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暗訪十年:第4季 > 【第三章】煤老闆發家史(下) 2.女色誘惑 >

【第三章】煤老闆發家史(下) 2.女色誘惑

吳明和肖仇都有女朋友,都長得不錯,而肖仇的女朋友尤其漂亮。

很長時間裡,我都想不通,為什麼那些青春美少女都喜歡街頭爛仔一類的少年,那些街頭爛仔打架鬥毆,吃喝嫖賭,壞事做遍,為什麼在美少女的眼中,就有那麼強的魅力。在我很小的時候,看到每一個氣焰囂張的爛仔身邊,總有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在陪伴。當我們夜夜煤油燈相伴,刻苦攻讀,幻想著會有一場接吻和擁抱的時候,爛仔們睡過的女孩子卻要以十位數,甚至百位數計。幾十年過去了,現代爛仔身邊的女孩,照樣是街巷的一道風景線,爛仔們照樣換女孩如同換褲頭一樣,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可能是這樣的,那些情竇初開而又遠遠沒有成熟的女孩,她們喜歡一個男人,只是喜歡他的外表。爛仔總喜歡穿最時尚的衣服,頭髮總要燙成或者染成最時興的髮型,他們通過逞強鬥狠來宣揚自己的陽剛,通過胡吹來顯示自己的見識。而漂亮的女孩子,又最容易被這些表象所吸引。爛仔們頭上長角,腳底流膿,從頭到腳壞透了,他們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一見到美少女就巧奪豪取,佔為己有。無知的美少女卻把這些當成了愛情。

在爛仔面前談愛情,就像在蕩婦面前說貞操。但是,那些無知少女又怎麼能懂得?

小流氓肖仇的女朋友非常漂亮。其實,她只能算是肖仇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肖仇從上初二開始,身邊的女朋友就像走馬燈一樣,玩膩了一個,再換一個。那些無知的少女蹦一次迪廳或者喝一瓶紅酒,就成了肖仇的床上女友。而在肖仇另覓新歡的時候,她們居然梨花帶雨哭哭啼啼,這實在讓肖仇這樣的小流氓感到好笑。

小時候,我們老家把那些小流氓身邊的壞女孩叫作阿飛,現在,阿飛這個詞語再也聽不到了,它和處女這個詞語一樣,會慢慢地被人們忘記。當女孩子把做那種事情當成吃冰淇淋的時候,你舉目望去,滿眼都是阿飛,那麼,阿飛這個帶有蔑視意味的詞語,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我們暫且把肖仇的女友稱為阿飛。

煤老闆黑娃瘋狂地和女人上床,他對外宣稱這是為了補償自己少年和青年時代的性饑荒。乞丐時代的黑娃和挖煤工時代的黑娃,因為缺少女人,只能一次次地把幸福和快樂交給自己的左手或者右手。有一次,幾個富豪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談起了自己的第一次,別人都把第一次交給了初戀情人,黑娃說:「我的第一次交給了自己的右手。」大家哄堂大笑。黑娃在笑聲過後,嚴肅地說:「我現在要加倍補償。」

剛開始的時候,黑娃見到女人就上,像一條春光明媚中的公狗,春天是公狗的發情期。後來,他的口味轉型了,盯上了熟女,凡是他看上的少婦,都會被他用金錢砸倒。再後來,他玩膩了熟女,又開始盯上了幼女。

那些稚嫩得能夠給黑娃當女兒的幼女,對於黑娃這樣粗笨黝黑的男人,有一種天然的排斥。而沒有文化又不懂情調的黑娃,和女人交談不到三句,就會說:「女子,打一炮?」所以,每次交談不到三句,美少女就花容失色,逃之夭夭。

後來,黑娃改變了策略,他通過迂迴戰術,有兩名被黑娃玩過的單身熟女,做了黑娃性交易的掮客。

肖仇想通過阿飛,釣出黑娃。

在鄰縣一家散發著大蔥味和大糞味的旅社裡,屁股上貼著膠布的吳明和準備用女朋友來釣魚的肖仇,研究抓住黑娃後,對黑娃如何處置。

中國古代有這樣一個寓言故事:從前,有兄弟倆去打獵。一隻大雁飛了過來,兄弟倆同時拉弓搭箭瞄準。哥哥說:「我把它射下來煮著吃。」弟弟則說:「鴨子是煮著好吃,但大雁還是烤著吃更香。」「煮的好吃!!」「烤的好吃!」兩人爭論不休,就回去找父親評理。父親告訴他們,把大雁分成兩半,一半煮,一半烤。兄弟倆覺得有道理,就回去找那隻大雁,但大雁早就飛得無影無蹤了。

吳明和肖仇也在討論,對黑娃是「煮著吃」還是「烤著吃」。

英勇負傷的吳明堅決要殺了黑娃,他一定要報自己的屁股之痛,自從跟著黑大漢混江湖後,黑大漢和他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肖仇則主張綁架黑娃,殺了黑娃得不到一分錢,而綁架他則可以索要一筆錢。到底是「煮著吃」還是「烤著吃」,兩人各抒己見,滔滔不絕,討論得非常熱烈。

黃昏時分,兩人飢腸轆轆,他們走過了一家飯店門口,看到飯店裡明亮的燈光下,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圍著桌子上的一大盆羊肉,咬牙切齒地咀嚼著,目眥欲裂地吞嚥著,間或還會碰一下酒杯,滋的一聲就一飲而盡。吳明的口水流下來了,但是他們身上的錢只夠買兩碗拉麵。吳明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酒店門口,肖仇不失時機地說:「你看,有錢就是好,你把黑娃殺了,也得不到一分錢,說不定還有公安找你的麻煩。咱們把他綁架了,要上一筆錢,也能進去吃羊肉,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吳明痛苦地點點頭。

三天後,估計風聲已經過去了,他們回到了老家的縣城,向黑大漢匯報了他們準備綁架黑娃的計劃。腦袋反應異常遲鈍,考慮問題像騎上豬一樣慢慢騰騰的黑大漢,聽到兩個小嘍囉的計劃後,高興地搓著手掌說:「把挨的綁了,交錢放人,咱們以後就不愁沒有錢了。」

那些天裡,黑娃依然頤指氣使地發號施令,趾高氣揚地罵罵咧咧,兩個他睡過的寡婦,不斷地在網吧、飯店、旅社等地方,通過威脅和引誘的手段,給他源源不斷地輸送新鮮的幼女,黑娃過著非洲部落酋長的幸福生活,他不知道,他的厄運馬上就要來臨了。

傳說,黑娃要采百朵少女花。曾經有一個算命先生告訴黑娃說,如果他能夠睡夠一百個少女,就能延年益壽,活到一百歲。為了能夠頤養天年,黑娃不辭勞苦地把自己粗笨黝黑的身體,無私地奉獻給那些能夠做他女兒的青春美少女們。無怨無悔。

那些天裡,兩個腦殘少年出入藥店,他們在每個藥店裡購買幾片安眠藥,集中在一起,準備向黑娃下套。他們在港台垃圾片中看到,將大量安眠藥放進飲料中,人喝下去後就會沉睡。

做人一向高調的黑娃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得罪了三個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腦殘小人。可以得罪君子,但是千萬不要得罪小人,得罪了小人就會麻煩不斷。君子不齒的下作手段,小人都會使用出來。

情竇初開又不諳世事的阿飛對小流氓肖仇言聽計從,在阿飛的眼中,肖仇魅力無限,威風八面,無所不能。肖仇說他想打誰就打誰,整條街道上都是他說了算。女人都崇拜有權力的強壯男人,從原始社會到現代文明社會一直都是這樣。酋長享有女性交配權和初夜權,而身體壯碩的男人總能更受女性青睞。現代社會裡,那些手中握有實權的男人,從來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自詡想打誰就打誰的肖仇,就讓小阿飛崇拜不已。

後來,我跟著專案組人員,全程探究黑娃綁架案件,尋找案件的發展過程,一路追溯,來到了交通局樓下的一間公用電話亭。

那時候,小縣城裡有手機的人還比較少,有錢人的通信靠手機,一般工薪階層配傳呼,沒錢人的通信工具是喉嚨。那時候大街小巷總能聽到聲音撕裂的吼聲:「狗蛋,回來吃飯。」一個稚嫩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啥飯?」「彪彪面。」「來了——」一個泥猴一樣的身影就會突然冒出來,小腳丫子興高采烈地踩在青石街面上,整條街道上雞飛狗跳。

阿飛家在縣城的交通局大院裡,父母都有工作,表面看起來家庭和美,其樂融融,但是父母都有情人,他們都把心思放在了怎麼和情人約會,又怎麼能夠欺騙自己的配偶,讓對方不能發現上。小縣城很小,南街放個屁,北街都聞到了屁臭味。小縣城裡的人們,都對風流韻事保持著頑強的好奇心。

交通樓下開電話亭的是老萬和他的妻子。聽老萬說,他的顧客中,有一半都是打電話找情人的。小縣城看起來風平浪靜,安樂祥和,水面下卻是暗潮湧動,波瀾激盪。打電話,一般都是打到家裡的座機上,因為那時候有手機的人極少。女人打電話找情夫,總會讓老萬打電話,如果接電話的是男聲,就直接把話筒交給面前的女顧客;如果是女聲,就說找你男人。男人打電話找情婦,則會讓老萬的妻子代勞。老萬說,交通局裡有一個人叫建敏,是個男的。有一次,一個女人打電話,讓他喊建敏;他剛剛放下話筒,又來了一個男的,讓他老婆打電話,撥打的是同一個號碼,他老婆問:「我咋說?」「如果是男的,你就說你找他老婆。」「人家如果問我是誰?」「你就說,我認識你啊,你叫建敏,我們在一起吃過飯。他肯定就會把電話給他老婆的。」

老萬說,阿飛的父母可能就是建敏夫妻,也可能不是。在小縣城,有點錢的人,都想玩點婚外情,或者一夜情,「社會到這一步了,人都把良心瞎了」。

小毛賊肖仇每次來找阿飛的時候,也都會讓老萬的妻子打電話,老萬妻子冒充的角色是阿飛同學的媽媽,她想通過阿飛瞭解自己孩子的情況。不明真相的阿飛父母把電話交給阿飛,阿飛沒談兩句,就飛奔下來找肖仇。

現在,肖仇準備通過阿飛,來釣到黑娃。

黑娃是我們那裡的名人,黑娃的故事流傳在很多長鬍子和沒有長鬍子的嘴巴裡,他們說黑娃一擲千金的故事,也說黑娃一貧如洗的故事,他們說黑娃最窮困的時候只有一條千瘡百孔的褲衩,而現在錢多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他的錢可以買幾百火車皮的褲衩。他們說黑娃在北京買了很多聯排別墅,別墅朝南的牆壁上晾曬著一串串干辣椒,黑娃是個辣椒大王,他離開辣椒就吃不下飯。黑娃的別墅裡有手工砌成的灶膛,院子裡堆放著一垛又一垛從老家拉去的柴火。黑娃頑強地認為,柴火燒出的飯菜比煤氣煮成的飯菜好吃。他們有時候還會說起黑娃的父母,黑娃的父母依然居住在遙遠的小山村,自從少年時代被從家中趕出後,黑娃再沒有見過父母一面,也再沒有回到過那個上樹掏鳥窩、下河摸螃蟹的小山村。

人們談論最多的,還是黑娃的性生活。黑娃像條公狗,公狗走到哪裡,見到心儀的母狗,就屁顛顛地跑上去;黑娃不論走到哪裡,見到喜歡的女人,就脫褲子,脫不下來人家的褲子,他就先脫自己的褲子,最後脫下雙方的褲子。

和所有的煤老闆一樣,黑娃的包裡總少不了偉哥。偉哥是黑娃的忠實伴侶。

當無數的男人為了能有一個女人而不懈奮鬥的時候,黑娃的興趣已經從熟女轉向了幼女。

縣城有兩個寡婦,她們年輕的時候,都是縣城的小阿飛。小阿飛一般都長得很漂亮,地痞流氓找馬子的時候,都會找那些模樣俊俏的小女孩,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攀比的,就是那些小地痞了,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比較誰的馬子漂亮,誰又把哪個成名人物打了。那時候,小阿飛跟在地痞流氓們的後面,走過大街小巷,走過所有人凝望的視線,她們相當得意,因為地痞流氓是這條街道上人人懼怕的人。

在地痞流氓的世界裡,地痞流氓們也遵循著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隨著年歲的增大,流氓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街道上。最後,能夠繼續做流氓的,一定就是大流氓,像洪哥那樣的人,他們已經完全演變成了黑社會,有黑社會的組織機構,有黑社會的獎懲法則,然而,他們外表看起來卻又完全像是生意人,他們開公司,有執照,有辦公地址,有業務往來,他們和官員稱兄道弟,他們黑白兩道都暢通無阻,他們甚至還是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就像洪哥那樣,洪哥絕對是我們縣城影響力最大的人,那些縣委書記、縣長為官一屆,就會離開,而洪哥熱愛自己的家鄉,他的根永遠紮在家鄉的土壤裡,家鄉的各行各業給他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資源,供他生存和揮霍。就連縣委書記和縣長也害怕洪哥,洪哥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向西退半步;洪哥讓他們6點報到,他們一分鐘也不敢遲到。洪哥曾經給人說過:「這不是我霸道,是他們有太多的把柄抓在我手中,在我們這裡,哪個當官的不貪污?我到市反貪局走一趟,他們頭上的烏紗帽就丟了。」

洪哥這樣的黑道「成功人士」,會找小阿飛做老婆嗎?當然不會。小阿飛早就被無數根探桿探成了無底洞,她就是那雙破得露出了腳指頭的破鞋,你願意上身筆挺西裝,腳上穿著一雙露出腳指頭的破鞋上大街嗎?

地痞流氓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老地痞退出江湖,新地痞接過老地痞的地盤,繼續胡作非為。無數的老地痞沒有成為洪哥,就只能自謀生路,然而,由於這些不良少年早年輟學,在社會上都混得很不如意,甚至連正常的生活都難以保障。那些長大了的阿飛,寧肯看著他們光著腳板,也不會把自己的破鞋送給他們,他們再也不是小阿飛們眼中的魅力男人了。

然而,因為小阿飛們的名聲像街邊的大糞一樣臭不可聞,在縣城混出點名堂的男人,寧肯穿著廉價皮鞋和假冒旅遊鞋,也不會穿著破鞋。所以,長大了的小阿飛們都很難嫁出去,即使嫁出去了,也會因為種種原因而婚姻很不幸福。

地痞流氓們推陳出新,小阿飛們也在與時俱進。一代一代的流氓阿飛們生生不息,茁壯成長,長成了人們口中長盛不衰的話題。據說,現在我們小縣城的小阿飛們都有著顯著特點,她們染著頭髮,露著乳溝,鼻翼邊和嘴唇下還穿著裝飾品。她們一如既往地繼承著一代代老阿飛的特點,她們的漂亮是一脈相承的。

這兩個寡婦——寡婦甲和寡婦乙就是被淘汰了的小阿飛。她們依靠給黑娃這樣的煤老闆拉皮條來生活,黑娃給她們提供手續費。

寡婦甲和寡婦乙有時候分頭行動,有時候協同作戰,她們的活動區域遍佈縣城的網吧、旅社、車站、飯館。她們的獵物是那些粉嫩的小女孩。

那時候剛剛興起一種叫作勁舞團的遊戲,聽說玩這種遊戲的女孩都是不良少女,因為她們會在虛擬的空間裡和男人走進洞房,脫掉衣服,做那種對她們這個年齡來說還算太早的事情。不良少女們玩著玩著,就把虛擬當成了現實,和那些一起玩的男孩真的走進了賓館裡的「洞房」。兩個喪盡天良的寡婦就將她們的目光盯上了玩勁舞團遊戲的少女。每當午夜來臨的時候,兩個懷揣無底洞的寡婦就出動了,這個時間段的網吧女孩幾乎無一倖免。

夜晚的旅社、車站和飯館也是她們尋找獵物的地方。這兩頭披著人皮的母狼,總會裝出一副善良熱情的樣子,那些獨自出外的女孩,總會被她們的熱情所感化,相信了這兩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是像媽媽一樣的好心人。最後,可憐的離家出走的女孩,成為了煤老闆黑娃延年益壽的藥引子。

那一天晚上,肖仇和阿飛走進了網吧,他們一人一台電腦,在虛擬的世界裡玩勁舞團。

寡婦甲進來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牆角的明艷逼人的阿飛,她看著阿飛將鍵盤敲得辟里啪啦,就問:「小妹妹,一個人嗎?」

肖仇在QQ上給阿飛發了一個點頭的圖案,阿飛就對寡婦甲說:「是的。」

寡婦甲問:「你這上網一小時要好幾塊了,你有錢給人家?」

少女去網吧上網一般都沒有多少錢,都是背著家人來到網吧的。來到網吧的少女家庭都不是大富大貴,大富大貴家境的少女誰會來到網吧玩?肖仇在QQ上給阿飛發了一個搖手的小圖案,阿飛就對寡婦甲說:「我沒有錢了。」

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寡婦甲是一個電腦盲,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方塊狀的東西都能幹些什麼,肖仇一再向阿飛發出表情符號,她也看不懂。她把阿飛當成了落入自己圈套中的小羊羔,把這樣的一隻小羊羔敬獻給黑娃,她就能夠拿到上千元的提成。阿飛在她的眼中不是一個自己的同類,而是一塊發亮的金子。

寡婦甲正在一步步引誘阿飛的時候,寡婦乙來了,這是一個比寡婦甲更為成熟、更為高大的熟女,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向外散發著生機勃勃的肉慾。她坐在了阿飛的另一邊,她能夠看懂阿飛玩的是勁舞團,這種遊戲她玩過,她曾經多次冒充青春少女,將那些毛還沒有長齊的小男生勾引出來,把他們壓在身下,壓得像小耗子一樣吱吱怪叫,然後落荒而逃。

寡婦乙說:「小妹妹,你在網上玩有啥意思?姐姐給你介紹一個,有錢,壯實,能叫你舒服得上了天。」

阿飛的臉紅了,寡婦乙赤裸裸地說:「女人長那個東西是幹什麼的?又不能拉屎不能撒尿,不就是讓男人日的?」

阿飛的臉更紅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寡婦乙一把拉起阿飛:「走,到姐姐家去,姐姐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很帥、很有錢,你想要多少錢,就給你多少錢,撐開要。」

肖仇站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阿飛這麼快就被人拉走了。

兩個寡婦連推帶拉將阿飛弄到了網吧外,小毛賊肖仇躲在了黑暗的角落,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出手,那一刻他的腦袋是空的;阿飛被拽在兩個野蠻寡婦的手掌中,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吶喊,那一刻她的腦袋也是空的。一輛豐田很霸道地開來了,一個名叫吳明的小地痞也很不霸道地走來了。霸道車開走了,吳明找到肖仇問:「阿飛呢?」

肖仇指指街道上揚起的灰塵說:「走了。」他的聲音有點傷感。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是陰道。通往男人心靈的通道也是陰道。

和阿飛有過肌膚之愛的肖仇,心中湧起了醋意。

那天晚上,阿飛有了自己的第二個男人。

第二天,迫不及待的肖仇見到了阿飛,他問:「那個狗日的打你沒有?」

阿飛笑了:「怎麼會打我?他愛我都愛不及,他一晚上都抱著我,愛我。」

肖仇問:「給你錢了?」

「給了。」

「給了你多少錢?」

阿飛本來不想說,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1萬,他還說沒有錢就找他要。」

肖仇妒火中燒:「我一定要宰了這條公狗。」

阿飛說:「我覺得他人挺好的。」

肖仇大怒:「你懂個錘子!事成了我給你10萬。」

三天後,阿飛又來到那家網吧,陪同的有肖仇和吳明。

兩個寡婦也來了,三天前她們約好了,三天後的夜晚在這個網吧相見。公狗黑娃的性慾,是三天一個週期。

肖仇和吳明看到兩個寡婦出現了,他們就靜悄悄地溜走了。

阿飛要求在一家賓館裡和黑娃幽會,她說她喜歡不斷改換環境,新的環境讓她能夠感到每次的做愛對象都是新的。兩個寡婦答應了。

一張大網悄悄地向煤老闆黑娃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