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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六章 醉酒迷歡

    秦大偉回到家,打電話聯繫楊林。楊林沒有手機、尋呼機,又從他岳父家給趕了出來,臨時住的宿舍又沒有安電話,人不在實驗室,就聯繫不到人。
    看著丈夫放下電話,徐麗問道:「要不你到學校找一下?」
    「等明天再說吧,」秦大偉說道,「也不差這一晚。」
    「你說沈淮是不是從別的地方聽說過楊林啊?」徐麗問道。
    「呵,你也聽出來了啊?」秦大偉笑著問。
    「你當我傻子啊,還能一點都聽不出來啊?」徐麗掐了丈夫一下,說道,「我們單位幾個炒股的,這些天也經常聊徐油的股票,說梅鋼重整徐油,等開盤後,還得有好幾個漲停。你說沈淮找楊林,是不是想讓楊林重回徐油啊?」
    「不一定吧,」秦大偉說道,「徐油有魏風華、鄭建章他們在,管理、技術上也不缺什麼人手。沈淮拉楊林重回徐油,好處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至於這麼迫切。之前有傳言說梅鋼還想在新浦做大煉化項目,不過最近又沒有風聲,我剛才也沒有方便去問……」
    「你也真是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問一聲要死啊?」徐麗嗔怨的說道,「你替楊林打聽清楚了,明天見面也好讓楊林有個準備,還虧得你整天說楊林是好兄弟。」
    秦大偉笑道:「如果沈淮這時候真的是為新浦大煉化挑選人手,你以為楊林提前準備什麼或者不準備什麼,能有多大的區別?再說了,楊林那倔骨頭,沈淮看上他,他也未必就願意去新浦。我也就只能做引薦人,其他幫不上忙的。」
    「我也看不透你們男人,到底有什麼傲氣,楊林都給從丈人家趕出來的,還能拽七拽八的啊?」徐麗洩氣的說道,「你也真的,明知道以後事事都要依仗姨丈那邊,紅霞一直都想跟沈淮接觸,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你也不說把紅霞拉過去?難道說,紅霞今天到場了,就能壞你們的事?」
    「你啊,還是沒有看明白沈淮跟黃紅霞本質上是兩路人,」秦大偉說道,「黃紅霞眼睛盯著做人上,她跟沈淮接觸,送禮拉關係,討其所好,省路橋集團就真的能接到新浦的基建項目?那還不如讓省裡出面打招呼更有效。沈淮是做事的硬派風格,明面上不會拒絕別人拉關係,但黃紅霞真要粘過來拉關係,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效果的,反倒讓我也跟著給人看輕了……」
    「就你明白?」徐麗不樂意的說道,「好像你現在有多重要似的;在我姨丈面前,你倒是有骨氣不要湊過去給笑臉啊……」
    「那是你姨丈只吃這一套,我再傲氣,也不讓你、樂樂跟著我吃苦頭啊,」秦大偉說道,「不過現在日子還能混下去,也沒有必要明知道人家不高興,還硬貼過去求這求那,那樣也辛苦……」
    「我也不指望你能有什麼大出息,你真要學馮至初,我也看不起你,」徐麗依偎在丈夫的懷裡,說道,「再說了,你們男人手裡有點權、有點錢,沒有一個能學好的;你也不是什麼好種……」
    秦大偉哭笑不得:「這個怎麼又跟我扯上關係了?」
    「我只是提前警告你,」徐麗伸手抓住丈夫襠下,媚眼威脅道,「這東西要敢進錯洞,扯斷誰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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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孫亞琳到便利店買了酒,趕到北苑家園,提酒上樓,敲了半天門沒見反應,沈淮給陳丹打電話,問道:「你人呢,怎麼不在家啊,我都站在外面敲半天門了啊?」
    就聽見陳丹在電話那頭「吃吃」的笑著回他:「我回梅溪了啊,都忘了跟你說一聲。你到北苑了呀?我把鑰匙放門框上面,你自己開門進屋吧……」
    沒想到成怡過來之際,陳丹怕他死皮賴臉的跑過來留宿,先一步偷偷摸摸溜回梅溪去了;沈淮呲牙咧嘴,恨得想咬人,但陳丹已經回梅溪了,還捂著嘴在電話那頭吃吃的笑,他也只能摸出鑰匙打開門,與孫亞琳進屋喝酒。
    孫亞琳進了屋,就將她那雙十三四公分高的高跟鞋脫掉,揉著腳踝直嚷腳痛,沈淮打開燈,將酒放茶几上,找不到空調遙控器,就走過去按著空調面板上的按鍵,將空調打開,看著孫亞琳坐在沙發上,歪著身子揉|搓酸痛的腳踝,幸災樂禍的笑道:「活該啊,自作孽不可活……」
    陳丹偷著回梅溪有兩天了,熱水壺的水都有些涼了,沈淮拿水壺灌水燒上。
    孫亞琳在客廳裡將外套脫下來,不意衣領子後有根掉線,掛到髮夾上纏在一起解不開來,喊沈淮出來幫她。髮夾鑲著一溜碎鑽,也很少見孫亞琳帶著這麼女性的飾品,剛才沒怎麼在意看,這時候拿在手裡卻覺得複雜,沈淮解了半天沒解開,索性將髮夾拔下來,好讓孫亞琳將外套脫下來。
    孫亞琳深栗色的長髮披散下來,彷彿絲綢一般光滑柔順,脫下外套,擱在膝蓋上,三兩下就將髮夾解下來,鄙視的看了沈淮一眼:「摸索了半天都解不開,故意佔便宜是不?」
    「你一個男人婆,有什麼便宜好占的?」沈淮笑著說道,伸手拿起一罐啤酒,打開來斜靠在沙發喝著酒。
    孫亞琳脫下外套後,手又伸到絨線衣裡,摸索著要將勒得她半天的胸罩解開。
    沈淮看著孫亞琳的手背後在毛衣裡動彈,涎臉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孫亞琳將胸罩抽出來,扔在沈淮的臉上,罵道:「幫你大頭鬼的忙!」
    胸罩有著清幽的**傳來,沈淮聞香入鼻心猿意馬。他剛要再深吸一口,孫亞琳腳丫子就伸過來,踢了他一腳,又將胸罩挑開,不讓他色瞇瞇的嗅個不停。
    裡面沒有東西束縛,雙峰將絨線衣撐出高聳渾圓的形狀,往下腰再細細的一收,纖細的比例給人手堪盈握的感覺,迷人的臉蛋,白皙雪嫩的肌膚,都叫此時的孫亞琳風情迷人。
    沈淮忍不住伸腳踢了踢她,說道,「對了,你長這樣,什麼樣的男人勾搭不上手,怎麼會喜歡女人呢?再個,你跟誰搞在一起不好,還跟楊麗麗搞在一起,真不覺得浪費嗎?」
    「合轍便宜你們男人,就不浪費了?」孫亞琳不屑的看了沈淮一眼,又警告他說道,「楊麗麗跟我說了,你以前有對她毛手毛腳的,你以後還敢,小心我剁掉你的狗爪子……」
    「這可冤枉死我了,我要早把她怎麼樣了,還輪得到有你什麼事嗎?」沈淮委屈的說道。
    「這倒也是,」孫亞琳說道,「不過說來也奇怪,你回國後怎麼變這麼老實了?對了,除了陳丹、周裕,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女人藏著掖著,沒有讓我知道?」
    沈淮轉過身去,不跟孫亞琳扯這個話題,心想周裕的事多半也是楊麗麗告訴她的,不過他這時候也拿楊麗麗沒轍。
    這時候孫亞琳給沈淮壓在身下的外套有手機響;孫亞琳伸腳踢了踢沈淮,讓他幫忙將手機拿出來。
    沈淮掏出手機,見是楊麗麗的來電,笑道:「還真是巧了,你們還挺粘乎啊!」將手機遞給孫亞琳,又坐回沙發歸他的半邊喝著啤酒,他也挺好奇,孫亞琳跟楊麗麗通電話會聊些什麼。
    孫亞琳屈腿蜷坐在沙發的一角,將手機夾在臉跟脖子之間,又夠著身子去拿啤酒,收腰的牛仔褲把她飽滿的臀部繃得緊緊的,她俯身拿酒之際,還勾勒出臀|溝的曲線來,看著沈淮眼饞三分。
    孫亞琳跟楊麗麗聊天,倒沒有沈淮想像中的濃情蜜意,無非也是穿衣開妝、家長裡短的八卦事,孫亞琳煲電話粥,煲得性起,怕手機沒電,換座機打回來,還伸腳擱在沈淮的肚子上,說道:「幫我揉揉,陪你走一天,都酸死了……」
    孫亞琳個子高挑,骨架子不大,反應到她的雙腳上,擱著棉襪入手也是纖巧有肉。
    沈淮要幫孫亞琳將襪子脫掉,孫亞琳瞪了他一眼,沈淮說道:「襪子太厚,隔著襪子揉,力道透不到筋下去……」孫亞琳也沒有再理會,任沈淮將她的襪子脫下來。
    孫亞琳本來就有四分之一的歐羅巴血統,肌膚雪白,但又有東方女性特色的細膩,腳有些冰,摸上去彷彿冷質的白瓷。
    沈淮沒有戀足的嗜好,但這麼一雙美|腳擱在懷裡也叫他愛不釋手,笑道:「你這對腳真漂亮,真想剁下來做標本……」
    孫亞琳雪白的腳在沈淮的胸口輕踢了一下,沒有理他,繼續跟楊麗麗聊著天。
    孫亞琳當真是穿不慣高跟鞋,腳背雪白如膩,腳踝都有些紅腫,腳弓外緣都有些磨破皮,沈淮也不知道什麼穴位,但手指觸時,見孫亞琳眉軟臉舒,也知道她甚是舒服,忍不住在她腳底板撓了兩下,癢得孫亞琳猛將腳縮回去。
    孫亞琳嗔怪的橫了沈淮一眼,要他好好的揉……
    空調功率低,客廳空間大,溫度打不起來,沈淮與孫亞琳穿了外套,覺得有些冷,沈淮又從臥室抱出被子,與孫亞琳裹在一起,兩人坐沙發上喝酒聊天。
    酒醉人迷,孫亞琳蜷腿而坐,慵懶的靠沈淮的懷裡,人香體軟,沈淮心猿意馬,手隨意的搭在孫亞琳柔軟的腰上,低頭能看到毛衣包裹下渾圓誘人的雙峰,誘人去摸,情難自抑,但沈淮有心做賊在孫亞琳面前卻是無膽。
    「是不是想摸一下?」孫亞琳抬頭見沈淮的眼神閃閃躲躲的,問他。
    「真能摸?是不是剛幫你揉半天腳,你過意不去?」沈淮不確定的問道,看著孫亞琳唇紅似染,眼眸流波,看得他直嚥唾沫。
    沈淮本來就想著這次到徐城來能跟陳丹好好纏綿一番,不意陳丹比他想像中要鬼,先一步躲開梅溪去了。好幾天積累下來的心思落了空,心裡就特別沒有著落,就特別容易給勾起興頭來,何況喝得微酣的孫亞琳,臉蛋美得像泛了一層分紅的瓷光,眼眸裡也是流著媚氣,說不出的風情跟女人人味,沈淮這時候情能自抑,才叫有鬼。
    聽著孫亞琳勾引的話,沈淮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三分,接下來他也看得出孫亞琳眼睛裡戲謔的意味,但不知道要不要半真半假的摸上去,心裡想著,孫亞琳雖然對男人不感興趣,但憑他倆的關係,他臉皮厚點,說不定她會便宜他一把。
    沈淮心裡想著好事,手從孫亞琳的腰部慢慢的往上移,不意孫亞琳抬手一個肘擊,直接將他打翻下沙發:
    「原來你還真有齷齪心思啊;你怎麼可以對我有這種心思?」
    「這不是還沒有摸嗎,想想都有錯啊,」沈淮揉著給打得發悶的胸口站起來,好在易拉罐裡的酒喝得差不多了,沒有灑出來,鬱悶的說道,「你在街上遇到那些想你舔兩口的男人,還都上去打人家一頓啊?」
    「想可以想,但有你這樣頂人家的?」孫亞琳指著沈淮下面高高支起來的帳篷,不屑的說道,「這東西真醜,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沈淮彎起腰,掩飾醜態,沒好意思說給孫亞琳勾引的,剛才他滿心想著摸上面,沒注意下面抬起頭來,胡扯道:「酒喝多了,脹的;我去上廁所……」跳著進衛生間解手。
    「你們男人是不是整天就琢磨著怎樣把女人腿掰開來,你們男人人生的意義,是不是都耗在這上面了?」孫亞琳推開門,靠著門框問道。
    沈淮正硬得排尿困難,叫孫亞琳推開門嚇一跳,忙側過身子擋住說道:「你是不是尊重一下我的**?」
    「又不是沒見過,稀罕,」孫亞琳說著話,還伸過頭瞥了那根東西一眼,評價道,「真心丑。」
    「你怎麼不給我看?」沈淮說道。
    「你這東西我看了沒感覺;我要脫給你看了,不是折磨你嗎?」孫亞琳「吃吃」的笑了起來,又催促道,「你快點,我也想上廁所了……」
    沈淮硬得難受,孫亞琳不出去,他死活尿不出來,只能哭笑不得的憋著尿將東**回去,讓孫亞琳先上廁所。
    孫亞琳見沈淮站在門口也不說把門關上回客廳去,歪著頭問道:「你真想看啊?看了等會兒熬不住,可不要怪我啊。」她渾不把沈淮當異性看待,當即就要解帶褪褲,也不敢沈淮出去。
    「你真對男人沒感覺嗎,一點感覺都沒有?」沈淮問道,他對這個一直都挺好奇的,也沒有機會好好跟孫亞琳研究一下,女人怎麼會喜歡女人這個問題。
    「你過來讓我摸摸,要是有點感覺,我今天就便宜你,」孫亞琳伸手揪住沈淮的衣領子往廁所裡,她坐在馬桶上,手伸進褲襠裡,摸住沈淮那根沒軟下來的東西,評頭論足的說道:「真的很大呢,」抬頭見沈淮眼皺嘴咧,又問道,「是不是很舒服?」
    沈淮那裡叫孫亞琳嬌嫩的手伸進來握了一下,頭皮都麻翻了,渾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哪裡顧得上回答。
    沈淮剛要伸手去按住她的肩膀享受,孫亞琳的手卻縮了回去,說道:「我是真感覺不舒服,不然就忍忍便宜你了;我跟你又不是沒有這個交情……」
    沈淮只能無奈的退出去;孫亞琳將門反鎖上,褪下褲子,再坐到馬桶,那裡就有一股什麼東西滲出來似的,她拿手紙從襠間伸下去擦了一下,略感粗糙的手紙觸及,渾身給電流打過似的顫慄,有股說不出來的、比以往更強烈的需要在身體翻騰。
    孫亞琳傾耳聽著外面的動靜,心想這渾蛋要是推開門,今天就把他扒光了嘗嘗男人的滋味,只是半天沒見沈淮再推門進來,心裡一笑,暗道這渾蛋大概給她打擊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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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亞琳解過手再出來時,見沈淮裹被子裡喝著酒,隔著被子踢了踢他說道:「你又不缺女人,不要這麼一副受打擊的樣子好不好?」甩掉拖鞋,也裹進被子裡去,見沈淮臉還悶悶的樣子,推了他一下,滿臉鄙夷的指著衛生間那邊說道,「至於這樣嗎?憋不住自己進去擼去……」
    「小姑剛打電話過來,說我爸可能會分管交通、能源工作……」沈淮說道。
    沈淮把手機調震動上,孫亞琳沒有聽到他手機響,沒想到他原來是聽到這個消息悶悶不樂,說道:「你那個二五爹不會真的要接受省裡的安排吧?」
    「……省裡今天才就分管工作調整向下面徵詢意見,」沈淮撇撇嘴,說道,「小姑還是從別人哪裡去知道這個消息的……」
    孫亞琳頭皮發緊,她知道要是沈淮他父親有個商議的意思,這消息就絕不可能從別人嘴裡傳過來,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過也就你那個二五爹才會去咬這樣的餌……」
    「什麼大局不大局的,對有些人來說,撈到自己手裡、捂到自己碗裡的才算是真的。」沈淮也禁不住有些洩氣的說道。
    「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嗎?」
    「省政府分管工作調整是田家庚提的動議。」沈淮說道。
    「田家庚也不是什麼善茬啊,」孫亞琳說道,「既要你們宋系明面上姿態難看,還要叫你們宋繫在背地裡鬥得更厲害,田家庚倒是一石兩鳥……」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別人的手段再厲害,也要這邊有破綻給別人攻擊才成。」
    「你打算怎麼做,當作沒聽到過這消息?」孫亞琳問道,「你那個二五爹可是憋足了勁想給你一個教訓啊……」
    「小姑說她明天過去談談,」沈淮說道,「小姑不讓我打電話給老爺子,怕把老爺子氣著了……」
    「要是談不攏怎麼辦?」孫亞琳問道。
    「談不攏就談不攏唄,天也塌不下來,」沈淮苦笑一下,發狠的說道,「宋系的名聲敗光了,散掉了,我們也好自立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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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亞琳起早趕去機場,沈淮只是跟秦大偉約好上午見面,倒不忙起來,整個人裹著被子躺沙發上,也不清楚小姑早上跑過去跟他父親見面能談出什麼結果出來。
    臨出門時,才接到小姑的電話:
    「我光防著你炸毛,沒想到要吩咐鴻軍那個渾球一聲,他打電話到老爺子那裡告狀去了。老爺子一早就打電話把你爸罵了一通,分管的事不再提了……」
    「啊,」沈淮沒想到宋鴻軍會打電話告這一狀,又問她小姑,「那邊就沒有辯解幾句?」
    「辯解了。老爺子最後說惱了,跟你爸要是連詐病都不會,他這個副省長也不用幹了,才沒有再說什麼,」宋文慧在電話那頭歎道,「你爸也真是的,一點輕重緩疾都分不出來。這事都能叫一個田家庚牽著鼻子走,把宋系最難看的一面露出來,宋系以後還談什麼前途。」
    沈淮心裡暗爽,心想他那個二百五爹,要是知道什麼叫大局觀,兩年前也不會給串綴來淮海做這個鬼撈子副省長了。
    他又恨不得問小姑有沒有將老爺子大快人心的話錄下來,但想了想問出口多半會給小姑罵,笑著說道:「爺爺那邊我就不再打電話去了,省得爺爺在氣頭上,把我也罵一通……」
    「春節你回不回去?」宋文慧問道。
    剩不到二十天就是春節,沈淮咂嘴暗歎時光飛逝叫人覺察不到,但又覺得時光過得太慢,梅鋼要成更大的氣候,需要更多的時間去醞釀、去成長,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可能改變當下被動的局面。
    「今年春節怕是走不開了,」沈淮說道,「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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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谷已經將省屬國企工委的工作兼了起來,但省委辦公廳這邊的工作一時間還不能就丟手不管。
    李谷上午趕到省委大樓,走到過道裡就聽見田書記在辦公室裡跟人說話。
    看著門半掩著露出一道縫,李谷走過去敲了兩下,推開來見秘書一處的李建光在屋裡,好像是為一份材料拿了兩回才拿對的事情跟田書記認錯。
    田家庚揮手叫李建光出去,指著沙發讓李谷坐下來,問他道:「國資工委那邊的情況,熟悉得怎麼樣了?」
    「還在熟悉中,每天調研一家重點企業,也要年後才能走完。不過也不能快,快了消化不了。」李谷說道。
    「欲速則不達。」田家庚哈哈一笑。
    李谷看到桌角上放的是關於梅鋼借殼重組徐城煉油的材料,說道:「渚南煉化項目設計產能提高到一百萬噸,而且初期籌的七億多資金都要投到這個項目裡,梅鋼在新浦那邊同時再上大煉化項目的可能性就小了……」
    項目建設前期資金需要總是有限度的,此外煉化項目照國家政策規定,自籌資金只要達到40%即可。
    也就是說,省裡真要給予足夠支持的話,一百萬噸的渚南煉化投入三到四億的自籌資金,其餘依賴於銀行貸款就可以解決全部的資金問題。
    徐沛跟沈淮一樣,都沒有直接參與談判,但又都在背後主導了談判的進程跟實際結果。
    徐城市這邊要求梅鋼承諾將所有資金都投到渚南煉化項目,這使得未來上市公司的財務成本能降到最低,增強了盈利預期,但同時也限制住梅鋼利用上市公司的資源到新浦發展大煉化的可能。
    見田書記沒有說什麼,李谷又問道:「分管工作的調整,宋副省長那邊有肯定的回覆沒有?」
    「還沒有,」田家庚說道,「不過最好能有肯定的答覆,不然我就是徹底做惡人了……」
    李谷也無奈的笑了笑,宋炳生未必就一定會蠢笨如狗,但田書記這邊還是需要有些動作能向派繫上層表一下立場,他倒不清楚田書記心裡是希望宋炳生咬餌,還是不希望宋炳生咬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