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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氣孕是什麼?

在丹尼·伯恩(Dany Boom)那場著名的脫口秀中,產科醫生布塔格(Butag)向朗貝爾先生(Lambert)宣佈他到底成了誰的爸爸:既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既不是兔子,也不是鮭魚。呃,其實就是一團氣體。跟您一樣,我當時就震驚了。您妻子懷的這場孕,用醫學術語來說,叫氣孕。後來,我們發現助產士勒格律莫女士(Legruemeau,這是杜撰出來的姓,意思是乳房腫塊)被嬰兒出生時的大風給吹走了:「朗貝爾先生啊,整整9個月啊,她懷了一肚子氣,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想像得出這壓力得多大。」

但是布塔格醫生沒有告訴我們這種非同尋常的懷孕到底是由什麼造成的。幸運的是,不正經科學可以填補這個空白。儘管這聽起來是如此不可思議,但丹尼·伯恩在一汪荒誕不經的水中真的釣到了大魚(也可以說是一條很逼真的魚)。2000年,《美國腹腔鏡內鏡外科醫師協會期刊》(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Laparoendoscopic Surgeons)上發表了一篇文章,研究的是氣腹的幾種特殊情況。這個很深奧的術語是指腹腔中存在氣體。大部分時候,這是由某個部位漏氣造成的:胃腸穿孔(比如潰瘍,腹部受到猛烈攻擊之後,或者是腸梗阻的併發症)。這個現象也有可能是由布塔格醫生的某個笨拙的同事在剖腹或者是內窺鏡檢查法中的某次疏忽造成的。

但是,研究中還提到,這些解釋對於一小部分病人是不適用的,而這部分病人全都是女性。她們的氣腹另有出氣口。作為解釋,研究者特地舉了一個例子,一位來急診的24歲女性,她的腹部一直感到銳痛。在一系列常規檢查之後(脈搏、動脈血壓、體溫,等等),醫生發現她一切正常,而這位年輕女士也沒有表現出其他病徵,但超聲波檢查確認她的橫膈膜下方有氣體存在。這個病人可不是懷上了寶寶,12個月前和6個月前她已經出現過兩次氣腹。每次都必須在腹部打開一個切口將氣體排出。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兩次氣體到底是怎麼進入腹腔的。

這一次,醫生們想弄個水落石出。這幾起異常是否存在著共同點呢?回答是:「是的!」但有點兒尷尬。每次氣腹產生前,這位病人都發生過性行為,並且過程中總包含一種改良版的舔陰:她的性伴侶(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很可能是把陰道當成了風笛,不停地往裡面吹氣。別忘了,女士們可不是密封罐。子宮也並非盲管,它通過輸卵管向外延伸,而輸卵管的一頭和卵巢相連,是個喇叭口,但這種連接並不嚴絲合縫,會有一點兒氣壓,空氣可流通。

研究還強調這種口交方式是隨著最近出現的性實驗風潮而產生的,但並非是無害的。如果女性懷孕了,那麼它很可能會把人置於一種真實的危險之中,空氣通過宮頸口進入血液,而這將導致致命的氣體栓塞。沒必要把女士們當成樂器吹出一支奏鳴曲:吹出來也不會變成歡樂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