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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一不做二不休

  那些樹枝,深深的插|入了地面,我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我的腳,無意中踢到了一根橫著繃在草裡面的長籐。這些樹枝就射了出來。
  很明顯,這是人為設置的陷阱,而且這種方式,我們在特種訓練的時候。教官也有所提及,在一些比較擅長叢林作戰的民族或者國家裡面,主要是東南亞那一帶,經常會有戰士和獵人佈置這種陷阱。我記得好像這個陷阱的名字,叫做排箭。
  這種陷阱在密林中防不勝防,幸好我現在的反應和身體素質,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否則真有可能就栽在這裡了。
  我上前幾步,拔出一根樹枝,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這樹枝插}入地面的那端,是削尖的。
  刷刷刷的聲音,從遠處密林中傳來,我看到一些用樹枝圈子套在頭上做偽裝的男人,在密林的樹後移動,指著我指指點點的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他們並沒有想到,我的視力遠遠超過了正常人,居然可以離著這麼遠就看到他們,還在討論著,我已經弓著身體,快速的衝向了他們。
  這些人看到迅速衝近的我,嘰裡呱啦的叫了幾聲,迅速的散開,擺出一個半月形的陣型,向我迎了上來。
  距離拉近,我看清楚了這些人的長相,黝黑的皮膚,都是瘦骨嶙峋的,他們的相貌,是典型的東南亞人的相貌,顏值簡直是讓人崩潰,這實在讓我有一種如雪的寂寞啊!
  他們身上,並沒有熱武器的存在,這讓我沖的有點肆無忌憚。眨眼間我已經衝進了人群,一個傢伙揚起手裡的木棍砸向我,我側身閃過,下一秒,我手刀斬在了他的脖頸上,這人立刻軟軟的倒下了。
  我毫不停留的撲向另外一個人,手刀穿過他剛剛舉起的樹枝,把他打暈過去。
  我的身形在他們之中如鬼魅般的遊走,那些人紛紛被打倒在地,剩下的幾個見勢不妙,怪叫著向密林深處逃竄。
  我之前的打算就是,把他們所有人都打倒,然後捆起來拷問。
  剛才的輕鬆戰鬥,也讓我的自信心極度膨脹,我毫不猶豫的朝著逃跑的幾個人追了上去。
  這幾個人似乎被我嚇壞了,逃跑的時候,居然還聚攏在了一起,並沒有四散逃竄,這讓我追起來很輕鬆,我很快就追到了他們的身後,正要暴起抓住最後面一個人的時候,我的腳下忽然一軟。
  不好!
  我腦子裡立刻冒出不妙的念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腳下忽然出現了一個陷阱,我前衝的力量被硬生生的別了一下,巨大的力量反作用在自己的身上,我向前一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泥土飛揚中,我的嘴裡塞滿了土和草屑,同時,腳下傳來極度尖銳的刺痛。
  是陷阱!
  他們提前埋好的陷阱,把我引到這裡,讓我自投羅網,陷阱的底部,還佈置了東西。
  看到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些逃竄的人立刻轉頭向我跑來,提著木棍蜂擁而上。
  他們很快到了我的面前,木棍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本來像是昏過去的我,雙手一撐地面,整個身體凌空飛起,順勢抽出了腰間的砍刀。
  刀光映射著日光,劃出一道璀璨的銀環,鮮血與斷肢一起飛揚,這幾個人有的斷腿有的斷手,隨著我跌落地面,他們一個個噗通噗通倒在了地上。
  我單腿金雞獨立的站在地上,手中的砍刀向下不停的滴著血,那些倒在地上翻滾慘嚎的人,有的活生生的疼暈了過去,還有的伏在地上,怨毒的瞪著我。
  我的右腳上面,插著幾根樹枝,削尖的樹枝已經刺透了我的腳面,鮮血不停的流淌著,在我的腳下聚成了一個小小的湖泊。
  我揉了一團衣服在口中,緊緊咬著,把腳上的樹枝,一根一根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我噁心的想嘔吐,我用衣服把腳包了起來,單腿跳到一棵樹的旁邊,砍下了一根樹枝做枴杖,撐著枴杖,來到那些人的面前。
  剛才我急怒攻心之下,下手比較狠,這些人都屬於重度殘廢了,在這樹林裡面缺醫少藥的,他們能夠存活下去的幾率,幾乎為零。
  但是我不會動手殺了他們的,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我拄著樹枝,飛快的跑了回去,那些被我打昏的人還沒醒,我急忙招呼女人們過來。
  女人們看到我忽然變成了鐵拐李,含著眼淚問我怎麼回事。
  我告訴她們沒時間解釋了,先把這些人捆起來再說。
  這些人被我用水澆醒,發現被我五花大綁著,開始對我叫嚷起來。
  我探詢的望著幾個女人,她們都對我搖搖頭,表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這又是哪裡的鳥人啊!我苦惱的撓撓頭,對陳丹青說道:「你用英語跟他們交流一些,看看他們聽不聽得懂!」
  誰知道陳丹青還沒張嘴,一個中年人忽然開口:「中國人?」
  握草,居然聽得懂我的話,這就不用費事了,我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些人,是我們的鄰國越南人,剛才說的是越南語,這是小語系,我們當然聽不懂,不過越南人對我們中國的依賴很深,連電都是用的我們中國的,很多的越南人跑到我們這裡來打工,他們會說中國話,並不讓人奇怪。
  他們是越南的漁民,在海上捕魚的時候,船被漩渦拖進海中,他們在距離的碰撞中昏迷,醒來就來到了荒島。
  不過荒島之中的密林,對於他們這種亞熱帶國家的人來說,還真不算陌生,他們本身就在類似的環境中生活,所以打獵生存什麼的得心應手。
  他們經歷了一系列的歷險,來到這個密林之中,他們告訴我,這個森林之中,有各種各樣的人組成的一個個小團體,類似於部落那樣的生存著。
  為了資源和生存,或者只是單純的人性的醜陋,衝突無時不刻不在爆發。不斷有人死去,不斷有人加入,能夠活得時間長的,都可以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並且有一定的絕活了。
  我想到那些被我團滅的西班牙人,他們應該是因為有火器,才能在密林中立足的。至於這些越南人,依靠的應該是他們製造機關陷阱的能力。
  還有我見到的那些黑人,他們的吹箭,也是蠻厲害的……想到黑人,我又想起了喬,想到她臨別那晚火熱的身體蛇一樣的纏住我,無休止的需索,我的心就塞塞的難受。
  這個中年人叫做阮明雄,我解開他的繩子,和他促膝而談,得知在這些部落之中,流傳著一個傳說。
  據說在這個密林的邊緣,矗立著一座神廟,那座神廟裡面,有一種可以離開荒島的方法。
  但是無數詭異的危險圍繞在神廟內外,據說從來沒有人能夠活著找到那種辦法。
  他所說的,和我之前聽到過的基本吻合,我初步斷定,他並沒有騙我。
  我又問他,有沒有見過類似的一男一女,我把蘇姍和古藺的形貌描述給了他,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他告訴我,這一男一女的事跡,已經在附近傳遍了。
  據說那個男人,厲害的讓人無法想像,曾經有一個俄羅斯人組成的部落,裡面不泛來自西伯利亞的兇惡犯罪分子,打劫了這一男一女。
  他們把這一男一女帶回了營地,幾天之後,有人發現這個部落所有的人,都被用一種凶殘的手段殺死了,各式各樣的死屍,臉上卻凝固著相同的表情——恐懼!
  蘇姍的智慧,加上古藺的狠辣,做出這種事情,我並不奇怪,那些俄羅斯人,絕對是踢到鐵板了!
  我正打算問阮明雄,蘇姍她們朝哪個方向走的他知不知道,忽然前面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慘嚎。
  我心知肚明,那是被我斷肢的那些越南人,已經醒了過來。
  阮明雄疑惑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話音未落,我手中的砍刀,輕快的劃過阮明雄的喉嚨,鮮血從他的脖子上噴出,他瞪著圓睜的雙眼仰天倒下,我跳了起來,拄著樹枝,蹦蹦跳跳的在越南人之間轉了一圈。
  這些越南人全部被我殺死了。
  這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我對這些越南人很瞭解,當年我們國家,曾經幫過他們很大忙,可是沒過多久,他們轉過頭來,就狠狠的咬了我們一口,自衛反擊戰中,我們死了多少的先烈!
  這是一個絲毫不懂得感恩的民族,假如他們知道,那些同伴全部給我搞殘了,只怕分分鐘就會翻臉,和我決一死戰。
  我倒是不怕的,就是擔心我的女人們受傷。所以,我毫不猶豫的解決了他們。
  既然已經一不做了,那就二不休好了,我提著帶血的看到,反身進入了樹林,打算把裡面那些殘廢一起送上路。
  然而我轉入林中,看到裡面的情況,我立刻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