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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處罰決定

    杜宇峰把張揚拽到一邊:「我說你怎麼回事兒,現在江城所有人都盯著你,等著看你笑話,你小子還敢出來鬧事?」
    張揚道:「我又沒打人,她們三個丫頭鬧事,我動都沒動!」
    杜宇峰歎了口氣道:「你啊!喝酒也不叫我一聲。」
    張揚道:「沒喝盡興呢,皇家假日,去嗎?」
    杜宇峰望了望那三個仍然沉浸在打人興奮中的女孩子,猛的搖了搖頭:「不去,我看這三個丫頭都夠瘋的,你可看好了,保不齊給你又惹什麼麻煩。」
    張揚笑瞇瞇道:「喬老的孫女打個把人算什麼?」
    杜宇峰笑了一聲:「得,你牛,我不跟著你們摻和,對了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喝酒!」
    張揚道:「我現在是無所事事,聽候組織處理!」
    「那就定了,我把牛文強也給調過來,漢江燒烤,明晚六點,不見不散!」
    張揚和杜宇峰分手之後,帶著三位女暴徒前往皇家假日。
    喬夢媛這會兒有了幾分酒意,明顯情緒高漲,她坐在張揚後面,笑道:「剛才我潑那個無賴一臉熱水的時候,真是痛快!」
    時維笑道:「表姐,你剛才可真是彪悍,我還沒出手,你先衝上去了。」
    喬夢媛道:「看來女人不會點功夫就得受欺負,安小姐以後教我們兩招!」時維道:「你乾脆收我們當徒弟吧!」
    安語晨笑道:「張揚是我師父,我要是收你們當徒弟,你們兩人就是他徒孫了!」
    時維和喬夢媛對望一眼,同時大笑起來,當張揚的徒孫她們可不幹。
    蘇小紅幫他們留了最大的一個包間,可喬夢媛卻吵著要在大廳坐,張揚估摸著今晚要是在大廳,十有八九要鬧出亂子來,在別人的地盤上無所謂,可蘇小紅是自己朋友,總不能砸自己人的場子,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們三個勸到包間裡。安排好酒水,在她們點歌的時候,來到外面的吧檯,蘇小紅身穿深紫色旗袍,美好的曲線玲瓏畢現,張揚不禁笑道:「紅姐,你這麼穿,容易把狼給招來!」
    蘇小紅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一頭狼!」她讓調酒師調了杯雞尾酒讓張揚嘗嘗,又讓人給包間內送去幾杯,小聲向張揚道:「怎麼回事兒?我看喬夢媛有點多了?」
    張揚道:「人誰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出來發洩發洩就好了!」
    蘇小紅白嫩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酒杯:「你這次鬧的動靜可不小!」
    張揚道:「我就這脾氣,看不順眼我就得管,打了就打了,至於後果,以後再考慮。」
    蘇小紅道:「你啊,遇到英雄救美的機會從不猶豫!」
    張揚笑道:「這可算不上什麼壞事兒!」
    「處處留情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揚喝了口酒:「紅姐,要是我真過不了這一關,我就過來給你當保安!」
    蘇小紅笑道:「成!反正我這皇家假日有一半是你的!」
    張揚聽得頭大:「得,我不提還不成嗎?你的就是你的,別瞎跟我套近乎!」
    蘇小紅道:「知道你不可能來我才這麼說,天下間還有你過不去的坎兒?」
    此時侍者走了出來拿了瓶路易十三,蘇小紅一問,居然是喬夢媛她們要的。蘇小紅道:「張揚,你得去看看,要是三個丫頭都發了酒瘋,回頭可不好收拾!」
    張揚慌忙回到包間,看到安語晨和時維、喬夢媛三人正端著酒杯乾杯,時維道:「讓那些臭男人滾得遠遠的!」
    喬夢媛道:「對,滾得遠遠的!」
    安語晨跟著附和道:「女權萬歲,我們不需要男人!」
    張大官人走了進來,望著這仨丫頭:「真不需要?」
    「不需要!」三人異口同聲道。
    時維帶著酒意道:「滾出去!」
    安語晨道:「出去!」
    喬夢媛格格笑道:「男人滾開!」
    張大官人縮了縮脖子,灰溜溜退出了門外:「喝死你們!」身後傳來喬夢媛的歌聲:「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蘇小紅一直都在門外等著,裡面的動靜她也聽到了,向張揚笑道:「真喝多了!」
    張揚道:「我發現喝醉的女人不叫女人!」
    「叫什麼?」
    「老虎,全他媽是老虎!」
    三隻老虎如今都靜靜躺在木屋別墅的大床上,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老高,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射進來,正落在喬夢媛的臉上,陽光將喬夢媛驚醒,她揉了揉額頭,發現安語晨和時維仍然在熟睡,喬夢媛頭腦昏沉沉的,她忽然想起什麼,有些驚恐的看了看身上,衣服好好的穿著,只是有些凌亂。
    喬夢媛從安語晨和時維交纏的四肢中抽離,小心翼翼的走下床,她看了看這陌生的環境,房間很溫馨,來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一條縫,看到不遠處平整如鏡的南湖,看到草地上一個男孩正在追逐著足球,卻是秦萌萌的兒子秦歡。
    張揚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他輕巧的將球挑起,繞過秦歡,秦歡笑著在後面追逐,終於抓住了張揚的衣角,被張揚抱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爺倆躺倒在草地上,發出陣陣歡笑。
    喬夢媛不覺露出會心的笑容。
    此時她聽到手機的震動聲,拿起手機,看到號碼屬於許嘉勇,她馬上掛斷,發現手機上已經有了不少電話,多數來自於許嘉勇,喬夢媛咬了咬櫻唇,眼前又浮現出許嘉勇瘋狂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時維和安語晨先後醒來,她們昨晚都喝了不少的酒,三人想起昨晚瘋狂放縱的樣子,都有些不好意思,沐浴整理之後,來到客廳,張揚的母親徐立華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笑道:「都醒了!」
    安語晨紅著臉叫了聲徐阿姨,心說昨晚的醉態肯定讓她看到了,對自己的印象一定更差了。
    時維和安語晨也跟著叫了聲徐阿姨。
    徐立華慈和笑道:「早餐準備好了,趕緊吃吧,張揚一大早就去三珍齋買了蒸餃,我燒了一鍋酸辣湯,準保醒酒!」
    張揚帶著滿頭大汗的秦歡走了進來,徐立華心疼道:「你怎麼讓小歡瘋這麼厲害,術後沒多久,不能劇烈運動。」
    張揚笑道:「沒事兒,他復原的差不多了,運動運動,增強增強體質也好!」
    他向安語晨笑了笑道:「你下午飛機啊,別晚點了!」
    安語晨今天要返回香港簽署股權轉讓協議書,她點了點頭,夾起一個蒸餃吃了,讚道:「好吃!」
    徐立華端著一碗酸辣湯放在她面前,安語晨慌忙去接,這才看到喬夢媛和時維都去廚房幫忙了,她從小養尊處優,所以沒這種意識,徐立華比較三個女孩子,自然覺著安語晨沒什麼眼色。
    喬夢媛道:「安小姐今天回香港嗎?」
    安語晨點了點頭道:「下午的機票,我這次回香港是解決一下內地投資的事情!」
    喬夢媛雖然心緒不佳,可聽到生意上的事情,仍然十分的關註:「哦!南林寺商業廣場的事情你們打算怎麼辦?」
    安語晨道:「結果可能要讓你失望了,現在江城投資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南林寺商業廣場的開發權我不打算轉讓。」
    喬夢媛並沒有任何的失落之情,她微笑道:「由你全權負責更好,只是不清楚安達文先生還會不會插手?」
    安語晨搖了搖頭。
    喬夢媛道:「安小姐,我更願意和你合作!」喬夢媛的這句話沒有任何虛偽的成分,即便是在商場之上,誰都更喜歡真誠守信的合作者。
    喬夢媛返回公司的時候,發現許嘉勇的車停在那裡,她微微一怔,不過仍然還是向公司走去,喬夢媛外柔內剛,她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夢媛!」許嘉勇推開車門追了過去。
    喬夢媛停下腳步,僅僅一夜未見,許嘉勇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他的身上帶著濃烈刺鼻的酒氣,眼睛有些浮腫,佈滿血絲,看著許嘉勇的樣子,喬夢媛有些不忍,可想起昨天他瘋狂粗魯的行徑,喬夢媛一顆心頓時硬了起來,她漠然看著許嘉勇,冷冷道:「找我有事嗎?」
    「對不起……我……我昨天好像鬼迷心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夢媛……」許嘉勇伸出手去試圖抓住喬夢媛。
    喬夢媛向後退了一步:「嘉勇,在昨天之前,我從未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可現在……」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究竟愛不愛我?你和我訂婚究竟為了什麼?」
    「我愛你!」許嘉勇急於表白自己。
    喬夢媛搖了搖頭:「別說這個字,我不信!」
    許嘉勇的臉色無比蒼白,他顫聲道:「夢媛,我發誓,我從沒有想過去利用你,我是真的喜歡你,我……」
    「我不信!」喬夢媛的表情無比堅定。
    許嘉勇道:「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如果我死才能夠證明,那麼我死給你看!」
    喬夢媛歎了口氣道:「有必要嗎?嘉勇,給我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讓我們平靜下來,讓我們仔細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說完她轉身離去。
    許嘉勇望著她的背影,目光中閃現出一絲怨毒,他咬牙切齒道:「張揚,我饒不了你!」
    也許是因為新近藍星集團把生產基地落戶江城的緣故,漢江燒烤的生意忽然好了起來,老闆李承乾終日笑逐顏開。
    杜宇峰知道張揚最近不順,今天請他喝酒主要是想開導開導他,他把姜亮、牛文強、趙新偉幾個老弟兄都叫了過來。張揚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安語晨去了香港,胡茵茹也跟她一起走了,去香港和海蘭把廣告公司的牌照辦好,順便幫著安語晨出出主意,按照張揚的意見,不能白白便宜安達文那小子。
    張揚帶了一箱五糧液過來,望著桌上的兩碟泡菜忍不住道:「我說李老闆,你能不能來點新鮮的,每次都是這玩意兒?」
    李承乾笑著端上一盤花生米,一盤海帶絲:「我這是韓式燒烤,你不喜歡吃泡菜,別的客人都喜歡吃,我看到不多了,特地給你們留的。」
    牛文強吃了口泡菜:「不錯啊,我喜歡吃!」
    杜宇峰道:「李老闆,看著上啊,一定要保質保量!」
    李承乾笑道:「放心吧,你們是我的貴客!」
    趙新偉打開兩瓶茅台,給每個人都滿上。姜亮聞了聞:「真香,每次我想喝茅台的時候就想起張揚來了。」
    趙新偉道:「原本我還擔心你窮困潦倒吃不上飯,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還有茅台喝,日子比我富裕多了。」
    張揚笑道:「少寒磣我,我現在是犯錯誤的人,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的笑話。」
    牛文強道:「那叫痛打落水狗!」可巧李承乾端著一盤熱騰騰的狗肉上來,一群人哈哈笑了起來。
    張揚歎了口氣道:「這次我認栽!」
    姜亮道:「市裡的最終處理意見是什麼?」
    張揚道:「免去我的一切職務,給我黨內警告處分,扣發94年全年職務津貼。」
    趙新偉道:「還行啊,黨內警告處分不算啥事兒,那點職務津貼你本來就不在乎,至於招商辦和企改辦的副主任,拿掉就拿掉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為你以後陞官掃平道路,我看是好事兒!」
    杜天野又道:「招商辦那邊怎麼回事?常凌峰辭職了?這個人可是個難得的人才,跟你有沒有關係?」
    張揚道:「絕對沒有,他辭職跟我絕對沒關係!」
    杜天野皺了皺眉頭道:「你幫忙勸勸他,不能因為對你的處理影響到工作嘛!」
    張揚道:「算了,他那人脾氣倔得很,未必肯聽我的。」
    杜天野道:「你一定要從這次的事情中吸取教訓,人不可能永遠都走運。」
    張揚道:「這次我出事,趙洋林那幫人跳的很凶,你有什麼想法?」
    杜天野道:「跟你有關係嗎?」
    張揚道:「杜書記,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厚道了,對那幫老狐狸,該出手時還是應該出手,抓不住老狐狸的尾巴,就抓小狐狸!」
    杜天野雙目一亮,張揚的這句話讓他豁然開朗。
    張揚這次前往東江學習很低調,他選擇乘坐火車前往東江,秦歡知道他要走,自然依依不捨,張揚好不容易才哄好了秦歡,打車來到火車站,在候車室遇到了同樣前往東江辦事的方文東。
    自從方文南入獄之後,盛世集團的效益一落千丈,現在旗下只剩下餐飲和旅館生意,規模比原來縮減了一半都不止。
    張揚對方文南如今的境況十分同情,他提起方文南前些曰子自殺的事情。
    方文東歎道:「只是一時想不開,我大哥經過那件事後,整個人都變了,現在整天看的都是一些佛經,他說出獄之後就出家禮佛!」
    張揚道:「憑著他的能力,出來之後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方文東感慨道:「自從海濤死後,我大哥再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了,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害了他?」方文南鋌而走險謀殺田斌,正是他向警方告密。
    張揚道:「人一輩子,起起伏伏,究竟誰能說清呢?」他問起盛世集團的經營狀況。
    方文東歎了口氣道:「每況愈下,我已經將嵐山和南錫的分店盤了出去,這次前往東江是去商談融資的!」
    張揚對生意沒什麼興趣,沒有繼續問下去,方文東也知道最近張揚遇到了麻煩,也沒有細說。
    火車抵達東江已經是晚上八點,天空之中細雨綿綿,張揚走下火車,看到顧佳彤在站台處等著自己,心中一陣溫暖。
    顧佳彤身穿藍色風衣,腰身纖細,膚色潔白細膩,彷彿蒙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秀眉彎彎,黑長的睫毛上沾著水汽,讓她的一雙美眸顯得如夢似幻。
    張揚的目光落在她粉紅色的柔唇之上,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心中忽然生出強烈衝動,想要親吻顧佳彤的柔唇,可這裡畢竟是人來人往的站台,張大官人要有所顧忌,要低調!
    顧佳彤從他灼熱的眼神中已經識破了他心中的想法,淺淺一笑,俏臉之上露出兩個醉人的梨渦:「上車再說!」
    張揚撐起雨傘,將顧佳彤籠罩在這方寸天空之下,夜雨很好的掩護了他們,他的手落在顧佳彤的纖腰之上,顧佳彤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仰起俏臉,張揚迅速而有力的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顧佳彤的手臂圈緊了張揚的身體,這種滋味讓她沉醉,讓她銷魂,她想要永久的留住這種感覺。
    張揚附在她耳邊道:「我想那啥……」
    顧佳彤紅著俏臉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兩人偎依著走入風雨之中,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在燕京的那個雨夜,那條街,那場雨,那座激情四射的電話亭。
    來到地下停車場,進入顧佳彤的奔馳車,顧佳彤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爬到張揚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用力親吻他的唇。張揚激情回應著,車內的空氣突然變得溫馨而曖昧,一切都在無聲之中默默進行,車頭的奔馳標誌宛如風中的花瓣,快速而細微的顫抖著……顧佳彤宛如脫力的羔羊,靜靜趴在張揚的懷中,張揚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一刻,兩人還在地下停車場內,張揚伸出大手撫摸了一下顧佳彤的秀髮,柔聲道:「餓不餓?」
    「不餓……好飽……」
    張大官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顧佳彤俏臉一熱,起身擰住他的耳朵:「你這個壞蛋!」
    張揚道:「再不走,停車場該收過夜費了!」
    顧佳彤在黑暗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打開遮光板上的化妝鏡,看到自己蓬亂的秀髮,潮紅的雙頰。轉身望去,張揚笑得很曖昧很無恥。可是在顧佳彤看來,卻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也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顧佳彤伸手打開了收音機,此時正在播報新聞——昨晚明南小區車庫一輛桑塔納轎車內發現兩具屍首,死者是一男一女,兩人死時全身赤裸,根據初步調查顯示,兩人系窒息而亡……顧佳彤聽到這裡慌忙打開車窗,張揚哈哈大笑起來。
    顧佳彤啐道:「還笑!」
    張揚啟動汽車在笑聲中駛離了停車場。
    秋霞湖的雨夜極其靜謐,張揚和顧佳彤坐在二層的陽光房內,雖然沒有陽光的沐浴,不過可以聽到雨點敲擊玻璃的聲音,可以看到遠處朦朧的夜景。
    張揚端起紅酒和顧佳彤碰了碰酒杯:「為我們躲過一劫乾杯!」
    顧佳彤知道他說的是那則新聞,紅著俏臉啐道:「你就不能說點好話?」
    張揚道:「我是個實幹家!」
    顧佳彤嫵媚之極的白了他一眼,柔聲道:「安達文的那件事情處理完了?」
    張揚點了點頭:「沒多大事,他已經表示不追究了,市裡也給了我處分,我這一個月的黨校學習就是勞動改造!」
    顧佳彤道:「我本來想去江城看你的,可我爸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今天上午我陪他去醫院體檢,醫生讓他多休息!」
    張揚道:「明天我去看他!」
    顧佳彤道:「明晚吧,明天晚上我爸在家!」她放下酒杯道:「多虧你給我推薦了常海天,這個人真的很有能力,能夠獨當一面,不然茵茹走了,我不知道要忙成什麼樣子。」
    張揚道:「茵茹去了香港,去註冊廣告公司的牌照!」
    顧佳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們之間一直都有聯繫,她有什麼事情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顧佳彤停頓了一下又道:「包括你的事情。」
    張揚哈哈笑道:「早就知道她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
    顧佳彤啐道:「她心底還是和你親近!」
    張揚被顧佳彤的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胡茵茹的曖昧關係,顧佳彤心知肚明,不過一直都沒有點破,在這一點上顧佳彤做得很好,胡茵茹做的也很好,她明白自己的位置,從來不和顧佳彤爭寵。
    顧佳彤並不想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她輕聲道:「聽說你認了個乾兒子?」
    張揚道:「叫秦歡,挺可愛的,也是你乾兒子,見了他你一定會喜歡。」
    顧佳彤笑了笑,輕聲道:「像我這樣的年齡多數已經做了母親。」
    張揚內心一怔,隨即升起一縷歉疚,顧佳彤已經二十七歲了,的確到了應該做母親的年齡,可是她的家庭和身份決定,她無法如願。
    張揚伸出手,握住顧佳彤的柔荑,望著她淒迷的美眸,輕聲道:「相信我,不久以後,我們就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顧佳彤紅著臉掙脫開他的手掌,啐道:「誰要給你生孩子,美得你!」芳心之中卻是千般情,萬般願。可她也明白現實,自己和張揚無法走到一起,在她心中已經接受了成為張揚情人的事實,她不敢想以後,現在已經很滿足。
    顧佳彤道:「你在燕京是不是遇到了養養?」
    張揚點了點頭:「見過幾面,還是在探望明健的時候遇到的,有個男孩子正追她。」
    顧佳彤笑道:「我知道,江光亞,前副總理江達洋的孫子,他父母經商,家庭條件很好。」
    張揚道:「江光亞本身的條件也很優秀,我看挺不錯的!」
    顧佳彤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雙美眸看著張揚。
    張揚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幹嘛這麼看著我?」
    顧佳彤道:「養養喜歡你!」
    張大官人很尷尬:「那啥……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把她當妹妹!」
    顧佳彤道:「你把她當妹妹看,可她沒把你當哥哥,我是她姐姐,我看得出來,她喜歡你!」
    張大官人長出了一口氣:「這事兒有點不著調吧?」
    顧佳彤道:「還記得我過去提醒過你,離養養遠一點,她對你崇拜到了極點,不但把你當成救命恩人,還把你當成理想情人,小丫頭陷得很深。」
    張揚歎了口氣道:「她是我小姨子,我對她真沒有非分之想!」
    顧佳彤看到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抽出紙巾為張揚擦去額頭的汗水:「你看你個熊樣,我又沒說你什麼?反正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多留點神,別讓這丫頭再陷進來了。」
    張揚笑道:「聽你這話,我怎麼覺著自己跟個大禍害似的?」
    「你就是個大禍害!」
    「那你還對我這麼好?」
    顧佳彤幽然歎了一口氣道:「我上輩子欠你的,有句話怎麼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想禍害就禍害我吧,我決定自我犧牲了。」
    「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可不許反悔!」
    張揚這次見到省委書記顧允知,明顯感覺到他蒼老了許多,走入9號小樓的時候聽到顧允知的咳嗽聲。
    顧允知已經提前知道張揚會來,在家裡他穿得很隨意,只穿了一件灰色的中式家居服,帶著花鏡,坐在客廳中看著報紙。
    張揚是吃過飯來的,他給顧允知帶來了一個明朝的瓷盤,是他在古玩市場花了五百塊買來的,品相並不怎麼好,他知道顧書記的脾氣,太珍貴的東西顧允知肯定是不會收的,他並不追求瓷器是否珍貴,他感興趣的是瓷器背後的歷史。
    顧允知拿起瓷盤看了看:「民窯的,應該是明朝,品相不怎樣,多少錢?」
    張揚實話實說道:「五百!」
    顧允知搖了搖頭道:「不值,最多二百塊!」
    張揚笑道:「您留著玩吧!」
    顧允知也沒跟他客氣,把瓷盤放在茶几上,對顧佳彤道:「回頭把錢給他!」
    顧佳彤點了點頭,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顧佳彤肯定不會給張揚錢,給了他也不要,可話顧書記得說。
    顧允知取下花鏡,揉了揉鼻樑道:「老了!最近精力大不如前了……」他又咳嗽了兩聲。
    張揚示意他伸出手,幫他診了診脈,發現顧允知的身體並不存在太大的問題,他微笑道:「我教顧書記的那套打坐調息的功夫還常練嗎?」
    顧允知道:「每天都練,可身體還是不如以前了。」
    張揚道:「您身體沒什麼問題,咳嗽好辦,回頭我幫您寫張方子,讓佳彤姐抓藥回來給您煎服,保管很快就好!」
    顧允知道:「可我最近動不動就犯困,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張揚道:「顧書記快退了吧?」
    顧允知深邃的雙目閃過一絲失落之色,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癥結所在,張揚的這句話切中要害,他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就到點了,滿打滿算也就是一百天,過去,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對離休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可真正快到離休的時候,顧允知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不捨和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