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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委屈

    程家有自己的廚子,據稱是中餐無所不曉,西餐也有一手,這讓駱天很是期待,可是端上來的卻是不折不扣的營養餐,駱天只有心裡暗暗叫苦,外形倒是漂亮,挺惹人食慾,可是味道實在是太返璞歸真。
    看到駱天隱約失望的樣子,程真一笑:「就知道你不習慣,所以為你另有安排。」
    程真如此心細,駱天挺意外地,程安江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眼神中似乎有太多內容,程真安排廚子為駱天準備的是川菜,駱天毫不客氣,還不忘道謝:「謝謝你,田田。」
    駱天情不自禁叫著程真的小名,這讓程安江察覺到了什麼,他看著自己的女兒,看來真真對這個叫駱天的鑒定師有一些不尋常,他自己對駱天很有好感,對於這一發現居然有一絲竊喜。
    程家的餐桌又長又窄,一家人坐在上面,看似離得近,卻又好像相隔甚遠,駱天更喜歡中式的圓形餐桌,一家人圍坐成一圈,那才更像一家人。程甄冷眼瞧著這三人的互動,毫無情緒,坐在她旁邊的小洛倒是天真可愛得很,只顧得挑自己最喜歡的食物吃。
    終於等到中餐結束,程安江有午睡的習慣,下午的鑒定兩個小時後才能繼續,這 讓駱天心裡像貓爪子撓,難受得很,卻只有在花園的休閒椅上坐著,等待著重見那暗室的時辰到來。
    程真端來一杯飲料給駱天:「辛苦你了。」
    「謝謝。」駱天接過來,雙眼卻盯著程真:「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學考古的,還有,是你引薦我做為你父親的藏品鑒定師,這些為什麼要隱瞞?見到我的時候,還假裝意外?」
    程真沒想到駱天會如此袒誠地說出他的疑惑,她睜大了眼睛:「你生氣了?」
    「不生氣。」駱天氣咻咻地說道:「托你的福,我收到三件不同一般的見面禮,還拿到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我怎麼能生氣?」
    明擺著是生氣了,程真坐下來,低著頭,又成了那朵柔弱的小花:「假如我告訴你,我是亞洲首富二房的女兒,我是不是很卑劣?還是,你會看不起我,在一般人的眼裡,我就是個私生女,厚著臉皮要來分得一杯羹,雖然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可是外人卻將這種想法強加在我頭上,否則,他們就會覺得不正常,不合邏輯,這種情況下,我有什麼臉面告訴你。」
    究竟哪一面才是程真的真面目?駱天有些分不清了,但顯然程真對於保養古玩很有一手,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在性格上,她似乎具有兩面性,她看似柔弱,可是卻有一顆縝密的心。
    她根本是用柔弱作為保護自己的武器,這就表明她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和程甄的霸氣外露相比,她更聰明,更有技巧,原本駱天以為她處於下風,現在看來吃虧的人其實是程甄。
    「你學考古多久了?」駱天問道。
    「兩年時間,但我多次參與古墓的開掘工作,實踐經驗比較足,我說過,我對經商沒有興趣,我熱愛考古,不過沒有人相信。」程真顯得有些疲憊:「我不想住進程家,可是他終究是我的父親。」
    駱天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大小姐的母親呢?」
    「我住進來以後,她就搬出去了。」程真歎口氣:「想不到我母親過世後,這場爭鬥還要延續進去,只是對像換成了我。」
    可悲!駱天腦子裡只是浮現出這個詞而已。
    程真擺擺頭,像是要把這一切趕走,她換上了高亢一點的語氣:「不過我快要離開這裡了,我已經向導師提出,隨考古隊去學習,估計要去好幾個月,這幾個月就輕鬆不少了,就像在孟買的那一個月一樣。」
    「考古隊?」駱天驚訝道。
    「是的,聽說在河南發現了曹操的真墓室,所以組建了這個考古隊,隊長你應該很熟悉,黃立德黃老師,導師與他有交情,強力推薦了我,現在推薦通過了。」程真張開雙手:「太好了!能和黃老師一起學習,像是做夢一樣。」
    「曹操墓?」駱天低頭沉思起來,自己先前在網上查到的資料,主公這稱呼最盛行的時代便是三國時期,他心頭一動,這次黃立德帶隊協助曹操墓的開掘,這中間會不會有所發現?或許與手上的碎片有關?他突然激動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月以後。」程真只當駱天是個古玩狂人,聽到這種消息激動也不為過。
    「不好意思,程真,我失陪一下。」駱天立刻起身走到角落裡,掏出手機來給黃立德打電話,他需要確認,然後是積極地參與。
    五分鐘後,駱天吐了一口氣,回到了花園的座位上,程真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嗎?」
    「不,是太對勁了,這正是我想要的。」駱天笑了笑:「恐怕我們倆一個月後要在一起工作了。」
    「你是說?」程真險些跳了起來:「你也要參加曹操墓的開掘工作?」
    「沒錯,如無意外,香港之後,我們將再一次見面。」駱天笑嘻嘻地說道:「你說過的,我們一定會『再見』。」
    「只是沒想到再見的次數會這麼多。」程真紅了一下臉:「這下我有幸和兩位大前輩學習了。」
    兩人說話說得正起勁,程甄突然一臉慍意地跑了過來,她直衝到程真面前:「我問你,你是不是進過我媽的房間?」
    程真的嘴巴微微張開,一幅不知道怎麼作答的樣子,看她這樣子,程甄的怒氣更盛:「我說過,我媽的房間,你沒有資格進去,程真,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們母女,是我媽最恨的人,你應該有一點自知之明!」
    駱天的心裡有些難受,不是替某一個女人,是替這一雙姐妹,假如他們不是有一位共同的父親,還會站在這裡劍拔弩張嗎?
    程真突然站了起來,氣勢在瞬間被放大:「有意思嗎?姐姐。」