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清理線索和商談

    王隊長和瘦猴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再把中間的部分和右側的部分擋住，看符號左邊的部分。可以看出那是一隻橫向繪畫的簡筆眼睛的一般。同理，符號右邊的部分也是。因此，綜合起來，我們可以發現，這就是三隻橫向重疊排列的眼睛的圖形。因為透視的緣故，兩側的眼睛和中間的眼睛重疊的部分被遮住了。就是這樣。」

    聽完瘦猴的話，一時之間，場中的人都沒有再說話。

    因為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個由人體組織圈出來的這個等邊三角形的正中心位置，那六個整整齊齊排列在一起的被挖下來的人眼睛。

    眼睛，最近已經出現了很多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暗示嗎？

    「瘦猴，你把相關的一些信息記錄和之後，就叫其他人過來清理現場吧。這些東西不能再這兒放太久。」

    瘦猴點點頭說我明白了，我會做好所有的現場記錄，並且不讓這個案件洩露到民間去。畢竟這樣凶殘的作案手段，很容易引起社會恐慌和新聞媒體的大肆渲染和報道。

    王隊長又轉頭對我說到：「之前我們在陰陽街上和那個陰地孕育出來的女鬼斗的時候，她最後對我道歉說是孔磊和李星的死很抱歉。但是沒有提到法醫老高，顯然那次在警察局。並不是只有那個女鬼。那個女鬼估計也是個挺無辜的人，她被從你住處後面的花園挖出來帶回警局之後，真正的主事者應該也跟過來了。」

    「會是那個面具黑衣人嗎？」我凝重地問到。

    王隊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面具黑衣人的身份一直不清楚，從他這麼針對你來看。你住處後面的那個陰地和女鬼的一系列事情應該是他主導的。就是不知道，法醫老高發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不過現在看來，這些事情應該都和眼睛有關。」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和眼睛過關。如果我們把那女鬼殺死孔磊和李星看出是一個意外，並且假設導致法醫老高發瘋的主事者，就是那個面具黑衣人，那就穿起來了一條線。

    首先，這個面具黑衣人因為某種原因，在我居住小區的花園裡買入了一樣東西，也就是那個小棺材裡面的那個黑乎乎的，曾經讓王隊長都中招的東西。所有花園變成了一個陰地，只有埋進裡面的屍體，就都會變成陰魂鬼物。

    假設那天晚上我在太平間看到的那個影子就是他，我在偷偷跟蹤他進入太平間之後，他利用某種邪術讓停屍床上的屍體動了，包圍我，讓我被嚇暈過去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並沒有殺我。而是挖走了那些屍體的眼睛。那些被挖走的眼睛，按照雷叔的說法，應該是被他找到並且銷毀了。

    這個時候其實小妖發給我的微信圖案當中，已經出現了那三隻眼睛的形狀，被刻在荒郊野外的一塊石頭上面。這其實是這個三隻眼睛重疊的符號第一次出現，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引起重視。

    被孔磊，李星和法醫老高帶走了那具女屍之後，這個面具黑衣人應該也跟了過去。那女鬼起屍之後，殺死了孔磊和李星，然後在夜色中逃到了普陀公園陰陽街。他自己則是出現用某種方法嚇瘋了法醫老高，老高開始在牆上畫三隻眼睛的圖形。

    然後是這個面具黑衣人開始指揮那只現在還在封老爺子體內鬥爭的小鬼開始來找我，想要把我給抹殺掉。

    緊接著，我醫治了一個病人，這病人的後背上，全部都是眼球的形狀。背部的肌肉組織，也都變成了活生生的人眼球。

    再之後，我和坦克，阿瑾和張燕四個人回學校，在醫學院教學試驗樓裡張燕被一個女鬼附身之後，我和小甘還有瘦猴去試驗樓調查，從四樓廁所的牆壁裡面挖出來一陶罐的乾癟的人眼球。而我卻是聽到了守門的老大爺跟我說的這試驗樓從建成開始就發生的詭異事件。每年都有學生死去，而且死去之後眼睛都被挖去了。最嚴重的一次，我恰好就是唯一的倖存者！

    肥球找到的過去的詭異案件檔案中，也出現了陰地導致屍體復活和我們醫院有人死亡被挖去眼睛的事情。從這些事情我認為，恐怕陰地的出現，只是一個附屬產品。那詭異的挖眼人，和三隻眼睛重疊的圖形符號，才是真正的主幹！

    再接著，就是今天我和小甘去找吳醫生催眠想要恢復這一段記憶，但是卻發現這一段記憶被另一個比吳醫生還要強大和厲害的人用催眠刺激的方法給壓制了，無法回想起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我曾經的未婚妻，小靜。

    然後就是現在，我們發現了這樣幾堆被殺害的受害者身體組織堆積而成的東西。

    我總算是稍微地把這樣一連串的事情給理順了，而且我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在這樣一張張看不見的大網之中越陷越深，就好像被蜘蛛網纏住的蝴蝶，已經完全飛不出去了。又或者說，其實從很早之前，我就在網中了。

    只是，我自己忘了。

    回到重案九組的那個別墅裡面，我已經打算不再對大家隱瞞什麼了。所有我直接跟王隊長說，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大廳裡面，圍坐在沙發上。我把自己的一切事情，包括和小妖約炮出現過陰體質的事情，還有關於未婚妻小靜的，以及我自己的全部推論和分析，都告訴了他們。

    瘦猴拍拍我的肩膀說沒想到你這傢伙的腦袋這麼好使啊，重案九組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啊。然後也沒再說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好像在思考著現在我們面對的情況。

    幾分鐘之後，王隊長才在王駿的白眼中點燃了一根煙，吐出一個煙圈說到：「今天的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死的三個人都是附近的拾荒者，都是社會最低層的人，應該沒有很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卻被如此殘忍的殺死。大家都先說說自己的看法。瘦猴你先來。」

    瘦猴微微點頭，然後開口說到：「既然是窮困的拾荒者，那麼其實就比較好騙。我剛才已經和負責那一片的警員聊過，讓他幫忙找了一些線索。我發現在靠近陝西南路一帶的延安高架的綠化帶橋墩下，總是有一些拾荒者過夜和聚集的。而在一個星期之前，有人看到每到晚上，就有一個穿黑衣的男子帶著食物過來接濟這些拾荒者。我認為，很有可能這個黑衣男子有問題，他帶來的食物裡面也有問題。」

    瘦猴說完之後，小甘接口到：「我剛才也問了先到現場的同事，這個高架橋橋墩下面就是案件的發生地點。也就說那三個拾荒者就是在現場遇害的。同時讓三個拾荒者慘死，而且沒有引起過路人的一點注意。這個人首先應該和死者很熟，所有死者對他信任沒有防範心理。所以瘦猴說的那個他們食物吃的黑衣男子就是嫌疑人，這點我贊同。而且我還認為那黑衣男子帶給三個拾荒者吃的食物裡面，應該有一種慢性的藥物。能夠慢慢地麻痺食用者的感覺，所有被害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什麼症狀還手的能力。」

    大壯和王駿沒有開口發表意見。我就直接說出了我的看法。

    「我認為，這是一種邪惡的祭祀活動。」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著我，王隊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而我則對大家解釋了我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