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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接著,就是文遜上校的開場白:」大家都知道我們為什麼聚在一起,這三位我們要研究他們死因的俄國人,一個是蘇聯黑海艦隊的司令員,一個是黑海艦隊的參謀長,而巴曼少將,是黑海艦隊的導彈司令,這樣三個重要人物,同時在執行職務時喪生,而我們又得不到任何意外事故的報告,這不可思議,請各位盡量貢獻各位已找到的資料。「開場白之後,會場中靜了片刻,顯然是大家並沒有什麼資料可以提供,而當一部分人的目光,望向一個高瘦英俊,看來有點羞澀,膚色相當黝黑的年輕人時,這個年輕人先是不安地搓著手,然後才開始說話。
  大家都在剛才文遜上校的介紹之中認識這個年輕人,他來自土耳其,被介紹給與會者的名字是加丹,沒有軍銜,這個年輕人的外貌,看來很惹人好感,雖然座間有些老資格的人,認為他太嫩了,不夠資格擔任高級情報工作。
  加丹的聲音,和他一頭褐粽色的頭髮一樣,十分柔軟,他挪動了一下身子我的國家,和蘇聯隔著黑海的南北岸,遙遙相對。
  他才講了一句,就有一個人叫了起來:「天,請別向我們灌輸地理常識,說要緊的話。」
  加丹的臉陡然紅了起來,有不知所措的神情,那人又叫道:「說啊。」
  加丹忙道:「我只是想說,蘇聯黑海艦隊的存在,對我國的威脅最大,所以我國的情報組織,對黑海艦隊的一切行動,都加以特別的注意,那三個是蘇聯黑海艦隊的首腦,我們專門有人研究他們的活動。」
  加丹這一番話講得很快,而且也十分有力,土耳其的情報人員,對於蘇聯黑海艦隊高級將領的留意程度,自然在別的國家之上
  因為在地理位置上,土耳其的伊斯但堡,和蘇聯黑海艦隊的基地敖得薩,隔海遙對,直線距離不過四百公里,土耳其特別留意黑海艦隊的活動,理所當然。
  所以,當那人又想表示意見之際,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用手肘重重撞了他一下也有不少人對之怒目瞪視,那人才不敢再出聲。
  加丹的神情鎮定了不少:「訃告在六月四日刊登,我們最後有司令員和參謀長行動報告,是五月二十九日,而最後有導彈主管巴曼少將行動報告,是五月三十日所以推斷,死亡時間,是在五月三十日下午二時之後。」
  小納在這時候,補充了一下:「參謀長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職位,他是艦隊中潛艇中管,整個艦隊中,有三艘核子能潛艇,配有中程導彈。」
  加丹道:「是的,蘇聯對我國的野心之一,是想通過博次普魯土海峽,打通由黑海到地中海的通道,海上航行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經常進行海底航行,而以小型潛艇進行這項活動。」
  一個看來十分老練的情報人員沉聲道:「請提供巴曼少將的活動報告。」
  加丹挪動一下身子:「這些高級將領的活動,都絕對保密,我無法提出任何確切的證據,例如相片,電影記錄來證實他們的行動,我只能提供情報人員的報告。」
  所有與會人員都同情和諒解地點著頭,因為他們都知道,要拍攝到實際負軍事行動之責的蘇聯將領行動照片,極其困難,能有情報人員的跟蹤報告,已經很不錯了。
  加丹道:「五月三十日中午,巴曼少將到達艦隊基地:「昨天,他的兩位同僚中午離開寓所,直赴基地,而且一到基地之後,就登上了一艘潛艇母艦:「那是一種可以發射三艘小潛艇的艦隻,同時上這艘艦隻的,還有相當數量的高級軍官,看來有一個相當高級的軍事會議,在那艘艦隻上進行。」
  小納和幾個人點點頭道:「推測很合理。」
  但是那個神情老練的情報員卻不同意:「推測不合理,如果有一個高層軍事會議,巴曼少將也應該在,而不會遲一天才到。」
  加丹立時道:「巴曼少將在五月二十九日早,乘搭一架專機,飛離敖德薩,目的地不明,方向是莫斯科,假設他緊接奉召到莫斯科去了。」
  各人都不出聲,每外人都在想著,事情看來越來越複雜了。
  通常的情形是,如果有一個軍事會議召開之前,司令員和參謀長都參加了,艦隊中的一個要員,自然也要參加的,可是,他卻到莫斯科去了。
  這意味著什麼呢,熟悉蘇聯軍事體制的人都可以知道,這種不尋常的情形,不會是莫斯科忽然有什麼重要指示需要下達,如果是最高軍事當局有指令的話,去接受指令的,應該是司令員或參謀長,不會是巴曼少將。
  如今的情形是,會議要進行了,巴曼少將卻突然離去,這只說明是他有事要向莫斯科方面請示這種情形,也強烈他說明了一個問題,對於那個軍事會議,巴曼少將有著極不尋常的不同意見,而且,他的意見在他的同僚之中,得不到支持,所以他才到莫斯科去,尋找最高軍事當局的支持。
  一時之間,在座的情報人員,大多數都想到了這一點,各自的神情也凝重起來。
  因為巴曼少將的行動,可以牽涉到很多方面,他是黑海艦隊的導彈主管,根據資料,黑海艦隊配備的各種射程的導彈,不但可以直接從各種類型的艦隻上發射而且,歐洲各大城市,都在導彈的射程之內,巴曼少將一聲令下,這些導彈一下子發射的話,毫無疑問的結果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立時爆發。
  巴曼少將是持有什麼獨特的意見,因而與司令員和參謀長不能協調呢,弄明白這一點,十分重要,各與會者都決定應該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去獲得這一方面的情報,加丹在眾人神色凝重,氣氛也為之肅穆的情形下繼續道:「所有的人,包括司令和參謀長,上了那艘艦隊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艦隻並沒有啟航,可是卻採取了空前嚴密的海,陸,空三方面的保護措施,我方的情報人員,雖然同樣有著蘇聯海軍軍官的身份,但是也無法接近,而且絕對無法獲知在艦隻上發生什麼事。」
  收買對方的軍事人員,作為己方的間諜,這是很普通的事,所以加丹這種話一點也沒有引起什麼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