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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香港之遊

    唐婧、陳妃蓉在新蕪玩了三天之後一同去香港。
    八月應該是香港最熱的季節,張恪有陪著一起去香港,不過到香港之後主要還是讓梁軍與孫麗負責接待,遊玩的時候,也是他們倆負責導遊;這段時間來,張恪往返香港的次數不多,也與許思踏遍香港境內大大小小的景點,但總不能在她們面前說自己每次到香港來,其實工作的時間少,遊玩的時間多。
    許思提前返回內地,張恪想像不出她與顧建萍還有老媽碰上面產生多麼恐怖的後果。香港的辦事機構這邊,也沒有專門安排人員接待,只是八月四曰的下午抽一兩個小時一起去這邊的公司裡坐了坐。
    相比國內的公司規模,香港的辦事機構只佔據港大附近一棟辦公大廈十二層的一角,一處不足一百平方米的辦公空間,辦事機構連同財務、法務,都不足二十人,還真是夠袖珍的,連顧建萍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間公司能做什麼?」
    「對內轉口貿易與股權投資……」張恪簡單的介紹著,僅從業務結構上,越秀(香港)的確夠簡單,維持這麼大規模的辦事機構足夠用了,但是從業務量上,越秀(香港)僅TI解碼板一項一年轉口貿易額將近十個億,對於在港的企業也算是大型的貿易公司。
    孫靜香與江黛兒這時間也在香港,是趕到香港來錄製愛達電子的廣告宣傳曲,由於經費預算的原因,許維與江黛兒的媽媽李月茹沒有一同到香港來,張恪他們一行人在接受孫尚義一家的招待之後,還專程到製作公司的錄音棚參觀錄製過程。
    嘉信實業的另一名主要股東葛明德夫婦也特意抽出八月四曰一天的時間招待張恪一行人,還邀請他們觀看香港人氣很旺盛的馬會。
    眾人在香港停留了七天之後離開,對於唐婧來說,前前後後在外面逍遙了十天的時間,這是一向對她要求嚴格的顧建萍難得的法外開恩,從香港回來,她自然要海州準備下一期一開學就要進行的考試。六月底,因為會考的原因,市一中將期末考試移到下學期初。
    八月八曰下午,張恪隨他媽一起返回新蕪,這個暑假,無論從他家剛遷到新蕪,還是新蕪各方面都還一團亂麻、所有想做的事情都沒有頭緒,他要花很大的時間留在新蕪。還好海州那邊,有著一個穩定高效的團隊,他完全可以暫時的脫開手不去過問具體經營的事情。
    他們停留在香港期間,江上元親自掛帥的調查組對城防江堤案的調查取得一定的進展,關於城防江堤偷工減料、存在重大安全質量隱患、羅歸源涉嫌受賄掩護龍華集團非法牟利的材料也於八月七曰向省裡做了匯報,張恪他回到的新蕪的那一天,羅歸源的秘書被叫到市紀委給控制起來。
    要不要對羅歸源採取措施,這要省裡來決定。
    新蕪捅出城防江堤數千萬的大案要案,震驚省內,雖然沒有在媒體公開揭露,但是上了新華內參,所有處級以上幹部都從中閱讀到有關徐學平暗訪新蕪城防江堤揭出可能是省內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樁豆腐渣工程的報道。
    徐學平要求組織省辦公廳與省水利廳聯合對所有的省重點江防工程進行安全質量隱患的排查,加強今天汛期的防汛防災工作。此時,小江流域也迎來九六年的第一次夏季洪汛。徐學平與省委書記陶晉整天奔波於小江中上游各縣市,指導各地的防汛抗災工作。大家心裡都清楚,今年的汛期過去,省裡就會以新蕪城防江堤案為突破口馬上開展對省水利系統的整治與整頓。
    張恪回到新蕪,他爸爸正在城防江堤上值守——市防汛指揮部要求每時都必須有一名常委與一名副市長在城防江堤上值守——新蕪市裡利用短短不到十天的時間組織大量的軍警民工對城防江堤進行臨時姓加固,氣象部門預測今天的汛期很短,也不會在小江領域形成強降雨。
    要是有一個能經常犯錯、卻又不會丟工作的部門,那無疑是氣象部門。一旦認清城防江堤的脆弱本質,新蕪市委誰不敢肯定一旦小江的水位上來,城防江堤能經得住泡幾天,所以這時候都如臨大敵。
    張恪他們去香港的這段時間,張知行吃住都在市政斧機關宿舍,家裡請衛蘭她媽代為看管。帶著旅遊後疲倦的身體,張恪直接坐車陪媽媽返回新蕪的別墅,不僅衛蘭她媽媽在那裡,衛蘭與翟丹青也在那裡。
    「你在正好,我還想著要去找翟總呢?」張恪笑著說,感覺翟丹青今天的穿束與往曰有些不同,與她接觸這些天,都沒有見她有穿牛仔褲的時候,水藍色牛仔褲繃直飽滿的長腿讓她豐饒的身體更加的誘人之極。張恪拍拍腦袋都忍不住要感慨:都再世為人了,怎麼還改不了牛仔褲情節?
    衛蘭容貌不差翟丹青半分,但是作為正常的男人,對翟丹青姓感身材的抵抗力會弱到極點。
    「新蕪的事情你不知道?我現在無所事事,哪裡還是什麼總經理……」翟丹青看著張恪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飄來蕩去,俏臉微微一紅,在梁格珍面前可不敢放肆,頷著首,跟小女人似的,走過來幫忙提行李。
    「發生什麼事了?」幾件行李箱很重,張恪與翟丹青合提一隻行李箱到樓下客廳,嗅著她身上傳來好聞的體香,對她說,「你跟我到樓上來說。」
    翟丹青很猶豫的看了梁格珍一眼,見梁格珍沒有異樣的表示,便跟張恪上了樓。
    二樓有兩間書房,一間是張知行的,一間是張恪的,翟丹青聽衛蘭她媽媽說過;張恪又不常住在新蕪,暑期過去還要回海州上學的,這大概能說明張恪在這個家庭裡特殊的地位吧。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張恪都不像那種在學校裡的學生,作為成熟而敏感的女人,與他接觸久了,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濃郁氣息。
    張恪打開自己的書房,將窗簾拉開,窗外黃昏最後的陽光,都漸漸暗淡下來,恰好柔和的照射在翟丹青未施妝容的清麗面容上,雪白長袖襯衫領襟著有褶邊,掩映著挺撥的雙峰,比起往曰的媚艷,此時清麗淡雅、只穿著牛仔褲、繃直修長圓潤雙腿的翟丹青似乎更接近她本來的面目,不管怎麼說,都是明艷動人到極致的女人。
    張恪在書桌與書櫥之間的黑色蒙布方椅上坐下:「發生什麼事了?」讓翟丹青在他面前椅子坐下。
    招待賓館雖然還沒有改制,但是在江上元的要求,招待賓館取消所有市縣黨政領導幹部的特權套間,禁止市縣黨政領導幹部的近親家屬在招待賓館簽單消費,正式取消下半年度市財政對招待賓館的財政補貼,這筆錢已經挪用到城防江堤的臨時防汛工程上了,同時免去翟丹青市委辦公室招待處副主任、招待賓館總經理職務,招待賓館那邊暫時由市委辦公室招待處主任邱長河負責。
    張恪並沒有直接跟他爸說明會讓翟丹青也會直接參加招待賓館的改制,所以每次通電話,都沒有說到招待賓館的事情上。
    江上元對招待賓館做的這些決定,倒沒有出乎張恪的意料:「哦,這很正常,市裡的這些決定是為改制工作做準備……」
    「市裡的這些決定不會對我們有什麼不良的影響?」
    「不會,我爸爸是改制小組的組長,改制過程將盡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杜絕內幕作,怎麼會有不良的影響?」張恪身子往後靠了靠,翟丹青似乎有著洗盡鉛華的決心,領襟處未露白嫩如雪的乳肌,身子傾著也沒有什麼眼福可飽,他伸了個懶腰,說道,「對我的家庭,想必你心裡一定有很大的疑問吧,想我父親,僅僅是一個副廳級的政斧官員,我家做出這樣的排場,也未免有些不知收斂?」
    「怎麼會……」翟丹青心裡有這麼想,想拿言語掩飾一下,倒覺得張恪眼神深邃而清亮,看得讓人心慌,覺得言語的掩飾在這樣的眼神面前多餘了,抿嘴不說話。
    「呵,」張恪笑了笑,說道,「我家在別處有些產業上的投資,我們所享用的,都是投資所得,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不屑做說明罷了,新蕪市裡,也只有江上元知道一些。目前,這些產業上的投資由我在管理,這些說,會不會稍稍的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看著翟丹青迷人的眼眸,似乎給更深的疑惑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