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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小試牛刀

    駱天拿著所有碎片進入到格子間裡,馬上有人把門關上,裡面亮起燈來,主辦公也算是大費周章了,居然每一個格子間裡都準備了明晃晃的燈,駱天將碎片攤在桌上,心中已然有譜。
    總的來講民國瓷器具有如下幾個特點:
    一般製作工藝水平較高,現代化製作的痕跡明顯。民國時為了提高生產效率,各窯廠均不同程度地採用了機械化或半機械化的加工程序,從采料、練泥、制坯、晾曬、成型等各個環節均基本上採取流水作業,因此製作出來的坯體整齊劃一,厚薄均勻,旋削切割精準,乾淨利索,胎土細潤,少有鐵星。
    窯爐通常均已採用名種類型的隧道窯,燃料多用煤、氣、油,因此窯溫提高、溫差小、窯內器物受火均勻。這樣燒成的瓷器一般胎土完全瓷化,不易變形,釉面光潤,胎體堅致,以手彈之其聲音清脆而有餘韻。
    釉料均機械處理,故釉面均勻明淨,細若凝脂,光亮柔和不刺眼,在放大鏡下觀察下可見汽泡排列非常均勻,且大小也相一至。
    各種彩料通常採用科學配製而不是採用傳統的礦物顏料,因此彩料純度提高,少有雜質,顏色鮮嫩有光澤。又由於二次入窯燒彩時多用小窯爐,溫度、時間及火向都能很好地控制,故少有燒壞的彩面。
    這件瓷瓶上的人物為香山五老,唐會昌五年,白居易等九位文人墨客在河南洛陽香山聚會宴游,被稱為「香山九老」。宋至道年間,有九老集於京師。至和年間,又有五位退休後居住在睢陽(今商丘)的德、才、壽兼備的重臣,結成「五老會」,他們賦詩論文,優遊宴樂。這五位老人分別是杜衍、王渙、畢世長、朱貫、馮平。老人們的詩詞酬唱,引發了當時著名文人和官員歐陽修、晏殊、范仲淹、文彥博、司馬光、蘇軾、黃庭堅、蘇轍等18人的奉和,一位畫家還為他們繪製了全身像,世人稱這五老為香山五老。
    駱天知道了這瓷器的特點,又知道上面人物圖的組成部分,心下已經有了幾分底,他先將碎片分好類,因為這瓷器原本就保管得好,所以並不像剛出土的文物一樣有泥或水銹,無需單獨清洗,這就節省了不少時間,駱天直接把碎片放在容器中,然後加入丙酮進行浸泡,大約二十分鐘以後,就取了出來。
    換作其他人將將碎片與器物的關係用紙頭描好,再剪下拼接成圖,按各個碎片之間的關係做好記號,駱天直接跳過了這一步驟,而是直接找出碎片接口有斜面的,因為首先要粘接的就是有斜面的碎片,在粘接的時候,駱天又小心留意有沒有有些部位異物沉積而產生黑斑線,假如有,就需要特別清洗,這樣才能減少縫裡的色差,粘接後的吻合面不會留下痕跡。
    還真讓駱天找到一塊,有一塊碎片上有黑斑線,駱天拿著棉花條沾上84消毒液反覆地敷在黑斑線上,將黑色物質「釣」出來,如此反覆了半個小時,徹底地將那條黑斑線清除乾淨,再將每塊殘片及殘片的幾個接合面,都用雙氧水清洗擦淨。等待殘片的幾個接合面都乾燥了,再用適合於陶瓷器的環氧樹脂進行粘接。
    就這樣,駱天花上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獎碎片粘接成功,駱天不知道的是,他的速度是十二個人當中最快的,不過修復工作並沒有完,接下來要檢查粘接成功的瓷瓶上有沒有需要補缺的。
    如果遇上有缺口需補缺的。就要用瓷粉、石膏粉或者家用祛污粉等礦物長石材料研磨出的石粉,加白色環氧樹脂拌合成軟泥片。再按缺口的圖形壓制缺片供補缺用。或者用牛角刮刀隨型補缺。固化後的多餘堅硬部分,用軟軸雕刻機輕鬆自如地就能將其修補平整。補缺後用木砂紙打磨平整,縫隙處用瓷器膩子填平,最後用細質水磨砂紙磨平作色。
    駱天歎了一口氣:「運氣太不好了,看來這個比賽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假如別人沒有的碎片上沒有摔出缺口來,那我豈不是要比別人多用上一些時間?」他看到接近底座的地方明顯有一塊缺口,「補上缺還要上釉,真是夠了。」駱天已經打定主意,自己若是能夠在這場比賽中打出聲名,那麼自己一定要廣招人才,以免自己將來賺辛苦錢。
    駱天心念一動,他雙眼盯著需要上袖的地方,那裡需要補上的袖色明淡清楚地形成虛象,讓駱天一目瞭然,他迅速地配製好瓷釉,將硝基漆與三倍乙酸乙酯調勻,在小玻璃杯中調勻。色要准,上釉動作乾淨。
    上色用的是精製的不掉毛的毛筆,剪掉了筆尖,舔成平鋒。運筆要快要勻稱,一筆到位,盡可能不重筆,上釉需根據原瓷釉面的厚薄,反覆進行,直到與原器一樣,駱天已經知道釉色的薄淡,自然是一氣呵成。
    最後關頭,駱天再次小試牛刀,利用了一下自己的異能,讓已經粘合上的碎片自由靠攏在一起,更加地嚴絲密合,完全看不出重新粘接的痕跡,大功告成,駱天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進來這個格子間裡,已經有三個小時了,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駱天最後檢查了一下生新補合的瓷器,五老栩栩如生,駱天找不到一絲的破綻,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手上正托著那瓷瓶。
    見到駱天走出來,不止是六位評委,黃立德和朱靜之險些跳了起來,太快了!按照正常的速度,三個小時,最多只能進行到修補的步驟,可是駱天連釉都上好了,而且,黃立德附在朱靜之的耳邊:「這小子真邪性,你看得出來重新上釉和修補的痕跡嗎?」
    「對修補過的地方上釉,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這小子完全是絕了。」朱靜之難掩得意之色:「這是我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