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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火上澆油

  三天後,刀疤臉主動投案自首了,他把所有罪行一個人承擔下來。案子破了,卻是石存山破的最憋氣最窩囊的一個案子。
  晚上,石存山約白昌星出來喝酒。兩個人選了一個僻靜的小酒店,之所以選這樣的地方,是白昌星預感到石存山要找自己發牢騷。
  沙紀周被挑大筋的事在東州房地產界影響極大,大家對案子的來龍去脈心知肚明;然而,這麼大的案子,卻只是找了個替罪羊草草收場,可見陳金髮的能量之大。
  白昌星非常瞭解石存山的脾氣,石存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迫於壓力石存山勉強嚥下這口氣,但是這是口怨氣,石存山必須找最好的朋友發洩出來。
  猜透了石存山的心思,白昌星並不準備平息石存山的怨氣,他準備再添一把火,讓石存山內心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因此,白昌星沒要啤酒,而是要的二鍋頭。第一杯酒下肚,石存山就開始罵娘了。
  「昌星,沙紀周的案子你聽說了吧?他娘的,在東州有些人連紅與黑都分不清了。」
  「存山,東州城為什麼沉渣泛起,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有紅傘罩著嘛!有些人為什麼願意充當紅傘,原因不言自明。」白昌星字斟句酌地說。
  「昌星,你信不信,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把那紅傘拔了。」石存山悶了一口二鍋頭咬著牙說。
  「兄弟,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咱哥兒倆說說也就完了,要是傳到陳金髮的耳朵裡,怕是紅傘沒拔成,你的烏紗帽先讓人家給摘了。」白昌星佯作提醒地說。
  「昌星,你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下三爛,早晚我要為東州百姓除了這一禍害!」石存山信誓旦旦地說。
  「此話怎講?」白昌星聽出來石存山一定掌握了陳金髮犯罪的證據。
  「昌星,你別看陳金髮整天坐在輪椅上可憐兮兮的,這個兔崽子黑著呢,不僅號稱東州房地產界的圈地大王,而且掌控著東州最大的地下錢莊、賭場,手下糾集網羅了一批劣跡斑斑、凶狠殘忍的打手,通達集團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組織了。有一次這小子突發奇想,要在醉仙樓舉辦一個書畫筆會,說是要提高通達集團和自己的知名度,我看純屬是錢燒的附庸風雅。陳金髮以通達集團的名義邀請了一些知名人士、文化界名流來到通達集團。他們舞文弄墨吟詩作畫。中午,陳金髮在醉仙樓設宴款待大家。酒後陳金髮又陪這些書畫名流去大廳觀看時裝表演,看過表演後,他再次回到包房,不巧的是,這間包房被四個人佔用了。為了爭奪包房,陳金髮和這幾個人爭吵起來。那四個人仍然不想讓出包房。陳金髮覺得在書畫名流面前丟了面子,他氣得頭髮倒豎,也不顧體面了,一揮手,手下『四大金剛』就衝了上去,將那四個人當場就打成了重傷,其中一個人脾都摘除了,其他三個人也都落下了殘疾。但是,當他們知道陳金髮的身份以後,誰也不敢報案,因為他們知道陳金髮在東州不僅勢力大而且凶狠。」
  石存山說完,白昌星感歎道:「可怕呀,可惜呀,一場散發著筆墨書香的書畫筆會卻是在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中結束的。存山,要想剷除陳金髮這種邪惡之徒,首先得拔掉罩在他頭上的那些紅傘,可是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了。」
  「也未必,鄧副市長、周副書記都是我的堅強後盾,沙紀周已經給我作出了榜樣,我們的領導幹部要都像沙紀周那樣有正義感,沉渣怎麼可能泛起?」石存山充滿希望地說。
  「存山,衝你這句話,我敬你一杯!」白昌星說完舉起杯與石存山的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存山,有件事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你知道前些日子志剛失蹤了一段時間,有人問我,我就說出差了,其實一直在昌山市人民醫院養傷。」
  「養傷?怎麼回事?」石存山吃驚地問。
  「被人家打的!」
  「志剛被人家打了,誰?」
  「陳金髮!」
  「昌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存山急切地問。
  「有一天晚上,蘇紅袖請志剛到酒吧喝酒,你知道蘇紅袖與依倩是同學,與志剛、依倩走得很近。喝完酒後,志剛送蘇紅袖回家,蘇紅袖走進別墅後,志剛沒進去,在外面點了一支煙,結果他聽到屋子裡動靜不對勁,就衝了進去,結果被陳金髮手下的『四大金剛』打得鼻青臉腫,還打折了三根肋骨。」
  「那蘇紅袖呢?」
  「蘇紅袖被剝得精光,捆在床頭。志剛先給老關打電話,我知道時,志剛和紅袖已經躺在昌山市人民醫院的病房裡了。」
  「王八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昌星,蘇紅袖怎麼得罪了陳金髮的?」
  「不太清楚,好像與范真真有關。」
  「媽的,早就聽說何振東與范真真不清不白的,難道與蘇紅袖也有一腿?」
  「大概是吧,我看陳金髮與范真真、何振東是鐵三角關係。范真真這個女人可不簡單,號稱東州房地產界的第一美女老闆,這才幾年時間,她的身價怕是有十幾個億了吧,如果沒有何振東罩著,怎麼可能?像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允許別的女人靠近何振東的。」
  「毒,真***毒。昌星,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放在心裡了。俗話說,導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雖然人微言輕,但我有一顆人民警察的良心,別看沙紀周被傷害的案子已經結了,那只是形式上的,在我心裡一直沒有結,而且不剷除這個王八蛋,這案子永遠不會結!」
  「存山,好樣的,來,咱哥兒倆再干一個,不為別的,就為你這身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