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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丑杖和其他趣事 (克裡斯篇)

聽著,在前面這些章節,你已經進行了許多提舉重物的練習。你安靜地聆聽了許多關於鍛煉的講座以及哈里所講述的一些相對嚴肅的科學知識。現在,我們要不要休息幾章,講講故事?

例如,本章將會講述一系列發生在「後三分之一」人群身上的離奇的小故事,我們覺得這些故事可能會使你開心。實際上,我們認為你可能應該提前知道這些事情,以免到時候感到吃驚或者恐懼,比如忘記小狗的名字,或者耳聾,或者變醜。唉!我們的想法是,如果你知道這種奇怪的事情即將來臨,你可以來到門前,將它請進屋,就像對待新朋友一樣。然後,你可以坐回到椅子上,繼續閱讀,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或者,如果你想做點事情,你可以走到樓上,用一把斧子把你鼻子裡突然長出來的像大麻植株一樣的汗毛砍掉。我們的目的僅僅是讓你知道,所有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而且,「正常」已經不再是你的朋友了。

丑杖

還記得嗎?當你還是一個刻薄的孩子時,你會和你的狐朋狗友們講述這樣的笑話:「那個簡妮,唉,她太醜了,她一定是被『丑杖』打過,所以才會變得這麼醜。」呵呵呵。

實際上,你很可能要為多年前你所做的這件不近人情的小事贖罪。明天或者後天,當你早上醒來時,你可能會意識到,你也被「丑杖」敲打了一下——可能敲打得很厲害。你會知道簡妮的真切感受。在五六十歲這個階段,我們大多數人都會經歷這種令人極為吃驚的根本性的外貌變化。誠然,這種變化只涉及外貌,不會改變我們的本質。不過,這是一種奇怪的經歷,你可能希望做好應對它的準備

突然之間,你全身的皮膚開始出現奇怪的變化。如果我捏一下腿部肌肉,肌肉表面會變得像皺紙一樣,因為我的皮膚變老了。我的兩條腿很強壯,但它們看上去很可笑。你那可愛的小臉蛋上的皮膚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對此有什麼想法?你的樣子發生了變化,因為你的皮膚變得有些「透明」。實際上,到了某個時候,你的上嘴唇將會出現小小的凹陷,彷彿露出了牙齒的外形。唉!還有皮膚表面那些斑點,還有脖子下面那些垂肉——當我早上出門時,我可以把脖子上的垂肉甩到肩膀上,就像甩圍巾一樣。我們的一切行動都無法阻止這些事情。它們是自然形成的。

我記得,當這件事發生在我身上時,我的反應滑稽得令人難以置信。實際上,我認為我的照相機出了問題。當洗相片的人把一組相片寄給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其中包含我的相片看上去慘不忍睹。相片上的形象出現了可怕的扭曲。我的臉看上去很圓,就像老年時期的弗蘭克·辛納屈1 一樣。我的臉過於龐大,頭髮又不是很多,因此我的面部比例出現了嚴重的錯誤。我打算換一台新的照相機。

好消息是,我不需要新的照相機。壞消息是,我在變老,而這表現在了我的外貌上。我不是說我過去有多好看,我是說我現在變得非常非常糟糕。而且,這很突然。我感到很難過。老實說,我感到抑鬱。我開始思考自己能夠做什麼。答案的一部分是……我什麼也做不了。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個過程和你最高心率的下降處於相同的生物學時間線上。它是自然發生的。你還活著,不是嗎?不要抱怨了。

不過,有幾樣事情你是可以做到的。比如這本書中談論的所有那些關於鍛煉的內容,還有我們接下來即將談論的營養問題,還有投入到感興趣的事情中的人們臉上表現出來的敏銳性,我們將在後面談論這類事情。所有這些都具有很大的幫助。老就是老,但健康而忙碌的 60 多歲、70 多歲、80 多歲的人所具有的外表(當然還有感受)與超重 25 公斤、正在等待死亡的老年失敗者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所以,請讓自己獲得良好的身體狀態,積極投入到生活中,讓自己的舌頭遠離炸薯條,這是大有裨益的。至於其他無法避免的事情,你應該將它們忘掉。

保持良好身體狀態的一個好處是,人們會故意對你說謊。我一直在聽到這樣的話語:「什麼?你 70 歲了?我完全看不出來!」遺憾的是,這是在胡說。如果給予金錢獎勵,他們可以猜出我的準確年齡,誤差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不過,在某種意義上,他們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你很健康,那麼你看上去的確比那些具有「標準配置」的老傢伙要好一些。總結:如果你是一個健康而有活力的七八十歲的人,人們就會對你說謊,而且,你會相信他們的話;你仍然會被「丑杖」敲打,不過,歲月不會把你打倒,或者把你打得很慘。

冒險措施

哈里和我對於染髮和拉皮等「冒險措施」存在偏見。不過,這只是一種個人偏好。我們只是恰好認為具有與自己年齡相符的健康外表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我們兩個人都有一些好朋友進行過這類嘗試。而且,其中的一些人非常喜歡做這樣的事情,包括男人和女人。我所敬愛的姐姐佩蒂在 75 歲那年做了一個大型拉皮手術。我在她進入恢復期兩三個星期以後拜訪了她,以查看她的情況。「事實上,」她說,「我渾身是傷,而且仍然超重 30 公斤,但我看上去很可愛。」她說的沒錯。她有時看上去就像女孩一樣——至少是她的臉——這為她帶來了極大的快樂。

我的一個好朋友「做」了眼睛,而且取得了極大的成功,這使我感到有些吃驚。所以,你應該去做你認為最好的事情。不過,你也應該理解這件事的疼痛、花費和風險,它們都是不可小視的。另外,不要低估做一個看上去不錯的老傢伙的美妙之處,因為這樣的人很健康,而且對生活很感興趣。

染髮也是同樣的道理。我認為染過頭髮的人看上去就像染過頭髮的人一樣,這與那些通過梳理稀疏的頭髮對抗禿頂問題的可憐人非常類似。你可以在某個時候仔細觀察唐納德·特朗普,看看你會有怎樣的想法。我想,這會使你看上去像是一個陷入妄想之中的人。當然,我恰好擁有頭髮,因此我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判斷者。如果我的頭髮突然開始消失,或者像某些人那樣出現了一些黃白色頭髮,我會立刻衝進染髮室。

牙齒美白

牙齒是另一個問題。沒有什麼比一口稀疏的黃牙更能讓你顯得老態龍鍾、楚楚可憐了。當你 60 歲的時候,你的嘴裡已經吃進了許多骯髒的東西,你的牙齒很可能染上了令人不舒服的托斯卡納黃。你應該把這個問題解決掉。我不知道牙齒和頭髮的不同之處在哪裡,但它們的確是不同的。這可能是因為我擁有黃牙,但卻沒有頭發問題。不管怎樣,你應該去找牙醫,讓他把你的牙齒染白。這件事非常簡單,而且不會產生太大的費用。還有,你的牙醫不會為你帶來一口看上去很虛偽的骨白色牙齒,他只會讓你的牙齒顏色回到正常的範圍,這將改變你的外表和感受。

對亞西爾·阿拉法特說不

你可能很容易忘記刮臉,尤其是當你不是每天都去上班時。不要這樣做。你可能認為自己很像布魯斯·威利斯(Bruce Willis)2 ,但你在別人眼裡可能更像亞西爾·阿拉法特3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每天早上都應該起床,刷牙……並且仔細地刮臉。散佈在臉上的一塊塊胡茬會強烈傳達出你是一個老年失敗者的信號。

過去,我在沒有鏡子的浴室裡刮臉。現在,我不會這樣做了,因為這種做法很容易遺漏一些位置。現在,我在光線良好的地方刮臉,並且一遍遍地去刮那些難刮的位置。這不會使我看上去更加年輕,但它也不會使我看上去像白癡一樣。

當你照鏡子的時候,找一把剪刀,將你鼻子裡那些像獠牙一樣的汗毛剪掉。它們會突然之間瘋狂地生長出來,你需要不停地對它們進行「圍剿」。這很重要。還有耳朵,如果你能應付得了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在這方面比較擅長的理髮師,毛茸茸的耳朵不是一個良好的標誌,除非你是霍比特人。

皮膚問題的冒險

下面是「後三分之一」階段發生的另一件趣事。你的身上會出現一些小斑點,它們會使你失去生命。我和哈里不是你的母親,我們沒有義務讓你在出去玩的時候塗上防曬霜,戴上帽子,或者讓你去看皮膚醫生。我的職責是講故事,比如下面這個故事。

當我住在落基山上的時候,每個人都知道,那裡空氣稀薄,陽光強烈,你需要分外小心,等等,等等,等等。我真是討厭被人上課。所以,我有時也會塗上防曬霜,我甚至還看過幾次皮膚科醫生。當我搬到紐約時,我終於找到了一個了不起的醫生。你可能還記得,我在第一章提到過她。她非常可愛,聰明絕頂。幾句閒聊以後,她戴上一個小面具,取下了我的半個鼻子,以便挽救我的生命。

她很優秀,但切鼻子的經歷一點也不有趣。我很固執,因為我是老人。不過,我現在也學會了戴帽子,塗抹防曬糨糊,每四個月看一次皮膚醫生。我這輩子再也不想這樣對待自己的鼻子了。(我是否說過,他們「收割」了我耳朵上的肉,以填補他們留下的孔洞?真噁心。)

不管你是否養成了塗抹糨糊的習慣——這件事現在比過去更加重要——我都要懇請你去看皮膚科醫生。老傢伙們在這方面很固執,但是請聽我說:大多數皮膚癌都是可以治癒的,而且治療方法通常只是用某種冰涼的東西給你來上「吱」的一下。(切鼻手術是為嚴重的患者準備的。)對於所有 50 歲以上的人來說,不去經常做檢查是非常愚蠢的。

現代著裝以及相關概念

我是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談論服裝的人,因為我對這個話題一無所知。我也許不像哈里那樣糟糕,但我顯然談不上出色。不過,我仍然要提醒你幾件事情。我會把話說得簡短一些。你應該考慮現代著裝的可能性。你可能認為你現在穿的就是現代服裝,但這很可能不是事實,你對於著裝的觀念很可能還停留在 18 歲那年。當我去年春天參加第五十次高中同學會時,我吃驚地發現,我們所有人的著裝幾乎完全相同。軟肩運動上衣,藍色牛津布扣領襯衫,絲光黃斜紋布褲或灰色法蘭絨褲。我覺得我們看上去都很美好。希拉裡覺得我們看上去像是朝鮮戰爭時代的人。

至少,考慮使自己振作一點的可能性(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聽過「振作」這種說法了),通過嘗試某種有些陌生的事情使自己振作起來,稍微趕一趕時髦。這不是特別重要,但它可能會使你感到更加新鮮,更加新奇。去一家你平時不會去的商店。為自己穿上黑色的衣服,買一些奇怪的鞋子。我個人基本已經做好了不打耳洞的決定。而且,我也不想穿眉環,這不適合我。不過,我最終可能會做一些整容手術。而且,當我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我可能會讓別人在我的耳朵和眉毛上打洞。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們在我的舌頭上打洞的,老兄。

老年人往往不太在意外表。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不過,另一方面,這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休閒服裝是一回事,渾身沾滿食物、敞著拉鏈則是另一回事。人們的確有一種不再關注這些事情的傾向——衣領上的污物,領帶上的斑點,急需修理的頭髮……不要變成這樣。你應該更加關注而不是更加輕視你的外表,這可能會使你變得更加穩重。

如果你幸運地活到了很大的年紀,我建議你成為整潔和著裝的狂熱追求者。這會使人們感到困惑。我和希拉裡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朋友,他已經將近 90 歲了。他是我們兩個人認識的最有活力、最有趣的人之一。他也是我們認識的最在意打扮的人之一。他很優雅。這種優雅似乎與他的活力和魅力非常協調。我個人是一個新英格蘭老古董,哈里當然比我更加老土,這是不會改變的。不過,我會盡可能地避免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脾氣暴躁的老人

下面是一些令人擔憂的消息。當我們進入「後三分之一」階段時,大多數人明顯會變得更加暴躁。我發現我自己在這方面特別嚴重,這使我感到很恐怖。

你現在大概能夠發現,我通常具有開朗的性格。在法庭上,如果真的有必要,我能表現出一絲嚴肅,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我是非常開朗的。不過,大約 5 年前,我發現自己開始向希拉裡吼叫,因為她開車的方式而吼叫,因為她想要告訴我在哪裡轉彎而吼叫,因為她沒完沒了地研究如何穿衣服而吼叫,因為其他任何該死的事情而吼叫。接著,情況擴展到了交通方面。我開始在出行時咆哮,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而憤怒地按喇叭,在某個陌生人並線時試圖愚蠢地阻止他跑到我的前面。很明顯,這很糟糕,這很愚蠢。

而且,這很令人尷尬。我一直在努力避免最明顯的衰老跡象,但我卻在過馬路時對某個出租車司機指指點點。最後,我開始思考,是世界上的惡行突然變多了,還是我正在變得古怪?答案是,我正在變得古怪,就好像我在胸前掛了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寫著「脾氣暴躁的老人」!

那麼,你應該做什麼呢?我的建議是,像小牛一樣對其宣戰。每當你想要義憤地對某個可憐的出租車司機發火時,你都應該想到這一點。想一想,你準備消除的巨大的不公正可能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即使你覺得它是你所見過的最令人憤怒的惡行。停下來,因為你很可能正在出洋相。你可以寫信,但是不要寄出去。你可以在頭腦中想出憤怒的語言,但是不要說出來。不要相信自己的脾氣。當我將這些明智的口號記在心裡時,我的表現有所改善,至少改善了一點點。如果你想到了一些好辦法,請向我們發送電子郵件。如果可能,不要成為一個脾氣暴躁的老人。這很可怕,但這是一種正常現象。

卷尾狗的尾巴

下面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一小部分人到了五六十歲的時候,他們的陰莖在勃起時會突然變彎,就像卷尾狗的尾巴一樣。好吧,不像卷尾狗的尾巴,但是明顯會向上彎。想像一下,在過去 50 年的時間裡,它一直是筆直向前的。現在,它看上去稍稍彎向天空。你很害怕,認為你在做一些討厭的事情時把它「壓彎」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實際上,幾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哈里說。對於一部分人來說,這是一種很自然的現象。它沒有問題,只是有些彎曲而已,這是正常的。

滑稽的聲音

一次,我和母親一邊開車,一邊唱歌,這是我們經常做的事情。當時,我的母親 80 歲,我 40 歲。我的母親一輩子都擁有甜美的聲音。不過,那一天,在唱歌過程中,她的聲音突然毫無理由地沙啞起來,調子也變得雜亂無章,就像十幾歲的男孩子一樣。她笑了起來。據說,她過去常常因為她母親聲音的變化而取笑她。現在,她的聲音也啞掉了。到了某個時候,不管是唱歌還是說話,你的聲音都會發生變化,變得像老人一樣。

你應該做什麼呢?通常,你只能像我母親一樣一笑置之。不過,如果你恰好是一位歌手,你可能應該略微增加唱歌的次數。我知道,在我這個年紀——更不用說你的年紀了——大多數男人已經不再唱歌了,這很可惜。不過,那些仍然在唱歌的人(包括所有那些隱秘的「浴室歌手」和孤獨的「汽車歌手」)是擁有資源的。實際上,嗓音是一種用進廢退的事物。當我洗澡或開車時,我會像瘋子一樣唱歌。到目前為止,這種做法是有效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下面是一個可笑的建議:喝更多的水。這顯然是這本書中最無聊的建議之一,但它並不愚蠢。在「後三分之一」階段,離你遠去的不起眼的身體功能之一就是使你感到口渴的信號。即使你的身體極度缺水,你也不會感到口渴,這意味著老傢伙們會毫無理由地出現嚴重的脫水問題。所以,請考慮這一點,尤其是當你認真執行鍛煉計劃時。對你來說,脫水是很可怕的。你可能知道這一點,但我還是要強調一下。哈里告訴我,我們的身體裡只有 5 夸脫4 血液,這是一個奇怪而基本的事實。當你考慮到它們需要完成的所有工作時,你就會知道,這個數字一點也不多。你的血液需要吸收食物的營養,將垃圾排出去,運送所有那些極為複雜的信號和化學物質,為你的細胞營造良好的環境。你應該讓你的血液保持順暢地流動。

脫水會阻止血液順暢地流動。你的血液會變得濃稠,它會變得黏稠而泥濘。你身體中的「外省」會開始出問題,比如你的腎臟,還有「首都」——你的大腦。正規的耐力運動員從一開始就知道水對他們的表現有多重要。他們小心地避免一次補充過多水分(正如花園裡的涓涓細流勝過洪水)。更重要的是,他們會確保自己攝取足夠的水分。他們希望自己時刻擁有充足的水分,這幾乎是他們最為重視的事情。你也應該這樣做,因為向你發出口渴信號的系統可能已經出了故障。

基本原則:每天喝 8 杯水(8 盎司5 的水杯,也就是每天 64 盎司)。每鍛煉一個小時,增加一夸脫的水。你可能不想喝這麼多水,但你應該強迫自己這樣做。

怎樣做呢?試試這種方法。每天早上醒來以後,首先喝下一杯水。也許,你可以同時服用維生素藥片、膽固醇藥片或者小劑量阿司匹林。當你晚上睡覺時,做同樣的事情。顯然,每次吃飯時也要來上一杯。你已經喝下了 5 杯水,還剩 3 杯。

好的,下面這個建議尤其適用於你們這些酒徒。喝雞尾酒和吃飯前點心的時刻是一天中最需要技巧的時刻。你所感受到的飢餓可能是來自口渴的「錯誤信號」。當你很想去蘸奶酪醬的時候,你應該用一杯水來替代。你會吃驚地發現,你的「飢餓」常常會不翼而飛。另一個建議:在每兩杯葡萄酒或者你所飲用的任何飲料之間喝上一杯水。你的身體無法像過去那樣容納許多酒精,因此這是放慢速度的一個好辦法。什麼?還剩一杯?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動動腦子吧。

你說什麼?

在某個時候,你的聽力會開始消失。這個問題在雞尾酒會和餐廳等人群聚集的場合最為嚴重。它會使你感到惱火,使別人感到憤怒。不過,更大的風險是,你會在你最應該努力維持社交的時候由於耳聾而變得孤獨。我還沒有到達這個階段(很接近,但還沒有到達),但我覺得表現最好的人是那些毫不猶豫地戴上助聽器的傢伙,不管他們的助聽器看上去多麼巨大和笨拙(現在的助聽器已經不這樣了)……不管他們認為這有多麼丟人(這是一種愚蠢的想法)。我的聽力醫生讓我等到真正需要助聽器的時候再去使用助聽器,但我不會等待太長時間。我希望在自己還算靈活的時候、在聽不到周圍聲音的感覺開始對我產生吸引力之前習慣和適應助聽器。不要把自己孤立起來。

放慢速度,左顧右盼,重複這個過程

還記得我毫無理由突然摔倒的那些討厭的故事嗎?我知道它們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因為你已經開始了舉重練習。不過,請留意這個問題,以防萬一。記住,你在街上摔倒的過程也適用於你開車、滑雪或騎自行車的時候。年紀大的人會遇到更多事故。而且,我也無法倖免,這使我感到很恐怖。聽聽這個故事:我在我自己那條平坦開闊的私人車道上倒車拐彎。難度係數:1.0。我是一名優秀的司機,我的倒車動作乾淨利落。然後,我重重地撞上了我自己那輛明明白白地停放在車道上的車子。損失:3000 美元。希拉裡很喜歡我給保險公司打的那通電話:「嗨。我是克裡斯·克勞利,你的保險客戶……巴拉巴拉巴拉。那個……呃,我的保險是否包含我,呃,撞到自己車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