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官道之色戒 > 第108-109章 S與M >

第108-109章 S與M

    晚飯後,王思宇坐在床邊,一臉壞笑,望著坐在鏡前梳理秀髮的白燕妮,伸出雙臂,輕聲道:「過來,白娘子,抱抱。」
    白燕妮轉頭望去,見他一副猴急模樣,有些心慌意亂,趕忙搖頭道:「臭法海,今晚回自己屋裡睡去,不要再來欺負我喲。」
    王思宇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道:「白娘子,別這樣絕情嘛。」
    白燕妮嫣然一笑,放下手中的梳子,轉過身來,脈脈地望了他一眼,柔聲道:「你啊,就是這樣貪得無厭,要了又要,早晚把身子淘空了喲,這種事情,要記得節制。」
    王思宇撓了撓頭,望著她那溫婉俏麗的身影,搖頭道:「守著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你叫我如何節制啊。」
    白燕妮蹙起秀眉,拂了拂胸前的秀髮,若有所思地道:「這樣也不是辦法,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為了不讓你沉迷酒色,我還是搬走好了,要不這樣,等過兩天崔宸走了,我搬到子琪那邊住吧,免得你控制不住喲。」
    王思宇皺眉吸了一口煙,歎息道:「算了,我今晚還是回正房睡吧,你可別搬走,不然沒人給我做飯暖床了。」
    白燕妮抿嘴一笑,神態慵懶地走了過去,坐在王思宇的身邊,把頭倚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這樣才對嘛,你這人啊,有時候像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時候像長不大的孩子,還有時候……」
    她不再說下去,而是吃吃地笑了起來,王思宇見她笑得格外招人喜歡,心癢難耐,忙抱著她壓了過去,低聲道:「還有時候像什麼?」
    白燕妮臉上紅艷艷的,搖頭笑道:「我說不出口喲。」
    王思宇望著她那嫵媚動人的俏臉,有些把持不住,就伸手在她前胸上揉捏幾下,低聲道:「快說,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笑,輕輕撥開王思宇的右手,啐了一口,隨口敷衍道:「你啊,有時候就像偷心的蟊賊。」
    王思宇呵呵一笑,咬著她的耳根道:「不要騙我,肯定不是這句。」
    白燕妮的眸子裡升起一層迷離的水霧,沒有回答他,而是抿嘴笑道:「其實啊,早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喜歡我。」
    王思宇愣了愣,抬起頭來,饒有興趣地望著她,輕聲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白燕妮莞爾一笑,柔聲道:「這是女人的直覺,我當時就覺得,你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能一口把人吃掉喲。」
    王思宇苦笑著摸了摸鼻子,皺眉道:「燕妮,你說的太誇張了,我哪裡有那麼不堪。」
    白燕妮連連點頭,咯咯笑道:「有,真的就是那麼不堪喲。」
    王思宇笑了笑,摸著她俏麗的臉孔,柔聲道:「那也是因為你太漂亮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真的覺得很驚艷,當時就在想著,要是有朝一日,能夠嘗嘗你的滋味,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白燕妮恨恨地望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啊,壞死了,有夫之婦也來勾引。」
    王思宇呵呵一笑,低聲道:「有夫之婦怎麼了,有守門員,還不照樣進球。」
    白燕妮哼了一聲,輕輕推開他,歎息道:「是嘉群不爭氣喲,不然哪會讓你這麼容易進球。」
    王思宇見她提起鍾嘉群,怕她胡思亂想,忙笑著湊過來,低聲央求道:「燕妮,今晚就留我在這吧,我保證做一回正人君子。」
    白燕妮斜眼瞥了他一眼,搖頭道:「不行,你這人最沒信用了,總是得寸進尺,我都吃了一次虧喲,再不能相信你的鬼話。」
    王思宇笑呵呵地道:「總要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嘛,我今晚一定化身柳下惠。」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幾聲,翻過身來,拿手指撥著他的鼻樑,柔聲道:「乖,快回去,明兒人家要去局裡上班,再被你搞得手軟腳軟,容易被人笑話,你總不想讓我在外人面前出醜吧?」
    王思宇心中一蕩,笑瞇瞇地道:「燕妮,告訴我,在你心中,我是什麼人。」
    白燕妮抬起頭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臉嬌羞地道:「小情人,這下滿意了嗎?」
    王思宇連連點頭,笑著說:「滿意,一百個滿意。」
    白燕妮哼了一聲,在他身上推了推,嬌聲道:「那還不快回去,早點休息吧。」
    王思宇一臉壞笑地道:「回去可以,但你要讓我吃上幾口。」
    白燕妮俏臉緋紅,啐了一口,恨恨地道:「早就沒了,哪裡能吃到喲!」
    王思宇呵呵一笑,搖頭道:「我可不信,有沒有,要嘗嘗才知道。」
    白燕妮慌忙轉身,卻被王思宇一把抱了過來,上衣已被掀開,幾番掙扎之後,她終於揚起修長的脖頸,媚聲呻吟道:「喲,喲,真是要命喲!」
    王思宇得償所願,心滿意足地坐了起來,抬手抹了抹嘴,在她秀美的小鼻子上捏了捏,低聲道:「燕妮,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早晨咱倆一起練劍。」
    白燕妮乜了他一眼,將衣裳整理好,賭氣地把臉扭到一邊,氣哼哼地道:「你啊,總是這樣欺負人喲。」
    王思宇笑了笑,摸著她羞紅的臉頰,輕聲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歡被我欺負?」
    白燕妮拍開他的手掌,歎了口氣,點頭道:「喜歡,這下你滿意了吧,臭法海,還不快走喲。」
    王思宇伸了個懶腰,下了地,微笑著走出房間,站在門口扭了幾下身子,忽地感覺,天氣已經不似以前那樣寒冷了,晚間的空氣清新涼爽,很是宜人,他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回正房,洗了澡,見時間還早,就回到臥室,躺在大床上,翻著那本《艷史通鑒》。
    最近他的閱讀興趣發生了轉變,專挑些技術含量高的章節看,白燕妮腰身柔軟,很適合《艷史通鑒》中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倒要好好學習一番,以後和白娘子一一印證。
    半個小時後,清脆的鈴聲響起,王思宇打了個哈欠,從枕邊摸過手機,斜眼一看,來電顯示的是柳媚兒的號碼,他忙接通了電話,笑著說:「媚兒,在幹什麼。」
    柳媚兒撅著嘴巴道:「在生氣唄,還能幹什麼。」
    王思宇微微一愣,皺眉道:「媚兒,有人欺負你了嗎?」
    柳媚兒連連點頭,癟著小嘴,委屈地道:「就是,真是太欺負人了。」
    王思宇坐直身子,正色道:「哪個不開眼的敢惹我家媚兒,快告訴哥,哥幫你出氣。」
    柳媚兒眉開眼笑地說:「好啊,我就知道哥最心疼我,不像媽媽,總是欺負人家。」
    王思宇氣勢為之一餒,苦笑道:「原來是小蕾阿姨,那哥可幫不了你,清官難斷家務事,越斷越麻煩,她到底怎麼惹你不開心了?」
    柳媚兒側過身子,伸出右手,從茶几上摸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聲音含糊地道:「哥,我想學著做生意,你支持我不?」
    王思宇笑了笑,沉吟道:「媚兒,你又發什麼瘋,做生意有什麼意思,不如專心在學校讀書,以後哥送你到國外深造。」
    柳媚兒搖頭道:「哥,我就是想學做生意,你要是不肯幫我,我就出去當模特,自己賺本錢。」
    王思宇嚇了一跳,趕忙厲聲吼道:「死丫頭,你敢!」
    柳媚兒笑靨如花,吃吃笑道:「怎麼,吃醋了吧?」
    王思宇笑了笑,搖頭道:「吃醋倒是沒有,只是擔心你的安全,現在的世道很亂,你不清楚深淺,出去打工很容易上當受騙,把自己都賠進去。」
    柳媚兒咬了一口蘋果,笑嘻嘻地道:「哥,那我給你打工好不好,賠光了我願意。」
    王思宇笑著點頭道:「好,怎麼不好呢。」
    柳媚兒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高興地道:「那我當你答應啦,我要從現在開始創業,為我們的將來做準備,賺很多很多錢。」
    王思宇笑著搖頭道:「你啊,真是多此一舉,哥的錢不都是你的麼,還用你賺什麼錢。」
    柳媚兒把半塊蘋果丟到一邊,撇嘴道:「你女人那麼多,把錢都給我,她們能同意嗎?」
    王思宇微笑道:「媚兒,哥會賺錢養你的,別擔心了。」
    柳媚兒笑著道:「我才不要你養呢,我要多賺錢,然後包養你。」
    王思宇登時無語,歎了口氣,翻了一下書頁,目光落在酥胸半裸的侍女插圖上,輕聲道:「說吧,你想做什麼生意,哥幫你參謀參謀。」
    柳媚兒歪著腦袋,拿手支著尖尖的下頜,輕聲道:「我想開個藝術培訓學院,教小孩跳舞、繪畫、英語、樂器什麼的。」
    王思宇把《艷史通鑒》推到一邊,撓頭道:「現在培訓熱,但這麼多科目,你能教得了嘛。」
    柳媚兒不以為然地撇撇嘴,笑嘻嘻地道:「哥,你不用擔心啦,我又不是什麼都自己幹,華西大學有很多在校生啊,我可以請她們幫忙,就週末開班,不耽誤平時上課的。」
    王思宇想了想,點頭道:「你要是閒著無聊,就搞個玩吧,但重要的是,聘請的教師一定都要是女的。」
    柳媚兒捂嘴笑了半晌,才柔聲道:「知道啦,我只找女同學,但不能找太漂亮的,不然哪天被你瞧上了,我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思宇嘿嘿笑道:「哪能呢,華西大學還有比我們媚兒更漂亮的校花嗎?」
    柳媚兒展顏一笑,又撅起嘴巴,哼哼唧唧地道:「當然有啦,你再過來捆一個吧?」
    王思宇呵呵笑道:「媚兒,太記仇了吧,哥就捆了你一回,倒是念念不忘了,總和我提這事。」
    柳媚兒雙腮暈紅,伸手摸了摸足踝上的腳鏈,氣哼哼地道:「捆一次也是捆了,你還想捆幾回?」
    王思宇笑著說:「當然是每晚都捆了。」
    柳媚兒哼了一聲,扭著身子倚在沙發上,悠蕩著兩條白生生的美腿,嬌嗔道:「哥,你又沒正經了,我和你講啊,學院的名字我都起好了,叫思媚兒藝術培訓學院,『思』是王思宇的『思』,也是思念的思,『媚兒』是我的名字。」
    王思宇摸著鼻子笑了笑,點頭道:「這個名字好,思媚兒藝術學院,英文發音類似,微笑藝術培訓學院,你在廣告牌上再印上『』,變成藝術培訓學院,那保證生意火得不得了。」
    柳媚兒撒嬌地嚷道:「討厭,哥,你真是沒正經,又來取笑我。」
    王思宇又想起在華大小北山上捆綁她的鏡頭,嘿嘿笑道:「哪有,哥只是覺得好笑,你這個名字起的有趣,哥是,你是。」
    柳媚兒哼了一聲,笑靨如花地道:「就,只要你支持我學做生意就成,我跟媽媽是講不通道理啦,還要你和她來講。」
    王思宇笑著道:「放心吧,我一會就給她打電話,這回總成了吧。」
    柳媚兒從沙發上坐起,伸手摸向茶几上的果盤,摘了一粒葡萄丟在嘴裡,嬌聲道:「不成,現在就要打。」
    王思宇笑了笑,點頭道:「好吧,你把手機遞給小蕾阿姨,我去說。」
    柳媚兒嘻嘻一笑,美滋滋地親了親手機,喜不勝收地道:「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呢,記住啊,一定要幫我搞定她,搞定她!」
    說完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向書房,趾高氣昂地喊道:「媽,我哥喊你接電話!」
    葉小蕾此時正坐在書房的皮椅上,專注地翻著一本地質勘探書籍,眉宇間浮著一抹淡淡的愁雲,她聽到柳媚兒的喊聲,皺了皺眉,把手裡的書輕輕丟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見柳媚兒已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就蹙著秀眉瞪了她一眼,低聲道:「死丫頭,就知道你去告狀了,小宇同意也不行,媽就是不許你胡鬧。」
    柳媚兒走到書桌邊,氣哼哼地遞給手機,叉腰抗議道:「憑什麼啊,錢是我哥的,你說了不算。」
    葉小蕾放下茶杯,接過手機,拿手摀住聽筒,向外努努嘴,輕聲道:「媚兒,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只管好好讀書,經商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柳媚兒卻沒有離開,反而彎下腰來,雙手扶著書桌,吐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做了個鬼臉,搖頭晃腦地道:「媽,我再重複一遍,錢是我哥的,他喜歡投資給我做生意,你—管—不—著!」
    葉小蕾無奈地歎了口氣,只好把手機放在耳邊,伸出纖纖玉指,揉著光潔的額頭,苦笑道:「小宇,媚兒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任性了,我真管不了她。」
    王思宇坐直了身子,笑著道:「小蕾阿姨,讓她鍛煉一下也好,現在的大學生都喜歡參加社會實踐,但經驗少,很容易被騙,我瞧著媚兒挺有經商頭腦的,反正辦培訓學院,也不佔用太多時間,週末營業就成,投資也少,你就給她拿個二三十萬,讓她玩去吧。」
    葉小蕾哼了一聲,語氣嚴厲地道:「小宇,不能這樣寵著她,不然都寵壞了。」
    王思宇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放心吧,小蕾阿姨,寵不壞,她要是真敢不聽話,回去我打她屁股,好好教訓她一頓。」
    葉小蕾聽了俏臉緋紅,登時無語,支吾了半天,才哼了一聲,捂著手機聽筒,瞪了眼得意洋洋的柳媚兒,輕聲道:「媚兒,你先出去,我和你哥要商量正經事。」
    柳媚兒『喔』了一聲,轉身離去,扭著小屁股走進客廳,來到沙發邊坐下,腦海裡回味著王思宇說過的話,咯咯地笑了笑,雙手捧腮道:「我才不要做呢,我要做,拿鞭子打把你這頭大色狼打得落荒而逃,啪!啪!啪……」
    葉小蕾起身走到門邊,悄悄地往客廳裡望了一眼,見柳媚兒右手在半空中輕輕揮舞,嘴裡砸然有聲,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推上房門,倚在門邊,信手攏了下秀髮,漂亮的鵝蛋臉上露出一抹盈盈笑意,柔聲道:「小宇啊,蕪菁國畫館的籌備工作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和景卿選了幾個營業地點,你給參謀下吧。」
    王思宇搖頭道:「小蕾阿姨,選址的事情,還是你和廖姐姐商量著來吧,我不在玉州,具體的情況也不清楚,你們做主就好了,我相信你們兩人的眼光。」
    葉小蕾笑著道:「也好,其實我們兩個都看中了一個地點,在新華路和文化大街交口的西側,和市圖書館只有三十幾米遠,周圍的文化氣息很濃厚,它的框架結構很適合做書畫院,只需要簡單的裝修,就能開始營業,而且租金也不高,我們打算租下兩層門面,一樓六百平方,作為藝術展示廳,二樓除了辦公室外,預留出十六間創作室……」
    王思宇微笑道:「那邊最好,既然適合,就早點簽下來吧,那裡是東湖區,我和他們的區委副書記俞漢濤很熟,前進派出所也在附近,那的副所長劉天成還是我朋友,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可以讓他們幫忙解決。」
    葉小蕾嫣然一笑,柔聲道:「那好,過幾天我和景卿就把房子租下來,將手續辦好,法人代表就用景卿的名字吧,她的背景簡單,行事低調,不容易引起官場中人的注意,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另外,景卿那邊的畫家都已經聯繫好了,只要我們這邊營業,那邊就會有五個畫家簽約,我估計一切順利的話,下個月中旬就能開業。」
    王思宇笑著道:「小蕾阿姨,這樣很好,公司的一切事宜,都由你和廖姐姐商量著辦,我沒有其他意見,只不過,你那裡最好能給媚兒留出點地方來,她到外面租房子干培訓學院,我還有些不放心,不如就合在一起好了,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葉小蕾微笑著點了點頭,漫步走到窗邊,拉開綠色的繡花窗簾,輕吁了口氣,悠悠道:「我知道啦,小宇啊,不是阿姨說你,媚兒這丫頭,純粹是被你寵壞的。」
    王思宇摸著鼻子笑了笑,輕聲道:「小蕾阿姨,你是不知道,當初我在黃龍鎮遇到媚兒的時候,她有多可憐,下雨天,身上裹著個舊毛毯,穿著一隻拖鞋在雨水裡走著,當時還發著高燒,我把她撿回來後,就想了,以後要照顧她,不讓她半點受委屈。」
    葉小蕾聽了,心中酸楚,典雅精緻的俏臉上,也不禁微微動容,她轉了個身,握著手機柔聲道:「小宇啊,遇到你,真是這丫頭的福氣,不然她現在說不定要落到什麼下場,想想都後怕,你放心,小蕾阿姨不會忘記你的恩情,我會努力報答的。」
    王思宇忙擺手道:「小蕾阿姨,你別多想,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遷就著她點,別管得太嚴了,她其實還是滿懂事的。」
    葉小蕾莞爾一笑,搖頭道:「這丫頭仗著有你撐腰,已經不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了,動不動就頂嘴,剛才還在門口喊,錢是她哥的,我管不著。」
    王思宇苦笑著搖搖頭,輕聲道:「小蕾阿姨,你不用擔心,等過些天我回去,會好好跟她聊聊的,這丫頭是過分了些,哪能這樣講話。」
    葉小蕾柔聲道:「小宇啊,這邊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以前的一些關係都還在,有景卿在旁邊協助,生意上不會出太大問題,你只專心仕途就好。」
    王思宇笑著道:「小蕾阿姨,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以後生意上的事情,不必和我商量,你們兩人商量就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葉小蕾掛斷電話,推門走出書房,來到沙發邊坐下,卻見柳媚兒指間夾著一根簽字筆,正怡然自得地敲來敲去,她眼睛盯著茶几上的一張紙,看得入神。
    葉小蕾把手機交給她,摸起那張紙,仔細瞧去,卻見上面寫著:「思媚兒藝術培訓學院,購買清單:鋼琴四台(二手翻新),小提琴兩把,桌椅一百五十套,多媒體教學設備一套(二手),教學教材五百套(複印),宣傳單三萬份,其他的還有???教學課程:蘭蘭鋼琴課、媚兒少兒交誼舞、秀秀瘋狂英語、小葉子兒童畫、菲兒前幾天和我吵過架,暫時不考慮她的奧數……」
    葉小蕾皺著眉頭看完,不禁搖頭苦笑道:「媚兒,你真是胡鬧,哪有像你這樣做生意的,小心把你哥娶老婆的錢敗光了。」
    柳媚兒嘻嘻一笑,把簽字筆丟到一邊,雙手捧腮,柔柔地道:「那樣當然最好嘍,我巴不得他變成窮光蛋,那樣就沒有女人肯嫁給他了。」
    葉小蕾氣極而笑,坐在她旁邊,語重心長地道:「媚兒,別胡鬧了,開什麼培訓學院,又累又操心,過不了幾天,就該厭煩了,你要是覺得週末閒得無聊,可以到國畫館幫忙嘛。」
    柳媚兒撇了撇嘴,望了她一眼,搖頭道:「媽,你懂什麼,我要把思媚兒藝術培訓學院辦好,以後小宇哥哥到哪裡當官,我就在他辦公的附近開上一家,讓他每天開車上班的時候,都能看到『思媚兒』三個字。」
    葉小蕾歎了口氣,伸手把柳媚兒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媚兒,媽知道你喜歡小宇哥哥,但他太花心,不適合做老公,你們做兄妹不是很好嗎?」
    柳媚兒搖頭道:「不好,我不喜歡做他妹妹。」
    葉小蕾耐心勸道:「媚兒,婚姻非同兒戲,找到合適的男人,專心守著他過日子才是正經,小宇又不能娶你,幹嘛跟著他過一輩子啊,媽可不想你受委屈。」
    柳媚兒的眸子晶瑩地閃動著,撅著嘴巴抗議道:「媽,你不懂的,我心裡再也裝不下旁人了,這輩子只能跟著他。」
    葉小蕾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些傷感地道:「媚兒,不聽媽的勸告,你會痛苦一生的。」
    柳媚兒咯咯笑道:「媽,年輕人的事情,你懂什麼,不要亂摻和啦,快去想著幫我們賺錢才是正經。」
    葉小蕾鬆開手,神色黯然地道:「小沒良心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後要是後悔了,可別哭天抹淚的,怪媽媽沒提醒你。」
    柳媚兒見母親悶悶不樂的模樣,也有些於心不忍,忙一把抱住她,笑嘻嘻地道:「媽,你哪裡算是老人了,你看上去最多和我姐姐一樣,前兒來的那些同學,都讚你年輕漂亮呢。」
    葉小蕾莞爾一笑,轉身走到鏡子邊,照了照,又轉了個身子,望著鏡中的優美身段,笑著說:「還好,身子倒沒怎麼走樣。」
    柳媚兒一臉壞笑地走過去,捏著下巴繞著葉小蕾轉了一圈,嘴裡發出嘖嘖的讚歎,竟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摸了一把,賊兮兮地笑道:「媽,你這麼年輕漂亮,獨身太可惜了,乾脆我幫你介紹個老頭吧。」
    葉小蕾聽了,俏臉羞紅,忙一把推開她,甩了甩烏黑發亮的秀髮,眉眼間蕩出一抹動人的風情,笑吟吟地道:「媚兒,別胡說,媽可沒那心思。」
    柳媚兒笑嘻嘻地道:「媽,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跟你講啊,我們院裡有位男老師,長得又高又帥,還是海歸呢,家裡條件特別好,光車就有三輛,他前年剛剛離過婚,我看啊,你們兩個郎才女貌,肯定般配……」
    葉小蕾啐了一口,低聲罵道:「你這丫頭,真是不像話,沒大沒小的,居然敢跟媽開這種玩笑。」
    柳媚兒歪著腦袋望著葉小蕾,抿嘴笑道:「媽,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
    葉小蕾的面色一沉,伸出一根尖削玉指,在柳媚兒的額頭上點了點,喟然歎道:「你啊,真是讓媽沒辦法。」
    柳媚兒笑著走到鏡子前,也轉了一圈,搔首弄姿地扭了幾下,擺了個造型,見葉小蕾已經回了臥室,就嘻嘻一笑,踢踢踏踏地回到沙發上,嘴裡叼著一管簽字筆,捧著那張白紙看了又看,口中唸唸有詞。
    十幾分鐘後,她便關了客廳的燈,摸著手機回到臥室,鑽進香噴噴的被窩,躺在枕頭上,給王思宇撥了過去,撒嬌般地道:「哥,我睡不著了,你給我講蘇小妹的故事好不好?」
    「好!」
    王思宇低吼了一聲,歪著頭,用肩頭夾著手機,把厚厚的《艷史通鑒》合上,丟到一邊,伸手關了壁燈,就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沒過多久,兩人便躺在被窩裡爭辯起來:「你是……」
    「你才是……」
    「你有被捆綁情結,當最適合了……」
    「屁話!」
    「喔,媚兒你講髒話了!」
    「我沒有,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