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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 聽天由命

    「那塊養魂石現在在哪兒?」呂陽問了蘇稚一聲。
    「應該……收在我的遺物中吧?如果……我的身體尚未火化,就還在我身體上,因為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算火化了,家人也很可能會把它放在我墳墓陪葬品之中……對了……也有可能,會被我女兒李……李……」
    「李酥心。」呂陽提示了蘇稚一聲,她的記憶顯然正在加速流失,女兒的名字也開始模糊了。
    「嗯,李酥心……」蘇稚臉上再度現出悲傷的神情,似乎在責怪自己不該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呂陽不敢再耽擱了,蘇稚的記憶正在加速流逝,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脫離這裡回去現實世界之中,按兩人剛才約定的步驟把林母盡快復活過來。再耽擱下去,可能一切就晚了,失去了蘇稚這樣一個難得的神魂,林母就再沒有了復甦的希望。
    「我現在要想辦法回現實世界中去了,但需要你的幫助。」呂陽向蘇稚提了出來。
    「嗯,需要我做什麼?」
    「你是如何在這裡發現我的?」呂陽指著周圍問了蘇稚一句。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無意中走到這裡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你女友的懷裡,因為我知道你可能有辦法幫我,所以就在你們旁邊坐了下來,我雖然只是遊魂狀態,但有時候也會疲累,打了個盹之後……突然發現你女友不見了,就只你獨自一人躺在這排椅上,所以……我感覺……這裡應該不只一個空間……嗯……有時候我就像在做夢一樣……」
    「是睡覺嗎?」呂陽自言自語了一句。
    這裡很可能如蘇稚所說,應該不只一層空間,通過睡覺的方式好像可以在幾層空間中進行穿行,只是呂陽無法確認自己睡著之後,下一次醒來時,是否能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蘇稚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呂陽,並努力保存著僅有的記憶,而且在這件事上,她也幫不上呂陽什麼忙。
    「我想辦法回去吧。」呂陽重新在排椅上睡了下來。
    蘇稚點了點頭,也在排椅上打起了盹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走廊裡更加昏暗了,呂陽坐起身來,發現林茵和林父不在,連剛才的女醫生蘇稚也不見了。
    這一層層的空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十八層地獄吧?
    這樣用睡覺的方式穿越一層層空間,會不會突然哪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地獄最底層呢?
    在這麼恐怖陰森的走廊裡睡覺,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情,就算從凶險的詭域中一次次爬出來的呂陽,睡在這裡心裡也直發毛。
    不得已,呂陽再一次硬著頭皮睡了下去。
    ……好冷!
    暴雨傾盆。
    這是哪裡?
    山頂村斷崖墓地棺坑?
    有沒搞錯啊!?
    接著睡!
    ……租屋的床上?
    去!
    ……女浴室裡?
    鼻血?
    我勒個草的!
    ……第N次醒來的時候,呂陽終於又見到了林茵。
    但是,他仍然不敢確信自己是否回到了現實世界……就算視野中有詭電腦,他也不敢肯定。
    天知道做夢的時候,會不會夢到自己的詭電腦仍然在?但僅僅只是一個幻像而已?
    又或者,根本就是詭域在胡意混淆他的思維……「你上廁所不?」
    聽到林茵說的這句話,呂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是當他一回身,看到女醫生蘇稚就站在他身後,並且張著口型,比劃著手勢,試圖向他表達什麼的時候,呂陽才終於初步確認了這裡應該就是現實世界。
    不管是不是,也要趁蘇稚在這裡,想辦法把林母救回來再說。
    不過呂陽很懷疑蘇稚的魂魄有辦法定向在幾層空間中穿越,只是她自己也不太記得方法了而已。
    抓緊時間吧。
    呂陽準備實施他的計劃了。
    第一步、和醫院方面溝通,中止林母的維生系統,但是把身體仍然留存在ICU中至少一小時。
    第二步、讓蘇稚進入林母的身體,讓她的魂魄和林母的身體暫時融合,這樣以來,林母就滿足了被寄魂的條件。
    第三步、使用寄魂卡,把呂陽的主體魂魄寄附在新入林母體內蘇稚的魂魄之中。
    第四步、使用治療卡,因為呂陽的主體神魂處於林母的身體之中,治療卡會對林母的身體和蘇稚的魂魄進行修復,甚至於連林母身體對蘇稚魂魄的排異性一起修復掉。
    這計劃如果能成功就好,如果不成功,林母就徹底沒救了……林母遲早會死,這麼做,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一切,聽天由命吧!
    ……「真的能行?」林茵滿懷期待,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呂陽。
    「至少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吧?我在詭域中已經見到她了,現在就是如何利用我的特殊能力救回她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林茵緊緊地捏著呂陽的手,如果呂陽能救回林母,這一生,她就算為他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那我開始了。」
    「嗯!」
    ……「媽媽!」
    林茵撲進了母親的懷中,哭成了淚人。
    「茵茵……」林母輕輕撫摸著林茵的頭髮,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到底是忘記了什麼,卻又記不起來了。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蘇稚的記憶,或者說,還有那麼一些,但也被本體的記憶給死死地壓住了,偶或在深夜做夢的時候,或許能記起一些。
    在治療卡的強力治療之下,蘇稚的魂魄和林母身體完全融為了一體,並且被林母腦子裡的記憶重寫,在她自己看來,她就是林母,不需要任何偽裝。
    剛才,林母在維生系統停止十幾分鐘後,突然甦醒了過來,而且身體各項體征迅速恢復了正常……還不止如此,她身體內原本的其他病症也一併全部消失了!
    現在的她,健康程度比一般正常人都要好得多,包括身體肌膚、髮質、器官機能等方面,甚至有還老返童的趨勢,讓她四十歲左右的年齡,現在看起來就像三十歲的人一樣。
    這件事,讓醫院的專家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們只是驚奇了一小會兒之後,便重新投入了他們治病殺人騙錢的偉大事業中去了,迅速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也許有另外的原因,就像呂陽使用力量卡在樂興市小餐館裡暴打四名小混混一樣,讓所有人都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件事,甚至包括林父,都對林母死而復生顯得不是很驚訝。
    在他的記憶裡,林母就是生病、手術、送進ICU,甦醒,然後就康復了,至於裡面的諸多為什麼,都被他選擇性地忽視掉了,不過呂陽墊了銀行卡裡六萬塊錢的事他還是記得的。
    林茵這段時間的記憶非常完整而清晰,沒有任何遺漏,她非常清楚地知道是呂陽救了她媽媽,重新給了她生活的希望。
    她的人生,她的美麗,以後將只為他綻放。
    ……「我該怎麼感謝你?」
    終於又找到機會和呂陽呆在一起之後,林茵撲進了他的懷中,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淚光,救母之命,這大恩大德,太深太重。
    「只要你不再追究手機照片的事情……就可以了……」呂陽向林茵提了出來,他對林茵的愧疚,主要是因為這件事。
    「我不追究你了,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對著……我那地方拍那麼多照片?一百多張都是……拍那個部位,還大特寫……好噁心啊……」林茵臉紅了,低低地問了呂陽一句。
    她曾經偷偷翻看過呂陽這些傑作,每一張都讓她心驚肉跳,但所有這些照片都有著同一個特點,就是以各種角度,各種距離拍攝她那裡……甚至專為某塊肉、某個洞洞拍攝一張……她實在無法理解呂陽的這種變態舉動……「呃……這個……那個……」呂陽一張老臉臊成了豬肝色。
    「你若喜歡……想看……我以後給你看就是了,何必拍成照片這麼麻煩……」林茵湊到呂陽耳邊和他說了一下。
    雖然林茵無法理解呂陽的這種『變態』行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出於心中對他救母的感激,再加上這兩天來對他萌生的好感,此刻不管為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哪怕是她覺得很噁心的事情。
    「啊……」呂陽看到林茵的嬌羞神情,不由得心裡一陣蕩漾,又想到她下面那片紅嫩之處,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
    要不要從此以後和她開始『性』福生活?
    不太好吧?有趁人之危之嫌。
    救了她媽媽的命,就想要她以身相許,利用她現在感激的心情,對她做那種事情,是不是太惡劣了?
    而且,這麼做也對不想伊雅啊……原本呂陽想著救了林母的命之後,就可以不再歉疚林茵,也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不對她負責,以後大家仍然做普通朋友。
    但是,看著懷中這位傾國傾城的小美女,感受到她的溫存,呂陽忍不住就想要改變主意。
    應該是拿不定主意。
    反正……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好好冷靜下來想想,再做下一步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