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凌天的力量和…記憶！

    陳老一字一句地說到，告訴我，說我的體質可以吞噬世上所有類型的靈性力量？

    靈性力量？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詞，覺得有些奇怪。

    陳老點了點頭：「是的。所謂的靈性力量，就是游離在天地間的各種神秘的力量。比如陰氣是一種靈性力量，比如道士身體裡面賴以施展道術的道力是一種靈性力量，天選者擁有的靈氣是一種靈性力量，厭勝師之所以能夠施展詭異莫測的厭勝術其實也是借助靈性力量…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靈性力量是很難共存的。」

    「可是不對啊，好像天命組織裡，有一些天選者，就是道士啊。那道力和靈氣…」我有些不解地問陳老。

    「那是因為，靈氣可以模擬出類似道力的靈性力量，是一些厲害的天選者在用靈氣催動道術。和道術們施展道術在本質是有很大區別的。總之，這些都是小事情，不必在意。我想說的是，你的身體。不但能夠容難各種不同的靈性力量，而且，是沒有極限的！」說到這兒，陳老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狂熱起來，「天澤體質。能夠無止境地容納和吞噬四周的靈性力量，本來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覺醒的。因為，你叔叔似乎還沒有用吳家祖地裡的一些東西給你覺醒。你是自己有什麼奇遇吧？提前覺醒了你的體質？」

    天澤？難道說是上天的福澤，讓我的身體居然有如此逆天的能力？奇遇嘛…難道說是聚靈珠？

    我說出了我的看法，陳老點點頭，說那就對了，應該就是你無意之間吞下的聚靈珠的緣故。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倆先出去，我把體內鎮壓的凌天的力量，傳到大膽身體裡面。哦對了，還有那隻小靈貓也出去吧、」陳老揮了揮手，讓老詭和肥貓帶著喵喵都下出去，只留下我和他兩個人在房間。

    肥貓和喵喵和不情願，但是老詭一手拎著肥貓，一手拎著喵喵，非常自覺地執行了陳老的命令。

    「好了，開始吧。先把上衣脫了。」陳老直接命令到。

    我只好站起來，老老實實的脫下了上衣，把健碩的肌肉裸露了出來。

    只見陳老右手豎立，扣起食指直接念動了一句咒文，他的衣服立刻好像自己有生命似的，幾顆口子刷刷刷的自己解開了來，然後自動飛到衣架上掛好了。

    果然是細節處見真功夫啊！

    我感歎道，這一手看似普通的道術，就無比的精妙。

    陳老脫下了衣服，我就看見他胸口上面，居然是貼著一張符紙！

    一張…金色的符紙！

    我只感覺到自己心跳猛然加速，耳朵裡都嗡嗡作響。金色符紙啊！！連銀色符紙都是傳說了，這金色符紙，幾乎可以說是神話了！那個制符師能做出金色符紙？這可是逆天的東西。

    看到我震驚的表情，陳老裂開嘴唇嘿嘿笑了幾聲，那語氣似乎有些得意：「怎麼樣？震驚吧。這本來是我師傅去世前留給我的一張銀色符紙，我把他溫養成金色符紙了。這一手不經過制符師的手，用道術講符紙自行進階。可是我的獨創道術，別無分號。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會了。」

    不過他馬上話鋒又一轉：「不對，應該有兩個人會的。因為我幾十年前收過一個徒弟，這一手也就傳給他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金色符紙是鎮壓我控制在我體內凌天的力量的，現在我要解除封印了！大膽，準備好！」

    我精神一震，立刻做好了準備。

    陳老胸口上那張金色符紙突然一下脫離了陳老的身體，緩緩地飄到了我和他之間的空中，放射出明亮的金色光芒，耀人眼目。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那金色符紙一脫離陳老的胸口，一個人頭形狀一樣的東西，居然就從陳老的胸膛裡面鼓了起來。就好像是有一個人在陳老的身體裡面往外面鑽，把他的皮肉都拉扯得很緊繃透明了一般。

    「這是我通過秘術從以凌天的傀儡為靈媒，從凌天萬里之外的本體那兒強行拉扯過來的一部分他的道力，封印在我的身體裡面的。他的道力之強，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毀滅！我也僅僅能夠靠著金色符紙和我的道術一同鎮壓，只有你，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天澤體質的人，能夠徹底吸收凌天的道力！鎮！」陳老大聲吼到，雙手合十，迅速開始空手結符印，口中也是唸唸有詞。

    我就看到那個從他胸膛裡面伸出來的金色人頭，本來就模糊不清的五官開始扭曲，好像是顯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後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繩子給捆住了一般，慢慢的，慢慢地被從陳老的身體裡面給扯了出來！

    「大膽，注意了！我要開始把凌天的道力往你的身體裡面灌注了，我需要告訴你的是。雖然你的體質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天澤體質，能夠容納凌天強悍的道力。但是，這是屬於凌天的東西，裡面還蘊含著他部分的記憶，他的情感，他的理念！你在吞噬的時候，也會同時吞噬他的記憶，所以，一定要守住本心，不要迷失在凌天的記憶中！切記啊！」

    隨著陳老最後的一句「切記啊」，那從他身體裡面被拉扯出來的那個金色的人形物體，好像是被那張懸在空中的金色符紙給牽引著，慢慢地往我的方向過來了。而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是因為某種神秘的力量，還是被陳老施了什麼道法，只感覺身體好像被固定了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眼睜睜地看著那金色的人形，在金色符紙光芒的牽引下，轟隆一聲撞進了我的身體裡面。

    一瞬間，我只感覺眼冒金星，耳朵中轟隆隆如若雷鳴，全身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烈疼痛傳來，讓我實在忍不住仰頭大吼出了聲來！

    啊啊啊！！！！

    這股凌天的道力好像具有極其強悍和野蠻的衝擊力，一進入我的身體就開始好像瘋牛一般沿著我的經脈、血棺四處衝擊，所以帶來了劇烈的疼痛感覺。

    吳大膽你可一定要檢查住啊！

    我不斷地給自己打氣，用頑強的意志來應對這渾身每一片皮膚，每一寸肌肉，每一塊骨頭，每一條神經都在散發的劇痛，來堅持下去。

    全身都在出汗，我能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好像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得多得多一樣。終於，這劇烈的疼痛終於消失了。緊接著好像是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一股暖洋洋的非常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泡在了熱氣騰騰的溫泉裡面，非常的舒服，又讓我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舒服到骨子裡面的呻吟。

    這時候，陳老之前說過的事情發生了。凌天混雜的記憶片斷出現了！

    因為這時候我已經聽到耳邊傳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鬧哄哄的，又好像非常安靜；眼前也開始閃現出一幅幅不連貫的畫面，看上去非常的模糊。好像我是在經歷著一些奇怪的場景，就有些像是之前通過小木牌所看到的那些景象。不過又有本質上的區別。

    通過小木牌看到的景象，是小木牌中記錄下來的過去的影像，通過某種介質，讓我看到了那些景象。而現在，則是在吸收凌天強大的道力的時候，凌天的部分記憶也跟隨著一起融合進了我的身體裡面！我現在，就好像是在重新經歷凌天的這部分道力裡面蘊含的他的一部分殘缺不全的記憶片斷……而我，現在就是通過凌天的視角在腦海中經歷著那些屬於他的記憶片斷！

    我…我就是凌天！

    這樣的錯覺是不斷地侵蝕著我的腦海，侵蝕著我本身的記憶和意識。我似乎感覺到凌天的記憶正在把我同化，要侵佔我的思想，把我變成另一個凌天，一個他的分身！

    這時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最後的一絲意識，和清醒。我牢牢地記住，我是吳大膽，我是吳發添，我是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吳家的直系後裔。我是在吸收凌天的力量…我，我不是凌天啊…

    我保留住了這最後的一絲意識，徹底陷入了凌天的記憶當中…

    最終，我感覺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清晰，耳朵裡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好像是一些竊竊私語，詭秘的低語聲一般…

    四週一片黑暗，似乎是一個陰冷的地下室裡。四周斑駁的牆壁上，都插著一支支好像人的胳膊一樣的東西，手指頭的位置就正在燃燒。看到這場景，我沒有任何的害怕，記憶告訴我，這是大海裡的一種鮫人，它們身上油脂豐富，用來照明很是不錯。

    四周有不少的裹在黑色道袍裡的人，都是低沉的嗓音，看不到面容。我知道，這批人都是一些不願意服從徐福和嬴政的方士，他們跟我的理念一樣，認為方士要比凡人高貴的多的。因為我們方士追求的終極目標，是大道！是成仙！我長生不死！而那些凡人，庸庸碌碌，為什麼要跟他們一樣呢？為什麼要跟他們生活在同樣的國度，接受同樣的統治呢？

    方士，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國家！或者由我們來統治凡人，建立全新的天下和王朝！

    「凌風，和那嬴政的賭鬥，你到底有幾分把握？鬼谷子的本事，你和你師兄徐福到底誰學的更多？我今天就想跟你探個底…」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像站在正中間的我詢問到。

    「是啊是啊，凌風。你到底有幾分把握能贏？聽你說那嬴政把第一仙令都作為你們的賭注拿出來了？那他自信有必勝的把握咯？那麼你呢？」又一個沙啞的聲音漂了過來，陰惻惻地向我問到。

    「而且，我聽說那嬴政之前可是聯合你師兄，在極陽之地用天生的陽火把一塊隕鐵煉製成了一柄極其強悍的法劍，還命名為皇道龍劍。聽說他用那把金色法劍斬殺了很多不願意服從他的通知的方士。」

    「凌風要是你鬥不過那嬴政，不但自己最後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我們這些人搞不好也得跟著遭殃，你說你…」

    「凌風，要不我們就虛以委蛇，裝作服從那嬴政老兒的統治又如何？我可不信他能長生不老，他死了，咱們的傳承再毀了他的帝國不是也一樣？」

    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膜，讓我無比的煩躁。但是我煩躁的是這些聚集在我身邊的傢伙，都是些膽小如鼠的廢物！聽說了嬴政的厲害，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