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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風雨帶刀行

  呼呼的風,吹進了巖洞,把燃燒的火焰壓得明滅不定,很快。嘩嘩的雨聲響了起來,讓人更加的煩躁。
  「陳博……」安琪忽然開口叫了我一聲。
  我看到她的雙眼依然緊緊閉著,很顯然,她只是無意識的呼喚。並不是真的有話要對我說。
  「我好沒用……陳博……」
  安琪喃喃的說著,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裡湧了出來。
  我的心被自責和內疚完全充滿,我感覺今天對安琪有些過於苛刻了。讓她有了沉重的心結,所以才會病倒的!
  咳咳……
  安琪忽然咳嗽起來,她的咳嗽來得很兇猛,很快她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她醒了,睜開眼睛看到我,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一串咳嗽卻奪口而出。
  我心疼的看著她,心裡很明白,她的感冒已經轉成了肺炎,如果不採取點什麼措施的話,她一定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愛憐的拂了拂她額頭上的亂髮,站起來,衝著陳丹青招招手。
  她跟著我走到巖壁的角落,我指指那裡躺著的消防斧。
  「我出去一下,如果天亮還沒回來,這把斧子的主人,就是你了!」
  陳丹青錯愕的看著我,很快就明白我要去做什麼了,她蹙眉問我:「你要去船上?」
  「對!」我點點頭:「我去船上看看有沒有藥品!她不能這樣拖下去了!」
  「可是……」陳丹青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畢竟瞭解我的性格,知道現在是勸不動我了,她咬咬嘴唇,歎了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我,一言不發。
  「遇到事情的話,你們兩個多商量!」我拉過蘇姍,指了指陳丹青的腦袋:「她這裡,有點不太好使!小時候讓門擠過!」
  「你……魂淡!」陳丹青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聲音還沒落地,我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巖洞。
  冷冷的雨水澆在我的身上,迅速帶走了我身體的熱量,可是胸口的熱血,卻始終翻湧不休。
  我握緊手裡的海事刀,貼著巖壁摸索著前行,遠處的郵輪上,那徹夜不熄的燈光,為我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雨很大,路很滑,我不知道跌跌撞撞的摔了多少個跟頭,終於來到了郵輪的前面。
  船上明亮的燈火,把大雨映照的無比漂亮,我仰望著上方,心裡暗歎一聲,這些敗家子,就這樣浪費著寶貴的資源。若是船上的柴油用完,以後想用電都用不了了!
  也許他們還在天真的認為,救援很快就會到來吧!
  因為下雨的緣故,警惕性並不強的他們,並沒有派出警戒,不過他們也做了一些措施,把舷梯收起來了。
  這船足足十幾米高,船體還是傾斜的角度,再加上這場大雨,我根本就不可能爬得上去。
  但是沒關係,這並不是一艘完整的船,它只是半艘船!
  我從船體截斷處,進入了水密艙。這個地方位於船舶的最底部,一般船底破損之後,水會先進入這個地方,然後被阻止前進。
  理論上來說,一艘船的水密艙越多,就越不容易沉沒,但世事無絕對,泰坦尼克號擁有當時世界上最多的水密艙,依然被冰山干沉了。可見最厲害的,還是大自然!
  這艘船的水密艙也有一人多高,我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才找到了用於檢查的艙門。
  這艙門是從上面反鎖的,我用海事刀撬了半天,終於把它弄開了。
  我翻身而上,進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間,按照我對船舶的理解,這裡應該是底艙,也就是船上用來儲存貨物的地方。
  絕對的黑暗之中,我摸索著艙璧前行,腳下踢到一樣東西,差點把我絆倒在地。
  我摸索了一下,那是一個木箱,撬開之後,裡面是圓形的管狀物,搖一搖有液體輕輕晃動,很像是罐裝飲料,我正要仔細分辨,忽然黑暗被一束光芒所打破。
  那是手電筒的光芒,雪亮的光芒放射性散開,朦朦朧朧的照出一處處雜亂的區域。
  我看不到手電筒後面的人,但我聽出那絕對不止一個人,他們的腳步聲在黑暗中迴響很大,而且正朝著我而來。
  我悄悄貼著艙璧向後移動,然後,我聽到了交談聲。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不過兩人的語氣很激烈,似乎在爭吵。
  我望著越來越近的手電筒光柱,屏住呼吸,攥緊了海事刀,兩人嘰裡呱啦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手電筒忽然毫無徵兆的變線了,橫著掃過來,把我的身體完整的暴露在光柱之中。
  我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幾乎停滯,正要撲過去,和他們拚死一搏,手電筒的光芒掃過我,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翻滾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原來……不是發現了我……
  奇怪|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了,嗚嗚吧唧的,我小心翼翼的貼近,接著手電筒散射的光芒看了一眼,差點沒吐了。
  兩個大男人正抱在一起,嘴對嘴瘋狂的啃著,那畫面太辣眼睛。
  歪果仁真會玩……呃……他的手在幹嘛?
  我看到一個人的手,在另外一個人的胸膛上,拚命的摸著,那人很陶醉的發出噁心的聲音,我的胃一陣抽搐,我感覺實在不能再看下去了。
  我小心的蜷縮起身體,蹲在一邊,想等著這兩人激|情褪去。
  特麼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乾柴烈火,動作越來越不堪,我聽到褲子拉鏈拉開的聲音,我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以後都得有心理陰影了。
  我悄悄摸過去的時候,兩人已經近乎全|裸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忽然看到我,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可惜他的嘴還被上面那人用嘴堵著,只能拚命搖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上面那人可能還覺得對方想玩點小情趣,更加的興奮了,越加用力的控制對方,然後就被我一記手刀,斬在後頸上。
  我用的力量非常大,甚至我感覺已經把他砍得頸椎骨裂了,他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倒在下面那人的身上。
  下面那人張開嘴巴,還沒來及驚呼,我已經單膝跪在他胸膛上,一把摀住了他的嘴,鋒利的海事刀橫放在他的脖子上。
  「no要叫!」
  下面這人悟性很差,聽不懂我中英摻雜的意思,他瞪著藍色的眼睛,驚恐的看著我。
  「藥……藥在where?」
  我現在非常的後悔,當初上學時候沒有好好學英文,這貨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我口乾舌燥的跟他比劃了半天,他始終聽不明白,最後我只能一拳打昏了他。
  他們的手電筒,算是我唯一的收穫了,我來到剛才的木箱子前,看到那裡面果然是一箱罐裝咖啡。我打開一罐仰頭喝了下去,冰冷的液體讓我的精神一振。
  我把那兩個人處理了一下,把他們剝的赤條條的,用鞋帶背靠背綁在一起,用他們的內褲塞進嘴巴,本來我是想穿上他們的衣服的,可是想到他們剛才噁心的行為,我實在有點嫌憎。
  最後我換上了其中一個人的阿迪鞋子,感覺腳步變得輕快了很多,還意外得到了一個zippo打火機,搜刮結束後,我提著手電筒,來到了他們下來的艙門前。
  我把艙門輕輕的推開一條小縫,明亮的燈光一下渲染進來,我瞇起眼睛,好一會才適應光度的變化,仔細看過去,外面是燈火通明的過道,我努力想了一下,當初漢特似乎帶我來過這裡。在這裡還用槍指著我的額頭威脅過我。
  我認真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過道的兩邊,應該是艙房,也就是他們的住所,上面還有一層,是活動室以及賭場之類的。
  那麼,如果醫務室存在的話,會在什麼地方呢?
  我背貼著牆壁,悄無聲息的沿著過道,一間一間艙房的走過去,尋找門上的標識。
  醫務室的門上,應該會有一個國際通用的十字吧。
  但是很遺憾,我並沒有找到,倒是聽到幾間艙房裡面,傳來撞擊的聲音和呻|吟。
  這些傢伙的夜生活還挺豐富嘛!
  我焦慮的向前走著,前面的一間艙室,忽然無聲無息的開了門。
  一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堆衣服,悄悄的溜出來,賊頭賊腦的左右一看,正好看到我,以及我手裡對準了他手槍。
  這應該是個男學生,他渾身一震,手裡的衣服一下子落在地上,胯下的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在燈光下閃耀著濕漉漉的光澤。
  我的食指放在嘴前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槍口向前探了探。
  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把摀住嘴巴,用力猛點頭。
  還好,幸虧帶了這把沒有子彈的手槍過來,真的派上用場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傳來。
  我飛快的向前一撲,推著這個男生的胸膛,把他推進了艙房,自己閃身進去,順手就把門鎖上了。
  這樣的話,就算被發現,手裡也有個人質吧!
  「啊!」
  刺耳的尖叫聲,從前面傳來,一個一頭紅髮的年輕女人,一絲不掛的坐在床上,雙手拉起床單,掩住了胸口的兩坨肉,眼睛瞪得比核桃都大,驚恐的看著我,大聲的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