爸……」

電話裡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我是110民警。」

她的心頭一冷。

對方說:「這個電話的主人是你爸?」

她低低地說:「是啊。他……怎麼了?」

對方說:「他在路旁凍僵了,你馬上過來一趟吧。」

實際上,那時候父親已經死了。他不是凍死的,法醫說,他是被嘔吐物堵住了氣管,憋死的。

……

我們都知道第六感。

一個人除了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還存在著「超感官知覺」,那就是第六感。就算你根本沒看到什麼,沒聽到什麼,沒聞到什麼,沒嘗到什麼,沒摸到什麼,卻依然感覺到要發生某件事,結果它真的發生了,這就是第六感告訴你的。

我們只知道人體內存在著第六感,卻沒人知道還存在著第七感。

至親的人——比如,父親和孩子或者母親和孩子,他們之間有一種奇特的感應,那就是第七感。只是,它藏得很深很深,我們一般不察覺,只有在生死關頭,它才會神奇地顯現出來。這類的例子太多太多。

更沒人知道,第七感其實是親人之間的一條神秘通道,找到它,就可以控制對方的意識。

比如,你在冥想中認為你其實是你的父親,你模擬他的身份去思維,那麼,就等於替換了你父親的精神世界,你想到什麼,他就會看到什麼。

就算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也不可能去嘗試。

一個人可能害他的敵人,可能害他的朋友,可能害他的同事,可能害他的戀人,但是沒有人去害自己的親生父母或者親生孩子。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個正常人,在她18歲的那年,為了爭奪一場畸形的愛情,她利用第七感把母親害瘋了。

那天是她的生日。

這一天第七感的通道最順暢。

當時是深夜,她藏在自己的房間中,拿出剪刀,在同一張白紙上剪出兩個一模一樣的紙人,又用鋼筆在紙人身上,分別寫上母親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

然後,她把兩個紙人的腦袋齊刷刷地剪下來,互換,用膠水分別粘在對方的身體上,把它們並排擺在了床下。

接著,她走到母親的臥室前,這時候,母親已經進入深度睡眠。

她坐下來,進入了冥想。

在冥想中,她就是母親,她在醫院工作,這天她去上班,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在背後緊緊跟隨她……

於是,母親就進入了某個幻夢世界,這天她去上班,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在背後緊緊跟隨她……

故事是我編的,但第七感卻是真的存在。

我猛然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和父親之間的第七感通道大敞四開!

我從魯三國手裡奪過手電筒,快步跑到我的帳篷前。

魯三國在後面喊道:「你去幹什麼?」

我顧不上回答,快步沿著帳篷尋找,在緊挨著我睡袋的位置,看到了一塊不大的石頭,壓著兩個紙人,隨著風,「啪啦啪啦」飄動,我蹲下去查看,紙人的腦袋是後來粘上的,身體上分別寫著兩個名字——

周德東。

周夫子。

父,親,在,害,我!

在幻夢中,他告訴我,周志丹、郭美、黃夕都是臥底。

他說,當時周志丹就藏在徐爾戈腳下的沙子裡在跟他對話;他說,郭美說有人追殺她,那是為了引起我們內訌;他說,黃夕最初並沒有離開,他是回去報信了……

就算父親控制我的大腦,可是他怎麼能如此瞭解我們的情況?

只有一種可能,我們團隊真的有個臥底。

既然父親想讓我害死周志丹、黃夕和郭美,那麼這三個人的嫌疑都可以被排除了,只剩下了9個人——季風,漿汁兒,布布,孟小帥,白欣欣,魏早,帕萬,令狐山,蔣夢溪。

臥底會不會恰恰在周志丹、黃夕和郭美之間呢?

父親知道魯三國在放哨,會及時阻止我,他故意這麼做,正是為了保護那個臥底……

我不確定那群人的智商究竟有多高。

我徹底蒙頭轉向了。

魯三國走過來,我把那兩個紙人撕掉了。

魯三國關切地望著我:「今天晚上你到底怎麼了?」

我迷茫地看著他,我不能肯定眼下是現實還是幻夢了。

我試探地說:「剛才有人進入咱們營地了,你沒聽到動靜?」

魯三國說:「我聽到動靜了,當時我在車上,下來就看見你要放火。」

我說:「我被他們控制大腦了。」

魯三國撲地笑起來。

我說:「你笑什麼?」

魯三國低頭想了想,然後說:「周先生,咱們坦白說吧,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人?」

我說:「不是。」

魯三國說:「那你為什麼要燒死黃夕和郭美?」

我又說不出話了。

父親真夠陰毒的。那群人真夠陰毒的。

就算我燒不死黃夕和郭美,我也會被大家當成臥底。

魯三國突然不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很短,手握式,前面有兩根電擊針,我認得,那是電擊器!

他盯著我的眼睛說:「那我告訴你,我才是那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