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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新婚

    不過,如果他沒有能成為詭士,一直做民工,他也沒什麼可能二十二歲的時候在龜蛇市買房,這麼一想,在租屋裡和伊依結婚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想這些幹嘛?
    這裡的一切本就不合邏輯。
    雪原裡怎麼可能會有租屋?伊依怎麼可能憑空變出食物?
    建立在這所有不合邏輯事物上的不合邏輯,重要嗎?
    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
    ……有一天的晚上,當夜晚降臨之後,呂陽好像打了個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到處都貼滿了喜字,被子也換成了紅色的,而伊依也穿了套紅紅的衣服,一臉的嬌羞。
    好像是新婚之夜了吧?
    人世間該有的一切,租屋裡似乎什麼也不缺。
    至於是怎麼來的,呂陽已經不想追究了。
    他現在經常有間歇性的記憶空白,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究竟忘了什麼,卻始終也想不起來。
    而且,呂陽現在有了種很莫名的想法,那就是記不起來,不要再去想就是了。
    ……新婚之夜。
    「好疼!」
    呂陽進入的時候,伊依叫了一聲,然後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覺得她這時候應該哭,然後她還真的哭了起來。
    呂陽在她那裡檢視了一番,然後告訴她那裡流血了,但是流得不多。
    伊依不哭了,很驕傲的樣子,彷彿是在告訴呂陽,她可是把處~女之身一直保留到了今天,完完全全地交給了他。
    這一點,在現代社會,確實值得驕傲。
    伊依今晚和往常的她判若兩人,以前哪怕是胸口在呂陽面前露出些春~光,都會害羞得不行,特別是被呂陽看到毛毛,會認為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但是今天她在呂陽面前一絲不掛,甚至張開著雙腿,都沒有再羞羞答答了。
    呂陽知道,這並非伊依天生有淫~蕩的天份,所以會有現在的表現。
    伊依的世界其實很簡單,就像電腦的二進制,非零即一,結婚之前,她還不是他的女人,所以在他面前一定要矜持,在那種事情上,一定要堅持原則。
    而結婚之後,她成了他的女人,所以一切都是他的了,包括這些事情,也就是正大光明的了,所以,不用再害羞。
    但是,當呂陽充分運用他的技巧玩弄挑逗伊依的時候,伊依仍然害羞得不行,因為,有很多種玩法她從未真正經歷過,即使是做好了對呂陽奉獻一切的思想,也還是會忍不住重新害羞了起來。
    害羞歸害羞,很快伊依就適應了這種『新』生活,並且學會了享受。
    所以,兩人在雪原租屋裡的生活多了很多樂趣,當然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被窩裡度過的。
    年輕,身體就是資本,只要有身體就可以享樂,而且是人世間至樂。
    呂陽也終於可以發揮他的特長,只是,這一次是為了取悅心愛的人,而不是四處沾花惹草。
    ……「醫生說,我懷孕了。」
    某一天,伊依很興奮也很鄭重地和呂陽說了一聲。
    「哦。」呂陽心裡很納悶,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來,其實他更想問伊依的是……你丫的每天窩在家裡,哪個醫生查出你懷孕了?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激動啊?」伊依對呂陽淡漠的反應顯得很有些不滿。
    「哈哈哈哈……我要做爸爸了!」呂陽連忙很誇張地表現了一下他的興奮和激動。
    伊依皺起了眉頭,大概是覺得呂陽的反應很有些奇怪,但是不多時,她就把她的懷疑拋去了腦後,開始和呂陽討論起了寶寶應該取個什麼名字之類的事情來了。
    「如果是男的,隨你的姓,如果是女的,隨我的姓,你覺得如何?」伊依向呂陽提了出來。
    「好啊,都依你。」呂陽撇了撇嘴,一臉的無所謂神情。
    本來他的『呂』姓就不是從父親那些傳下來的,而是隨了外婆的姓,所以,對於以後孩子隨誰的姓,傳宗接代之類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如果是男孩兒,你說叫什麼名字好?」伊依繼續很認真地和呂陽探討著。
    「叫呂布。」呂陽似乎早就想好了。
    如果他兒子叫呂布,他就是呂布他爹了,多威風!
    好像不太對……呂布這丫的似乎有弒父的習慣……「你不用這麼偷懶吧?」伊依對呂陽的敷衍行為很是不滿。
    「我覺得呂布這名字挺好的啊……如果你覺得不好,那就由你取吧……」呂陽一臉的不嚴肅。
    「男孩兒呂布就呂布吧……」伊依似乎也很頭疼的樣子:「那如果是女孩兒呢?」
    「女孩兒……女孩兒隨你的姓,那就叫伊……伊……伊雅吧……」呂陽脫口而出,但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立刻就後悔了。
    「伊雅?這名字好啊……」伊依若有所思的樣子。
    呂陽不由得有些暗暗心驚……這個伊依,根本不知道伊雅的存在?
    這大半年和伊依在雪原『租屋』裡的生活,伊依從未在呂陽面前提到過伊雅,而呂陽幾乎不主動在伊依面前提任何事情,所以,其他人,在二人世界裡,全都被刻意地忽略掉了。
    而這個伊依,似乎完全不知道伊雅的存在。
    「如果是女兒,就叫伊雅好了。」伊依又念叨了幾遍之後,突然做出了決定。
    呂陽有抽自己嘴巴的衝動……伊依不認識伊雅,那麼,這裡豈不是出現了一個悖論?沒有伊雅,他怎麼和伊依認識的?
    現在可好,『伊雅』成了他女兒。
    不會是真的那個伊雅吧?如果是那樣,就太搞笑了。
    「女孩兒的話……還是別叫伊雅了,換個別的名字吧。」呂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向伊依提了出來。
    「這名字挺好啊?為什麼不叫這個?」伊依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不好,還是改一個吧。」呂陽很堅持的樣子。
    「那你重新想一個吧。」伊雅見呂陽這麼堅持,只好讓了步。
    呂陽也皺起了眉頭,開始苦思了起來。
    ……伊依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
    雖然呂陽不讓伊依做家務,但伊依明顯閒不住,而且她認為一些適度的活動,會對寶寶有益處,所以雖然她減少了做家務的時間,但仍然操持著家裡的生活。
    不過當伊依肚子變得很大了之後,家也經常變得一片狼藉了,呂陽無聊的時候,也學會了拖地、擦桌子之類的,但是做飯和洗碗的事情,伊依並不讓他碰。
    ……臨產期越來越近了,伊依總是坐在破沙發上,撫摸著她的大肚子,一臉的幸福笑意,看著她如此的幸福開心,呂陽也很高興,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伊依現在這神情,他總是會想起伊母。
    現在的伊依,和呂陽使用入夢卡時的伊母越來越像了。
    有時候呂陽忍不住會想,伊依該不會又生出一對雙胞胎來吧?
    ……伊依的產期不期而至了,似乎比預計的提前了半個月,讓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呂陽沒想到,他使用入夢卡,在伊母夢中學到的接生術,居然派上了用場。
    他親手把自己的女兒從伊依的肚子接生了出來。
    因為那天晚上事情很急,伊依突然就要生了,而呂陽卻不知道該把她往哪裡送……外面就是雪原,很扯淡的雪原……所以只好親自動手了。
    好在母女平安。
    嗯,伊依生了個女兒,並非雙胞胎,所以,呂陽擔心的伊母循環之類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呂陽有了個女兒,所以他想當呂布父親的願望落空了。
    不過這事兒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呂布弒父了。
    直到現在,呂陽仍然沒有能想好給女兒取的名字。
    ……「快給女兒取個名字吧,好上戶口。」一個月後,伊依忍無可忍地向呂陽下了最後通牒。
    「就叫……伊……伊……」
    「拜託!伊依是我的名字好不好?」
    「那……叫……伊……二?」
    「你還準備以後讓我生伊三、伊四、伊五、伊六?」
    「那……那……叫……伊……莉?」
    「我看叫蒙牛好了。」
    「哈哈……叫伊……伊……伊朗?」
    「再生一個可以取名叫伊拉克了。」
    「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一起傻笑了起來。
    ……呂陽一直苦思著要給女兒取個好名字,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聽到伊依在哄女兒的時候,不停地喊著她『小雅』之類的。
    「她不能叫伊雅!」呂陽連忙走過來勸止了伊依一句。
    「為什麼?」伊依一臉的茫然。
    「不能就是不能!」
    呂陽很想對伊依說伊雅是她妹妹,但是,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就是覺得當他把這些『真相』說出口的時候,一定會對他和伊依的生活造成很重大的改變或影響,所以,他猶豫著就是沒有說。
    寶寶哭了起來,伊依不高興地瞪了呂陽一眼,然後抱著寶寶轉身走去了臥室裡,把臥室的房門也關了起來。
    呂陽坐在了破沙發上,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在雪原裡呆了兩年了,每天都窩在租屋裡沒有出門,一直陪在伊依身邊,這對呂陽來說,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居然就這麼過來了。
    兩年沒出門,呂陽的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甚至開始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恐懼心理。
    這兩年,他一直都生活在逃避中,逃避高級詭士的試煉,逃避向伊依進行詢問,逃避深夜時總是會響起的撞門聲……還有……逃避總是會時不時從空中摔落的親嘴娃娃…………儘管呂陽百般阻攔,但他女兒最終還是被伊依取名字叫伊雅了,還被她弄進了不知從哪裡來的戶口本裡。
    不過這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她確實長得越來越像伊雅了……不只是象,就和呂陽在伊母夢中見到的小伊雅一模一樣。
    呂陽不由得苦笑,他覺得他十有**又被那位創世神給捉弄了,他一直渴望著和伊依、伊雅姐妹倆雙飛的美好日子,卻意外地變成了現在這樣子,還真讓他哭笑不得。
    不過這個伊雅因為有父母的關心,並沒有象伊母夢中那個伊雅那般沉默,她非常的愛動、愛笑,身體裡充滿了能量,不會走的時候就滿地的爬,會走之後滿地的走,學會跑和蹦跳之後,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小毛球,總是不停地蹦跳著,腳底象裝了彈簧一樣,反正是一刻也不會停歇。
    聽著她不停地喊『爸爸』,然後衝著他笑,呂陽也被感染了,心中對她的愛也一天天地加深,當然,滿滿的都是父愛。
    有妻如此,有女如此,有家如此,呂陽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此生已別無他求。
    終於有一天,當呂陽抱著伊雅站在窗邊看雪的時候,伊雅指著窗外,很好奇地問了呂陽一句……「爸爸,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呂陽不由得傻了。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外面到處都是雪,很冷。」呂陽很含糊的回了伊雅一句。
    「爸爸帶我出去玩好不好?」伊雅接著問了呂陽一句。
    「外面很危險,不許出去!」伊依不知從哪裡走了過來,很嚴厲地和伊雅說了一下。
    伊雅噘起了嘴,很不高興的樣子,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了。
    呂陽心裡倒是琢磨開了,伊依口中所說的『外面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小小的伊雅開始不安份起來,她和伊依不一樣,似乎很渴望窗外的世界,呂陽也開始犯起愁來,如果一直把伊雅像這樣『圈養』著,她該如何認識這個世界?
    可是,外面的世界,那個一直狂風暴雪不止的世界,該怎麼讓她認識?
    ……呂陽的心也開始不安份了,『宅』在家裡快五年了,雖然和伊依、伊雅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但他也已過了能忍耐的極限。
    呂陽心中時不時會想起幾年前的高級詭士試煉,還有原本的那個現實世界,包括他的異空間。
    還有一些人……林茵、柳慧、梅嫂……雖然她們沒有伊依和伊雅那麼重要,但是,她們也曾經是呂陽生命的一部分,『宅』在家裡的時間越久,呂陽就越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們。
    呂陽想起她們的時候,並非因為『性』方面的衝動,只是在回憶著曾經和她們生活在一起的一些細節。
    人是一個社會性的動物,離群索居的日子太久,自然就會產生社交的渴望。
    現在對呂陽來說,原本的伊依終於回來了,伊雅也出現了,但是,世界卻沒了。
    而且,生活中總有一些莫名的困擾。
    ……夜。
    當劇烈的撞門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呂陽一家人照例被驚醒,伊依很恐懼,伊雅因為伊依的恐懼也會很害怕,甚至於哭鬧。
    呂陽這一次突然掙脫了伊依的拉扯,衝去了廳裡,對著房門大吼了一聲:「誰!?」
    外面的撞擊聲依舊,似乎根本不為呂陽的吼聲所動,除了撞擊聲之外,還有受傷野獸一般的嚎叫聲,讓人心中忍不住就會生出懼意。
    「夠了!」呂陽在房間裡回踢了房門幾下,再次大吼了一聲。
    但是外面的撞擊聲依舊,根本不為呂陽的憤怒所動。
    開了房門會怎麼樣?
    呂陽的腦子裡思索了起來。
    為什麼這東西會幾年如一日,每天夜裡這個時候撞擊房門?
    如果這裡的一切是一場詭域,那麼,這撞擊房門的聲音,是否是某種提示?
    扯淡!哪裡會有這麼長的詭域?
    即使有,他也早已凍死在那個小屋裡了。
    呂陽站在門邊,猶豫著,猶豫著,終於,他伸出手來,準備拉開房門……「不要!」
    伊依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裡衝了出來,拚命拉扯住了呂陽,把他從門邊拉開了。
    「伊依,你在害怕什麼?」呂陽終於決定要面對某些事情了。
    「不能開門!」伊依很恐懼地看著門口的方向,向呂陽使勁搖了搖頭。
    「伊依,門外有什麼?」呂陽拉著伊依在破沙發上坐了下來,很鄭重地問了她一句。
    「不能開門!」伊依只是很機械地重複了一下她剛才的話,並不回答呂陽問她的問題。
    「爸爸!媽媽!」伊雅穿著件薄薄的睡衣從臥房裡跑了出來,伊依連忙把她抱進了懷裡,一邊嗔怪著她不該就這麼跑下床,會凍涼了之類的,一邊把她抱回了臥室裡。
    呂陽再次看向了房門的方向,那撞擊聲逐漸平息了下去,但是,呂陽的心裡卻不平靜了。
    他又想要去探查那些所謂的真相了。
    不然他會很鬱悶,很糾結。
    剛才出言質問伊依,似乎並沒有產生什麼嚴重後果……那麼,是否可以進行一些適度的探究了呢?
    ……「老婆,你煮粥的米是哪兒來的?」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呂陽突然向伊依問了一句。
    「從超市買的啊。」伊依很快就回答了呂陽,她的注意力明顯在伊雅的身上,此刻她正一勺一勺地給她喂加了糖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