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開著車抵達了王隊長說的地點,停下車。我無奈之下只能把懷裡還在昏睡的小萌放在了車上,讓老蛇仔細地鎖上了車門,然後離開了。
給王隊長打電話準備匯合。電話接通之後王隊長問我們到哪兒了,我說地址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讓我看對面。我和老蛇才發現他就在街對面。
我倆趕緊過去了。
「趙老弟速度挺快,老蛇也來啦?今天看來應該會有些收穫啊。」王隊長看起來心情不錯。事情總算是有了一些進展,在準備去那醫院老樓地下營救那個老爺子之前,還可以看看這雷鳴孟大兵到底在搞什麼鬼。
「王哥,現在咱們怎麼做?就在這兒等著麼?還是上去直接衝進去逮捕他們?」我有些躍躍欲試了。現在這雷鳴,還有那個表情凶狠的年輕人都在一塊兒,要是當場抓獲,肯定是可以發現一些他們的不法勾當的證據的。
王隊長說別打草驚蛇了,我感覺這裡面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我點點頭說明白,剛才也就開個玩笑而已。
三人就這麼等著這樓下,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這棟樓的出口,而且因為有一個斜坡,所以如果從裡面出來的人不是很有目標地注意看,也不會發現我們。再說如果雷鳴不出來的話,就那兩個人,也根本不認識我們。
耐心地等待著,我和老蛇都有些覺得無聊。王隊長笑笑說知道無聊了吧?幹這行,也不總是刺激和新奇的。有時候,是長久的寂寞。我記得幾年之前,有一個專門在上海高檔小區殺有錢人的苗人,會少量的危害還不算大的蠱術。我一路追趕他回了湘西,在他回寨子的路上獨自等了他兩天。才把他給抓住。那可是荒山野嶺的大山啊,一個就那麼呆兩天。
看了這一行的確是需要堅持和毅力的。
我們三人雖然是在聊著天,但是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注視著這棟居民樓的出口。
突然,王隊長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
來了!注意不要露出一些讓他們懷疑的地方,就裝作是經過的路人。
我看了一眼發現雷鳴並沒有跟著出來,那說明他應該是和這兩個傢伙完成了某種勾當不法交易之後留在家裡了。這樣就更好辦了,不會讓雷鳴產生太多的懷疑而對那老樓地下的老爺子不利。
不過那個表情凶狠的年輕人見過我和王隊長還有老蛇,曾經起過衝突,所以顯然也需要小心。
「先上車,隨時關注他兩的動向。」
在王隊長的指令下,我和老蛇上了車,王隊長則是獨自上了他之前帶我第一次去見封老爺子的時候那輛車。
我們搖下了車窗,眼看那個詭異的年輕人和另一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人提著一個大箱子,上了一輛銀灰色的車,發動了油門。
然後我看到那邊王隊長的車也發動了,慢慢地跟了上去。老蛇自然也不甘落後,一踩油門,也好像幽靈一般跟上了那輛銀灰色的汽車。
他們一路上開的不快,所以我和王隊長的車都在後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生怕是被他們發現了。那就不太好了。
還好,情況看上去還不錯,沒有被發現。
可是這一路開過去,是越開越荒涼。明明是還在市區,但是這一帶看上去卻是有些荒涼了,估計應該是什麼改造拆遷區域之類的地方。那銀灰色的汽車七拐八拐的,居然在一個破舊的工廠門口停了下來。
這工廠大門也是敞開著的,那汽車直接開了進去。
王隊長的車停在了距離工廠破舊的大門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我和老蛇也在差不多的地方停車了。可惜小萌還在昏睡中,不然帶上它,關鍵時刻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幫手。
心中有些惋惜,也只能把這個毛茸茸肥滾滾在呼呼大睡的傢伙留在了車子裡面。
「王哥,我之前就覺得那個散發屍體氣息的年輕人有問題,現在看來,果然問題很大。」
老蛇說你看和他一起的那個傢伙,穿著黑西裝戴著黑色墨鏡,一看就好像是混黑社會的。搞不好這是一個地下非法組織。太帶感了,好像香港黑幫電影一樣。咱們就是勇闖龍潭虎穴的皇家警察。
我翻了個白眼說老蛇你港片兒看多了啊。還皇家警察呢,我們是偉大的共和國警察。而且,香港黑幫也不會搞出些陰魂鬼物來。
跟著王隊長,我們三個摸到了這破舊的工廠大門前。
偷偷地往裡面望去,這居然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工廠,這兒好像還只是一個入口而已,已經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倉庫了。裡面好像還有很多建築,是一個小型的區域工廠,不過應該都廢棄了。遠遠地還能夠看到那輛銀灰色的汽車停在了這個倉庫的盡頭。
「走吧,各自小心點兒。我們現在對犯罪分子的情況一無所知,千萬小心。」
我和老蛇都點點頭。王隊長遞給我和老蛇一人一個好像微型手電筒的東西,自己則是拔出了手槍。
「這是微型放電器,重案九組專用的。能夠在瞬間釋放出巨大的電流,擊昏一個成年人是綽綽有餘了。」
有了這可以防身的玩意兒,心頭畢竟是安定了一些。更冷靜地往裡面摸了進去。
這工廠倉庫還真是破落,看得出來鼎盛時期這兒應該是存放了不少的貨物,但是現在卻是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銹跡斑斑的不知道有何用途的金屬廢棄物。
很快地,我們通過了這個倉庫,到了盡頭,繞過了那輛銀灰色的汽車,繼續往裡面走。前面是一條陰暗的封閉通道,直接連通在這個工廠倉庫的盡頭,看樣子應該是之前的一個進貨口什麼的。
踏入這封閉通道,立刻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我有些不適地扭了扭身子。
「怎麼趙老弟,這兒有髒東西?」
我搖搖頭說暫時還分辨不出來。
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沒有說,那就是從我的右手手掌心出現了那種意外之後,我的過陰體質似乎越來越不敏感了。對於這些陰氣的感應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烈了,不知道我是該高興還是沮喪。而那右手,則給我趕緊好些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我時刻有些不安心。
這條封閉的通道走到一半,突然往右邊兒一下拐了過去,好些是轉折了。
我們小心翼翼地轉過去,這裡的光線已經很暗很暗了,只能通過這封閉通道四周的一些細小的孔洞感覺有光線射進來,隱隱約約的。
眼前出現的東西,讓我們大吃一驚!
前面不遠的地方,居然橫著擺放著一具黑漆漆的大棺材!
在工廠通道裡面放棺材?這是搞得哪一出?
我們三人在陰暗的通道中對視一眼,都有些驚疑不定。這通道中突然出現一具棺材,確實讓人有些難以相信。
「看,前面居然還擺著供品。」老蛇的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
仔細一看,果然就發現在這具橫向擺放的棺材前方,還有一些供品。中間是半個切開的饅頭,上面插著三隻香,正在冒著青煙。左側是一碗已經乾巴巴的白米飯,盛在一個有些破舊的陶瓷碗裡面。右側是一碗暗紅色的凝固的液體似的東西,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老蛇抽動了一下鼻子,露出古怪的表情:「右邊的一碗乾巴了的雞血。」
插在饅頭上的香,白飯,雞血……
「這,這是,不可能!」王隊長嘴裡喃喃地念叨著,臉色突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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