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藝術設計

    「啪！」地一聲，呂陽臉上挨了一巴掌。
    被打暈的呂陽有些奇怪地向身周看了一眼，莫非……還沒有離開詭域？強吻伊雅被打了？
    不對……呂陽發現自己此刻正置身於租屋之中，坐在自己的破沙發上，而伊雅，正坐在他身邊，瞪著兩隻美麗的大眼睛很生氣地看著他。
    「你幹嘛！？」伊雅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臉蛋兒，顯然剛才兩人之間發生了類似於強吻之類的事情。
    只是沒親她的小嘴，而是親在了臉蛋兒上。
    「我親了你嗎？」呂陽有些奇怪地看著伊雅，強吻的事不是發生在詭域中嗎？她為何會有記憶？
    「轉頭就不認賬了！？」伊雅很氣憤地回了呂陽一句，站起身去茶几對面站住了，看樣子她是想要去衛生間。
    「剛才我們在哪兒？」呂陽看著茶几對面的伊雅，問了她一聲。
    「我們在哪兒？我們不是一直在這兒嗎？你做白日夢呢？」伊雅很奇怪地看著呂陽。
    「你知道死亡殺手嗎？」呂陽接著問了伊雅一句。
    「是電影還是遊戲啊？」
    「遊戲。」呂陽終於確認了伊雅確實不知道詭域的事情。
    詭域從某個方面來說是公平的，讓普通人忘記詭域中發生的一切的同時，也讓可以記住詭域中發生的一切的呂陽，無法知道現實中的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遊戲？我只知道心靈殺手，不知道死亡殺手。」伊雅對呂陽的東一句、西一句亂七八糟的談話，明顯有些摸不著頭腦。
    「差不多啦！」
    「我看你是又穿越平行世界裡去了吧？怎麼突然說話就變得顛三倒四的？」伊雅一臉納悶地看著呂陽。
    「咳……」呂陽只好乾笑了兩聲，整個人仍然沒從詭域中回過神來。
    終於把她救回來了……這一切，該不會是幻覺吧？她是真實的她嗎？如果是，那……死亡殺手沒了，現在自己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
    看樣子剛才的自己想要親吻她，關係至少比想像中預計的要親密吧？怎麼會那麼笨，居然挨了她一巴掌呢？以前她想打他，從來都沒有成功過……對了，肯定是從詭域回來的瞬間大腦當機了，反應不及……伊雅沖呂陽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然後走去了呂陽的衛生間裡。
    呂陽看著伊雅進了衛生間，關上了衛生間的房門，腦子裡又開始疑惑起來……她不會是周玲假扮的吧？
    在詭域裡的她為什麼那麼神秘？躲在女廁所的隔間裡到底在幹什麼呢？
    算了，先不想了……趁著伊雅這會去了衛生間，呂陽閉上眼睛迅速調出詭電腦的屏幕，以關鍵字『死亡殺手』和『死亡直播』搜尋相關新聞……網上根本沒有了關於『死亡直播』和『死亡殺手』的消息，呂陽又登錄了韓誠的博客，也沒有相關消息。
    後來呂陽甚至翻牆去了國外的網站，同樣沒有搜到任何關於死亡殺手和死亡直播的消息，就算有，也與先前的新聞毫不搭邊。
    ……「你在幹嘛？」伊雅從衛生間裡走了回來，很奇怪地看著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的呂陽。
    「等等……」
    呂陽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網址，有些相關的字樣，還想進一步查查，但伊雅已經從衛生間回來了。想了想，呂陽覺得還是別在伊雅面前表現出什麼來，等她離開了再進行相關查證好了。
    「你再閉著眼睛裝神弄鬼，我可要走了！」伊雅有些生氣了。
    「我哪有裝神弄鬼？」呂陽睜開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伊雅，無論現在是否真的脫離開詭域，無論面前的伊雅到底是真是假，先把她當成真的吧，嚇著她就不好了。
    「你到底在幹嘛？」
    「沒幹嘛……」
    「是在想梅嫂吧？看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把你給辦了！」
    「你敢！？」
    「別小看民工，咱們民工有力量……」
    「去死！」伊雅看了看時間，像是準備要走的樣子。
    「小雅坐下來啊。」呂陽在身邊破沙發上拍了拍。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和你說一聲，我們班組織學生去磨盤山進行文化史跡考察，今天中午動身出發，這幾天晚上就不過來和你一起煮飯了。」
    「煮飯？」
    呂陽得意地笑，看樣子兩人的關係發展並未受到死亡殺手被抹除太大的影響。
    「你就知道吃啊？」伊雅白了呂陽一眼。
    「哈哈……你要去磨盤山？去幾天？」呂陽笑了笑突然又皺起了眉頭，他把伊雅九死一生地救了回來，現在很有些『失去』恐懼症，甚至都不想伊雅再離開她的視線。
    「大概一周吧？要不……你跟著一起去？」伊雅大概是看出了呂陽內心所想。
    「你們搞藝術設計的學生外出考察，我去幹嘛？給你們當搬運工？」呂陽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每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伊雅。以前伊雅和林茵她們也會因為社會調研、設計實踐突然從小區裡失蹤幾天，但從沒有和他說過，只有偶爾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她們外出了。
    這一次，伊雅提前和他說了，也驗證了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去？我看你是捨不得梅嫂吧？」伊雅撇起嘴看著呂陽。
    「扯淡！幹嘛總把我和她扯在一起？我和她之間很清白，絕對什麼也木有。」呂陽很鬱悶地發現，死亡殺手周玲被抹去，並未影響到伊雅對梅嫂的看法……「你敢發誓不？」
    「這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我先看看外面天晴了沒有……」
    「幹嘛看天氣啊？」
    「我怕被雷劈……」
    「哼！你果然心裡有鬼啊！」
    「哈哈哈哈……我心裡確實有鬼，只有你這一個鬼，你個鬼丫頭！」
    因為死亡殺手被抹除、現實世界中很多事情被篡改，呂陽又『失憶』了不少事情，暫時還沒有時間去整理。
    對於這兩天裡他和伊雅之間有什麼進展，說過什麼話，是一點兒也不記得了，這讓他在處理和伊雅之間關係的時候，會很有些頭疼。
    兩人之間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如果沒有死亡殺手，就不會有認識一週年紀念暴雨夜的瘋狂，兩人應該沒有在靜安小區門口熱吻，更沒有在社區醫院裡執手夜談，那麼……我勒個去的！越來越複雜了！
    「去！我是為你好，那些老女人又壞又色，我只是怕你這小處男不小心著了她們的道，被佔了便宜還不知道……」伊雅向呂陽辯解了一下，明顯是在掩蓋某些酸酸的味道。
    「不會的，我心裡清楚著呢！而且梅嫂確實不是那種人，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就可以把處男之身獻給你……」
    「呸！誰要你啊！？」
    「哈哈……」
    「不理你了，老流氓！大色棍！我要走了。」伊雅紅著臉向門邊走了過去。
    「呃……小雅，你們外出這一周，要注意安全啊……你不要和林茵她們分開，晚上也別外出，外面挺亂的。」呂陽連忙跟過去拉住了伊雅，沒想到一回到現實世界就要和她分開，而且是一周的時間，還真讓人鬱悶。
    「你比我媽還囉嗦……」伊雅嗔了呂陽一句，明顯像是在撒嬌。
    「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不管走在哪兒，讓人不動心都不行……唉……」呂陽看著伊雅漂亮的臉蛋兒，心裡好一陣蕩漾，忍不住把她往自己懷里拉。
    「你個大色狼！」伊雅舉起小拳頭，向呂陽砸了過來……結果當然是被呂陽把小拳頭給抓住了。
    伊雅臉蛋兒紅紅地瞪著呂陽，想說什麼又沒有開口。
    呂陽又把伊雅往懷里拉了拉，然後向她的小臉蛋兒靠近了過去……「我該回去了，待會兒要去學校集合，出門前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時間也不早了！」伊雅突然用力推開了呂陽，轉身向門邊跑了過去。
    「我送你。」呂陽連忙跟出了門去，怎麼連親一下都不讓啊？兩人莫非還沒有確立戀人關係？
    「不用了，大白天的，小區裡很多人。」伊雅拒絕了呂陽。
    「哦……」見伊雅這麼堅持，呂陽也不好勉強什麼，只是走去了門邊看著她下樓。
    伊雅很快跑了下去，呂陽關上房門後來到窗邊，看著她的身影出現在樓下，走過樓下的小路，然後從對面單元樓的轉角處消失了蹤影。
    不知道為什麼，呂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既然沒有小區門口的熱吻和那一夜的執手長談，剛才說什麼獻身，以及試圖強吻伊雅的事情，是不是太唐突了？
    她生氣了吧？不然不會突然跑了，連送都不讓送。
    唉……呂陽，你個大老爺們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還起了這麼多的小心思！
    愛情果然會讓一個人改變心性，患得患失。
    還是象從前那樣，看著她幸福快樂就好，未來該怎樣就怎樣，想那麼多幹嘛？
    呂陽笑了笑，很快就揮散開了剛才的悵然情緒，恢復了自己一貫的淡然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