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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 復活

    張揚知道自己在南韓不宜多留,以權正泰為首的韓國情報人員肯定在找自己,只有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佔盡主場之利,事情才會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張揚先給國內的楚嫣然打了個電話,今天已經是正月初八,楚嫣然聽說他跑到了韓國也是頗為詫異,不過她也知道張揚是個閒不住的性子,讓張揚記住正月十五一定要返回東江,外婆準備過完元宵節就走,張揚連連應承下來。
    這段時間最為擔心張揚的卻是喬夢媛,因為她知道張揚前往北韓的真正目的,張揚走得這些天,她一直都在為張揚擔憂著。
    接到張揚的電話,喬夢媛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話到唇邊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握著電話在那頭輕聲啜泣起來。
    聽到電話那頭喬夢媛的哭泣聲,張揚頓時慌了手腳:「那啥……丫頭,你別哭啊,我又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哭什麼?」
    喬夢媛抽抽噎噎道:「你惹我了,就是你惹我了……」
    張揚道:「丫頭,別介,咱不是一直都通情達理秀外慧中的嘛?今兒怎麼突然不講道理了?」
    喬夢媛泣聲道:「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我恨你!」
    張大官人呵呵笑了起來。
    喬夢媛忍不住罵道:「沒良心,沒心沒肺!你混蛋!」
    她那邊越罵,張大官人卻是越發的開心,罵你那是證明在乎你,別看喬夢媛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擺出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可她的內心深處是在乎自己的。
    喬夢媛罵完之後,氣消了一些,輕聲道:「你還好嗎?」
    張揚道:「不知道有多好,我從北韓偷渡到南韓了,目前正在金尚元先生的家裡做客。」
    喬夢媛聽他這樣說徹底放下心來,張揚到了南韓就意味著他已經脫離了險境,她輕聲道:「什麼時候回來?」
    張揚道:「很快吧。」
    喬夢媛道:「北韓的事情解決的怎樣?」
    「還算順利,人救出來了,不過可能會留下一些麻煩。」
    「什麼麻煩?」
    「李銀日的兒子死了,不是我幹的!」
    喬夢媛歎了口氣道:「別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你平安就好,盡快回來吧。」
    張揚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在漢城,不會有事的。」
    喬夢媛掛上電話之前,輕聲道:「幫我問候金敏兒!」
    張大官人掛上電話,才意識到喬夢媛的這句話包含著很深的含義,難道她早就察覺自己和金敏兒之間有點問題?這廝在感情上絕對是個一往直前從來不去考慮後果的勇者,管他呢,只要老子喜歡,一個不能少!
    張揚對金敏兒還有一份別樣的情節,金敏兒的外貌長得和他前世情人春雪晴是一模一樣,他甚至以為金敏兒也是和自己一樣,從大隋朝那會兒穿越過來的,可金敏兒在張揚面前的表現完全是一個現代的女孩兒,對春雪晴,對大隋朝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也許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長得如此相似。
    金敏兒從第一次見到張揚起,就已經察覺到他看自己的那種深情款款的目光,後來才知道張揚曾經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友,每次見到張揚的時候,她忍不住想問,自己和他的那位前任女友是不是真的很像?
    當天下午,張揚在金敏兒的陪同下前往漢城景福宮遊覽了一圈,景福宮是朝鮮王朝的正宮,已經有五百多年的歷史,得名於中國的《詩經》中的一句話,君子萬年,介爾景福。真正到達韓國才會發現,這個國家幾乎每一個細節都受到中華文化的影響,曾有人說過,想看明文化要到韓國,的確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剛剛遊歷了北韓,張揚在心中不由自主的將平壤和漢城做了一個對比,平壤的落後是顯而易見的。他並不想去評論兩國的政策,真正造成這種差距的應該是執政者的不同,如今的北韓已經步入一個獨裁的怪圈,和開放的南韓相比,兩者的差距是巨大的,而且只會越來越大。
    金敏兒陪同張揚遊覽景福宮一是為了盡地主之誼,二是為了讓他放鬆一下心情,兩人來到香遠樓前,金敏兒道:「感覺怎樣?」
    張揚笑了笑道:「朝鮮文化和中華文化同宗同源。」
    金敏兒道:「的確,我們國家的很多文化都是從中華文化中學習過來的。」
    張揚笑道:「很少有韓國人這麼認為。」
    金敏兒道:「大韓民族的自尊心很強,其中有一部分人不願正視歷史,但是請相信,只是一少部分人,他們代表不了我們的國家。」
    張揚點了點頭,望著香遠樓前的池塘,他低聲道:「來到這裡,我總有一種錯覺,彷彿回到了古代!」
    金敏兒道:「在這樣的歷史氛圍中,遠離塵世的喧囂,的確容易讓人忘卻時空的概念,其實我在故宮的時候也有這樣的錯覺。」
    張揚笑道:「真的?」
    金敏兒點了點頭:「不知為何,我對故宮總有種親切感。」明澈如水的美眸望著張揚,小聲道:「張揚,你說過我很像你過去的一個女朋友,真的有那麼像嗎?」
    張揚點了點頭道:「她叫春雪晴,你和她一模一樣。」他閉上眼睛,想起春雪晴坐在畫舫之上,手撫琵琶,淺唱低吟的情景,一切彷彿就在昨日,卻又似乎遙不可及。
    「你很愛她?」金敏兒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揚沒說話,睜開雙目望著金敏兒的俏臉,金敏兒敏銳地察覺到他目光中的那種難以描摹的柔情,她的一顆心不禁加速跳動,咬了咬櫻唇道:「你一定很愛她!」
    張揚微笑看著金敏兒,不知她因何會得出這個結論。
    金敏兒有些害羞的逃避張揚的眼神,正是張揚這深情的眼神讓她確信,張揚對春雪晴的愛一定相當的真摯,可是她的內心卻又感到失落,因為她知道張揚深情的目光並不屬於自己,他只是將自己當成了春雪晴,她垂下頭,小聲道:「走吧!」
    離開景福宮,來到停車場前,金敏兒打電話讓司機開車過來,兩人正在等車的時候,張揚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走上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那女郎上車之前,回頭向景福宮的方向又望了一眼。
    張大官人彷彿被一顆子彈擊中了心臟,整個人瞬間凝固在那裡,他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女郎秀眉彎彎,鳳目明澈,目光之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雍容華貴的味道,根本就是顧佳彤,張揚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用力砸了砸眼睛,此時那女郎已經上了汽車,張揚顧不上向金敏兒解釋,他大步向前追去,可沒等他追上那輛賓利車,一輛黑色現代汽車攔住了他的去路。
    車內下來了四名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男子,他們呈前後夾擊之勢包圍住了張揚,為首一人冷冷道:「張先生,我想你陪我們走一趟。」
    張揚看到那輛賓利車已經消失在遠方的拐角處,心中又急又氣,他怒吼道:「滾開!」一把就將為首的那名男子推到一邊,然後騰空跳躍起來,越過那輛現代轎車,發足向前方追去。
    幾名黑衣男子全都掏出電擊槍循著張揚的腳步追了上去。
    金敏兒也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種狀況,她也在後面追趕起來,大聲道:「嗨!你們幹什麼!」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帶的男子伸手攔住了金敏兒的去路,他微笑道:「金小姐,你最好不要過問這件事。」
    金敏兒柳眉倒豎,怒道:「滾開,他是我的朋友!」
    張揚此時已經追到街道的拐角處,可是那輛賓利轎車早已走得無影無蹤,張揚此時方才想起自己剛剛只顧著追趕顧佳彤,卻忘記了去記下車牌號碼,他懊惱的直跺腳。
    此時那四名黑衣人也追到了他的身後,一人扣動扳機,電擊槍射中張揚的肩頭,一道藍色的電光在張揚的上臂閃過,張大官人感覺到肩膀麻木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幾名黑衣人看到他沒什麼反應,一個接著一個的扣動扳機,張大官人心頭又是沮喪又是惱火,把沒追上顧佳彤的怒火全都發洩在幾名韓國特工的身上,他扯下身上的電擊槍,宛如獵豹般衝了上去,只一拳就將對面的那名韓國特工打得橫飛了出去,那貨飛出了足有三米多遠,撞在道路邊的一輛紅色起亞汽車上,將汽車頂棚砸得凹陷了下去。
    其他三名特工看到勢頭不妙,同時擺出跆拳道的架勢向張揚發動攻擊,,跆拳道作為韓國的國民運動已經深植人心,這幫韓國特工不乏跆拳道高手在內。
    只可惜他們遇到的是張揚,一人腳還沒抬起來呢,張揚的右腳已經踹中了他的小腹,另外一名特工一個迴旋踢,腳抬得蠻高,可惜被張大官人一腳掃在他站立在地面上的足踝上,慘叫著捂著腳摔倒了下去,剩下的那名特工來了一個騰空反輪踢,這貨跳得最高,挨得最慘,被抓住破綻一拳就砸在他的褲襠上,這還是張大官人手下留情,不然這一拳保管讓他的子孫根變成肉醬。
    一輛黑色的現代商務車帶著刺耳的急剎聲停靠在張揚的面前,十多名全副武裝的特工舉槍瞄準了張揚,周圍響起驚慌失措的聲音,顯然被突然緊張的局勢嚇到了。
    張揚冷笑望著這幫人,他的掌心扣著十多根金針,對付這幫高麗棒子還真不在話下,可是在漢城大街上大開殺戒總不是那麼回事兒,張大官人今天是惹火了,如果不是這幫人突然出現,顧佳彤絕不會從他的眼前消失,這幫人讓他錯失了和伊人相認的機會。
    權正泰及時趕到了現場,正是他的出現,才讓現場的局勢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金敏兒也緊張的趕了過來,她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特工,來到張揚的身邊,擋在張揚的面前,怒道:「你們想幹什麼?究竟懂不懂得法律?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動手抓人嗎?」
    權正泰知道金敏兒的身份,對這位軍方實權人物的女兒他還是保持著相當的尊敬,他微笑道:「金小姐,這件事可能有些誤會。」他向張揚點了點頭道:「張先生,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談一談,把誤會解釋清楚,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
    張揚看了看周圍的韓國特工,事情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不要複雜化了,他的目光終於軟化了下來,帶著嘲諷的口吻道:「誤會?你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咱們鬧了點誤會?」
    權正泰道:「張先生不願和我合作,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揚道:「讓你的人走開,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權正泰點了點頭,他示意其他人離去,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黑色現代轎車。
    金敏兒卻道:「不用,我有車!」
    金敏兒的奔馳防彈轎車駛到了身邊。
    權正泰道:「那好,我上你們的車。」權正泰之所以態度軟化還是因為金敏兒的出現,他雖然是韓國情報部門的官員,可是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保安司令的女兒。更何況金家在韓國政界、軍界和金融界都擁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進入車內,張揚和權正泰坐在後座,張揚道:「權先生來得很快嘛。」
    權正泰道:「還是不如張先生快,我到大津裡之後才知道張先生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上岸。」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替我做出安排。」
    權正泰請金敏兒在汝矣島公園將車停下,他和張揚並肩走入公園的樹林內,權正泰指了指林中的長椅,他們來到長椅上坐下,權正泰看了看遠處,金敏兒站在汽車旁眺望著他們這邊,不由得笑道:「金小姐很關心你。」
    張揚道:「她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把我當成了很好的朋友。」
    權正泰望著張揚道:「我相信張先生應該是個值得相處的人,希望我們也能夠成為朋友。」
    張揚道:「可惜我們的合作看來並不是那麼的順利。」
    權正泰道:「我的人已經證實了一些消息,崔載元和趙赫都已經死了,涅日科夫也死在了現場,李昌普是被人近距離射殺的,額頭中了一槍,胸口中三槍。」
    張揚道:「我不知情,李婉姬和涅日科夫逃走的時候,研發中心已經發生了爆炸,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我乘升降機落在了地下四層。」
    權正泰道:「李昌普應該不是死在北韓人的手裡,究竟是什麼人對他抱有這麼大的仇恨,在射殺他之後,還要朝他的胸口連開三槍?」他的目光充滿問詢的看著張揚。
    張揚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不難找到答案,其實權正泰應該也已經推斷出,射殺李昌普的只可能是李婉姬,也只有她對李銀日一家抱有這樣的深仇大恨。
    權正泰道:「我關心的並不是李婉姬的下落,我所關心的是RFIV病毒,如果病毒被她得到,又順利帶走,那麼以後肯定會隱患無窮。」
    張揚道:「RFIV病毒也未必有那麼可怕!」麗芙就中了RFIV病毒,最後張大官人還是憑藉著移宮換血幫助她治癒了病毒,證明這種病毒並非無藥可醫。
    權正泰道:「你並不知道這種病毒的可怕,一旦擴散起來速度極快,如果落在恐怖分子的手中,很可能會造成一系列的恐怖事件。」
    張揚道:「我幫不了你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李婉姬的下落。」
    權正泰道:「和你一起的那個女人呢?你將她營救出來,為什麼又要和她分開?」
    張揚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我們抵達桿城之後,投海自盡了,我人生地不熟的,讓我去哪兒找她?所以我想來想去只能找金敏兒幫忙。」
    權正泰才不會相信什麼投海自盡的鬼話,他淡然道:「如果我沒猜錯,那女人應該是中國特工。」
    張揚笑瞇瞇道:「很重要嗎?」
    權正泰道:「張先生,我想,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我希望我們彼此之間能夠精誠合作。」
    張揚道:「合作沒有問題,如果我有李婉姬的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權正泰點了點頭。
    張揚道:「那女孩已經死了,就算她活著也和你們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
    權正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張先生還真是一個多情之人,好!我明白應該怎樣做,但是張先生也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有任何關於李婉姬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他將一張名片遞給張揚,然後起身離開了公園。
    權正泰剛走,金敏兒就匆匆來到張揚的身邊,關切道:「他想幹什麼?」
    張揚微笑道:「調查我偷渡的事情。」
    金敏兒道:「真是多管閒事!」
    張揚道:「情報部門都是這個樣子,不找點事情來做顯現不出他們對國家的重要性,平時就琢磨著尋找自我存在感。」
    金敏兒笑了:「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不要被那幫人壞了心情。」
    張揚點了點頭。
    此時金敏兒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家裡打來的,卻是她的父親金承煥讓她回去一趟,金敏兒放下電話,心情明顯受到了一些影響。
    張揚看出她有事,體貼地說道:「有事你就去忙,我回藍星宮休息。」
    金敏兒道:「我小媽生病了,我爸讓我回去陪她說話,總是這樣!」
    張揚從金敏兒的話中推斷出她的這個小媽肯定不是親生母親,不過張大官人對別人的隱私也沒有太多的興趣,微笑道:「那就更該過去了,對了,她病得重不重,要不要我跟你過去看看?」
    金敏兒道:「她身體一直都不好!」她忽然想起張揚有著一手神乎其技的醫術,心想讓他跟過去看看也好。
    途中金敏兒告訴張揚,她的親生母親七年前過世,至於現在的小媽崔賢珠過去曾經是她父親的機要秘書,他們在三年前結了婚,崔賢珠對待金敏兒一直都很好,可是在金敏兒的心中始終無法認同她取代了母親的位置,不過她在表面上做的還好。
    張揚對此表示理解,其實楚嫣然遇到的也是類似的情況,只不過比她表現的更加激烈罷了,一個後媽想獲得後輩的認同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只是張揚並沒有想到崔賢珠那麼年輕,雖然因為生病顯得有些憔悴,可看起來至多也就是三十歲的樣子,聽說張揚是金敏兒的朋友,崔賢珠表現的相當禮貌,溫婉笑道:「快請坐,將軍還沒有回來。」
    金敏兒在崔賢珠身邊坐下道:「小媽,聽爸說你身體不舒服。」
    崔賢珠笑道:「哪有那麼嚴重,只是受了點風寒。」
    金敏兒道:「我這位朋友懂得一些醫術,我特地請他過來幫你看病。」
    崔賢珠看了張揚一眼,顯然並不相信這個年齡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小伙子會看什麼病,金敏兒看出她的疑惑,輕聲道:「小媽,你讓他試試也無妨。」
    因為兩人都是用韓語交流,張揚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知道崔賢珠用中文道:「那就麻煩你了!」讓張揚意外的是,崔賢珠的中文很好,看來隨著中國的崛起,周圍這幫鄰國學習中文也成為了一種時尚。
    張揚示意崔賢珠將手腕放在茶几之上,平伸出一指搭在她的脈門之上。崔賢珠道:「中醫有望聞問切之說,和我大韓醫學殊路同歸。」
    張大官人淡然笑道:「中醫流傳了這麼多年,別說是韓國,現在世界各地都已經接受了中醫的概念。」他聽到大韓醫學這四個字就不爽,什麼大韓醫學,無非是中醫的變種而已。
    崔賢珠的脈象卻引起了張揚的注意,根據脈象來看絕不是她所說的受了點風寒,而是氣血兩虛,張揚將一絲真氣透入崔賢珠的經脈,他這一手做得極其隱蔽,別說是崔賢珠,就算是普通的高手也無從察覺,真氣在崔賢珠體內遊走,張揚的兩道劍眉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放開崔賢珠的手腕。
    一旁金敏兒看到他神情凝重,關切道:「張揚,我小媽的病情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