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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你肩上的女子

和美女吃飯,她頻頻望向酒吧位置,吧檯後的男孩難道比我還帥?一笑。

原來在法國的時候,一次在餐廳她說要喝香檳,同行的朋友立馬點了,她卻大感失望,她是看到鄰桌的人在喝,喜歡他們的杯子,而侍者端給她的卻不是那種杯。

「我想要的是那種杯。」她指一下吧檯後。

「是不是一分為二的一個金屬支架,然後兩個孔,兩隻沒有腳的香檳杯剛好插進去,一邊一個。」「對對對。」她點頭。

那組杯是酩悅香檳(moet Chandon)為自己的品牌特別研發設計的,只有在點它這個牌子的時候才會給你使用。鬱金香型的水晶杯插在支架上,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很用心的設計,香檳不是常被稱作情人間最好的禮物嘛,兩個人使用剛好,於是這杯也叫情侶杯。

走出餐廳,藉故帶她回自己的住處,從床邊取出一個紙盒遞給她。

她有些訝異,盒子也有些舊,看我,然後接過去打開:「哇!你竟然有這杯!」當然,我是誰啊。

「什麼時候來我家就用這杯喝香檳。」禮尚往來,也好。

拿一瓶酒夜闖美眉的香閨,這可是很久沒做過的事情,年紀大,不想涉險了。帶的也不是香檳,是一支德國雷司令。

「不是說不同的葡萄酒需要用不同的杯嗎?這酒用這杯合適嗎?」合適,我知道我的選擇。德國雷司令酒香尖銳明顯,用這種香檳杯來喝並不會削減它的特色,反而更容易讓人感覺酒香撲鼻,而這種酒往往也有著香檳一樣的口感呢。

「試一下。」舉杯向她。

結果,又是一個問句:「為什麼碰杯要這樣?」她指一下我向一邊微微傾斜的杯,然後也將手中的杯側一下,輕碰我的杯身。「而不能這樣?」她將杯向前傾斜遞過來。

像接吻,前傾的話豈不要額頭碰額頭,鼻子頂鼻子,火星撞地球?側一下頭嘴巴才能夠湊上吧。

該用語言還是該用動作來形容呢?

有一句名言:愛不是兩個人相互凝望,而是凝望相同的方向。或者錯了,一直記得這句話是列寧夫人說的;一直錯了,這一晚我才想明白,愛情追求比肩而立,望著遠方的結果卻是不可避免地忽略了彼此。而曲項交頸,耳鬢廝磨,那個願意伏在你肩上的女子才是你需要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