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衝突和跟蹤

    「來來來，喝酒喝酒，別說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硬道理！」老蛇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大聲吼道。我和王隊長也舉起手中的酒瓶，大聲說管他娘的什麼厲鬼不厲鬼，咱們都是紅星光輝照耀下長大的好孩子，不信那怪力亂神之說！去他媽的，喝！

    三個人十多瓶啤酒下去，已然是有了些醉意。王隊長和老蛇已經是勾肩搭背了，似乎是有那麼點兒「官商勾結」的意思。我則是傻笑著，抬頭看天，是城市獨有的紅色夜空。還看到老八的身影，居然在上面盤旋著。

    這時候，旁邊也有一個手裡拿著酒瓶，喝的醉醺醺的人過來了，看樣子似乎要從我們坐的這個小木桌子旁邊講過。

    「喂，王哥，還有老蛇，你倆稍微挪一下。有人好像要過路啊。」我嘴裡吃著羊肉串，還一邊叫他倆讓一讓那個拎著酒瓶醉醺醺的人。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居然就好像是迷糊了似的，逕直就撞到了我們的桌子上，手中的酒瓶一揚，一瓶酒劈頭蓋臉的就淋到王隊長滿頭滿臉都是。

    我當時就震驚了，酒也一下子醒了不少。心想完了，要想辦法勸勸王哥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了，一看就是小流氓小混混。就怕王哥火氣一上來把這傢伙給打殘了。

    哪裡想到王隊長被這啤酒一淋，整個人堪堪有些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反而是那小混混先自己嚷嚷開了。

    「你麻痺的。剛擋老子的路？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彭浦第一霸的名號。」

    我悲傷地捂上了眼睛。本來就已經祈禱他不要被王隊長打殘，現在居然還主動挑釁。估計今晚要出事兒了。

    果然，我看到王隊長的臉色猛然沉了下去，右拳一個勾拳就過去了。那小混混模樣的人右邊臉上立刻挨了一拳，整個人都摔了出去，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從其他地方衝出來幾個人，一下扶住了那個小混混。

    「兄弟們上！給我往死裡打！狗娘養的，敢打我！今天不留下一條大腿，絕對走不了！」這小混混一看兄弟圍過來了，似乎膽氣也足了。開始大聲的吆喝起來。

    我歎了口氣，走過去，站在老蛇和王隊長旁邊：「看來今天得打一架了。好久沒打架了，都生疏了。」老蛇搖搖有些暈乎乎的頭說咱倆第一次見面也在這兒差點打起來，今天跟老王一起抵禦外敵好了。王隊長說你倆走開，這種小混混，老子一個能打十個！

    對面那幾個小混混估計是被我們的氣勢嚇住了，居然有些不敢上前來。既然這樣，我也就打算不動手了，免得到時候麻煩。卻看見那一群小混混被人撥開了，一個穿著有些破舊，面色陰沉的人從後面走了出來。

    那些小混混一看到這個衣著破舊臉色陰沉的人就有了勇氣，紛紛說到：「大哥大哥，這三個傢伙剛才仗著比我們能打，挑釁謾罵我們。」

    我心裡冷笑，呵呵，找個面相長得凶狠一些的傢伙出來就想充大哥？看穿著不知道是從那個地方來的鄉巴佬。

    那傢伙開口說話了，操著一口極其濃重的方言口音，不過我也聽不出來到底是那個地方的方言。他說你們三個，給我三萬塊錢，這事兒就算了。

    「哈哈哈。我老蛇橫行上海灘二十多年。還沒遇到你這麼囂張和傻比的。要錢啊？搶劫啊？如果是敲詐的話拜託能不能專業一點高端一點？三萬塊錢，哈哈。笑死我了。我好害怕，給你三萬塊哦。」老蛇怒極反笑，出言諷刺到。

    那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眼中冒出凶光：「找死！」說完往前面走了一步，手往老蛇胸口拍去。沒想到他這一動手，速度快的嚇人。幸好旁邊的王隊長動作快，一步往前站在老蛇前面，一拳砸了過去。一拳一掌碰在一起，王隊長和那人都同時後退了幾步。都彼此眼神不善地看著對方。

    我們兩方旁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看熱鬧的。

    「讓一讓，讓一讓。誰在鬧事？」好像是附近的派出所來人了。彭浦夜市一直是上海最著名和熱鬧的夜市，所以時不時的就有摩擦等發生，恰好附近也是個派出所，所以出警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過來維護秩序了。

    看到他們過來，我就知道今天這架恐怕是打不起來了。

    「都幹什麼的？聚眾鬥毆麼？跟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吧。」王隊長沉著一張臉走上前，從口袋裡面掏出他的證件給那個人看。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個系統裡面是怎麼劃分等級的，但是想來王隊長應該能把這幾個派出所出來的壓得死死的吧？

    所以當那個領頭的看到王隊長給他出示的證件之後，立刻臉色大變，點頭哈腰地說了聲抱歉。然後就收隊走了。

    我心想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眾人也都是散去了。那些小混混也都做鳥獸散，我卻是敏銳地注意到那個穿著破舊衣服的人居然沒有跟著那群小混混一起走，而是扭頭獨自往後面徑直而去。奇怪了，他不是這些小混混的老大麼？怎麼沒跟著一塊兒走啊？

    不過我也沒去多想，就準備叫上王隊長和老蛇回去了。

    「老蛇，王哥，走，回去了啊。」

    他倆都站著沒動。我有些奇怪說你倆咋了？還想追上去把人家打一頓啊？算了吧。

    「這個人，不對勁兒。他身上的溫度，太低了。」王隊長嬉皮笑臉的表情消失了，嚴肅地說到。恢復了一個刑警隊長的樣子。

    溫度太低？

    什麼意思？只聽說過有人說身上發燒溫度高的，還有說身上溫度太低有問題的？

    王隊長說他剛才和那個人拳掌相交之間，感覺到對方手上冷冰冰的，溫度低於正常的人類溫度。而且皮膚的觸感，不對勁兒。

    「按照我干刑警這麼多年的經驗，如果不看人。僅僅是從那個人皮膚的觸感和溫度來推斷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到六個小時之間的屍體皮膚的溫度和觸感。」王隊長冷冷地說到。

    我心頭咯登一下，尼瑪不會吧？這過陰體質是倒霉體質麼？出來吃個宵夜都能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啊？

    「王哥，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啊？那明明就是個大活人啊，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老蛇你說對吧？」我一邊說還一邊問老蛇。

    結果老蛇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嚴肅和陰沉。我說我靠不會吧？老蛇你別告訴我你也有什麼詭異的發現吧？

    老蛇盯著我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裡面，從裡面摸了個東西出來。我和王隊長一看，只見一隻小小的，有一些灰白色條紋的小蛤蟆蹲在老蛇的手上，顯得非常的興奮，嘴巴一鼓一鼓的。

    「老蛇，你身上這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是真多啊。居然出來和我們吃宵夜口袋裡還帶著個小蛤蟆？」我見獵心喜，就想去逗一逗他手掌中的小蛤蟆。

    老蛇手往後撤了一下：「這東西叫白陰蛤。非常珍貴和罕見。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北京一個很牛的朋友那兒搞到的。據說這東西對陰氣很敏感，四周有引起或者髒東西出現的時候，才會出現興奮的樣子。」

    這一下子，我徹底沒話說了。看來，剛才那個衣著破爛面色陰沉眼神凶狠的傢伙，的確是有些詭秘。

    「我們跟上去，跟蹤這傢伙，看看他到底是搞什麼的。」王隊長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